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聽他說完,才真正確定了殷染鈺想要搞什麽事情。


    他看見自己宿主褲子都要脫了,於是連忙阻止:“如果宿主想要與攻略目標發生所有動物特有的機械性身體運動,那您並不需要做這些前期準備。此類型世界情況特殊,主角身體攜帶有淨化特質,不會產生此類基礎的身體狀況問題。”


    殷染鈺頓了頓,把擰開的花灑頭又裝回去了,轉而洗了洗手,自己皺著眉頭試了試,驚了。


    “………怎麽是草莓味的?”


    沒有異味他就已經夠驚喜了,這地方怎麽還能自帶果香的?


    “因為您現在的身體天賦異稟。”


    係統委婉回應,解釋道:“因為原劇情的影響,世界意識為了保證您隨時隨地能夠進行機械性身體活動,所以特地為您的身體進行了特殊調整。如果您不喜歡現在的味道,係統可以與世界意識進行溝通,把氣味調整為您要求的味道。”


    “………………”


    不要了,現在的草莓味兒就已經夠馬叉蟲了。


    殷染鈺麵無表情地看了眼變得濕漉漉的,在燈光下顯得亮晶晶的手指,又擰開了水,把一雙手仔仔細細地洗幹淨了,順便連帶著洗了個澡,做好基礎的前期準備。


    也不知道這世界意識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天天都在想些什麽東西,盡給他出騷.操.作——這種鬼設定,都已經不是穿品如的衣服了,而是在扛著品如的衣櫃狂奔了。


    天賦技能你點在什麽地方不好,非得點在這兒?


    殷染鈺花了一分鍾瘋狂吐槽了一下那位不知到底是什麽玩意兒的世界意識,又花了兩分鍾接受現實、擦幹身體,換了衣服。最後他盯著係統給他調出來的攻略目標,發出了一聲感慨。


    “的確長得挺好看。”


    光屏裏的青年身形修長,舉止優雅,穿著灰色的修身西裝,看著更顯得肩寬腿長。


    他的五官本來是帶著某種鋒利味道的英俊,但是這張刀劍出鞘、帶著強大攻擊性的好看臉蛋,卻硬生生地被他一身溫和書卷的無害氣質給壓下來了。


    殷染鈺對此漫不經心地做出評價:“他發火的時候,肯定會很漂亮。”


    說著就又把他的資料翻了翻。


    這位攻略目標並不隻是位上流社會的豪門貴公子,除開這一層家世給他帶來的身份,他還是位被外界娛樂圈津津樂道,吹出花兒來的低調影帝。


    ——拿了大滿貫,在國際上都享有盛名的那種。


    基本上每一部劇都是精品,演技更是一直在提升,從未退步過。他每出演一個新角色,粉絲都會先鋪天蓋地地吹一波他的神仙顏值,再哭天喊地地吹一波他的神仙演技。


    與此同時,這個龐大的粉絲群體還會湧入大量新粉,把攻略目標的名字吹到所有社交媒體可刷新出來的任何地方。


    他有著驚人的影響力,已經足以被稱為國際巨星。


    ——有這麽一位攻略目標在,原劇本自然也會有涉獵娛樂圈的方麵。開端就是養子陪著未婚夫去工作,那張好看的臉蛋被導演驚為天人,求爺爺告奶奶地請他演了一個………花瓶。


    事後養子被影帝的粉絲愛屋及烏吹成神仙,他嚐到了娛樂圈的甜頭,就有了進入娛樂圈的想法。也是到了那會兒,養子才碰到了最後一個後宮。


    是個以為他是個普通演員,對他一見鍾情,想要抱養他的一位浪.蕩大佬。


    不過這些暫時都不重要。


    殷染鈺盯著時間,順便看著這位影帝這會兒的情況。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五十五分,再過兩分鍾,這位影帝應該就要回到房間了。


    殷染鈺大略算了算黎溫朝幹掉了那杯紅酒的時間,定了個為時四十分鍾的鬧鍾,同時又讓係統幫忙盯著酒會上的其他人,別讓別人撿了漏。


    在黎溫朝回到房間之後,倒也真有人摸到了黎溫朝房間門口,強壓著焦急的神色不斷敲門。


    不過黎溫朝還沒到失去理智的那份兒上,當然不可能給她開門,沒過多久,對方就知難而退,自己帶著不甘走了。


    殷染鈺把這場鬧劇從頭看到尾,想了想,戳了戳係統,詢問他說:“你會開鎖嗎?”


    係統:“???”


    殷染鈺繼重複了一遍,說:“你能幫我把他的門開了嗎?”


    係統頓了頓,道:“………能。”


    殷染鈺於是就安心了,又請他監督一下黎溫朝的身體情況,自己把硬生生擼.直.擼成了鐵絲樣兒的細鑰匙圈又摁回原.狀。


    他本來是準備用這玩意兒開.鎖的,不過看黎溫朝這情況,明天幹完了醒來要是記得這一茬,對他的印象估計得壞事。


    現在係統能直接開門,他也不用自己幹活,留下什麽把柄,這截慘遭掰直,飽受摧殘的鐵絲,也終於又恢複了曲卷的圓形。


    係統是個盡職盡責的好係統,在殷染鈺的計時器響了之後,又過了大概二十分鍾,係統便發出提醒:黎溫朝已經在失去理智的邊緣反複試探了。


    殷染鈺自己也看到了,光屏裏的黎溫朝眉頭緊皺,雙眼赤紅。他緊緊抿著嘴唇,整個人都在抑製不住地顫抖。


    他失去理智不遠了,但是明顯還在努力維持清醒。這會兒他蓄了一池子的水,把臉紮在裏麵,應該是希望可以通過冷水的刺.激,以及窒息的痛苦讓自己恢複正常。


    ——但是這注定是沒有作用的。


    現在他的狀態是殷染鈺想要的那一種,他在理智和獸.性兩者之間掙紮,暫時的理智可以讓他還能記得一些事情。而不斷上湧的,不屬於理智的那一部分,就意味著——他已經不能控製自己了。


    “哢”的一聲,殷染鈺關上了臥室的房門。


    他在二樓,樓下就是金碧輝煌的大廳。


    而大廳,就是酒會舉辦的地方。


    今天是嚴家在“意外找回”了真正的嚴小少爺之後,為他舉辦的十八歲成.人宴會。同時也是宣告上流社會:這位“新找回來”的小少爺,才是嚴家真正的小兒子。而之前的那個“嚴小少爺”,則隻不過是個鳩占鵲巢的冒牌貨——一個不足稱道的養子。


    兩個同天出生的孩子,一個前途璀璨,人生燈火通明,成長的道路中受盡寵愛,沒有經曆過哪怕一丁點的傷害。


    而另一個則從小經曆痛苦,在成人的生日上,待在沒有開燈的房間裏。連生日蛋糕都沒有人送來一塊。


    真是嘲諷。


    殷染鈺慶幸身體之前並沒有屬於人類的意識,不然這樣的痛苦足以讓一個神智清醒的意誌絕望崩潰。


    他對這場繁麗熱鬧的酒會沒有任何好感。


    殷染鈺把自己隱藏在二樓走廊的陰影裏,他穿著和整個酒會都顯得格格不入的白上衣、牛仔褲,低著頭安靜地穿過了長長的走廊。


    黎溫朝的房間,和他自己的房間相隔並不遠。


    殷染鈺禮貌性地敲了敲門,同時看著光屏上黎溫朝的反應。


    黎溫朝這會兒已經放棄了那一池子溢出了不少,隻剩下了一半的冰水。他打開了花灑,正蜷在底下用冷水衝涼,即使是到了這樣的時候,他依舊維持著最基本的體麵,連領帶都還整齊係好。


    這樣的舉動有著一定的效果,即便他這會兒已經顯得狼狽萬分,整個人緊繃得像是一張拉滿的弓,但是卻仍舊沒有一丁點兒的不.堪味道。


    他似乎被折磨得不輕。


    以至於連身上的斯文氣息都沒剩下幾分,隻有被壓抑著的凶狠戾氣,簡直像是一隻努力壓製本性的凶惡野獸。


    這隻野獸似乎是被敲門聲刺.激到了了,但是反應卻還是略有遲鈍,他過了將近一分鍾,才慢慢伸手,關掉了花灑。


    殷染鈺看著他把花灑關了,沒其他的雜音影響了,連趕著又敲了敲門。


    砰砰砰。


    聲音不大,但是清晰。黎溫朝當然也是聽到了。他閉了閉眼睛,壓抑著過於粗.重的呼吸,過了半晌,居然真的出了浴室,慢慢挪到了房門之後的位置。


    殷染鈺看著他這架勢,心說這幸好是他過來了,不然看這位攻略目標的樣子,要是另外來個人,估計也得開個門。


    他這會兒理智都快飛天了,開了門要幹些什麽事兒,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殷染鈺心裏這麽想,手上動作卻沒停。他又敲了幾下門,門就慢慢地開了一條縫。


    黎溫朝半垂著眼睛,本來做了造型的頭發都濕淋淋地貼在臉上,透出一股被壓抑著的危險味道。


    他停頓了三秒不到,就說出了一聲含糊的:“抱歉。”


    緊接著,殷染鈺就感到手上一緊,他毫無反抗,就這麽被半扯半拖,“砰”的一聲,拉到房間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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