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吃瓜群眾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臉憋得通紅。


    對他們來說,段臨就是個剛出道的新人,有句俗話說得好,初生牛犢不怕虎。


    誰都沒想到,段臨他會是段琛的弟弟。


    段臨早期出國,回國一年不到,網上有傳段琛有個弟弟卻從沒見過真人。


    這世界上長得像的,同姓的人多了去了。


    本來剛開始段臨進節目組的時候,也有人懷疑他是不是段琛的弟弟。


    但之後沒兩天段琛也來了,倆人針鋒相對,互相看對方不順眼。


    早先的猜測,就被這麽冷淡吹散了。


    周然臉色僵硬,他一直都知道段臨嘴毒,但沒想到他會這麽不顧及的,讓他在攝像機前難堪。


    “段臨,再怎麽說,我們也認識這麽久了,你有必要讓我難堪嗎?”


    “我沒讓你難堪啊。”段臨故作不懂,“我剛不是說了我在開玩笑嗎?”


    “你這不叫開玩笑,叫沒素質,你跟我說我可以不在意,可你要是出去得罪了人那就不好了,想想你的身份,你一個人丟臉別連累到家裏人。”


    周然嘴角帶著適宜的笑,笑得善解人意:“段臨,我都是為你好,你現在才出來工作,就該學著點,步入社會跟在家裏當二世子不一樣。”


    周然一向看不起段臨,在他看來段臨就是個做事莽撞的廢物,隻會打打嘴皮說點惡心人的話。


    和段琛一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明明同父同母的親兄弟,怎麽差別就這麽大?


    周然沒想明白,不過他也不屑去想。


    段臨最好就一直這麽廢物!


    段臨的眼睛頓時幽深了下去,他抬手勾搭住顏睿的肩膀。


    段臨隨口問了句:“睿睿,你知道什麽叫聖母嬢嗎。”


    顏睿搖了搖頭。


    段臨好心和他解釋這個詞。


    “這個詞我是在網上看到的,意思就是那些打著善意的口號傷害別人的人,他們的口頭禪就是,我為你好。”


    這個世上有很多惡意我們能夠防備,但這種打著為了你好的旗號,卻讓人防不勝防。


    你還不能反駁,否則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段臨一邊解釋一邊瞅著周然:“簡單來說,聖母嬢就是那種裝著聖母心毀天滅地的人,嬢這個詞,簡直和


    周然你絕配。”


    “段臨,你 ”


    周然剛出聲,段臨就怒了回去:“我知道我的名字,你用不著這麽大聲叫我。”


    周然有氣發不出,隻能憋著一口氣踩地。


    他不像段臨不需要顧及自己的形象,他被罵了也不能還口,隻能吃這啞巴虧。


    在場的人聽了段臨的話,都覺得他有些說過了。


    大家一起錄綜藝,一不說關係有多好,但起碼是同事,低頭不見抬頭見,這種完全不顧及麵子的,以後還怎麽錄節目。


    導演趕緊過來打圓場,轉移話題。


    段臨冷哼一聲,隻要看周然憋屈他就高興,目的已經達成,段臨伸手繼續逗鳥。


    “顏睿要不我們把這鳥放出來吧,你看它關在這裏麵多可憐。”


    籠子裏的鸚鵡撲哧兩下翅膀,在籠子裏走來走去,看起來有些焦灼不安。


    周然:“萬一放出來飛了怎麽辦,你們負責去捉嗎?”


    “周然我看你是不長記性是不是?”他這才剛諷刺了他一頓,他又趕著把臉送上來要他打。


    “阿琛……”周然擺出一副委屈看著段琛。


    段琛被喊得頭疼,要不是為了調查周然背後,想要他露出馬腳,他也不會在這與他周旋。


    段琛現在就覺得他純粹是在浪費時間。


    “你別去招惹他,段臨是什麽樣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周然本以為段琛會站在他這邊好好教訓一下段臨,沒想到他居然說出這番話來。


    這是在責怪他的意思?


    段臨懶得搭理他們,對他而言,周然算個鳥,不對,連鳥都不如。


    “開鳥籠嗎?”


    顏睿道:“我試試。”


    導演這時走過來提醒:“你們小心點,別讓它飛了。”


    顏睿點了一下頭,他看著裏麵的小家夥說道:“等會兒我把你放出來,你不能亂飛知道嗎?”


    在外人看來,顏睿對著一隻鳥說話就是在搞笑,但實則他是真的在跟鸚鵡說話。


    籠子裏的鸚鵡又撲騰了幾下翅膀,然後點了點腦袋。


    顏睿打開籠子,裏麵的鸚鵡頓時張開翅膀飛了出來。


    速度很快,眨眼一瞬間就飛到了頭頂上空。


    “這鸚鵡飛出去了,快抓。”


    “速度太快,抓不到啊。”


    段臨也驚了一跳,手往上抬,指尖隻擦到鸚鵡的翅膀。


    段臨現在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完了,說把鸚鵡放出來的是他,結果現在鸚鵡飛出去回不來了。


    周然在旁冷嘲熱諷,雖然丟一隻鳥不算什麽,可這畢竟是在做綜藝節目,一點小事便會無限放大被人黑。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那鳥回不來時,鸚鵡在天空轉悠了一圈揮著翅膀落到顏睿肩上。


    “睿睿。”鸚鵡叫著顏睿的名字還親昵的用頭蹭了蹭他的耳朵。


    其他人一看,頓時樂了。“居然知道回來,太乖了,還會叫顏睿的名字。”


    “這鸚鵡神了,等我錄完節目回去,我也養一隻。”俞非抱著手裏的土撥鼠羨慕的看著顏睿。


    耳朵是顏睿的敏感點,他怕癢,被鸚鵡的毛蹭一下,頓時縮了一下脖子。


    顏睿將手裏早就準備好的鬆子遞給鸚鵡。


    小家夥被關在籠子裏一天沒吃東西,見到顏睿遞來鬆子,就迫不及待的張嘴。


    “這鸚鵡有名字嗎?”段臨問道。


    “導演的意思是讓你們自己現場取一個。”


    段臨對於這樣的安排很滿意,畢竟自己取的名字叫著才順口又順心。


    “顏睿你說我們紿他取個什麽名字好?”


    顏睿一邊喂鸚鵡吃食,一邊專注想名字。


    片刻後說道:“豆豆。”


    顏睿忽然想起,萬年前他養過一隻青鳥,名字也是取的豆豆。


    “豆豆啊,這個名字好。”至於好哪,他也說不上來,反正閉眼誇就好。


    段臨也拿了一顆鬆子,一邊喂一邊叫小家夥的新名字。


    “豆豆。”


    喂了十幾顆鬆子的樣子,小家夥吃不下了,瞪著一雙黑漆漆圓溜溜的小眼睛看著顏睿。


    奔著教育要從娃娃抓起的理念,段臨開始一遍又一遍的教小家夥說話。


    “你好。”段臨重複著兩個字,也不知道小家夥到底聽懂沒有,過了一會,砸了砸嘴,最後將腦袋藏在翅膀裏。


    “它怎麽不說話?難道它就隻會叫睿睿?”段臨問。


    顏睿伸手摸了摸小家夥身上的毛,說道:“它聽得懂,隻是不想學。”


    “你怎麽知道?”段臨不相信。


    顏睿一陣無語,他總不能告訴段臨,這鸚鵡正暗戳戳的罵他笨蛋吧。


    有隻能說話的鸚鵡就是不一樣,俞非幾人一沒事就跑來逗豆豆說話。


    周然嫉妒的看著那圍在一堆的人。


    本來這鸚鵡該是他的,周然討厭顏睿,連帶著那隻鸚鵡也討厭起來。


    沒得到鸚鵡,周然選的是那條狗。


    周然握緊狗繩,恨不得眼前的狗能一口把那鸚鵡給吞了。


    見段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鸚鵡。


    周然說:“阿琛,我們也過去看看吧。”


    “你想去就去吧。”段琛對這些不敢興趣,他不喜歡看什麽鸚鵡,他想看的隻有顏睿。


    周然不懂段琛的心思,他放下狗繩,裝模作樣的走上前。


    這走近了看,發現這鸚鵡更漂亮。


    它一邊吃著蟲子,一邊蹭著顏睿的手心,乖巧又可愛。


    周然過去拿了一顆瓜子,像模像樣的去喂鸚鵡。


    原本還溫順無比的鸚鵡,突然變得凶神惡煞起來,狠狠地啄了一下周然的手背。


    周然發出一聲叫,手快速縮回來,手背上被鸚鵡啄的那塊兒肉,不但紅了,還破皮流血了。誰都沒想到,剛剛還好好的鸚鵡會啄周然的手。


    周然疼的眉心緊皺,捂住手背瞪向顏睿。


    裏麵的恨意沒有掩飾,仿佛要溢出來了。


    “顏睿,我不就摸了一下你的鸚鵡嗎?你有必要讓它啄我?”


    倒打一耙可還行。


    顏睿沒有絲毫受情緒影響,他隻是覺得好笑。


    “是我讓你摸的嗎?”


    周然咬緊牙,如果不是顏睿,這破鳥怎麽可能會啄他。


    俞非也覺得周然說這話,簡直匪夷所思,“周然,鸚鵡的脾氣本來就不好,我們一直在這,可沒聽到顏睿教豆豆啄你。”


    周然的心理已經扭曲了,他已經在心裏認定了是顏睿故意教唆那鸚鵡啄他。


    鸚鵡跳到顏睿肩膀上,用小腦袋磨蹭著顏睿下巴,仿佛是受了驚嚇在求安慰。


    顏睿抬眸對視上周然仇恨的目光,說道:“豆豆誰都沒啄偏偏啄了你,你不如好好想想是不是你自己出了什麽問題,別把所有事都脫卸在別人頭上。”


    這麽一說也有道理。


    前一秒這鸚鵡還乖乖的,怎麽一遇到周然就炸毛了?


    眾人頓時用異樣的目光看向周然。


    暗忖道:這周然有多遭嫌啊,連鳥都看不慣他。


    “周然,你也別跟一隻鳥計較,又不是故意啄你的,你以後離它遠一點。”


    鸚鵡看到周然身後的段琛,隨即揮著翅膀飛過去,圍著段琛打轉。


    “小王八蛋,小王八蛋……”嘴裏反複念叨這四個字。


    段琛擰著眉頭,看著在他眼前瞎晃的鳥。


    鸚鵡絲毫沒發覺段琛脾氣不好,繼續小王八蛋的叫他。


    這樣的畫麵讓人又想笑又覺得尷尬。


    “原來豆豆除了會叫顏睿外,還會叫小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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