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寫這些……”


    秦生攀著楚辭奕的肩膀,清冽如泉水般的目光在刹那間劃過一絲心虛,下一秒,便看到手機裏日記本的鎖被解開了:“你說了不看的!說了不看的!”


    他緊張而無措。


    離家出走過以後,楚辭奕便答應他,再也不看日記本了。


    秦生才不會相信。


    警惕了一整年,才慢慢開始重新寫。


    沒想到楚辭奕又說話不算話了……


    “怎麽哭了?”


    “你……你把手機還、還給我……”


    楚辭奕幫他擦了擦眼淚。


    被秦生反應很大地撇開臉躲掉了。


    “我……我要起、起來……嗝。”


    秦生覺得股間的溫度太熱了,隔著布料也能感受到折磨人的硬度。


    “為什麽?”


    楚辭奕很喜歡小家夥這樣麵對麵坐在自己腿上。


    距離又近,又能讓他迫不得已夾上自己的腰:“不舒服嗎?”


    說罷,輕輕朝著秦生耳畔,吹了一口氣。


    “不、不舒服,熱死了——”


    秦生慌裏慌張奪過手機,才發現這次楚辭奕壓根沒有不肯給他的打算,輕而易舉地搶回了手裏:“你早點給、給我不就好、好了……嗝。”


    他隻是害怕楚辭奕看見裏麵的內容。


    拿到手機便安心了。


    臉頰上還掛著吹破的兩個鼻涕泡,又滑稽又好笑。


    楚辭奕給他把鼻涕泡擦了:“髒不髒,嗯?”


    “髒、髒了……才好,嗝。”


    秦生沒被繼續欺負,情緒也漸漸不那麽大了。


    隻不過一旦打嗝便有些停不住,身子跟著一顫一顫的。


    “髒了就要多洗洗。”


    楚辭奕在他耳垂上親了一下,把人拖了起來。


    “我,我不要洗——”


    秦生又感覺到不對了。


    洗臉為什麽還要把他抱去浴室?


    “又不是小孩子了。”


    楚辭奕被剛才那一顫一顫的身子,顛得有些兜不住神,言裏話裏帶著一股灼熱的微風:“洗完外麵,還要洗裏麵呢。”


    ……


    越到後麵,秦生越掙紮不動。


    隻能隱約聽見自己抽泣崩潰的聲音。


    “疼嗎,寶寶?”


    秦生不覺得疼,隻覺得漲。


    沒回答便是不難受了。


    楚辭奕從背後抱住他,輕輕搖晃:“叫老公好不好?”


    秦生咽嗚了一下,紅潤的薄唇張了張。


    “什麽?”


    楚辭奕靠在他的肩膀上,側耳旁聽。


    “老、老變態。”


    秦生剛把話罵出來,身體猛地一抽搐。


    瞳孔失去焦距,徹底沒了力氣。


    秦生隻是一張嘴巴不饒人。


    體質卻很弱。


    洗完澡便側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著了。


    戴上金絲邊眼鏡,楚辭奕將手機從他胳膊底下抽走了,秦生仿佛有察覺似的,皺了皺眉。


    楚辭奕便把“小白”塞進他的懷裏。


    小白是秦生抱了多年的布偶,抱在手裏有安全感。


    果然,有了小白,秦生又睡踏實了。


    “寶寶,你不說話的時候也蠻可愛。”


    楚辭奕垂首聞了聞秦生的發香。


    嗯,淡雅的薰衣草味。


    水晶吊燈將秦生的肌膚照射得蒼白細膩。


    一個,兩個,三個,楚辭奕數了數自己留下的痕跡,除了鎖骨,尾椎那一片才更加醒目,更加豔麗,現在又不能拉開被褥仔細欣賞,便用指腹,在脖頸處的紅印上輕輕摩挲。


    秦生覺得癢。


    把身子緊緊卷縮起來。


    模樣怪可憐的。


    “好,不惹你了。”


    楚辭奕鬆開手,開始翻秦生的日記本。


    2019年5月18日,晴。


    快畢業了,實習工作還沒有找到,煩死了。


    麵試的時候阿素又跟在我身後,誰還會錄取我啊。


    一跟那混蛋說,就讓我去他們公司實習。


    哦,就想把我關在他眼皮子底下。


    楚辭奕想起來了。


    去年這個時候秦生找工作實習,他便讓阿素在身後跟著,無奈菲傭的膚色和樣貌太過顯眼,一進大門便容易引起保安的注目。


    楚辭奕也不願讓他去別家工作。


    褚新集團哪些行業沒涉及到?


    秦生喜歡畫畫,可以安排到旗下的動畫公司上班。


    想舉辦畫展,隨時隨地就能包下一間展館。


    但秦生總覺得楚辭奕假惺惺的。


    虛情假意地承諾,再狠狠地要他。


    吃飽喝足,又反悔了。


    便情緒很大地拒絕了楚辭奕善意的幫助。


    ……


    2019年,5月20,小雨。


    十點了還沒有回來!


    大概還在跟朱小姐談情說愛吧嗬嗬。


    那姓朱的長著一張兔嘴滿口齙牙也親的下去?


    髒死了,以後別想再親我的嘴了!


    楚辭奕想不起來日記裏所謂的“朱小姐”是哪位了。


    每次參加宴會和應酬,周震都會提前準備應約嘉賓的興趣愛好、身世背景。


    即使褚新集團財大氣粗,不動聲色地投其所好,也很重要,不僅在業界獲得好人緣,至少不會在衰敗時刻,落井下石。


    那日宴會,主角不是他,原本八點之前就能結束。結果一個不知好歹的開發商公司老板的女兒,在他紅酒裏下了藥。


    楚辭奕剛抿了一口便覺得不對勁,強撐著暈眩的腦袋向監管場地的保安看了監控,才察覺出是誰在背後作怪,處理完那名開發商老板的女兒,剛好藥效發作,無奈之下,隻好請來薑醫生治病。


    等意識回籠,已經淩晨四點。


    秦生幹巴巴等著,差點沒七竅冒青煙。


    ……


    2019年,6月12日,多雲。


    那個混蛋白天不來,晚上又一到點就又來了。


    七點半準時吃晚飯,然後洗澡。


    一邊洗澡一邊……


    誰要跟他一起洗澡——


    他就是饑/渴,就是在拿我發泄!


    別以為我不知道浴室裏裝了什麽……


    我在書房裏全部看到了。


    有毛病!老變/態!拍這種東西!


    他是不是故意p過了,我才不會做出那種表情!


    我怎麽會做出這副表情……


    去年的520,秦生衝他發脾氣,單方麵冷戰了將近一個月,六月十二日,大概是他們和好的前幾天。


    原來去年六月,他家寶寶已經發現浴室裏藏匿著的攝像頭了,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秦生一直沒把攝像頭拆了,可能怕楚辭奕發現然後懲罰他。


    原來這小家夥還看過自己的小視頻。


    看得時候一定臉紅心跳,脊背僵硬,頭頂冒煙吧。


    ……


    2019年,6月17日,大雨。


    哦,我才不想跟那個混蛋和好。


    他又從後麵進來了。


    還一定要讓我看鏡子,後麵還有攝像頭——


    這個老變/態,哪天他破產了,我第一個拍手叫好!


    去年六月十七號,是秦生和楚辭奕重歸於好的日子。


    哄小家夥開心的方法很簡單。


    親自燒一桌菜,說一些軟話,帶他去看話劇,臨睡前讀故事書。


    秦生表麵嫌棄,嘴上還會說他惡心。


    實際已經心軟了,抱進懷裏上下其手的時候,乖乖的還不會反抗。


    ……


    2019年,7月1日,多雲轉晴。


    最近總是腰疼……


    我都說了,跪著不舒服!一點都不舒服!腰還會疼!


    那個混蛋不僅不聽,還一直跟我唱反調。


    討厭死他了!


    隻有一點點不討厭。


    他的身體暖洋洋的,抱著我晚上就不覺得冷了。


    這樣抱著,側著進來,也不會覺得難受……


    裏麵一樣很溫暖。


    就是早上起來,別總亂動就好了。


    看到這裏,楚辭奕關上手機,打量著眼前熟睡的男孩。


    良久,才笑道:“寶寶,你喜歡這樣啊。”


    “其實我也喜歡。”


    楚辭奕說話慢條斯理,又帶著似有若無的侵/占欲:“這樣就算睡著了,也能感覺到有無數溫暖的小蛇,在輕輕地咬我。”


    秦生睡熟了。


    “哼唧”一下,沒有回答。


    下意識地蹙眉,又鬆開了,小聲地低吟。


    夢裏,好像有什麽東西,一下子鑽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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