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家啊,那咱們過去看看。”我連忙和母親走向王屠夫的家。


    到了王屠夫的家裏,王家村的村民突然間熱鬧了起來,開始討論我。


    “陽陽現在已經是吳真人的徒弟,也是咱太陰觀的觀主了。這王屠夫一家子的邪乎病肯定能瞧好。”李寡婦說道。


    “李寡婦你怎麽說話的,陽陽現在已經是一代觀主,那是大道士,是王真人,豈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直呼其名的?”已經頭發花白的王老漢咋咋呼呼說道。“我覺得應該叫王陽子道長!”


    “王陽子?我跟你說王老漢,少在這裏瞎摻乎,真人不是亂叫的,你別害了小陽,再者說小陽不是拿架子的人,外人麵前咱叫一聲王道長,自己村的人就叫名字。”王富貴抽了口旱煙說道,他現在已經是咱們王家村的村長了。


    我向王家村的鄉親們說道:“叔叔大爺嬸子們。王陽還是你們心裏的小不點,我和師傅學道這些年學了些本事,但也隻是學了皮毛,並不像他老人家一樣是神仙中人,叫我名字就可以,道長不道長的就無所謂了。”


    “看。還是陽陽懂事兒。又有本事,不像咱們家大壯,現在整天就知道跟一幫子狐朋狗友打遊戲!”已經發福的劉嬸兒說道。


    “還是陽陽他媽會養孩子,到底以前是大戶人家,你看著養的個多高,臉上也幹幹淨淨的,隻可惜我家大丫頭插在牛糞上了哪……”上頁扔血。


    “哎哎,別說了,都別堵在門口了,讓陽陽進來看看王屠夫是咋回事。咱王家村現在沒病沒災的他一家咋就突然全都病倒咧?”王富貴說道。


    “是啊,叔叔嬸嬸們,讓我過去看看是怎麽回事。”我說話間大家都給我讓開路,我來到王屠夫家的堂屋,見他們家堂屋裏橫著五張床,每張床上都躺著一個人,王屠夫的兩個兒子和一個閨女,加上他的媳婦,正是一家五口。


    他們一家五口此時都半睜著眼,生命氣息微弱。我看他們的樣子像是營養不良一樣,臉色發白,又有些像是中毒,嘴唇發黑,我手指搭在他們的脈搏上號脈,發現他們除了脈象慢了些好像並沒有什麽異常之處。


    “小陽,你看這是咱回事哪?”王富貴在身後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脈象來看,不是生病。”


    “會不會是得了什麽瘟疫或者中了毒?”王老漢伸著頭說道。


    他這麽一說,王家村的村民們都不禁向後退了一步,臉色都很難看,瘟疫這玩意可不是鬧著玩的,一個人得了,弄不好十裏八村都得玩完。


    “王老漢,你少瞎掰掰,咱王家村幾百年曆史上都沒聽過患過瘟疫的情況,到你嘴裏就成了瘟疫,至於下毒,肯定跟你脫不了幹係,你就是巴不得王屠夫攆著驢車去見閻王!”王富貴雖然是村長,但是一直以來也看不慣王老漢。


    “王富貴你少你娘的血口噴人,王屠夫雖然經常跟我罵仗,但是咱可沒想過要害人,我都六十歲的人了哪還幾天日子能過,你欠我們家的煤氣補貼到現在還沒發現在還來誣賴我,別以為你當了村長我就怕了你!”王老漢說道。


    “什麽時候欠你家煤氣補貼了!”王富貴聽到王老漢這麽說登時怒了。


    “好了,都少說兩句吧。”站在一旁的母親這時候說道,他看著我問道:“陽陽,你王叔到底怎麽回事?”


    我將王屠夫一家身上的銀針拔下來看了一眼說道:“銀針並沒有任何變化,說明也沒有中毒。”


    “那咋回事?”李寡婦問道。


    我並沒有即刻回答,而是反問道:“這幾天村裏有什麽奇怪的人來沒有?”


    王富貴說:“除了吳真人仙逝的時候來人,不過那都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這一個月來沒人過來人,來了我也沒看見!”


    “我也沒看見。”“沒看見。”大夥都七嘴八舌地說著。


    “一個月前來的那些人都是天下各大門派的,沒人會吃飽了沒事幹專門去害普通村民的性命。”我心裏暗想道,難道王屠夫是撞了邪?要是撞了邪那就好辦了,正好是我最擅長的,吹一口道氣就可以解決的事情。


    我手指敲著王富貴的手腕,一絲道氣滲進他的體內,忽然王屠夫睜開了眼睛,凶神惡煞地瞪著我,他的眼裏都是細小的血管,血管裏麵是暗黃的顏色。他哇地吐出一口鮮血,鮮血裏麵有一隻蠕動極快地黃色斑節蟲爬向其中一個王家村村民的腳邊,村民們被嚇得驚叫四散,我擲出一根銀針,將這隻黃色斑節蟲釘在地上,蟲子蠕動,隱隱發出呲呲的聲響。


    而王屠夫這時候則開口說道:“是蠱,蠱哪!”


    “蠱?”我心中駭然,王屠夫早年在兵營裏殺過豬,後來自己也各地販賣過一段時間豬肉,平常喜歡聽一下民間故事,也算是個有見識的人,當年他在兵營裏就見過豬生象,大傻家的黃牛下怪胎他也見怪不怪,所以他知道蠱並不算奇怪的事情。


    王屠夫說完這個字就又躺了下去,生命氣息頃刻間更弱了。


    我看向地上還在蠕動的黃色斑節蟲,將銀針拔起來,斑節蟲發出呲呲的咬牙聲,嘴巴像是一個吸盤,我將道氣滲入蟲子的體內,頃刻間,蟲子化成了一灘黑血滴在地上,而銀針也發黑了。


    村民們嘩然,王老漢看得也頭皮炸裂,他問道:“我滴個姥姥,我說這惡心玩意是什麽鬼東西哪,咱還把銀針變黑了?”


    我睜開陰陽眼看向王屠夫的身體裏,竟然看見他的血液中有十幾條這樣的黃色斑節蟲在蠕動,比剛剛那隻要小得多,看起來這蟲子是見風就長,逢人就咬。


    我再看向王屠夫一家老小,竟發現他們的身體裏也都是些蠕動的黃色斑節蟲,更為可怖的是,每個人靠近心房的位置都有一隻蟲子吸附在上麵,讓他們的心跳變得緩慢!


    “是什麽人這麽惡毒?”我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可當我回頭看向王家村的村民時,我啊的叫了一聲,目眥欲裂。


    因為除了我母親,所有人的身體裏都有蟲子,有的一隻,有的兩隻!


    王家村的所有人都被人下了蠱!


    “陽陽這是咋了,咋眼睛發紅光哪!”劉嬸兒有些害怕說道。


    “都別怕,陽陽這是陰陽眼幫你們都看看,你們忘了當年那條小紅魚了,他能看見你們看不到的東西。”母親解釋道。


    眾人這才放下心來,站在原地沒動。


    我說:“蠱是一種人為培養的毒蟲,專門用來害人性命,極少情況下才可以用來救命,蠱在很多年前就存在了,是玄門之中唯一不被承認的邪法,因為它太過歹毒,會讓人死於蠱蟲噬咬的痛苦之中。”


    “啊?是什麽人這麽壞,怎麽用這樣的方法害這個殺豬的啊!”王老漢喊道。


    我說道:“據我推斷,應該就是這幾天才被人下的蠱,而且……你們所有人都中了蠱。”


    此言一出,王家村的人一片嘩然。


    “這可咋整哪?”王富貴臉色難看問道。


    我說道:“這蠱蟲似乎一遇到道氣就會破裂,化成蠱毒,頃刻間就可以要了人命,我暫時也想不出辦法,蠱毒一時半會並不會發作,你們好好想想這些天都接觸過什麽人沒有或者有沒有形跡可疑的人?”


    “沒有哪,咱們王家村地勢偏,一般外地人路過也不會停在這裏,咱們哪有那本事得罪這麽狠毒的人!”眾人說著都嚇得臉色發白。


    “誰!”我突然向人群後方喊道,因為我剛剛聽到了一個人的笑聲,能在這時候笑得出來的,肯定不是什麽好人。


    然而眾人回頭看去,什麽人都沒有,大家都以為是鬼來了,都像我這邊靠近,然而我卻瞪大了眼睛,看著坐在王屠夫家院子裏的大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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