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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告訴我你的秘密嗎？”</p>
聽到這樣一句話，妮爾的臉上沒有浮現出哪怕是一絲驚訝的表情，仍是甜甜的笑容。</p>
“蘇，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的秘密。我希望那個時候你依然不會討厭我。”</p>
蘇亦凡輕吐出一口氣：“不會的。隨便你什麽時候想說再告訴我吧。”</p>
妮爾還想說什麽，樓梯口傳來腳步聲。吧台那個短發的高挑美女端著餐盤走上來，盤子上放著一瓶酒，兩隻酒杯，還有兩個放著點心的小盤子。</p>
蘇亦凡就像是忘記了剛才自己的問題一樣，盯著那隻球形的玻璃酒瓶稱讚道：“真精致。”</p>
“味道也很好。”妮爾笑著說，“蘇，今天你還要送我回家。”</p>
蘇亦凡說：“那我爭取不喝醉。”</p>
接下來的時間裏兩個人隻是喝酒，偶爾妮爾會說一兩個英式笑話給蘇亦凡聽，都是生冷無忌的那種。蘇亦凡聽美少女給自己講葷笑話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哈哈大笑中時間就過去了。</p>
酒很甜，也不夠烈。兩個人喝了一瓶之後妮爾也沒多少醉意，蘇亦凡借口去衛生間，下樓去結賬。結賬後回來卻發現妮爾一個人托著下巴在看夜空。</p>
這一刻的妮爾和蘇亦凡平時所認識的妮爾完全不一樣，注視夜空的目光充滿了和她平時不符的惆悵。</p>
燈光閃動，蘇亦凡也不知道妮爾眼中是不是有淚在醞釀。</p>
察覺到蘇亦凡已經回來，妮爾收回目光，笑著問道：“為什麽不給我個機會結賬？”</p>
“等下一次。”蘇亦凡說，“不會以後你都不肯跟我出來吃飯了吧？”</p>
“當然不會。”妮爾站起來拿書包，“送我回家，蘇。”</p>
蘇亦凡點點頭：“今天開心嗎？”</p>
“從來沒這麽開心過。”妮爾笑著張開手臂，“這樣我會愛上你的，蘇。”</p>
蘇亦凡對妮爾這種口無遮攔已經挺習慣了，聽到這麽一句還是差點摔倒。</p>
見蘇亦凡不吭聲，妮爾不滿地嘟囔：“蘇，你應該說：我的榮幸。”</p>
蘇亦凡苦笑：“其實我在心裏說了好幾遍。”</p>
…………</p>
第二天早上跑步去學校的時候，蘇亦凡接到了蘇小輕的電話。</p>
“有事瞞著我可不是好孩子。”</p>
雖說是嗔怪的口氣，其實全無責備之意。蘇亦凡聽到蘇小輕的聲音，心情立刻放鬆了許多：“對不起輕姐，我覺得這種事沒有必要麻煩你。”</p>
“如果你受傷了就不是小事。”蘇小輕說，“不過你處理得很好，像個男子漢，我很高興。”</p>
蘇亦凡笑了：“陸瑪跟高黎比起來弱多了，我都沒當回事。”</p>
“那倒是。其實當時在美國的時候我也很生氣，不過我很清楚哈維是個什麽樣的人，他對你掏槍的時候恐怕自己比你更害怕，所以沒有太擔心。但這一次不一樣，那個叫陸瑪的我不太了解。”蘇小輕娓娓而談道，“聽說陸瑪被身份不明的人打傷了，然後在醫院裏又被人打了一頓，現在三個月能出院都算不錯了。要不要我幫你再收拾他一頓？”</p>
蘇亦凡滿臉都是汗：“輕姐……再打就要死人了吧？”</p>
蘇小輕無所謂地道：“沒關係，死了也不是什麽大事。”</p>
蘇亦凡立刻否定了蘇小輕的想法：“算了，輕姐，雖然我也很痛恨這種人，可我覺得還是不應該讓他髒了你的手。”</p>
蘇小輕咯咯笑了兩聲：“好吧……那我讓他出點醫療事故，再多躺一個月行不行？”</p>
對於這個建議蘇亦凡倒是沒有反對。其實仔細想想，如果蘇亦凡不是有能力反抗的普通學生，恐怕早就被陸瑪欺負得很慘了吧？</p>
如果楊冰冰不是一個底氣那麽足的女孩，陸瑪是不是就能為所欲為了？</p>
盡管這一切假設不存在，蘇亦凡覺得陸瑪還是應該受到懲罰。</p>
一路聽著電話裏的歌，蘇亦凡跑到了學校，看見楊冰冰站在學校門口。</p>
五月份的清晨裏陽光明媚，淡淡的金色灑在楊冰冰臉上，讓她的臉部輪廓顯得更加古典，充滿了寧靜的力量。</p>
“早上好。”蘇亦凡看到楊冰冰站在學校門口等自己，立刻跑過去，“昨天醫院裏……是你找的人？”</p>
楊冰冰點頭，居然有一點不好意思：“對不起，我應該征求你的意見。”</p>
蘇亦凡笑笑：“別這樣，我覺得你跟我想的幾乎一樣。”</p>
楊冰冰低下頭，聲音有點鬱悶：“其實我有點懷疑，這樣做算不算正義。”</p>
兩個人站在學校門口說話太礙眼了，蘇亦凡輕推了楊冰冰一把，讓她跟自己走進校門。</p>
“正義需要強大的力量。”蘇亦凡安慰楊冰冰說，“我覺得保護自己和打擊敵人都是正義。既然我們有這個能力，當然不能任人欺負，你做得對。”</p>
頓了頓，蘇亦凡又說道：“不過……不要為了我做讓自己為難的事，可以答應我嗎？”</p>
這時候的楊冰冰一點都沒有平時的倔強了，看著蘇亦凡說道：“你放心吧，我沒有。”</p>
“那就好。”蘇亦凡送楊冰冰到教室門口，“下次還帶你去吃烤串，會賞臉嗎？”</p>
楊冰冰抿起嘴微微一笑。</p>
“好啊！”</p>
今天整整一天，蘇亦凡都沒在學校裏見到陸克，本來想找人側麵跟這小子打聽一下他大哥怎麽樣了，結果聽說陸克已經請了病假，不知道要休息到什麽時候。</p>
陳欣也不見蹤影，蘇亦凡覺跟自己作對的人好像一夜之間都消失了，這種感覺挺神奇。</p>
到下午第二節下課的時候，去學生會開會的班長李沛然表情古怪地走進教室，宣布了一件事。</p>
“經學生會提議，學校批準，擬定在這個月底或下月初舉行一次公益義賣活動，旨在為貧困山區的小朋友募集一些資金。每個班級要出一個六人小組負責這次義賣活動，義賣品由各班級同學捐贈。最終學校會在濱海中心公園舉行一次大型公益義賣，希望同學們踴躍報名參加，並積極捐贈義賣品。”</p>
麵無表情地宣布完這項活動之後，李沛然把目光挪向蘇亦凡。</p>
“我個人提名蘇亦凡同學為這次咱們班的義賣小組組長。”</p>
蘇亦凡緩緩抬頭，直視李沛然的目光。</p>
“我可以拒絕嗎？”</p>
李沛然站在講台上俯瞰蘇亦凡，笑容有點冷。</p>
“這樣的好事蘇亦凡同學也要拒絕嗎？”</p>
蘇亦凡點點頭，直言回答道：“我覺得這種事太嘩眾取寵了。”</p>
李沛然被噎了一下，不過他已經習慣了，立刻反駁道：“蘇亦凡同學，如果這種嘩眾取寵能幫助一些苦難的孩子，我寧願每天都有這種嘩眾取寵的事發生。”</p>
這一次李沛然的立場沒錯，蘇亦凡也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對。</p>
“而且這幾乎是我與班委會所有幹部研究的結果。”李沛然笑得有點賤，“蘇亦凡同學不要推辭了。”</p>
蘇亦凡在課桌下麵比了個中指，班委會除了副班長林露幾乎都是李沛然的人，不“幾乎一致通過”才怪了。</p>
從高中生手中要錢這種事費力不討好，而且保管財物總要擔責任，肯定沒人願意當這個組長。李沛然指名給蘇亦凡的意思也很明顯，就是希望看蘇亦凡跌個跟頭。</p>
而且學生會這個詞讓蘇亦凡聯想到了另一個不太讓人愉快的存在。</p>
是的，蘇亦凡想起來了，翟羽飛已經很久沒有任何動作了。</p>
雖然與翟羽飛的正麵交鋒並不多，但蘇亦凡可以確信，那位翟主席絕對不是一個喜歡沉默認輸的人。</p>
翟羽飛唯一估計錯的是現在蘇亦凡的眼界和心境。</p>
經曆了美國之行後，蘇亦凡覺得這些小事其實都無所謂。</p>
在眾目睽睽之下，蘇亦凡站起來，對李沛然微微一笑，不管是氣勢還是態度都讓李沛然覺得這種狀態應該出現在自己身上。</p>
“既然班長認為我合適，那我就試試吧。”</p>
李沛然本以為蘇亦凡會繼續抵抗，沒想到他這麽容易就同意了，原本準備好的不少措辭都憋在心裏沒施展出來，隻能貌似帶著無限寄托地說道：“希望蘇亦凡同學加油，能夠多為小朋友們募捐一些。”</p>
蘇亦凡一點都不客氣地回答道：“慈善這種事，看心不看數。”</p>
李沛然裝作沒聽見，又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就回到自己座位上。</p>
“蘇亦凡同學記得跟我提報一下小組名單，當然我們還是自願原則。”</p>
李沛然這是擺明了難為蘇亦凡，知道他在班上人緣不算好，可能難以指揮動那麽多人。</p>
程水馨回頭看了一眼蘇亦凡，輕輕鬆鬆地說道：“這事算我一個。”</p>
有程水馨加入，想再找多少個組員都不是問題了。</p>
李沛然看著蘇亦凡和程水馨相似而笑的一幕，差點把手裏的圓規掰斷。</p>
這件事沒能給蘇亦凡帶來多少困擾，一直到放學為止，蘇亦凡都在努力想著另外一件事。</p>
最後一節課的末尾，蘇亦凡拍了拍程水馨方向的桌子角。</p>
“晚上一起走吧，有點事要說。”</p>
“好啊。”程水馨已經在收拾書包了，“我也正好有事要跟你說。”</p>
“什麽事？”</p>
“關於你，還有張瑤。”程水馨說，“我最近想了很多，想問問你的意見。”</p>
蘇亦凡點頭：“咱們想到一起去了，去喝杯咖啡吧。”</p>
程水馨眯起眼睛笑：“好啊，去哪裏。”</p>
“這種事肯定聽你的。”</p>
程水馨繼續笑：“手癢了，秘密基地吧。”</p>
蘇亦凡點頭：“跟我想的又一樣。”</p>
“你要告訴我你的秘密嗎？”</p>
聽到這樣一句話，妮爾的臉上沒有浮現出哪怕是一絲驚訝的表情，仍是甜甜的笑容。</p>
“蘇，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的秘密。我希望那個時候你依然不會討厭我。”</p>
蘇亦凡輕吐出一口氣：“不會的。隨便你什麽時候想說再告訴我吧。”</p>
妮爾還想說什麽，樓梯口傳來腳步聲。吧台那個短發的高挑美女端著餐盤走上來，盤子上放著一瓶酒，兩隻酒杯，還有兩個放著點心的小盤子。</p>
蘇亦凡就像是忘記了剛才自己的問題一樣，盯著那隻球形的玻璃酒瓶稱讚道：“真精致。”</p>
“味道也很好。”妮爾笑著說，“蘇，今天你還要送我回家。”</p>
蘇亦凡說：“那我爭取不喝醉。”</p>
接下來的時間裏兩個人隻是喝酒，偶爾妮爾會說一兩個英式笑話給蘇亦凡聽，都是生冷無忌的那種。蘇亦凡聽美少女給自己講葷笑話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哈哈大笑中時間就過去了。</p>
酒很甜，也不夠烈。兩個人喝了一瓶之後妮爾也沒多少醉意，蘇亦凡借口去衛生間，下樓去結賬。結賬後回來卻發現妮爾一個人托著下巴在看夜空。</p>
這一刻的妮爾和蘇亦凡平時所認識的妮爾完全不一樣，注視夜空的目光充滿了和她平時不符的惆悵。</p>
燈光閃動，蘇亦凡也不知道妮爾眼中是不是有淚在醞釀。</p>
察覺到蘇亦凡已經回來，妮爾收回目光，笑著問道：“為什麽不給我個機會結賬？”</p>
“等下一次。”蘇亦凡說，“不會以後你都不肯跟我出來吃飯了吧？”</p>
“當然不會。”妮爾站起來拿書包，“送我回家，蘇。”</p>
蘇亦凡點點頭：“今天開心嗎？”</p>
“從來沒這麽開心過。”妮爾笑著張開手臂，“這樣我會愛上你的，蘇。”</p>
蘇亦凡對妮爾這種口無遮攔已經挺習慣了，聽到這麽一句還是差點摔倒。</p>
見蘇亦凡不吭聲，妮爾不滿地嘟囔：“蘇，你應該說：我的榮幸。”</p>
蘇亦凡苦笑：“其實我在心裏說了好幾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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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跑步去學校的時候，蘇亦凡接到了蘇小輕的電話。</p>
“有事瞞著我可不是好孩子。”</p>
雖說是嗔怪的口氣，其實全無責備之意。蘇亦凡聽到蘇小輕的聲音，心情立刻放鬆了許多：“對不起輕姐，我覺得這種事沒有必要麻煩你。”</p>
“如果你受傷了就不是小事。”蘇小輕說，“不過你處理得很好，像個男子漢，我很高興。”</p>
蘇亦凡笑了：“陸瑪跟高黎比起來弱多了，我都沒當回事。”</p>
“那倒是。其實當時在美國的時候我也很生氣，不過我很清楚哈維是個什麽樣的人，他對你掏槍的時候恐怕自己比你更害怕，所以沒有太擔心。但這一次不一樣，那個叫陸瑪的我不太了解。”蘇小輕娓娓而談道，“聽說陸瑪被身份不明的人打傷了，然後在醫院裏又被人打了一頓，現在三個月能出院都算不錯了。要不要我幫你再收拾他一頓？”</p>
蘇亦凡滿臉都是汗：“輕姐……再打就要死人了吧？”</p>
蘇小輕無所謂地道：“沒關係，死了也不是什麽大事。”</p>
蘇亦凡立刻否定了蘇小輕的想法：“算了，輕姐，雖然我也很痛恨這種人，可我覺得還是不應該讓他髒了你的手。”</p>
蘇小輕咯咯笑了兩聲：“好吧……那我讓他出點醫療事故，再多躺一個月行不行？”</p>
對於這個建議蘇亦凡倒是沒有反對。其實仔細想想，如果蘇亦凡不是有能力反抗的普通學生，恐怕早就被陸瑪欺負得很慘了吧？</p>
如果楊冰冰不是一個底氣那麽足的女孩，陸瑪是不是就能為所欲為了？</p>
盡管這一切假設不存在，蘇亦凡覺得陸瑪還是應該受到懲罰。</p>
一路聽著電話裏的歌，蘇亦凡跑到了學校，看見楊冰冰站在學校門口。</p>
五月份的清晨裏陽光明媚，淡淡的金色灑在楊冰冰臉上，讓她的臉部輪廓顯得更加古典，充滿了寧靜的力量。</p>
“早上好。”蘇亦凡看到楊冰冰站在學校門口等自己，立刻跑過去，“昨天醫院裏……是你找的人？”</p>
楊冰冰點頭，居然有一點不好意思：“對不起，我應該征求你的意見。”</p>
蘇亦凡笑笑：“別這樣，我覺得你跟我想的幾乎一樣。”</p>
楊冰冰低下頭，聲音有點鬱悶：“其實我有點懷疑，這樣做算不算正義。”</p>
兩個人站在學校門口說話太礙眼了，蘇亦凡輕推了楊冰冰一把，讓她跟自己走進校門。</p>
“正義需要強大的力量。”蘇亦凡安慰楊冰冰說，“我覺得保護自己和打擊敵人都是正義。既然我們有這個能力，當然不能任人欺負，你做得對。”</p>
頓了頓，蘇亦凡又說道：“不過……不要為了我做讓自己為難的事，可以答應我嗎？”</p>
這時候的楊冰冰一點都沒有平時的倔強了，看著蘇亦凡說道：“你放心吧，我沒有。”</p>
“那就好。”蘇亦凡送楊冰冰到教室門口，“下次還帶你去吃烤串，會賞臉嗎？”</p>
楊冰冰抿起嘴微微一笑。</p>
“好啊！”</p>
今天整整一天，蘇亦凡都沒在學校裏見到陸克，本來想找人側麵跟這小子打聽一下他大哥怎麽樣了，結果聽說陸克已經請了病假，不知道要休息到什麽時候。</p>
陳欣也不見蹤影，蘇亦凡覺跟自己作對的人好像一夜之間都消失了，這種感覺挺神奇。</p>
到下午第二節下課的時候，去學生會開會的班長李沛然表情古怪地走進教室，宣布了一件事。</p>
“經學生會提議，學校批準，擬定在這個月底或下月初舉行一次公益義賣活動，旨在為貧困山區的小朋友募集一些資金。每個班級要出一個六人小組負責這次義賣活動，義賣品由各班級同學捐贈。最終學校會在濱海中心公園舉行一次大型公益義賣，希望同學們踴躍報名參加，並積極捐贈義賣品。”</p>
麵無表情地宣布完這項活動之後，李沛然把目光挪向蘇亦凡。</p>
“我個人提名蘇亦凡同學為這次咱們班的義賣小組組長。”</p>
蘇亦凡緩緩抬頭，直視李沛然的目光。</p>
“我可以拒絕嗎？”</p>
李沛然站在講台上俯瞰蘇亦凡，笑容有點冷。</p>
“這樣的好事蘇亦凡同學也要拒絕嗎？”</p>
蘇亦凡點點頭，直言回答道：“我覺得這種事太嘩眾取寵了。”</p>
李沛然被噎了一下，不過他已經習慣了，立刻反駁道：“蘇亦凡同學，如果這種嘩眾取寵能幫助一些苦難的孩子，我寧願每天都有這種嘩眾取寵的事發生。”</p>
這一次李沛然的立場沒錯，蘇亦凡也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對。</p>
“而且這幾乎是我與班委會所有幹部研究的結果。”李沛然笑得有點賤，“蘇亦凡同學不要推辭了。”</p>
蘇亦凡在課桌下麵比了個中指，班委會除了副班長林露幾乎都是李沛然的人，不“幾乎一致通過”才怪了。</p>
從高中生手中要錢這種事費力不討好，而且保管財物總要擔責任，肯定沒人願意當這個組長。李沛然指名給蘇亦凡的意思也很明顯，就是希望看蘇亦凡跌個跟頭。</p>
而且學生會這個詞讓蘇亦凡聯想到了另一個不太讓人愉快的存在。</p>
是的，蘇亦凡想起來了，翟羽飛已經很久沒有任何動作了。</p>
雖然與翟羽飛的正麵交鋒並不多，但蘇亦凡可以確信，那位翟主席絕對不是一個喜歡沉默認輸的人。</p>
翟羽飛唯一估計錯的是現在蘇亦凡的眼界和心境。</p>
經曆了美國之行後，蘇亦凡覺得這些小事其實都無所謂。</p>
在眾目睽睽之下，蘇亦凡站起來，對李沛然微微一笑，不管是氣勢還是態度都讓李沛然覺得這種狀態應該出現在自己身上。</p>
“既然班長認為我合適，那我就試試吧。”</p>
李沛然本以為蘇亦凡會繼續抵抗，沒想到他這麽容易就同意了，原本準備好的不少措辭都憋在心裏沒施展出來，隻能貌似帶著無限寄托地說道：“希望蘇亦凡同學加油，能夠多為小朋友們募捐一些。”</p>
蘇亦凡一點都不客氣地回答道：“慈善這種事，看心不看數。”</p>
李沛然裝作沒聽見，又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就回到自己座位上。</p>
“蘇亦凡同學記得跟我提報一下小組名單，當然我們還是自願原則。”</p>
李沛然這是擺明了難為蘇亦凡，知道他在班上人緣不算好，可能難以指揮動那麽多人。</p>
程水馨回頭看了一眼蘇亦凡，輕輕鬆鬆地說道：“這事算我一個。”</p>
有程水馨加入，想再找多少個組員都不是問題了。</p>
李沛然看著蘇亦凡和程水馨相似而笑的一幕，差點把手裏的圓規掰斷。</p>
這件事沒能給蘇亦凡帶來多少困擾，一直到放學為止，蘇亦凡都在努力想著另外一件事。</p>
最後一節課的末尾，蘇亦凡拍了拍程水馨方向的桌子角。</p>
“晚上一起走吧，有點事要說。”</p>
“好啊。”程水馨已經在收拾書包了，“我也正好有事要跟你說。”</p>
“什麽事？”</p>
“關於你，還有張瑤。”程水馨說，“我最近想了很多，想問問你的意見。”</p>
蘇亦凡點頭：“咱們想到一起去了，去喝杯咖啡吧。”</p>
程水馨眯起眼睛笑：“好啊，去哪裏。”</p>
“這種事肯定聽你的。”</p>
程水馨繼續笑：“手癢了，秘密基地吧。”</p>
蘇亦凡點頭：“跟我想的又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