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哈哈哈哈哈!宿主大大我覺得你這卡池前身可能是菜市場。


    麵對這種嘲諷,容戰鬥非酋子隱一臉平靜,內心絲毫沒有任何波瀾。


    他又仔細的讀了一遍凍帶魚的說明,大概看懂了這裏麵的意思,感覺應該是武器類的,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正好趁著四下無人,容子隱把帶魚從係統儲物格裏拿了出來。


    頓時周圍的空氣裏就傳來了淡淡的魚腥味,而容子隱握著凍帶魚的掌心也瞬間感受到了刺骨的涼意,感覺分分鍾整個胳膊都要被凍硬了,也是十分符合物品詳情的描述。


    那麽,現在可以來試試看具體效果了。容子隱克服著從掌心源源不斷傳來的寒氣,舉著凍帶魚朝著那隻鴨子淩空比劃了一下,原本還十分張狂的鴨子瞬間閉上嘴保持沉默。


    鴨:爸爸我錯了。


    立竿見影也是十分牛逼。可惜的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如今我們的小容爸爸,不,是小容大夫的左手,已經凍得通紅一片。


    容子隱:看來這種秘密武器以後還是少拿出來用比較好。


    係統:……嗯,我可以再次肯定天道一定是吃了假藥。


    然而不管如何,後半段的路程終於安靜了下來,也總算是有一件好事。


    可眼下縣城那裏卻已經亂成了一片。


    村長之前之所以壓著人去婦聯,並非是想把人帶去婦聯再審一遍,而是去婦聯找人幫忙了!


    別看這村長表麵淳樸,一副老幹部的沉穩模樣。可到底是能讓全村人服氣的存在,又鎮守村子好幾年,必定是有手腕的。


    之前那二流子李鐵柱一說鴨子是從鄰村來的,他心裏的小算盤就轉開了。他心裏琢磨著,明麵上,這是兩個獸醫之間的小齟齬,可實際上,容子隱的來曆,他也一樣門清。


    哪裏有那麽多天上掉餡餅的事兒,容子隱這種高材生就屈就小村子了?雖然村長不是獸醫係統裏的人,但他也能大致猜到,容子隱之所以被發配,多半是被人擠兌了。


    可他看了這麽長時間,容子隱的確是個好的。醫術好,人品正,對於村裏人是真的盡心盡力,倒是讓他有了幾分想要庇護的心思。


    倒不是他勢利眼,格外看中容子隱的學識,而是單純的出於為全村考慮。


    畢竟但凡換個獸醫,一則未必有容子隱的好學識,另一則,未必有容子隱踏實用心。就衝著這兩點,村長也要拉容子隱一把。


    而這一次李鐵柱陷害的事兒,就正巧戳中了村長最忍無可忍的一點。


    村裏人土裏刨食兒不容易。一年到頭,就靠著地裏的莊稼和院子裏的這些牲畜為生。所以,他才不管上麵是什麽神仙打架,誰也不能動他們村裏人這些要命的東西。


    越界就得挨打!強龍壓不了地頭蛇。


    所以,村長這次是鉚住了勁兒要幫著容子隱在十裏八村立威了。他就得告訴這幫人,容子隱隻要在村裏畜牧站一天,就誰也別想把歪心思往村裏頭伸。


    於是,出了畜牧站之後,村長就直接叫上婦聯去縣裏麵哭了。


    按理說,這種事兒應該他自己去,可論起扮委屈來,他一個大老爺們哭得再可憐,起到的效果也是有限。不如喊上婦聯的那幫女同誌。


    畢竟,女同誌在哭訴上麵還是很有一套的。


    眼下縣長秘書辦公室就擠滿了村裏來抱屈的人。


    兩個婦聯的阿姨,全都紅著眼睛委屈巴巴的看著年輕的縣長秘書。


    別看她們哭的可憐,可嘴皮子也是真的利落,三言兩語就把事兒給說明白了。


    “領導同誌,我們小容大夫年紀小,性格單純,一心做科研,根本不知道這些爾虞我詐,被欺負成這樣還想著給那鴨子瞧病,免得禍害村裏”


    “是啊!小容大夫為了村裏人,半夜三四點有人敲門都上門給難產母豬看診。”


    “哎,也怪我們太老實巴交,遇見事兒了也不敢自己處理,現在把人帶過來,就等著國家和組織為我們做主了!”


    一人一句,高帽子戴的穩穩地,縣長秘書還沒來得及審問犯事兒的李鐵柱和王大壯,心裏就已經偏向於容子隱他們這頭。


    總覺得就是小王村這個王大壯又蠢又壞,陷害容子隱不說,還想給村裏的雞鴨鵝下毒。


    “不是,不是這樣的!”那李鐵柱和王大壯拚了命要解釋。


    “就算是鴨瘟,也得有個證據,最起碼得有檢查結果吧!不能一個電話就定罪了!”


    “什麽?你們還想否認?我們小容大夫可是高材生!那是當過狀元的,怎麽可能胡說八道!?”兩位阿姨戰鬥力爆表,根本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


    縣長秘書也好奇了,“什麽狀元?”


    “啊!小容大夫是他們那屆燕京市的高考狀元。”


    “好厲害!”縣長秘書點點頭,頓時對容子隱的好感度又多了一點。


    不是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學霸就可以為所欲為嗎?王大壯簡直欲哭無淚。隻能和李鐵柱一起,負隅頑抗,誰也不認。


    這下就鬧得更厲害了。


    就在縣長秘書一個頭兩個大的時候,辦公室大門被人敲開,從外麵進來一個青年。


    長得著實俊美,讓人眼前一亮。就是打扮有點一言難盡。左手拎著一隻半死不活的鴨子,右手好像拿著一條銀光閃閃的長鞭?


    村長心裏一喜:“小容大夫,你可來了!正說到你呢!”


    容子隱笑了笑,還沒說話,右手裏的凍帶魚隱隱約約朝著王大壯他們露出一小節亮閃閃的魚尾巴。


    【凍帶魚愛之教育發動】係統發出相當中二且尷尬的提示音,與此同時,王大壯和那二流子“噗通”一聲,一起跪在了地上,給容子隱磕了個響頭。


    二流子&王大壯:爸爸!爸爸我錯了爸爸。


    村長就在兩人邊上站著,直接嚇一跳。心說話這倆什麽毛病?又沒嚴刑拷打他們。


    再一看容子隱手裏的鴨子,也就心裏有數了。這倆貨不見棺材不落淚。看見證據出現,也隻能這樣。


    不過幸好其他人也和村長一個想法,沒有過多的追究。容子隱的心裏也鬆了口氣。


    方才這一幕再次驗證了凍帶魚的效果,隻能說不虧是r級別的物品,雖然外形搞笑了一些,可效果的確很神。以後可以好好使用。


    那個富二代陷害容子隱的事兒還沒有曝光,如果實在找不到突破口,倒是可以靠著這條凍帶魚試試效果。


    容子隱邊想著,邊不著痕跡的把凍帶魚收回去。同時,他把鴨子放下,然後把報告交給縣長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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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道物品從不存在誇大虛假,李鐵柱和王大壯最終供認不諱。


    與此同時,他們還說出了一個小細節,王大壯竟然是酒桌上被人挑撥才來對付容子隱的。


    “什麽意思?”村長一聽眼神就亮了,他之前就猜測這裏麵有事兒,現在一看,果然如此。隻是和他之前的猜想有點出路。不是容子隱的敵人,而是他的極品親戚。


    “哎。”王大壯心裏這個後悔啊!


    “就上次鴨結核的事兒,我被我們村長訓斥了一頓,又忙了好幾天。後來陪我媳婦回了娘家一趟,酒桌上,我大舅哥他們一挑撥,我腦子一熱就……動手了。”


    事已至此,他也沒有什麽可隱瞞的,幹脆和盤托出。


    村長沒聽明白,“你大舅哥為什麽挑撥啊?”


    王大壯看了容子隱一眼,“我大舅哥和他是堂兄弟。”


    “我知道了。”聽到堂兄弟這三個字,容子隱就全都明白了,自己主動向村長解釋了一下,“抱歉,純粹是個人恩怨,連累村裏的鄉親們了。”


    王大壯口裏的這個大舅哥,也就是容子隱的堂兄,就是當初趁著容子隱年紀小,父母又去世的早幹脆霸占了房子,大年三十把他攆出家門的那一個。


    容子隱父母走的早,偏走的時候容家還沒分家。容子隱的爺奶都已經老糊塗了,完全顧不上這個孫子,所以容子隱兩個伯父和伯娘就算計開了。


    容子隱也不是善茬,事情鬧得很不好看。後來大年三十鬧到村委會,直接分家。說是帶著自己那份家產走的,實際上就和淨身出戶沒兩樣。


    容子隱那時候人小,剛十二,頭兩年很是艱難,後來考去了縣城初中,才算是情況好一些。


    “當時我兩個伯父說我蠢,念書高不成低不就叫我輟學在家幫著務農。我兩個堂哥才是可造之材。我不幹,一定要念書,家裏說供不起三個孩子,最後我就自己分出來了。”


    “結果後來,我考上大學,兩個堂哥高中都沒考上,村裏人就拿我們做比較。我兩個大伯丟了大臉,那兩個堂哥想必也是看我不順眼。也不奇怪。”


    鬧來鬧去,最後竟然是家務事兒。村長鬆了口氣的同時,對容子隱也十分同情。至於那幾個跟著來的婦聯的阿姨們更是恨不得想要抱抱他。


    他們村畜牧站的小容大夫多好一人,人長得好看,說話斯斯文文,還是高材生,前幾天還救了全村的鴨子。


    那容家一大家子得多瞎了眼才能這麽可勁兒欺負他。


    可憐的哦,十二歲就沒了爹媽,還得一邊打零工湊學費一邊念書養活自己。這麽一路過來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係統聽容子隱說完心裏也挺難受:宿主大大,你要是難受就和我說,我堅強的臂膀給你靠!


    容子隱沉默了半晌:你們係統竟然也有實體的嗎?


    係統:沒有,自閉了,容子隱你這個狗直男,我要和你絕交五分鍾。


    容子隱笑了笑,也不勸它。容子隱和其他人不同,他是真的並不覺得自己有多苦。


    就說父母早亡,的確沒有留下什麽財產和撫恤金,但至少沒有欠債。親戚極品,可容子隱早早離家,也沒受什麽磋磨。至於獨自長大養活自己的辛苦,在容子隱看來,能夠有機會辛苦,就已經是一種幸運。畢竟多少活不下去的人,連辛苦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退一萬步講,容子隱這二十年,有家的時候家庭和睦,父母慈祥,沒家的時候,也沒流落街頭,衣不蔽體食不果腹。


    雖然倒黴,可身體健全,沒有大病大痛,也好好長大了。現在還有了係統。的確比不上那些天之驕子,但比起絕大多數人來說,容子隱也是幸運的。


    他從不覺得吃苦是一件令人同情的事兒,在容子隱看來,隻有無法好好活著,才是真正的令人同情。


    而這,也是容子隱早亡的父母從小給他的教育。容子隱一直奉行至今。


    然而即便如此,容子隱也並不打算放過那些挑事兒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找到頭上,也就不必計較臉麵。可事有輕重緩急,比起這個,容子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先做。


    那隻鴨子,容子隱化驗出來是有鴨瘟的。


    鴨瘟發病迅速,傳染性強,是目前嚴重威脅水禽養殖業的重要疾病之一。


    重點是,鴨瘟這種傳染病,不同品種不同日齡的鴨子都會感染。尤其是雜交鴨。


    王大壯家裏也沒有養家禽,這鴨子也是從容子隱堂兄家裏抱來,和患病的鴨子關了好幾天才染上的鴨結核。


    鴨瘟潛伏期3到5天,按照時間推測,那麽源頭就在容子隱原本的那個村子。


    因此,容子隱回村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聯係小王村的村長,和他說了鴨瘟的事兒。同時給那個村子的畜牧站也打了電話,說了發現鴨瘟的事兒。


    多謝多謝!那邊畜牧站的老獸醫也是農民出身,太清楚這種傳染病是什麽情況了。


    容子隱雖然隻是普通提醒,但他還是十分感謝,並且第一時間就召集了村裏人說了這件事。


    這陸家村的還不明白為什麽,隻當是上麵發布了什麽新的防疫指使,所以都挺配合。可這一查不要緊,全村竟然有大半的鴨子都患病了。


    鴨瘟,弄不好這是要命的啊!幸虧發現的早,如果全體爆發開來……後果不堪設想。


    老獸醫擦了把額頭的汗,直接給容子隱提供了3000的感謝值。


    而同樣給容子隱貢獻感謝值的,不僅是老獸醫,還有陸家村那些養殖大戶。


    容子隱的提前預警避免了他們後續大規模的損失。說句難聽點的,真要全發病了,那就是傾家蕩產,恨不得全家喝農藥。


    在聽說是容子隱發現的後,陸家村的不少人覺得名字挺熟悉。尤其是那些小時候和容子隱玩過的人一回憶,頓時發現,臥槽!這不是當年村裏的學霸嗎?就是第一名考上縣高中的那個。


    裏外裏都是自己人啊!


    容子隱那頭的畜牧站裏,係統都懵逼了。容子隱就給陸家村畜牧站打了個電話,沒多久竟然就開始收取金幣了?!眼看著才大半天,又陸續收取了三萬多的金幣值。


    重點是這其中還有不少是【親密值】。而親密值發展到一定等級會就變成仰慕值,進而變成愛慕值。一般來說,這都是發展妹子開啟後宮的。可容子隱這裏,【陸家村王大爺】【陸家村李阿姨】【陸家村村草穆鐵柱】,甚至還有【陸家村病鴨】這種跨種族內容。


    所以這些都是怎麽來的啊!係統十分崩潰,覺得完全超出自己的認知範圍。


    可容子隱卻心如明鏡。他原本就是陸家村出來的,雖然很小就去了縣城,但也算是村裏人看著長大的。換成別的普通獸醫,的確隻有感激,可變成自己卻會多一重親密。


    村裏容易沾親帶故,這是把他當自己人呢!


    就在這時,突然兩個特別的係統提示引起了容子隱的注意。


    【容寸憋屈值+1000】,【容寸忐忑值+1000】


    這名字也未免太熟悉了點。


    係統:!!!宿主大大,這不是那個要坑你的王八蛋堂哥嗎?


    容子隱:是啊!所以你說他嚇成這樣,我要不要去安慰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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