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口本都隻有單頁的人不配被我超度。”政務司司長:“……”手臂上纏著荊棘的監管者哈哈大笑:“你不錯,假以時日,成就不會比你的前輩差多少。來,你的前輩剛才是用這個收拾他們的,現在我也把它借給你。去吧,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繼任者掃了眼荊棘上尖銳泛紅的刺,笑容愈發熱烈。他向監管者道過謝,接過荊棘,看向執法司眾成員的眼神格外淩厲。他家前輩那麽好的人,都能被氣得大動幹戈,可見執法司這群孤兒真不是東西。他又不是獸醫,不能拯救禽獸,既然如此,不為什麽不多揍他們幾頓?說不定他們受了挫折教育就大徹大悟了呢!想到這裏,繼任者笑著舉起了荊棘。……星河璀璨,夜幕沉沉,季西陸睜開了眼睛。風從露台上拂過,給燈火溫柔的別墅添上幾分清涼。季西陸舉目四望,隻見花園與別墅一如記憶中,頓時確定了自己所處的位置。他不由挑了挑眉:他的繼任者居然跟著沈驍一起回到首都星了?難道沈驍沒有分辨出他和繼任者?低低嘖了一聲,季西陸轉身,正想進屋去找沈驍,一抬眼,卻看到沈驍側靠在露台入口,定定望著這邊不知道多久。季西陸的腳步一下頓住。沈驍靠在原地沒有動,燈光從他斜上方傾瀉而下,給他整個輪廓鍍上一圈薄薄的暖黃,也將他的麵孔徹底隱藏在黑暗之中,讓人無法看清他的真實神情。季西陸心中生出一股微妙的預感,安靜看了沈驍幾秒,終於開口叫了他的名字。沈驍站直身體:“回來了?”這句問話語氣溫柔,像是看到伴侶遠行歸來時最平淡的問候,帶著濃濃的人間煙火氣和沉甸甸的平凡幸福。季西陸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不由閉了閉眼,輕聲回答:“回來了。”這一刻,他意識到,沈驍不是沒有分辨出他和繼任者,反而正是發現兩人有所不同,才會將繼任者帶回別墅,在兩人最親密的地方等候他的回歸。季西陸輕輕歎了口氣,沒有問具體時間,隻說:“讓你久等了。”沈驍笑了:“是等了很久。不過沒關係,畢竟我是要報恩的人,等恩公多久都不算久。”季西陸被他突變的言辭弄得愣了下:“報恩?”這又是唱的哪出戲?沈驍頷首:“昔日恩公救我性命,今日我修行有成,可不是就來報恩了?”他說著,也不知道從屋裏哪個家具裏取出一對狐狸耳朵戴在頭上,“大恩大德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許了。”哦,原來唱的是狐妖的報恩這出戲啊。季西陸表情古怪,目光在沈驍那一身筆挺的軍裝上掃了一圈,語氣有點發飄。“你這穿的是……製服?那你這個狐妖,還挺時髦的哈。”沈驍謙虛地說:“與時俱進,應當的。”季西陸:“……”行吧,反正沈驍是那個要報恩的人,他說與時俱進,那就當是與時俱進吧。沈驍做了個請的動作:“恩公不進來?”這動作非常有味道,活脫脫一個敬業的演員。沈驍熟悉的行為讓季西陸心情鬆快不少,他一邊感慨著沈驍的體貼,一邊含笑向沈驍走去。進入燈光範圍時,他滿腹戲謔之語沒能出口,就被沈驍眼中深沉的情緒擊散。黑暗掩藏了沈驍的神情,也掩藏了他熾烈的情緒。當燈光照亮沈驍的麵孔,那些被掩藏起來的感情就無所遁形。季西陸定在了原地。他震驚地望著沈驍的雙眼,那雙漆黑的眼睛一如既往,倒映著他小小的影子,可又和平時不同,絲毫不見溫柔,滿溢著更加深沉、更加濃烈的東西。也前所未有地、清晰地向季西陸展示他的渴望。季西陸忽然明白了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裏,沈驍是怎樣度過艱難的時光的,一時間居然說不出話來。沈驍主動向前走了一步,雪白的大尾巴環上季西陸的腰肢,雙手捧起季西陸的臉頰,那雙黑眸直直望進季西陸琉璃一樣的雙瞳。他喟歎一聲:“寶貝兒,我忽然有些羨慕海格瑪洛帝國的人了。他們有尾巴,可以在抱住伴侶的同時,用尾巴圈住伴侶的腰。”季西陸從那種深沉的情緒中回過神,啼笑皆非:“你現在也不差什麽。”沈驍低下頭在季西陸頰邊蹭了蹭:“不一樣。我和他們不一樣。我弄丟了你,我以後不想再弄丟你。”季西陸聽懂了沈驍的意思,眼中笑意更濃。他很喜歡沈驍這種上進心。“慢慢來,總有一天你能完成你的期望。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大約已經不必再分開。”沈驍毫不客氣地說:“那太久了。我需要現在就確認你在我身邊。”季西陸哦了一聲,主動環上沈驍脖頸:“你想怎麽確認?用報恩來確認?”沈驍問:“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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