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溫朝的回應,嚴昶淩是有點兒納悶的,他皺著眉頭被黎溫朝帶回了他的暫居住房,然後又被定了回程的飛機票,還是嚴昶淩硬挺著才沒有被連夜送走。


    黎溫朝沒辦法,讓阿姨給他整理了一件客房,自己去書房和嚴昶景打視頻。嚴昶景這會兒還在工作,他忽然被打斷辦公也沒有生氣,一邊繼續批閱文件,一邊說:“怎麽了?”


    黎溫朝今天被嚴昶淩弄得身心俱疲,他揉按著眉心開門見山:“阿淩今天逃課了。”


    “………………”


    嚴昶景微微一頓,他放下了手裏的筆,抬起了臉,和黎溫朝對視,說“………他去你那兒了?”


    “對,來了我這邊,還帶了他好幾個同學。”黎溫朝疲憊地歎了口氣,他詳細地把今天劇組裏發生的事情慢慢地說了一遍,最後說:“你之前也看了嚴餘………阿淩對他——”


    黎溫朝說到這裏,就又覺得一股憋悶煩躁的感覺從心髒生了出來,他皺了皺眉,又想到了殷染鈺對待嚴昶淩的特殊態度,他停頓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阿淩對他態度不對勁,我看得出來,你可能覺得太快了——但是阿淩的確是………對他動心思了。他今天回來的時候,還問我要不要一起吧嚴餘從謝溯哪裏帶出來。”


    嚴昶景也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他看起來並不是高興的模樣,但是也沒有多少氣惱的樣子。這位沉默寡言性格冷漠的總裁,在短暫地思考之後,就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說:“我明天把阿淩帶回來,嚴餘的身份………緩一緩再告訴他。”


    “我也覺得,”黎溫朝說:“他記得把他看嚴一點,嚴餘對他的態度………我說不出來,但是阿淩最好不要有那種心思。他們本來的身份立場就不行。”


    他一邊說,一邊疲憊地歎氣。嚴昶景也忍不住皺著眉,他說:“我看到他高考結束之後吧。等到我們把嚴餘接回來了,再和他說嚴餘的身份。”


    黎溫朝又歎了口氣,他答應了一聲,就說:“你那邊的情況怎麽樣?查出來什麽了嗎?”


    “嗯,快了。”


    嚴昶景點了點辦公桌,他的神態終於放鬆了一點兒,可以看得出,他這邊事物的進行推進得很順利。


    “謝溯一開始接觸嚴餘的時候,沒有多用心地去保密。”


    嚴昶景慢條斯理,他說:“我現在已經查到了一些東西,在派人去接觸之前收留了他的那家飯館了。等到再過一兩個月,應該就可以看到效果。”


    這可以說是很難得的好消息了,黎溫朝也終於如釋重負,露出了一點笑容。


    他們在這邊慢慢地搞著事情,嚴昶淩那邊也已經接到了同學發送過來的文件。


    他接受了被命名為“謝溯”的文件之後,就皺著眉頭開始滑著往下看。


    “他的資料這麽多?”


    嚴昶淩有點兒驚訝,一邊在解壓工具裏翻著文件,一邊和同學打字聊天。


    他的身份在學校裏都算是平常學生惹不起的那一批,所以那位同學回複得很快,說:“畢竟也是大佬,我記得他和您的哥哥關係似乎也還可以,有人傳過小道消息,說看見過他們一起去過一家會所來著。”


    “喲,還有這種事?”


    嚴昶淩有點兒稀奇,他哥一向都是工作狂的樣子,竟然也會去會所這種地方?雖然知道這種傳聞大概率是假的,但是嚴昶景能傳出來這種傳聞,本身就已經讓嚴昶淩有點兒吃驚了。


    他一邊和同學聊天,一邊慢慢地往下翻文件,謝溯的能力的確是很強大的,他頭頂上頂著一連串的稱號,裏麵還有他的家庭背景。嚴昶淩翻了翻他的母家,發現這位“叔叔”的母家竟然還挺熟,是某個城市裏的有名富豪。


    他同學小嘴叭叭的特別能說,現在隔著兩道手機屏幕就更能說了,他先和嚴昶淩八了謝溯的好多各色傳聞,然後又嘿嘿嘿地說:“不過這位最有名的還不是這些………他特別風.流的,換情.人速度很快,眼光也提別高。我給您發的文件裏有確定是他情人的明.星啊,商場新貴什麽的資料,您要是感興趣就可以看看。”


    嚴昶淩已經翻到了那兒,他隨意地應和了幾聲,就關掉了文件,忍不住輕輕地歎了口氣。


    原來這位“叔叔”還是這種花.心的人.渣。這種人——竟然也能得到像是阿鈺那樣的寶藏嗎?


    真是不公平。


    他一定要把阿鈺從那位“叔叔”那兒奪過來,把他藏在房間裏,他可不會像是這種花.心的風.流.鬼,把情.人遍布五湖四海,他隻要阿鈺一個人就夠了。


    對的。


    他隻要阿鈺一個人就夠了。


    他們會是最親.密的關係,不會有任何人插.入到他們中間,隻要阿鈺想要,什麽東西他都會送給對方。


    嚴昶淩把手機摔到一旁,懷著對未來的無限暢想陷入了睡夢裏………然後在第二天,他就被打包送回了嚴家老宅,特意空出來了工作時間的嚴昶景親自把他押到了學校,剝奪了青少年本來就貧乏的所有娛樂,讓他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就算他們富得能買下整間學校,可是該好好學,還是得好好學。


    在沒有了過來騷.擾——雖然隻有一次——的嚴昶淩之後,殷染鈺的日常生活又恢複到了既定的模式裏。


    他每天固定早睡早起,在一些戲份安排不多的日子裏,謝溯就會帶著他做一些合理的雙人向生物機械性運動活動。


    殷染鈺在劇組和住處來回奔波,因為害怕他會勞累,把好不容易養上去的肉給掉下來,謝溯就開始一天八頓的投喂,像是什麽補湯之類的東西就一直沒少過。


    而殷染鈺雖然有了一定的,在其他方麵的身體活動,但是因為導演——主要是是林森——顧及著他的身體和身份,特意給他調整了工作量,所有殷染鈺每天的運動量倒也不是很大。


    於是在少量的運動加上大量的食補之後,殷染鈺非但沒有感覺到什麽勞累,反而還又多長了一點肉,甚至連身高都隱隱約約地長高了那麽一點點。


    這一方麵謝溯就發現的很快,畢竟他每天都要把殷染鈺抱在懷裏試試手感。


    在他們一開始剛剛建立起關係的時候,他把殷染鈺攬到腿上,是剛剛好能親.吻到少年的下顎,對方隻要一低頭,他們就能親.吻。


    但是現在可不行了。


    殷染鈺拔高了一點兒,雖然高得不多,但是也足以讓謝溯沒辦法輕輕鬆鬆就能夠到他的嘴唇了。


    除了身高之外——少年的手感也在慢慢變好。謝溯一開始總是錯覺自己摸的是一具脆弱的骷髏,過分的纖瘦讓他在清醒的時候,甚至都不怎麽敢用力去握緊少年的手。


    好像一握緊,對方就會散架了一樣。


    但是現在就好的多了,過分纖瘦的身體慢慢地帶上了勻稱的肉.感,雖然還是偏瘦了一些,但是到底比起一開始要好的多啦。


    最顯著的就是………


    開始:一步到胃。


    現在:兩麵夾雞。


    殷染鈺的身體慢慢變好,一直在堅持身體鍛煉的青年男性也終於能放開一點對於生物機械性運動的需求了。殷染鈺在這麽一段兒時間之後,能堅持的時間又長了一些,這讓謝溯可以說是十分快樂了。


    他對殷染鈺說:“你的身體情況好像好了一些………過段時間我們去做個體檢,好不好,嗯?”


    殷染鈺就艱難地回複他說好。他皺著眉頭,眼睛控製不住地冒著眼淚花,感覺自己幾乎簡直像是什麽烤串兒,都快被整個兒穿過去了。


    除了殷染鈺的日常現在還算得上平靜之外,另外幾位攻略目標的日子就要過得艱難很多了。


    因為殷染鈺之前就讀的學校的特殊性,黎溫朝和嚴昶景想要查出來一些東西,難度還是挺大的。尤其他們現在在查的還不是什麽好東西,得安安靜靜地搞,於是這樣的速度就更慢了。


    這樣的進展讓人等得十分心焦,嚴昶景先不說什麽,黎溫朝的日子卻是真真正正的挺不好過。他一邊為陷入了某種拉鋸戰一樣的調查進展感到焦躁不安。一邊又因為和殷染鈺在同一個劇組裏,為了對方對自己表現出的排斥感到煩悶難過。


    殷染鈺覺得維持這樣的脆弱平衡剛剛好,他同時關注著謝溯和黎溫朝、嚴昶景兩邊的情況進展,經常要熬夜看係統記錄下來的情況進展。說不上很累,但是也不是就輕鬆就是了。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哪方麵先開撕。”


    殷染鈺一邊看著係統的錄像,一邊慢慢地歎氣,黎溫朝和嚴昶景在調查謝溯的黑曆史,謝溯這邊又怎麽會幹坐著等搞?他也雇傭了專業人員去調查事情的情況,但是現在得到的實質進展卻並不怎麽樣。


    因為嚴家曾經的動作做得幹淨巧妙,基本上除了嚴昶淩,其他的地方基本上都沒留下什麽痕跡。甚至於連對於身體生母的金錢交換,嚴家都是找了借口才送過去的。


    謝溯按部就班地查,遲早也是能查到這裏麵的蹊蹺的,但是時間長短就說不好了。


    他的人手現在一部分在調查殷染鈺在嚴家的時候的真實情況,還有一部分在挖殷染鈺在學校裏的時候的經曆。但是前者有黎溫朝和嚴昶景嚴嚴實實地看著,後者連黎溫朝他們都還在艱難探索,謝溯的進程上慢了不止一步。


    殷染鈺一邊看著他們的進程,盤算著自己之後要做出什麽樣的反應,一邊認認真真地拍戲、鑽研劇本。不管之後的情況怎麽變,他首先得把自己強起來——就算可能沒那麽強,但是也得努力提高一些他自己本身的價值。


    隻有這樣,在一些時候,他才能和人更好的做出交流,也能更好地達到自己的目的。


    殷染鈺一直都很清醒。


    就在這樣的狀態下,楚暮生的戲份,就這麽刷刷刷地被拍完了。


    ——這個角色的戲份雖然貫穿了整部作品,對整個劇本都有十分重要的意義,但是實際上下來,他的鏡頭戲份卻並不是很多。


    這樣的工作量,加上殷染鈺一開始就很讓人驚豔的演繹天賦,就導致了即便殷染鈺平常的工作時間相比較其他人來說要短上很多,但是他的拍攝速度卻比其他人都要快上一大截,所以拍攝工作的結束,也就變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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