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我把蛇扔過去咬你的?”


    周然哽咽道:“顏睿我知道你嫉妒我,恨我搶走了阿琛的愛,恨我插入你們的婚姻,可我和阿琛才是相愛的,阿琛不愛你,你何必把怨恨施加到我身上,你現在還把我的手指給切了,你讓我以後怎麽演戲?”


    周然又氣又難過,像他這種演員最在意的就是外表了,平時連腳都要護一下的,現在直接斷一截手指。


    —想到自己的演藝生涯直接斷路,周然恨不得現在咬死顏睿,扒他的皮抽他的血。


    顏睿無視“可憐巴巴”的周然,他看向段琛,“你信他嗎?”


    顏睿本就是蛇,或許他能操控蛇咬周然,但他知道他不會。


    段琛想告訴顏睿,他不信。


    但現在,他不能說。


    段琛沉默,顏睿眼神忽冷,他就知道會這樣。


    不過這情況已經比他想的要好多了,他原以為段琛會當場質問他,讓他給周然道歉,或者切他一隻手給周然賠罪。


    “周然沒個證據就想冤枉我?就憑你一句話就想定我的罪,小心我告你誹謗。”


    這話怎麽這麽熟悉?


    周然頓時想起,他之前就對顏睿說過類似同樣一句話。


    周然哭得渾身抽搐,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被蛇咬的人是我,我是受害者。”


    “所以呢?”顏睿反問,“你被咬就是我害的?還有……嫉妒你?我嫉妒你是長得比我難看,還是你粉絲比我少,作品不如我,嫉妒你喜歡的人現在娶的是我不是你?周然你樣樣不如我,你說說看你有哪點值得我嫉妒的?就因為段琛愛你不愛我?那行,我這就讓他當著我們的麵簽離婚協議,你看怎麽樣?”


    周然被顏睿這一串諷刺的反問,聽得耳朵嗡嗡作響,雙耳仿佛飛進去了一隻蒼蠅,讓他心煩氣躁。


    他很想反駁顏睿,偏偏顏睿這番話讓他找不到一點能反駁的漏洞,憋屈!


    說到離婚,周然猛的想起昨晚段琛和他說過的離婚財產。


    顏睿和段琛離婚能分到財產十億。


    周然心中不甘,憑什麽他斷了手指和演藝生涯,而顏睿卻能開心拿著十億。


    他不甘心。


    周然在想什麽,沒人知道,也沒誰會去在意。


    倒是段琛聽到顏睿又提離婚協議的事,心緊擰成一團。


    下意識脫口道:“我不會和你離婚的。”


    段琛的話讓在場兩個人都驚住了。


    顏睿沒想到段琛會當著周然的麵拒絕和他離婚。


    而周然更沒料到,他的手還疼得厲害,沒法分析太多事,周然隻能自我安慰道,段琛不和顏睿離婚是不想便宜了顏睿得到那十億。


    盡管這麽想,可周然還是感到心裏不舒服,胸口上仿佛壓著一塊石頭讓人喘不過氣。


    本就蒼白的臉如今白到有些失血的透明,他憤恨的看著顏睿,對顏睿的嫉恨又上了一個台階。


    之前不過是想讓顏睿死掉,可現在想想就這麽讓他死了也太便宜他了,他要讓他哥把顏睿綁去實驗室,沒日沒夜的折磨他,隻有這樣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顏睿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段琛現在不想和他離婚,或許是因為他身上還有利用價值。


    “周然聽清楚了嗎,是段琛不想和我離婚。”


    顏睿轉身將地上那條已經死去的毒蛇給撿起來。


    “既然你沒證據是我扔蛇咬的你,那不如我們換個角度想想,想想這毒蛇為什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據我所知,這種毒蛇需要在專門的環境才能培養出來,那它怎麽會出現在這兒的呢?”


    周然最怕的就是蛇了,現在看著顏睿把玩著那條死蛇隻感覺毛骨悚然,後背陣陣發涼,陰森森的。


    就算那蛇已經死了,可周然還是有些怕。


    他往段琛懷裏蹭,顫著嗓子道:“我怎麽知道……又不是我把蛇帶進來的。”


    段琛把緊貼著他身的周然推開,然後掐住他手臂把人給扶起來:“既然不知道,那就讓人好好查。”


    聽到要查,周然有些心虛的低下頭。


    他這樣的小舉動自然沒逃得過顏睿的眼睛,顏睿:“周然我勸你最好不要把我當以前那個傻子了。”


    周然身子僵了,“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隻是,既然要查這毒蛇是怎麽來的,那不如一起把這障礙機關紿一起查了,我能達到終點是我的本事,你是怎麽到的就不得而知了。”


    顏睿的確不是當初那個顏睿了。


    因為傷口太疼,周然忘記了這一點,他不禁擔心起來,怕真的查到小五頭上去,到時候連累到自己。


    回去的路上,段琛才注意到那些被顏睿躲開或破壞的機關。


    他進來的時候太過緊張,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顏睿的安全上,一時間沒注意到周圍的情況。


    現在一看,四處插著的飛刀,空中的毒網,掉在地上的釘板,每一眼都觸目驚心。


    這是想要害死顏睿,段琛無法想象,這的每一樣東西落在顏睿身上,他會是多痛苦。


    五百米的距離,對於段琛來說不算遠,可他卻走得異常艱難,目睹著前方,雙眸漆黑深邃,如同望不見的深淵,不知道在想什麽。


    顏睿眼神波動了一下,又冷了下去,冰冷中帶著淡淡的諷刺。


    他慢悠悠的走在後麵看著前麵依偎在一起的倆人。


    他話已經說的十分明白了,段琛就算是個傻子也該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或許……段琛一開始就知道,隻是他並不在意,不在意他會在這意外死去。


    走到一半,顏睿看到不遠處幾個人朝著這邊跑來。


    “你們沒事吧?”來的人都是訓練營的管理和學員。


    幾人一臉緊張的看著顏睿他們三個,這三個人無論是誰出事,他們都不好交差。


    顏睿指了指周然:“你看他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管理員之前還沒注意到周然的異樣,現在一看,臉色慘白,再往下打量,就看到周然的左手血肉模糊,其中還少了一根手指。


    管理員結結巴巴的問:“這……這是怎麽傷的?”


    “被蛇咬的。”顏睿伸了伸手,示意他們看。


    幾人雖然不認識蛇的品種,但單看這毒蛇的外觀和黑色的皮肉便知道,這蛇的毒性很強,不然周然的手指也不至於切除。


    周然的手還沒有處理,血還在往下淌,段琛:“回去再說,先紿他處理傷口。”


    管理員事先準備了醫療箱,趕緊打開,拿出紗布簡單的給周然做了止血處理。


    出去後,段臨看到顏睿第一個衝出去,這一次沒人攔住他了。


    段臨紅了眼眶看著顏睿平安無事,差點哭出來。


    目光往下一瞥看到他掌心兩道傷口,血跡已經幹了,但看著還是很疼。


    段臨不顧他人的眼光,直接握住顏睿的手腕看著他掌心問道:“疼嗎?”


    “不疼。”要不是段臨提醒,他都快忘記自己受傷這回事兒了。


    “相比之下周然更疼,他左手中指被我紿切了。”


    段臨一愣,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這會兒風挺大的,段臨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聽。


    顏睿把周然的手指給切了?當著他哥的麵?


    顏睿把事情經過說給了段臨聽。


    段臨眼神狠厲,“他活該!”


    周然失去一根手指,殘廢,是挺可憐的,可段臨覺得還是太便宜他了。


    對於這種狠毒的男人,死不足惜。


    做出這些惡毒的事,也是應了顏睿之前說過的話。


    天道好輪回,自食其果,報應不爽。


    —直站在顏睿肩膀上沒出聲的豆豆,聽到段臨的話十分認同,也跟著叫到:“活該!活該!”


    “那你說,這次機關障礙是不是也和他有關。”


    “他們現在在查。”


    看破不說破,大家心裏都清楚著和周然脫不了關係。


    “我想應該是今天來的那個教練。”


    “你說小五?”段臨仔仔細細的想了一下這個人,也發現這人有太多懷疑的地方。


    顏睿道:“他們應該做全了準備,想要查到他們頭上應該有點難,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監控器應該被毀了。”


    顏睿說得沒錯,監控器果然是出問題了,沒查到那蛇是怎麽被放進去的,也沒查到機關為什麽會失控調到最高難度成殺人模式。


    訓練營裏挨個排查,這人加起來百來人,要一個個的去查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


    豆豆看到站在一排的人,忽然拍著翅膀叫了一聲:“是他!是他!就是他!”


    鸚鵡的叫聲吸引了場上所有人的注意,隻見豆豆朝著人群裏飛去,然後忽然停在半空中拍打著翅膀。


    而站在它下麵的人就是小五,小五臉色慘白,他咽了一口口水,可還是難掩緊張,額頭上起了一層薄薄的汗,雙手捏成拳頭。


    “怎麽回事啊?這鸚鵡亂叫什麽?”


    小五真怕這鸚鵡說出點什麽對他不利的話來,趕緊道:“這鸚鵡飛來搗亂的,趕緊帶走。”


    說著他伸手要去抓鸚鵡,想著等下抓住這破鳥,就“不小心”用力捏死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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