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我第一眼看到龍可兒的時候雖然就懷疑她是女的,可她這樣跟過來,我總覺得有些不舒服。ww.ige.com


    吃晚飯的時候,龍可兒趁著母親去廚房盛菜的空,一臉幽怨地嘟著嘴看我。有些委屈地說:“你媽偷看我洗澡……”


    我低頭扒飯,一句話也沒搭理她。


    彼時,離陰山鬼穀的道尊令之爭還有一個多月,我輾轉難眠。以我的功力我不知道能否搶到道尊令,就像師傅說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才區區二十歲,資質也不是很好,雖然如今已經脫胎換骨,可天下奇人異士太多,我現在還不知道五大派聖子到底是何種實力。


    再者說太陰觀隻有我一個人,寡不敵眾,若是每個門派的弟子聯合起來,我和散兵獨將沒有區別。一些門派動輒就是數千人,我怎麽可能會是他們的對手?萬一道尊令最終不是我的怎麽辦?豈不是丟人太陰觀的臉,讓師傅的威名掃地。


    如果道尊令落到了正道人士的手裏倒罷了,若是落到像孟浩那樣的人手裏,難道也能號令玄門?那豈不是禍害蒼生嗎?


    我有些疲乏,漸漸入睡。


    此時在廬山的某處洞府之外,月光皎潔,流水潺潺。


    一個少年站在山澗間的大石頭上,兩指並攏,指向河水裏,臉上汗珠直下。


    少年的臉上露出某種常人沒有的堅毅和隱忍,他小小的身軀上綁著許多鐵塊,可他的動作依然純熟,似乎並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洞府之前,王道生一身黑衣勁裝而立,身旁是一臉笑意的左道人。


    王道生說道:“這孩子的資質驚天。人也聰明無比,唯一美中不足就是身體強度太差,若是能將武道提升上去,將來同輩之中罕逢敵手。”


    左道人點了點頭道:“子爭這孩子怕是壓抑太久了,對實力的追求幾乎是不知疲倦,日夜不息,他對於道氣的掌控和細節精準到連我都歎為觀止。這一年多以來,我不歸窟的藥草全都用在他的身上了,如今終於到了禦劍的時刻。”


    王道生說道:“這把巨劍是五台山的當世第一鑄劍大師歐陽熹所鑄,一年前就已經在準備隕鐵之石等材料,他和一眾徒弟耗時一年之久才將巨劍鑄成,若是悉心培養,將來這把劍超越赤劍是遲早的事情。”


    左道人臉上露出喜色道:“還是多虧了老弟。若不是老弟與那歐陽熹有舊交。他怎麽會為我的徒兒打造巨劍。”


    王道生說道:“不,即便是他看在我當年救他一命的份上打造巨劍也不會用到玄鐵,更不會用時一年之久,他是看了這孩子的資質後才下的決心,這把巨劍上被他銘了自己的名字,如今天下,用劍出名的能有幾人?若是將來這孩子成為名滿天下的劍俠,他的這把皆然會有人問起出處。”


    “這牛鼻子老道廣告費下了血本啊。”左道人老臉垮著說道,總感覺自己的徒弟被人當做產品代言人有些不舒服。


    突然,在溪澗之中,一把泛著淡藍色的巨劍衝天而起,在巨大的月亮下劃過一抹驚鴻,月光揮灑,巨劍橫空,在姬子爭的禦劍術之下倏然折返,將遠處的一塊巨石橫切而斷。


    姬子爭兩指並攏,向遠處的瀑布一指,巨劍呼嘯飛去,將正流動的瀑布切斷,造成足足有一秒的斷流!


    瀑布湍急的水流打在巨劍之上,發出輕靈的金屬碰撞聲,十分悅耳。


    姬子爭兩手一繞,巨劍翻飛,回到了他的身邊。


    巨劍懸空在姬子爭的麵前,姬子爭摸著巨劍的劍身,將自己的道氣滲入巨劍之中。


    “徒兒,快滴血認主吧,這把劍是用古法煉製的寶劍,就算遇到古代的幾把名劍也不逞多讓,當世鑄劍大師歐陽熹最得意之作,一生心血都耗在這把劍身上了。”左道人笑著說道,臉上皺紋密布。


    姬子爭回頭說道:“可是它還沒開鋒。”


    左道人說道:“不要懷疑自己的劍,更不要懷疑自己。”


    姬子爭點了點頭,拇指在劍刃上一抹,他的血液沾在巨劍之上,巨劍發出嗡嗡的劍鳴聲,似乎很是歡快。


    王道生這時候說道:“巨劍還沒有名字,以後這把劍就是你的了,給它取個響亮點的名字。”


    姬子爭想了一下說道:“天闕劍,以後就叫它天闕劍。”上豆頁劃。


    姬子爭說完,回頭向洞府門前的王道生和左道人說道:“謝謝師傅,謝謝王爺爺。”


    姬子爭的臉色蒼白,說完話就暈倒在地,天闕劍砰然落在山石之上。


    “糟糕,訓練強度還是太大了,以他身體的強度吃不消。”左道人滑翔向姬子爭所在的山石上,將他扶起來,輸入道氣為他緩解肌肉的酸痛。


    王道生搖了搖頭說道:“還是太過嬌生慣養,這樣的強度對比我當年來說跟走路沒有什麽區別,還是得找一些寶藥增強他的體魄,看來這孩子也得去參加道尊令的爭奪了。”


    左道人將天闕劍攝到手中,攜著姬子爭從山崖上飛躍上來:“這孩子才剛剛入我玄門一年,功力能到此等境界已然是萬中無一,若是參加道尊令的爭奪而折戟,豈不是太過可惜?”


    王道生說道:“一日不麵對生死危機,終究是溫室裏的花朵,經不起敲打,這孩子隻要不碰到五大派聖子級的人物,想來還有自保之力。”


    左道人歎息了一聲,點了點頭,可在這時候,從洞府之內傳來了一陣極響的呼嚕聲。


    王道生的臉頓時拉了下來,怒道:“相對來說,裏麵這位大俠可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吃了睡,睡了吃,就是一頭豬也不可能睡這麽長時間,一天不打就皮癢癢。”


    王道生說著就氣衝衝走到屋裏,左道人一邊攜著姬子爭一邊拉著王道生說道:“老弟,老弟你聽我說,他那身板你還能讓他怎麽練呢!”


    洞府內傳來了一個少年的慘叫,少年喊道:“你這老頭子又來打我,我要跟王陽講,你一點都不負責任,說了教我本身的結果天天來打我。”


    砰!


    一個胖子突然從洞府裏飛了出來,這胖子的臉肥肥的,抹著眼淚直哭,渾身上下就穿了一件小褲衩,屁股和大腿上都是巴掌印,這人正是安小武。


    安小武被凍得瑟瑟發抖,剛要往回跑,洞府的大門砰然關閉,他抱著自己肥顫顫的胸敲著大門喊道:“開門啦,外麵天冷,要凍死了。”


    “冷就圍著門前跑。”門內傳來聲音。


    安小武不理,繼續敲著門道:“子爭,來開門,你師傅和那老頭一起欺負我,你還聽他們的話,真不講義氣。”


    安小武說了半天,門內再無響動,安小武看著冷冷夜色和下方潺潺流水,隻好強打著精神跑起步來。他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得暈頭轉向也沒停止。


    淩晨,安小武趴在洞府門前的一塊石敢當邊上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暈了過去。


    大門吱呀一聲開了,王道生從洞府內走出來,將胖胖的安小武拖進了洞府之內,為他行針。


    此時的長白山巔,宋剛舞動著梅花槍,耍得也是虎虎生風,有模有樣。忽然他一個動作不對,梅花槍咣的一聲砸在他的頭頂,宋剛疼得眼淚直下,他把梅花槍扔給了一旁的雪猿說道:“師傅,陳前輩這把梅花槍我是真不會用,我還是自己找一把吧,你看看這槍,太輕,太耀眼,跟我這壯碩的身材一點也不符合。再說了我一旦動用金剛不壞之身,手裏再拿著一把銀槍,人家會說我什麽?”


    雪猿疑惑,努著嘴示意宋剛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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