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當然有,溫糯白埋著臉一口把冰吃了。


    剛放下碗,鬱寒伸手遮住了溫糯白的眼:“不如從現在開始吧。”


    “這次我訂規則。”


    還沒等溫糯白開口說話,電話就響起來。


    鬱寒看了一眼,收回手,溫糯白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趙萱的名字,他拿起手機:“介意我接嗎?”


    溫糯白自然不介意,他緩過來,靠在竹椅上。


    現在溫度高,露台上都換成了竹椅,這麽靠著有風吹來,還挺舒服。


    鬱寒按下接聽鍵,還沒說話。


    趙萱就緊急說:“糯白,《情書》的口碑炸了,今晚已經有很多節目邀約,就明天有一個大電視台的,”


    “趙經紀,”鬱寒聽著趙萱迅速到喘不過氣的聲音說:“是我。”


    電話那邊立刻一點聲兒都沒有。


    過了會兒,趙萱抖了下嗓子:“鬱,鬱總?”


    “嗯。”


    溫糯白也沒想到趙萱這麽怵鬱寒,湊過去說了一聲:“萱姐,我是溫糯白,我和鬱先生在一起。”


    “接通告我沒有大問題,就是這幾天得休息一下。”


    為了趕電影的宣傳,溫糯白熬了好幾個整夜,而且是熬夜錄節目和拍攝,人很疲勞。


    “好,那個,好,”趙萱說:“沒問題。”


    “可以上下微博跟粉絲互動下,我這邊沒事了,過幾天聯係你。”


    “不打擾你和鬱總了。”


    電話掛了,溫糯白把手機拿回來,剛想聽經紀人的打開微博看下。


    眼就又被遮住了:“白白,是不是該開始了?”


    眼睛被蒙住,其它感官就變得更加明顯,隻能聽到鬱寒磁性的嗓音響在耳邊:“糯白,這次我們換個方式,來我問你答。”


    “用布料遮住你的眼睛,然後我會接近你,觸摸你,每一次你告訴我你的感受,要是真實的感受,可以嗎?”


    溫糯白緊了緊手,遲疑說:“可以。”


    “那現在開始。”


    一根軟綢布帶子就這麽輕柔的覆在了溫糯白的眼睛上,在腦後麵打了個結。


    先是手指,溫糯白甚至摸索著反握住了鬱寒。


    兩人就那麽交握了一會兒,鬱寒的鬆開,握住溫糯白的手腕一會兒,然後一路往上。


    黑色的薄針織的袖子本來就很薄軟,鬱寒就那麽從短袖裏到了肩胛骨那裏,手心幹燥而溫暖的,就那麽貼在肩骨那裏。


    “還好嗎?”


    溫糯白手顫了顫,仰起頭,剛碰到肩胛骨的時候一瞬間升上來的抗拒平緩下來。


    他說:“還好。”


    就是熱,夏夜的晚風也帶著點溫度,眼睛被遮住,就像感官也跟著失衡,明明之前沒這麽熱的。


    鬱寒接觸溫糯白的那種模式,很克製,就像醫生在做檢查一樣,按壓。


    肩胛骨過了是……鎖骨。


    修長有力的手指一按到這個地方,溫糯白就是整個身體不可遏製的彈了一下。


    “緊張嗎?是什麽感覺?”


    鬱寒很快收回手。


    溫糯白臉跟著紅起來。


    這真的是……


    還要描述感覺。


    “不緊張,就是條件反射,”溫糯白強撐著描述:“不難受,也沒持續顫抖,呼吸也很平穩。”


    鬱寒輕笑了一聲:“那白白,喜歡我碰你嗎?”


    小院子私密性好,露台也算個半封閉的空間,本來溫糯白已經覺得氣氛夠暖昧的了,這句話出來,心跳得更快。


    溫糯白頓了下,小聲說:“喜歡。”


    “那繼續,糯白試試坐我腿上。”


    接下來的動作溫糯白整個就是發懵的,他看不見,鬱寒牽著他的手,給他指導動作,最終溫糯白坐到了雙腿分開坐到了鬱寒身上。


    溫糯白仰著頭,試圖看見鬱寒,隔著那層綢布,隻能看到模糊的光影。


    然後鬱寒低頭強硬口勿了下來,暴風驟雨一樣。


    又熱又燙,擠進剛吃了冰的口腔裏,存在感驚人。


    溫糯白覺得自己要爆開了。


    可能有一分鍾,溫糯白實在撐不下去,猛地低頭撤開大口呼吸。


    鬱寒掐著溫糯白發軟的指尖,感受到溫糯白的腦袋整個埋在他的


    鬱寒掐著溫糯白發軟的指尖,感受到溫糯白的腦袋整個埋在他的身前,呼吸滾燙的嚇人,像是溫糯白這個人。


    內裏是熱的,燙的,有種不顧一切的理想主義灼燒感。


    就連冰涼的唇,顫抖印上來的時候,恍惚都有燙熱的溫度。


    曾經,鬱寒不覺得自己是個會被虛幻的理想主義打動的人,但他看溫糯白在大街上跳雪瓷,又冷又美,又看溫糯白站在雪地裏,演陳樹白,仰著頭,整個人都是蒼白的漂亮。


    從來都是溫糯白在打動他。


    “哥哥,我好了。”


    溫糯白急促的呼吸平穩,埋在鬱寒的襯衫裏悶聲說。


    鬱寒的手抬上來,五根手指插到溫糯白的發絲裏,麻癢的感覺,他說:“那怎麽辦?白白,我反而有點忍不住了。”


    此時的姿勢是溫糯白跨坐在鬱寒的大腿上,溫糯白僵住了。


    他明顯感覺有個東西戳中了他。


    說起來自從談戀愛之後,溫糯白從來沒想過這方麵的事情。有個原因是上次和鬱寒一起和那圈同學聚會的時候,有個人提起過一句,說鬱寒很冷淡。


    再加上鬱寒在他麵前從來不曾具體展露過,某種程度上溫糯白是信了的。


    但這次,溫糯白僵在那兒,一時連頭都沒有抬起來。


    埋著的姿勢,讓鬱寒低眼就能看到溫糯白的那節脖頸,在黑色薄針織的襯下,更顯得白。然後是些微凸起的脊柱,肩胛骨也是緊繃的立著。


    瘦而柔韌的身姿。


    像塊抹了糖的雪白糕點,就那麽緊張的呆在他懷裏,有點涼的,軟的,咬一口或許能滲出很甜的汁水來。


    鬱寒呼吸頓了一下,猛地轉開眼。


    他一隻手漫不經心撥弄著溫糯白的耳垂,有點想在溫糯白的身上留下點痕跡,比如現在就咬下耳垂什麽的,留點印記。


    估計溫糯白不會拒絕,但是可能之後出席活動會被拍到,然後被媒體猜測。


    鬱寒不忍心溫糯白遭受這些非議,舍不得。


    溫糯白小聲開口說:“要我幫你嗎?”


    明顯很緊張吞了下口水:“哥哥。”


    怎麽幫?


    鬱寒想,就現在這狀況,閘口拉開他都不能保證溫糯白明天早上還能不能起來。


    “你的手在顫。”


    鬱寒低聲說,捏了捏明顯緊張到呼吸又開始急促的人的指尖,溫聲說:“不要緊,白白,等真的你能適應了,那會兒你再怎麽求饒,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鬱寒說話的語音平緩,不動聲色的強製和溫柔,和溫糯白現在坐著感受到的東西不是一個溫度。


    溫糯白渾身燥熱,又有點不知名的興奮。


    他等兩人都冷靜下來,仰起頭,咬了下鬱寒的下顎,然後迅速撤開。


    鬱寒立刻按住他的後腦勺,大拇指把溫糯白額頭的碎發撥開,嘴唇在額頭上摩挲著說:“白白,你到底還要讓我等多久?”


    幹燥而溫暖的觸感。


    溫糯白彎眼,用笑出來的氣音說:“哥哥,你男朋友會盡量快點。”


    鬱寒呼吸緊了一瞬,收緊了圈住溫糯白手腕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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