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以大欺小倒罷了,一口一個姚家的叫,還要分我的地!”


    那虛無縹緲的聲音說道。


    “前輩息怒,我姚家兄弟二人無意間打擾了前輩的清修之地,前輩看在同是修道的份上。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們!”姚行雨畏懼地說道。“如果前輩還不消氣,我姚家家主一會兒就到,前輩給個府邸,定讓家主去給你賠不是!”


    啪!


    姚行雨也被一巴掌扇飛,撞在銅籠之上。


    “話真多,抬出玉皇大帝老夫想打你你也跑不了。”暗中的聲音說道。


    正在這時,山下忽然傳來了一群人的腳步聲,眾人抬著一個雙腿癱瘓的老者向這裏跑來,後麵還跟著一口怪異無比的大紅棺材。宏叉樂技。


    來人正是姚家家主姚落英。


    姚落英看著場上的情況開口說道:“道友真是好手段,這隔空巴掌扇得那叫一個響。我在山下都聽見了,何不出來見上一見?”


    暗中的那個聲音銷聲匿跡。


    姚落英讓姚家弟子將我們都抓起來,他貪婪地看了我一眼,嘴裏露出一絲冷意,隨即看向場中的金棺銅籠。


    “這就是自古就流傳的金棺銅籠,沒想到真有人能將他尋出。”姚落英說著從輪椅上淩空飛起,他的手有些顫抖著摸著金棺,可隨即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麽,眼神有些複雜地看了一眼身後的大紅棺材,飄回輪椅之內。


    “來人,將金棺打開。”姚落英說道。


    姚家的兩名弟子從人群後麵走出來,他們其中一人手裏拿著一隻瓶子。瓶子裏麵裝著黃色的液體,另一人手裏則拿著一隻由玻璃製成的特殊裝置。


    李青山皺著眉頭道:“看來金棺銅籠的秘密,姚家早就知道了,竟然事先準備好了王水。”


    “什麽是王水?”胡良臉色蒼白地問道。


    “可以把黃金融化的強酸,那玻璃是矽玻璃,用來切割黃金的。”姬子爭說道。


    果然,在場中,那名姚家弟子小心翼翼地用玻璃裝置把倒出的王水分散到黃金棺蓋的邊緣。將被金汁澆蓋起來的金棺蓋子緩緩切割,王水之中揮發著肉眼可見的黃煙,金棺上麵發出嗤嗤的聲響,不一會“啪”一異響傳來。


    那名姚家弟子向姚落英恭敬稟報道:“啟稟家主,金棺已經打開。”


    姚落英點了點頭。讓那名姚家弟子讓開,接著他雙手平舉,金棺顫動,姚落英暗喝一聲,猛地一抬,棺材蓋旋即被掀開。


    金棺被打開的一瞬間,從金棺之中透出一束讓人無法直視的光芒,一股極強的氣浪將周圍的人全部掀飛。姚落英離得最近,他的須發被吹得向後直擺,我們也被吹得七零八落。


    那股氣浪從金棺之中發出,順著廬山之巔,將周圍的雲霧吹散,遠處山上的植被像是被一隻大手撫平一般。


    而在金棺之中,卻散發強烈的銀光,華美而奪目。


    隻見那金棺裏麵已經全部被銀色的太歲覆蓋,整整一棺材,全都是太歲!


    銀白太歲,乃是太歲中的王者,隻有自然生長的情況下才有可能孕育而出,人工根本不可能培育出來,這金棺之中的銀白太歲乃是真正兩千年的絕品太歲,表麵都已經生出淡淡的光暈,像是得道的氣息。


    忽然,金棺之中一陣晃動,眾人大驚,難道這金棺中有活著的東西?


    一隻銀色的光團從緩緩從金棺之中飛出來,它的動作很慢,可以隱約地看出,那光團之中有一隻小小的身影,就像是一個小人一般。


    “這就是千年太歲王,如今已經化成精魄,若是服之,當可斷肢再生,肉身重塑,說不定還可以返老還童!”姚落英的語氣越發激動起來,他剛要伸手拿太歲之精,可太歲之精忽然躲開,像是有意識一般。


    “回來!”姚落英大驚,沒想到太歲之精會跑,他不得已隻得動用道氣將太歲之精拘禁回來。


    可太歲之精極力反抗,它在金棺之中擁有兩千年的靈,雖然是一株植物,但力量也強得嚇人,就算是姚落英一時間也拘禁不住,太歲之精脫離了姚落英,筆直得飛向遠處一名姚家弟子的手裏。


    那名姚家弟子惶恐不安地跪下來道:“家主,不是弟子召喚這東西的!”


    “不是你還不拿來!”姚行雨嗬斥道。


    那名姚家弟子恭敬道:“是!”說著便恭敬上前要將太歲之精遞給姚落英。


    可就在此時,這名姚家弟子的眼中忽然閃過一抹黃光,他從袖中射出一把匕首直刺姚落英,姚落英兩根手指夾住了匕首,反手一彈,匕首穿過這名姚家弟子的脖子,將他當場殺死。


    “哪位得道高人,竟然以精神之術控製我姚家子孫來暗算老夫?”姚落英怒問。


    姚落英的話音剛落,又有一名姚家弟子突然衝向姚落英,袖中露出匕首,他的眼裏同樣閃爍著黃色的光芒,隻是還沒等他靠近就被姚落英隔空扭斷了脖子。


    姚家弟子一時間恐慌四起,人人自危。


    我喃喃道:“是小武?”


    我旁邊的一名姚家弟子忽然解開了我們手上的繩子,那姚家弟子說:“我隻能控製他們十秒鍾時間,我引開姚落英的視線,你們快走。”


    我和姬子爭、李青山都有些震驚,沒想到竟然是安小武,我們偷偷地向後撤退,我轉頭望向頭頂,正看見安小武披著黑色的披風站在山巔,他的一隻眼睛流出一行血,而他的臉上還有一道刀疤。


    “姚家很想要這寶貝兒?你們追殺我全家,我偏不讓你們得到!”安小武說道。


    “原來是你這個小雜種,上次讓你跑了,這次看你還怎麽跑!”姚岐山指著安小武說道,手上一劃,地上的一把匕首就射向安小武。


    但是匕首穿透安小武的胸膛,他卻一點事情也沒有一樣,嘴角傾斜,光影消散,。


    “又是魔術!”姚岐山憤怒嘶吼。


    而我們此時才剛離開姚家的視線,安小武忽然從我們前方躥出來道:“來這裏!”


    “小武,你的眼睛。”姬子爭有些擔心問道。


    “沒事,這東西拿到了。”安小武舉起手中的太歲之精道。


    “你這麽長時間去哪了?”我問道。


    “我一直在跟蹤一個人,他也來了這裏,說來話長,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


    “你們走不了了。”一個冷漠的聲音傳來。


    姚落英端坐在輪椅上,從天而降。


    他五指張開,旋即我們一群人都向後倒飛,倒飛的途中他又補了一拳在安小武的身上,安小武吃痛,手中的太歲之精脫手而出,落入其中一名姚家弟子的手裏。


    姚家弟子蜂擁而來,將我們團團圍住,我們不停後退,又退回了金棺銅籠那處空地上。


    那名拿了太歲之精的姚家弟子拱手將太歲之精呈獻給姚落英,姚落英隔空將太歲之精攝去,可途中太歲之精又被另一股力量突然吸到空中。


    空中,雪猿不知從何處淩空跳了過來,雪猿朝姚家弟子們怒吼,而我們則向雪猿靠近。


    宋剛手裏捏著銀光閃閃的太歲之精,滿臉的心花怒放,他從雪猿的背上下來,連看都不看我們一眼,隻盯著手裏的太歲之精道:“聖藥現世,先天之精,驚動了不知道多少修煉有成的妖靈,師傅前幾日就叨咕著這裏有情況要帶我過來,真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


    宋剛捶了捶雪猿的臂膀說:“師傅,我們發啦!”


    宋剛說著就張大嘴巴想要將太歲之精放進嘴裏,太歲之精掙紮,安小武破口大罵。宋剛聽到安小武的聲音,他的動作戛然而止,他將太歲之精塞在我的手裏,然後一把將安小武抓過去勒住他的脖子說:“你個不要臉的竟然還沒死,你看看我的頭發,怕是這輩子也長不出來了,好好一個大好青年被活生生逼成一個和尚!”


    我拿著惶恐不安的太歲之精,道氣蔓延與它溝通讓它鎮定下來,我看著雪猿說道:“猿兄,又見麵了。”


    雪猿看著我點了點頭,嘴裏發出吱吱的聲音。


    “你們鬧夠了沒有?”姚落英聲音顫抖,很顯然已經忍到了爆發的邊緣。


    姚家所有弟子蜂擁而來,將我們擠到金棺銅籠那裏,還有不少姚家弟子從山下踩著山邊的樹葉向這邊飛掠。


    雪猿向後驚退,他朝我吱吱叫了一聲,讓我看向姚家弟子一直抬著不放的大紅棺材。


    雪猿說,那大紅棺材裏麵,關著一個可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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