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行川立即上前扶住他,皺眉問道:“怎麽回事?不舒服?”


    申然穩住身形,想了想,答道:“可能是……快那個什麽了?”


    一時間閔行川竟然沒反應過來,半天後申然才無語道:“求偶期,求偶期,快到時間了傻子!”


    在小書房門口的秦柯:???


    啊!


    這麽看起來自家的阿陽還真挺好的,至少沒罵過自己傻子。


    因為申然的求偶期一直沒照顧好自己,所以每到求偶期就會有一些相應的症狀。


    比如頭暈,偏頭痛,發燒,甚至惡心嘔吐。


    這些症狀大概會持續三到五天,求偶期結束後會消失。


    如果有配偶幫忙解決,症狀會輕一些。


    對麵的閔行川心領神會,他點了點頭,說道:“好,晚上我去你房間。”


    申然:……


    哎,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算了,得快活時且快活。


    他挺滿意閔行川這個伴侶的,器大活好勉強算不粘人。


    看著申然頭頂上那一排“器大活兒好勉強算不粘人”的彈幕,閔行川覺得自己的人生就這麽被定義了。


    不過他還挺高興的,哪個男人不希望被評價為器大活兒好?


    樓上小辭醒了,齊驍陽抱著小辭給他喂奶粉。


    申然上樓,看了一眼閉著眼睛喝neinei的小家夥,小嘴巴吸得還挺用力。


    申然問齊驍陽:“要擺滿月酒嗎?”


    齊驍陽答道:“就我們親近的幾個朋友擺一下就可以了,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聲張的好。”


    如果擺了滿月酒,局勢如何,有心之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申然想了想,說道:“我們百歲的時候可以給他補回來,對不對?”


    齊驍陽說道:“其實也不用,隻要我們愛他,那些東西都是虛的。”


    申然搖頭,說道:“這你就不懂了,生活還是要有儀式感的,我們小辭值得最好的。”


    晚上齊驍陽仍是跟著秦柯一起回了他母親留給他的豪宅裏,申然則和閔行川溫存一夜。


    隻是申然並沒有感覺症狀得到舒緩,反而覺得更難受了,甚至還出現了感冒的症狀。


    第二天他吸著鼻子去上班,閔行川給他發信息說晚上有個緊急的案子要去出差。


    申然給他回信息:“好,一路順風。”


    閔行川有些內疚,說道:“你求偶期我不能陪在你身邊,真的對不起。”


    申然回複:“沒關係,可能不是求偶期,我一向不太準,今天覺得鼻塞,可能感冒了。”


    閔行川立即聯係家庭醫生,卻被申然拒絕了:“不要大驚小怪,一點小事就找醫生,醫生也很忙的。”


    他小時候跟著爺爺,小病小痛都是自己扛過去。


    所以感冒什麽的,申然從來不放到心上。


    而且也不是什麽大不了嚴重的症狀,隻是有點鼻塞,還有些想睡覺。


    但是倒是不影響吃飯,他胃口挺好的,一頓能吃不少。


    申然照常生活,隻等著周末的慈善拍賣會。


    這次他不能帶著閔行川一起,如果閔行川在,有些事可能就不好私下裏談。


    於是他便和寧綏一起,去了駱嶼霏的慈善拍賣會。


    上次他和阮樂天已經來過一次了,所以這次就比較有經驗。


    申然拉著寧綏坐到人群裏,盡量使自己不那麽吸引人。


    可是他一進門,還是被駱嶼霏發現了。


    駱嶼霏遠遠的就跑過來招呼他,眼中滿是亮晶晶的神光,連說話都比平常慈祥了很多:“阿然?是小阿然?”


    申然轉頭看向駱嶼霏,不得不摘下棒球帽,說道:“駱爺爺,好久不見。”


    這親切的稱呼,又是阿然,又是小阿然。


    就連他爸都沒這麽叫過他。


    駱嶼霏笑得眼睛微眯,說道:“唉,也是我太忙,這些年來一直往國外跑,都沒時間和你好好相處。”


    申然有些心虛,要是駱嶼霏知道他們當年的領養失誤了,不知道還會不會對自己這麽慈祥。


    不過這會兒申然還挺享受駱嶼霏他們這些長輩帶來的關愛的,就當替羊羊享受了。


    他和駱嶼霏握了握手,又對駱嶼霏介紹道:“這是阿川的同學,叫寧綏,是京城寧家的。”


    駱嶼霏立即道:“哦哦我知道他,他是寧家的獨子,在y城有個數碼技術生產基地對不對?”


    寧綏和駱嶼霏也握了握手,寧綏禮貌道:“您好駱老,久聞大名。不過您弄錯了,我不是家中獨子,我還有個弟弟叫小炎,改天介紹他給您認識。”


    說著他對申然笑了笑,一張迷人的臉讓人心曠神怡。


    申然有些無語,這個當哥哥的也是絕了,處處給他刷存在感。


    駱嶼霏尷尬的笑了笑,把他們請進了廳中。


    此時在角落裏,卻有一個人一直盯著他們,遠遠的圍觀了這個過程。


    剛剛駱嶼霏對申然的態度,真的與其他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甚至不遠處有人指指點點,小聲的討論著:“那個是駱先生的孫輩嗎?原來他也是個慈祥的老人啊!”


    另外一個人說道:“這可和在外麵相去甚遠啊!駱老是個正經而嚴肅的人。”


    畢竟在閔行川之前,駱嶼霏才是上一個冷麵冰山總裁。


    申然和寧綏坐好後,小聲交談著,申然說道:“剛剛我看到程禹了,他在入口處的走廊後麵。”


    寧綏點了點頭,說道:“你呆會兒小心點,你一個人去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申然說道:“沒事,光天化日,到處都是監控,他不能把我怎麽樣。”


    台上拍賣會開始,眾人入座。


    程禹就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距離,隔著三個座位。


    寧綏又小聲說道:“對了,我把找到你的事告訴了爸媽。雖然爸媽對自己丟了個兒子的事並不上心,但他們畢竟還是爸媽。你回來了,讓他們見見也好。”


    申然沒有異議,說道:“嗯,我知道了。”


    寧綏又說道:“爸媽的性格……可能和普通人不太一樣,他們的眼裏除了學術之外沒有任何常人的感情。爸爸還稍微好一點,至少知道自己有個孩子。媽媽就很刻板,她智商極高,卻……非常冷漠。”


    這不僅僅用冷漠來形容了,她可以很正常的和人相處,卻沒辦法對人產生感情。


    哪怕和寧父結婚,為的也隻是兩人般配。


    她覺得自己的基因很優秀,應該留下來,這是人類的財富。


    寧父會關心寧綏,但他工作太忙了,夫妻倆都是對於整個華國來說很重要的人才。


    尤其是羅琳女士,她的身份甚至對外保密,外人隻知道她的代號羅琳。


    如果不是寧綏極力堅持要找小炎,他也會成為他們的預備役人才。


    因為這件事,羅琳女士無可奈何,也隻好由著她這個長子胡來。


    她曾經多次的分析過現場的波及範圍,在那場爆炸裏,小炎的生還機率是百分之零點一。


    她隻相信數據,不相信感情。


    如果感情真的有用,那也隻是個虛無的寄托罷了。


    她很遺憾,寧綏沒有像她,因為她覺得高智商的人不需要感情,隻需要頭腦就可以了。


    當時寧綏隻回了她一句話:“那您何必要生孩子?傾盡一生造一個超級智能機器人不就可以了?”


    羅琳女士便由他去了,畢竟不是任保人都能像她一樣冷靜。


    申然卻安慰寧綏道:“安心啦!我知道,他們是我的父母,我會愛他們的。”


    寧綏攬過申然的肩膀,在他額頭上吻了吻,沒忍住還揉了揉他的頭發。


    在一旁的程禹震驚了,眼中卻又透出那麽幾分狂熱的驚喜。


    申然果然如上次一樣出軌了嗎?


    哪怕他沒有設計喬奇雲,他果然還是如原劇情一樣出軌了!


    這次就不能怪我了,是他自己作死,不是我引導的。


    與此同時,拍賣廳裏不流通的空氣,也讓申然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


    頭兩天的那種感覺又上來了,而且還伴隨著胃裏的翻滾,他現在極其想把胃裏的東西吐出來。


    於是揚起一張漂亮的小臉兒對寧綏說道:“哥,我上趟廁所。”


    寧綏點了點頭,申然又說了一句:“你有什麽喜歡的東西就拍下來,我送哥。”


    寧綏無語,卻是寵溺的對他一笑,無奈道:“好,阿然真好。”


    這一對話,被不遠處的程禹看在眼裏,聽在耳中。


    他看著申然去了衛生間,默默尾隨,觀察著衛生間裏的情況。


    隻見申然推開隔間的門,抱著馬桶大吐特吐起來。


    他現在開始同情閔行川了,自己吐這一次簡直要把胃翻了出來,閔行川的這種感覺卻每次都要持續一到幾個小時。


    自己這是怎麽了?


    吐?惡心?求偶期遲遲沒有來?


    申然心裏好像明白過來了,自己這他娘的根本不是要來求偶期的征兆。


    這分明是……


    申然懷著無比複雜的心情從衛生間裏走出來,他打開水龍頭的水,洗了一把臉。


    其實這件事兒也倒是意料之中的,他和閔行川兩個正當年的青壯年,搞了那麽多次,有一次還是在求偶期搞的,不懷孕也難。


    申然用力的洗了一把臉,這動作看上去有些悲壯。


    一抬頭,卻看到身後站著一個人,正是程禹。


    他還嚇了一跳,強自鎮定下來,不耐煩道:“你什麽意思?人嚇人嚇死人啊!”


    程禹對著鏡子裏的申然笑了笑,說道:“我是不是該恭喜你啊?”


    申然心道糟糕,剛剛的事情是不是都被他看到了?


    卻聽程禹接著說道:“剛剛那帥哥不錯,申小少爺有眼光。我沒想到……你這麽快就熬不住了?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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