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暗的電影廳中,《一見鍾情》被放映在高高寬寬的大屏幕上。


    蘭生本來已經平靜,可,當見到電影片頭“總導演:謝蘭生”的時候,他眼淚竟再次出閘,水霧一般搖搖晃晃,麵前一切電影畫麵霎時宛如鏡花水月,不同的是,這一回他眨眨眼睛,它們還在,一直都在。


    莘野坐在蘭生旁邊,感覺到了,歎一口氣,大手撫上蘭生後腦,一撥,一轉,讓謝蘭生麵對自己,而後拿出一條手帕,把對方的眼淚擦了,說:“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特意帶了一個手巾。”


    蘭生還是在抽抽著,說不出話。


    “好了好了,”在影廳裏,莘野壓下他的聲音,“用這個擦,行不行,嗯?”


    謝蘭生點點頭,接過手帕,坐在導演的座位上,繼續觀看電影首映。


    隻是,整整兩個小時,直到電影被放完,謝蘭生的淚都沒停過。他一直哭、一直哭,卻努力地壓抑著。


    莘野的心被擰緊了。這人再好,自己再寶貝,別人也還是不珍惜。蘭生隻想讓影迷們光明正大地看電影,他要的是如此簡單,可至親們不支持他,說他“不成熟”“不懂事”,官方年年對他訓話,叫他承認“重大錯誤”,輿論對他更不友好,說他喜歡揭露、批判,愛拍《生根》這些,為了他的一己私欲抹黑國人的形象……然而《生根》明明就是蘭生根據新聞拍的。


    奇怪的是,蘭生自己不覺得苦。


    他並不是苦中作樂,而是,真心不覺得苦。隻要還能攝製電影他就可以承受一切。他可以為電影資金在動物園演大猩猩、在親朋間被冷嘲熱諷、或在賭場裏絕望地all in,也可以為節省車費扒著煤車往返河北;他可以為一套設備四處搜尋別人用壞的,也可以為一個場地跟老鄉長喝到胃出血;他可以為一個主創挖空心思絞盡腦汁,也可以因膠片廢了鼓起勇氣說“重新拍”,還可以因經費耗盡用池中鶴衝過的藥水。他可以在咖啡廳裏用手遮光兩個小時,還摔斷腿,他可以求盜版商們高看一眼,低聲下氣。他能忍受被禁拍、被訓話、被誤解、被謾罵,整整15年,絲毫沒有辯解機會,也可以為一個結局跟電影局拉鋸半年,他還可以……太多太多了,說不完。


    各種苦,各種難,他都受了。


    即使這樣,即使最美好的青春年華就是這樣走過來的,他還是說,他很開心。


    這就是謝導,他的謝導。


    直到電影被放映完畢,謝蘭生還在流眼淚。


    莘野一看,整個手巾都被浸濕了,不能再擦了,有些心疼,也有些無奈,讓謝蘭生對著自己,用西裝袖替他抹淚。


    前排有些觀眾看見謝蘭生又默默流淚,便在片尾曲響起來時頗用力地鼓掌叫好。這個氛圍漸漸感染了影廳的所有觀眾,他們紛紛站起身來,向總導演表達敬意。


    謝蘭生也轉過身去,揮揮手,表示感謝,而後有些不好意思,又背過去重新坐下了。


    等到終於徹底平靜,蘭生、莘野才準備回家。


    臨出會展中心的門,深藍影業公關部的葉總攔住莘野說事兒,謝蘭生便走到一邊獨自等著莘野聊完。


    正巧聽見兩個女生一邊路過一邊說:“哇靠,剛才那個就是莘野……比電影裏還帥十倍!還開公司,還是old money……當莘總的老婆不知道是啥滋味兒。洗衣做飯,讓人幹啥都行啊。”


    蘭生雙手插兜,靠著牆壁,輕輕笑了聲兒。


    讓人幹啥都行嗎?


    …………


    到家已經12點了。


    莘野說:“我準備了一個蛋糕。一起慶祝電影首映嗎?”


    “好,”謝蘭生笑,“我嚐嚐。”


    “嗯,”莘野深深地望著他,道,“謝導,我再說聲‘恭喜’。15年過去,電影終於公開放映了,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


    蘭生知道眼前的人從始到終在陪自己,從《生根》到《一見鍾情》,他見證了他的一切。在中間的那四年裏,兩人雖然從未聯係,莘野也是在陪他的,他絕非是踽踽獨行。謝蘭生有一些心動,把莘野按在門上,又送上自己的吻,纏纏綿綿。


    謝蘭生想,莘野愛自己14年了,自己愛他則是10年整,現在差距依然很大,但,等兩個人老了,累了,莘野愛自己84年,自己愛莘野80年,聽上去就差不多了吧。


    “好了,”一吻結束,莘野說,“去吃蛋糕吧。”


    “好。”


    桌上插著一支玫瑰,蛋糕上麵寫著“恭喜首映”。


    兩人一邊吃夜宵,一邊討論剛結束的《一見鍾情》首映儀式,莘野還去酒窖裏麵挑了一瓶葡萄酒,貴腐甜白,產自1947年的滴金酒莊。


    謝蘭生發現莘野不是一般的不喜歡甜——他把自己那塊蛋糕的奶油都刮到一邊,隻吃剩下的部分!


    “喂,”謝蘭生說,“這些奶油全浪費了嗎?”


    “我不喜歡太甜的。”


    “那也不要扔掉吧……”


    “嗯?”


    “莘野,”謝蘭生的兩手捏著木製餐桌的邊兒,抻長脖子,說,“今天晚上這個蛋糕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我想留下當作紀念。我想拍照還有畫畫,當作自己人生的電影裏不能缺的一個分鏡。”


    “嗯?”


    可能因為酒精刺激,謝蘭生“噗”地一笑,說:“莘野,你去躺到沙發上,我想拍你……還有畫你。”謝蘭生舔了下嘴唇,又繼續道,“用這蛋糕打馬賽克,把……遮一遮。簽上名字,署上日期,你就帶著你的蛋糕給我留個人生紀念。”


    “你——”


    “好了好了,”謝蘭生還挺興奮的,他兩隻手推莘野,“去洗澡去洗澡。”


    莘野有些無奈,隻好撂下叉子站起來。


    再次回到一樓客廳,莘野腰上圍了一層雪白雪白的浴巾,他問:“我要躺成什麽姿勢?”


    謝蘭生想了想,說:“就《泰坦尼克號》裏麵那個經典的姿勢吧。jack畫rose時rose的姿勢。”


    莘野一哂:“行。”


    謝蘭生幫莘野擺出片中半側臥的姿勢。很奇怪,明明莘野是個男人,可擺出來卻十分硬朗,一點兒也不柔媚,謝蘭生又蹭蹭蹭蹭拿來剛才那些奶油,把莘野的浴巾一摘,把手上的奶油一糊。


    莘野搖搖頭,縱容了。


    謝蘭生又布好燈光,哢嚓哢嚓連拍幾張,自己感覺還挺滿意,蹬蹬上樓扯來畫架,開始畫了。


    他是一個學導演的,人體根本不在話下,他在過去也曾經為莘野畫過。有衣服的。


    畫著畫著,謝蘭生的臉全紅了。


    莘野的輪廓、莘野的五官、莘野的肌理、莘野的……他想起在電影當中rose笑jack的“你臉紅了”。


    莘野自然注意到了。


    當畫到了某部分時,蘭生抬頭,咬牙看看,而後垂眸畫了幾筆,再抬頭,大驚,叫:“莘野!你……你……!”


    莘野倒是沒所謂,說:“可能一直不動心嗎?”


    蘭生感覺這太黃了,沒法兒畫,否則成yh作品了,“啪”地一聲把筆撂在麵前畫架的底座上:“算了算了,隻差一點兒,等你哪天精疲力盡咱們兩個再補補好了。”


    莘野喉間一聲輕笑:“我都精疲力盡了,你能不精疲力盡?”


    謝蘭生:“……”


    “好了蘭生,”莘野翻身坐在沙發上,哄對方,“過來。”


    “……”蘭生也有一些心動,他光著腳走過去,一口一口地咬蛋糕,又一點一點地弄幹淨。


    最後莘野啞著嗓子,說:“……去洗澡。”


    “……啊。”


    等謝蘭生圍著浴巾從衛生間走出來時,他發現,莘野正從一個盒子裏拿什麽東西出來。


    他走過去,問:“在幹什麽?”


    莘野一笑,食指勾著那個東西給謝蘭生看了一眼:“另一個禮物,送給你的。”


    “嗯?”


    莘野說完不再言語,讓謝蘭生坐在床邊,自己則是半蹲下來,長長的睫毛微垂著,在謝蘭生又白又細的腳踝後擰上鏈扣。


    謝蘭生抬起腳看看,這才確定是個腳鏈兒。鉑金的細鏈,外側踝骨那兒墜著一顆紅色的寶石,像血,寶石邊上還穿了個能拆掉的小鈴鐺!


    腳鏈長度果然正好,莘野橫抱起謝蘭生,端端正正擺在床上,而後自己緩緩地壓上去,一邊吻,一邊解掉對方浴巾。


    謝蘭生的兩隻胳膊搭上對方的頸子。


    莘野看著對方眼睛,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問:“對了蘭生,那天碰到初中同學……他為什麽叫你‘謝十四’?”


    “……”


    “嗯?”


    謝蘭生的臉紅紅的,說:“我們幾個高一那年,有回大家聚在一起交代各自的尺寸嘛,我第一個,老老實實說‘14厘米’,結果,沒想到啊!他們個個都吹牛逼!說自己16!17!18!一圈說完我的最小,他們幾個就嘲笑我,老是叫我‘謝十四’。”那年蘭生大概14歲,幾個朋友15或16歲。


    莘野笑的胸腔直震。被擁抱著,謝蘭生能感覺得到。


    真是的……謝蘭生醉醺醺地想:不然哪天叫上他們去澡堂子洗澡好了,他自己雖然一般般,但他老公……不,他“朋友”,不一般啊!


    “行了,夠用了。”莘野讓謝蘭生兩手輕輕圈著他們兩人,問,“那我呢?莘什麽?”


    “嗯……”蘭生看著,比較著,因為酒精,膽子還是比平時大,不太確定地問莘野,“21?一……一點五倍?”


    莘野笑的更厲害了,答:“不知道。不到吧?”


    說完,他又深深地吻下去。


    等謝蘭生圍著浴巾從衛生間走出來時,他發現,莘野正從一個盒子裏拿出來什麽東西。


    他走過去,問:“在幹什麽?”


    莘野一笑,食指勾著那個東西給謝蘭生看了一眼:“另一個禮物,送給你的。”


    “嗯?”


    莘野說完不再言語,讓謝蘭生坐在床邊,自己則是半蹲下來,長長的睫毛微垂著,在謝蘭生又白又細的腳踝後擰上鏈扣。


    謝蘭生抬起腳看看,這才確定是個腳鏈兒。鉑金的細鏈,外側踝骨那兒墜著一顆紅色的寶石,像血,而且,寶石邊上還穿了個能拆掉的小鈴鐺!


    莘野橫抱起謝蘭生,端端正正擺在床上,而後自己緩緩地壓上去,一邊吻,一邊解掉對方浴巾。


    他吻謝蘭生的胸肌,又舔下去,癡迷一般。他輕輕咬,又畫著圈地逗弄,時不時地吮吸兩下,很快,謝蘭生的胸前兩顆就綻放出鮮紅的色澤。


    莘野看著對方眼睛,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問:“蘭生,那天碰到初中同學……他為什麽叫你‘謝十四’?”


    “……”


    “嗯?”


    謝蘭生的臉紅紅的,說:“我們幾個高一的時候,有回大家聚在一起交代各自的尺寸嘛,我第一個,老老實實說‘14厘米’,結果,沒想到啊!他們個個都吹牛逼!說自己16!17!18!一圈說完我的最小,他們幾個就嘲笑我,老是叫我‘謝十四’。”那年蘭生大概14歲,幾個朋友15或16歲。


    莘野笑的胸腔直震。


    真是的……謝蘭生醉醺醺地想:不然哪天叫他們去洗澡好了,他自己雖然一般般,但他老公……不,他“朋友”,不一般啊。


    “行了,夠了。”莘野用手反複摩挲,接著用舌畫著圈舔,最後用他自己磨蹭,讓謝蘭生的兩隻手輕輕圈著兩根陰莖,“那我呢?莘什麽?”


    “嗯……”蘭生看著,比較著,因為酒精,膽子還是比平時大,不太確定地問莘野,“21?一……一點五倍?”好熱,上麵青筋一跳一跳。


    莘野笑的更厲害了,答:“不知道。不到吧?”


    “哦……”謝蘭生說,“傻大傻大的。”


    “不是吧。”莘野吻吻他,一手拉開床頭櫃子,為謝蘭生抹潤滑劑,等差不多了,他一點點挺動腰杆,緩緩緩緩埋了進去,同時嘴裏說著葷話:“精著呢,知道自己想往哪鑽。”


    “啊……”


    “好好看著,你的身體最喜歡的,我的東西。”


    剛一進去,莘野頭皮又發麻了。裏麵像有無數張口,無數條舌,加上摩擦還有刮蹭,是滅頂的快感。


    “嗯……”謝蘭生閉著眼睛。全進來了,好深好深。


    艸開以後,莘野抱著謝蘭生,先淺淺地、輕輕地廝磨,而後,一點一點碰敏感點,漸漸變成大力頂弄、大力刮擦。


    “啊……啊。”腳上鈴鐺叮叮鈴鈴,聲音宛如可以攝魂,謝蘭生的理智沒了。


    莘野每回一幹到底,謝蘭生的敏感點被碰到以後還被狠狠地頂進去,或被狠狠地刮過去,穴肉每下都被帶入,潤滑劑和不斷分泌的腸液已堆成泡沫,伴著噗滋噗滋的聲音。男人飽滿的囊袋重重拍擊柔嫩的股間,蘭生白皙的臀肉一顫一顫,像肉波、肉浪,完全可以想象那根東西究竟鑽入的有多狠。


    穴口宛如一張小嘴,極艱難地吞吐巨物,而腸道也一下一下成了對方的形狀了。


    謝蘭生盯著莘野看。這個男人成熟、強大,不一樣了,他見證了對方成長。他猶記得第一次見莘野走出機場通道時,前麵那個20出頭的有些張狂的少年。


    過了會兒,莘野推著蘭生的臀,讓他翹高,從上向下,打樁似的,像要把人釘在床上。


    “別……別看。”蘭生用手去推莘野,卻被莘野攏住雙手輕輕撫摸那根東西,繼續動作。他狠狠地插進去再狠狠地抽出來,在水聲中皮肉作響。莘野兩手死死扣著謝蘭生的白皙臀肉,而臀肉則從他指縫十分情色地擠出來。


    因為莘野每下都能頂到直腸的盡頭,還從上到下,謝蘭生真受不了了,叫:“出去點……太深了……”“要破了……要死了……”


    他隻覺得,隨著莘野每下倒刮,穴肉都像要被勾出去,他又叫:“輕點……輕點……”


    “輕不了。”感覺到了對方腸肉越絞越緊,莘野破開一切阻礙,繼續插入,繼續頂弄。


    他們兩人荷爾蒙的味道早已混在一起,他們互相嗅著彼此的味道,感受著彼此的體溫。謝蘭生腳踝上的那個鈴鐺瘋狂地響,搖搖晃晃,簡直要被甩出去一般。


    最後蘭生尖叫一聲,什麽東西被抽出去,肌肉也緊張到了極點,全身血液瞬間匯聚到同一點,除了那裏別處全都是麻木的。整個人好像漂浮在空中,世界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心也脫離凡軀,不知飄到哪裏。長久的空虛終於被填補,全都是饜足感。過了好一會兒,溫暖的血液才漸漸流淌回了四肢百骸。


    莘野抱著他,說:“把你慣的……又要摸前麵,又要插後麵。”


    謝蘭生則隻喘粗氣:“閉嘴……”


    兩點半,在蘭生射了三次、莘野射了一次以後,他們兩個去洗澡。


    再回來,很莫名地,他們兩人就倒在床上有意無意地繼續挑逗彼此。


    沒一會兒,他們兩人就都側躺在主臥室的大床上,彼此成69的姿勢,並不渴望,也不急迫,似乎不帶太多欲求,隻側臥著,一會兒來一陣子、一會兒來一陣子地,舔弄彼此的陰莖,仿佛那並不隻是性器,同時還是這世界上最美味又最寶貴的食物。


    謝蘭生的舌係帶長,他探出舌尖,一圈一圈地打磨著莘野那根的冠狀溝,探索著,研究著,覺得累了就歇會兒,跟莘野天馬行空地說說話,過一分鍾,再湊上去。


    莘野也是。


    他把著蘭生的臀,一下一下地吸吮。等謝蘭生巔峰欲來,就放過他,反反複複。


    而後,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莘野就起來,把謝蘭生也扶起來,讓他跪趴在大床上,兩個拇指掰開穴肉,又把自己埋了進去。


    謝蘭生則大叫一聲:“……啊!”


    這回,到了後半,莘野每回手都拉著蘭生的腰撞向自己,同時拚命向前頂動,蘭生則被拉著細腰向對方的胯上麵按,皮肉發出砰砰砰碰的聲音來。在這樣的速度還有力道下,蘭生很快就不行了。


    “不行……不行……!”謝蘭生說,“太快了……太快了,啊。”


    再又將要到巔峰時,謝蘭生卻沒有東西可以射了。莘野繼續狠狠艸他,謝蘭生的腰全麻了,整個臀部的肌肉竟完全失去了控製力,隻知道迎合,隻知道享受。


    又有東西要出來了……


    謝蘭生卻本能感覺自己身體不大對勁兒,他趕緊回手去推莘野,用被撞碎的聲音說:“莘野,莘野……出去,快出去。”


    “嗯?”


    “我、我想尿尿……”


    “什麽?”


    “不行了……真不行了。”謝蘭生說,“我控製不了,要出來了……你……你……”


    莘野停下,說:“那就尿。”


    “不行,髒……”


    莘野聽了,一手扯過正巧堆在床一邊的hermes毛毯。毛毯是灰色的,兩側有白邊兒,此時北京還有點涼,謝蘭生用它壓腳。


    莘野把它一推、一堆,說:“射這裏麵。這破毯子就不要了,行吧?”說完,他又再次急不可耐,狠狠地衝撞起來,還是,一邊狠狠挺腰,一邊向回拉蘭生臀。


    “不……”


    也許因為知道自己不會弄髒整個床墊,有些放鬆,也許因為整個臀部再次失去控製,謝蘭生的屁股一抖,就真的……


    因為勃起,尿道口窄,水流極細。他想控製他自己,可莘野卻一直在撞,謝蘭生的下身埋在灰毛毯裏一直磨蹭,這個過程整整持續了一分鍾,甚至更長。


    “嗯……”蘭生忍不住想,他老了嗎?連肌肉都控製不住了。


    莘野一直頂,而他一直噴。


    他小聲說:“別看……難看……”


    莘野笑了:“難看什麽。被艸失禁了而已。”


    莘野一把將那毛毯給揮到了床下邊去,把他自己埋到蘭生美妙肉體的最深處,沒有猛烈地再動作,而是一邊努力向前,希望探索到更深處,哪怕是一毫米也好,一邊伸出舌舔蘭生後頸上的蘭花紋身。


    謝蘭生已撐不住了,直往下倒。


    莘野把他翻過來,發現對方眼尾紅紅的,竟然是又哭了,不過,這一回是爽哭的。


    他再次將謝蘭生兩條無力的大腿分開,壓著膝彎,說:“乖,再忍忍,我馬上好。”


    兩分鍾後,莘野終於再次釋放了。在釋放前,那根東西一跳一跳的,宛如心髒,有節奏,有生命,它是激越的,每到這時謝蘭生都會生出來巨大的滿足感,這滿足感甚至大於他自己攀上巔峰時。


    一股一股濃厚的精打在蘭生的腸道上,莘野伸手緊緊抱著謝蘭生的細瘦肩膀,在他前額瘋狂地吻,一邊喘息著道:“蘭生……我的蘭生……”


    他想,竟然,不知不覺間,我擁有你快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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