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安前輩說得很委婉,而言下之意,卻是表達得很明白。


    神戶結衣同意了。


    這件事情,並不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畢竟馬一嶴這樣的美男子對於大部分女子而言,就如同王祖賢、張曼玉對於男人的誘惑力一般,很多時候,魅力是無法阻擋的,更何況神戶結衣此刻的情況,注定是要一輩子守活寡的,因為綠芽以及那孩子的存在,使得霍京連傳宗接代的壓力都沒有,所以霍京更是不可能碰她。


    在這樣的情況下,接受一個大部分女子的夢中男神,並且與之親近,這並不是什麽很難的事情。


    隻有直男癌患者,才會覺得神戶結衣需要一直保持她的純潔無暇,不能有任何性和欲望的需求。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這事兒有點太容易了。


    難道連最基本的矜持都沒有麽?


    又或者,王朝安跟她聊了些什麽,才讓她完全沒有任何抵觸呢?


    我忍不住跟王朝安問起了兩人具體的談話來,但是對於此事,王老前輩似乎並不願意多談,含糊其辭地說了兩句,最主要的,是誇讚神戶結衣這女孩子明事理,古道熱腸。


    呃……


    話說回來,真的要給我一個王祖賢,我也絕對古道熱腸,沒有任何的猶豫。


    兩人離開了圖書館之後,王朝安詢問我港島哪兒有比較不錯的地方,適合這樣的事兒。


    簡單來講,就是開房。


    很明顯,老前輩對於這種事情顯然並不是很在場,而人家神戶結衣小姐姐也說了,她不願意前往天機處控製下的醫院裏去,畢竟這是她的第一次,想要有一個不錯的環境。


    我試探地問道:“要不然,找個主題情趣酒店?”


    王朝安忍不住翻起了白眼,說還是弄得高檔點的吧,要不然挺對不起人家姑娘的。


    我撓了撓頭, 說道:“那就半島酒店吧,那個地方是老牌五星級,聽說還是什麽全球十大酒店之一,許多名人來港,都會在那裏下榻,無論是服務還是環境,以及周圍的風景,都是一等一的,需要的話,我讓人定一個總統套房……”


    我對於港島這邊的高檔酒店其實並不算很熟,能夠想到的,也就隻有這麽一家。


    王朝安顯然也不是很懂,聽我說完之後,點頭說道:“好,那麻煩你了。”


    半島酒店作為港島最著名的五星級酒店,經常客滿,房間不一定夠,特別是總統套房這樣的格局,所以我在王朝安確認之後,立刻打電話給了於鳳超,讓他幫忙弄一下。


    霍京接手霍家之後,雖然沒有第一時間處理信義安,但也算是打亂了信義安的步調,弄得於鳳超也是忙得焦頭爛額。


    好在對於我的電話,他倒也不會置之不理,讓我稍等,他去安排一下。


    沒過十分鍾,他打了電話過來,說已經安排好了,一會兒會有人打電話過來與我聯係的。


    他還告訴我,說半島酒店是由英籍猶太裔的嘉道理家族擁有及經營,對於住客的要求很嚴格,特別是總統套房,得虧是我給他打了電話,不然一般人還真的沒有這個麵子。


    我連忙感謝,而於鳳超則哈哈大笑,說行,有時間喝酒。


    沒多一會兒,酒店的電話打過來了,詢問入住情況。


    我與王朝安商量了一下,由我先去酒店那邊,確定房間,辦理入住手續,而他則回醫院去,將馬一嶴給帶過來。


    時間有限,我們趕緊行動,分道揚鑣。


    我打車抵達了半島酒店,與前台那邊取得聯係,隨後辦理了入住手續。


    弄完這些,我將房間號發給了王朝安,由他那邊通知神戶結衣。


    到了下午六點多的時候,王朝安與小鍾黃帶著馬一嶴來到了酒店,我開門之後,將人給弄了進去。


    隨後王朝安提出給馬一嶴進行一下身體清潔,免得怠慢人家姑娘。


    這事兒我就不太擅長了,於是讓小鍾黃來完成,我在外麵等待。


    到了傍晚七點多的時候,房門處的鈴聲響了起來。


    我去打開房門,神戶結衣如期而至。


    她沒有保持以前小白裙的打扮,而是換了一身比較小女人的性感裝束,高跟鞋與修身長裙,而且身上還噴了丁香花的香水,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性感迷人,別有一番風味。


    她看起來,真不像是十七八歲。


    小妖精。


    我心裏麵默默念了一句,然後請她進來。


    王朝安和小鍾黃在客廳等待,瞧見我將神戶結衣給領了進來,王朝安將小鍾黃打發去了走廊,隨後跟她一起商量接下來的溝通事宜。


    首先確定一點,那就是對於男女之事,作為處子的神戶結衣,有沒有什麽不懂的。


    對於這個問題,神戶結衣告訴我們,這個她自然知曉。


    說來也是,畢竟在日本那個資訊如此發達,連便利店都賣成人影音的地方,這樣的信息獲取,還是十分方便的。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其次就是關於身心融合之時的溝通和交流,對於這件事情,王朝安再三交代,害怕神戶結衣因為緊張,或者過於愉悅,而將正事耽誤了。


    關於種種事情的講究,王朝安顧不得對方的害羞,反複與她溝通交流。


    談起這事兒的時候,神戶結衣臉一直都很紅。


    不過即便如此,她還是保持著日本人那種特有的彬彬有禮,不斷地點頭。


    一直到最後的時候,她終於提出了自己的條件來。


    那就是她將會在臥室裏布置一個結界,不讓裏麵的聲音傳出來。


    否則她會很不好意思的。


    聽到這話兒,我和王朝安也都有些尷尬。


    事實上,我們本來是打算聽牆角的。


    畢竟我們都不願意讓事情失控,希望將進度把握住自己的手中。


    不過神戶結衣這般說,我們也可以理解。


    畢竟這樣的事情,換做是誰,都會覺得很別扭,何況人家還是第一次。


    經過一陣溝通交流之後,王朝安最終妥協了。


    講完了細節之後,王朝安起身,帶著神戶結衣來到了臥室。


    洗過澡的馬一嶴穿著睡衣,躺在了軟綿綿的大床上,我站在門口沒有進去,但瞥見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處於昏迷之中的馬一嶴,居然起了反應。


    一柱擎天。


    王朝安將神戶結衣送了進去之後,將門關上,我忍不住問道:“你給馬哥用了什麽手段?”


    老頭兒瞪了我一眼,說小孩子少打聽。


    我有些鬱悶,說當我是小鍾黃呢?


    王朝安依舊不肯說,而這個時候,我聽到房間裏有動靜了,那神戶結衣在房門口擺動著什麽,我回過頭去,聽到她在裏麵招呼:“我布下結界了,到時候完畢了,我會自己出來的,請諸位不用擔心——我會很溫柔地對待馬桑的。”


    呃……


    我聽到,總覺得很是別扭。


    節操碎了一地。


    我往客廳走去,還待再問什麽,而這個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


    來電的是阿水。


    我走到了客廳靠陽台的位置,接通了電話,說道:“喂,阿水,怎麽了?”


    電話那頭的阿水開口說道:“侯哥,你那天托我打聽的事情,我已經問清楚了,那個神戶結衣小姐是八四年七月份生的,我……”


    我聽到這話兒,打斷了他,說道:“阿水,不用了,我已經得到消息了——啊?等等,你剛才說什麽?”


    阿水說道:“你得到消息了麽?我怎麽不知道?”


    我說你剛才說結衣小姐是八四年七月份生的?你搞錯了吧,這不可能啊?


    阿水說道:“怎麽不可能?”


    我說道:“天機處這邊跟日本那邊的人員取得了聯係,這位結衣小姐是八五年十一月份的,人家取得了戶籍資料,有照片為證。”


    阿水笑了,說修行者的資料,怎麽可能體現在戶籍裏麵呢?特別是像她出生的世家,更不可能如此。幫你調查、辦事的那些人也太扯了吧?


    我說你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呢?


    阿水說你們還記得那天大鬧婚禮現場的山下小智吧?他與神戶結衣青梅竹馬,從小長到大的,我是從他口中得知的。


    啊?


    聽到阿水這言之鑿鑿的話語,我愣了好一會兒,突然間,感覺事情可能有些不太對勁。


    是的,太巧了,太巧了,這一切都太巧了。


    那個什麽有緣人,怎麽可能剛好就是神戶結衣啊?


    她的父親給馬一嶴種下心神降,而女兒卻是破解一切的鑰匙?


    這事兒也太不對勁了吧?


    再聯想到阿水這邊得來的消息,我突然間有了一個很不好的預感,緊接著,我開始朝著臥室那邊箭步衝了過去。


    麵對著那房門,我毫不猶豫地抬身就是一腳。


    猛然踹去。


    砰!


    門上發出了巨大的響聲,然而讓我意外的,是這麽大的力量之下,那房門居然紋絲不動。


    王朝安瞧見我突然爆發,有些詫異,上前來攔我,說道:“你發瘋了?”


    我紅著眼說道:“馬哥可能有危險。”


    說完,我沒有再去懟門,而是掏出了金箍棒來,朝著旁邊的牆壁猛然一戳。


    在金箍棒的作用下,那牆卻如同紙糊一般,露出了一個大洞來,而透過這洞子,我瞧見原本溫馨明亮的臥室,此刻卻黑乎乎的,而且裏麵還布滿了無數的蛛網。


    乍一看,這臥室裏麵,仿佛就是一個盤絲洞。


    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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