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的父母就是被袁弘深害死的。”殷天逸說這些話的時候很平靜,看樣子兩輩子的事,已經讓他可以淡定的訴說自己親人的悲劇和仇恨。


    “什麽!”齊浩聽到殷天逸的話卻震驚地瞪大了雙眼。他真的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殷展鵬的死竟然會和袁弘深有關。


    之前殷展鵬夫婦去世的時候,袁弘深隻是對外說他們在爬山的時候遇到了意外,夫婦二人跌落山崖。後來袁弘深還假模假式的找了不少人,花了不少的力氣才找到了他們的屍體,至於他們的孩子則是對外說一直沒有找到。


    齊浩一直以為殷天逸應該早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沒有想到今天他竟然看到了對方,還聽到對方說原來自己的大哥竟然會是被袁弘深殺死的,這個消息怎麽能讓他不感到震驚。


    齊浩急切的想要知道真相,隻是殷天逸也隻是告訴他,袁家當初想要他們殷家的一個傳家的法器。至於那個法器的具體效用,以及他和他父親的純陽體質之類的事情卻都沒有對齊浩說。


    看到齊浩雙目赤紅,攥緊了拳頭的模樣。殷天逸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留下齊浩自己消化這件事情,隨後就帶著那些書籍和木錦離開了這裏。


    殷天逸並不擔心齊浩會出賣他,說白了他之所以告訴齊浩這些事也是覺得他對自己父親甚至殷家當年的情況很了解。他雖然知道自己父母的姓名以及他們家族的一些事情,但是了解的甚少,反而是齊浩更清楚。


    他總覺得似乎可以從齊浩那裏發掘到更需要更多的東西,最重要的是今天他從齊浩手裏拿到的這幾本十分實用的書籍。


    或許是天賦,他對這些書的內容看過一遍之後,竟然可以很好的融會貫通。看了一眼旁邊還漂浮在半空津津有味的看著電視的木錦,殷天逸的眸光閃了閃,緊了下手裏的書。


    所以,要是自己真的把這些書裏的內容全部都吃透,是不是就真的可以降服鬼物了。那不知道這種千年的鬼修,他想要降服做不做得到。


    當天晚上,木錦和殷天逸兩個都睡的很早。隻是木錦因為白天去鬼市顯出身形的時間太久了,晚上的時候保持不了實體,隻能還是和過去一樣,趴在殷天逸的胸膛上睡。


    不過哪怕不能觸碰柔軟的大床,能和愛人緊緊依偎在一起,木錦依舊覺得這是一種美好的體驗。閉上眼睛之後倒是想到了今天出現的齊浩。


    雖然說殷家過去是鑽研風水術術的,在原劇情裏也有提過,但是這個齊浩卻並不是出現在故事裏的人物。畢竟除了主線外,某些不是很重要的人物都不會出現。


    之後他也讓003注意了一下齊浩的動向,知道他們走了以後,齊浩因為得知殷展鵬夫婦死亡的真相衝擊很大。看起來對於殷天逸的關心也是出於真心。


    從他那拿到了幾本書倒是還有些用處,裏麵大多是殷家留下的幹貨。再者加上殷天逸的純陽體質,就可以更好的發揮這些法術。甚至因為他的特殊體質,對於普通的鬼物天然的就有克製的作用,法術的效果也可以發揮到更大。


    木錦想到他們現在的狀況,雖然不至於吃不上飯,但是明顯也不是什麽有錢人。從王氏夫婦那拿走的錢財如果坐吃山空很快就會一貧如洗。


    木錦不打算讓殷天逸出去打工,他還記得劇情裏殷天逸原本的成績很好,他一直都很希望可以參加高考。或許愛人不是向往大學的生活,卻很希望可以用過知識改變命運,所以木錦想要讓愛人彌補這個遺憾。


    現在的殷天逸有了上輩子的基礎,他看人看事物也會有更長遠的眼光。這個社會學曆是重要的,但是學曆之後,他更希望殷天逸可以擁有自己的事業。


    想要創業自然就需要一開始的啟動資金,所以,風水大師這個職業雖然長期做還是會因為窺破天機有損陰德,但是短期內卻是很有錢途的。就這樣,木錦一邊考慮著愛人的未來,一邊進入了夢鄉。


    等到第二天殷天逸和木錦醒來之後,吃過了早餐剛想要出門。打開了房門後便看到坐在他們門口,滿身頹廢,下巴上還沾著青色胡茬的齊浩。


    殷天逸看到齊浩的模樣挑了挑眉,倒是不太意外他會出現在這裏。隻是他以為需要給對方一些考慮的時間,沒有想到這人這麽快就出現在了這裏。


    昨天齊浩找到自己,並且把之前殷展鵬留下的一些書和自己所剩不多的積蓄都要交給自己的時候,殷天逸就認定了齊浩肯定是對殷展鵬夫婦有著真感情的。


    昨天得知了自己父親死去的真相之後,齊浩看上去受到的打擊就很大。似乎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本來以為的意外死亡,竟然是被人精心謀劃的。


    他不懷疑齊浩對於自己的心意,也不懷疑自己若是要開口的話,對方一定會來幫自己,但是殷天逸卻並沒有這樣做。


    畢竟齊浩也有自己的人生,所以他隻是對著對方的說出了當年的真相之後便離開了。至於現在齊浩主動來找自己說要幫忙,他也不會拒絕就是了。


    無論殷天逸是不是重生回來的,現在他還屬於一無所有的階段。又或者也算不得一無所有,殷天逸的視線掃向了一旁的木錦,突然覺得這輩子的自己還算得上幸運。


    昨天回到家中他也思索了一下齊浩這個人,他上輩子和齊家並沒有過多的相處,但是袁家似乎和齊家確實有些過節。


    他在袁誠的身邊呆了十幾年,突然想起上輩子齊家的一個旁支的男人後來異軍突起。不止打敗了所有的繼承者,在其老爺子死後接管了整個齊家的產業,還突然和一直同齊家井水不犯河水的袁家打起了擂台,似乎一直都試圖吞並袁氏的企業。


    這針對沒來由的出現,雖然當時齊家也算是有實力,但是袁誠一向好運氣,倒是也攔住了齊家的攻勢。再後來齊家內部發生了一些事,暫時就沒再找袁家的麻煩。至於後麵齊家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就不清楚了。


    現在回憶起那個後來繼承了齊家的男人,貌似名字就叫做齊浩。看來應該就是自己麵前的這個人了,而對方之所以會在當初繼承家主之位之後一直針對袁家。殷天逸下意識的覺得應該也是和自己的父親有著分不開的關係。


    說不定齊浩當時就是努力的想要為自己的父親報仇,所以他在今天早上看到了齊浩出現在自己家的門口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齊浩的樣子看起來很頹廢,雙目赤紅,眼底還一片青黑,看起來就是昨天一夜未睡的樣子。


    齊浩的父親去世的早,他的母親卻是個性格懦弱隻懂得自怨自艾的。父親去世後整天唉聲歎氣,後來更是纏綿病榻,他十幾歲的時候母親也去世了。


    從小到大,殷展鵬是除了他父母外唯一對他好的人。他早就已經將對方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尤其是在後來殷展鵬長大之後,齊浩的年歲卻還小,殷展鵬甚至還偷偷將自己攢下的錢給齊浩,希望齊浩可以回去念書。


    隻是他當時的心思不在學業上,用大哥給的錢試著做了點小生意,也沒有怎麽成功。當時殷展鵬夫婦去世之後,齊浩一度覺得自己簡直又變成了孤家寡人。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人關心他了,他失去了唯一關心他的家人。


    若那一場事故隻是一個意外的話,他還能接受。但是如今知道了,從小到大一直都接濟自己關心自己的大哥,竟然是被人活活害死,而且還是被那個他大哥信任的袁弘深設計,齊浩的心裏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於是他花了一晚上的時間,終於平靜了自己的心態,才決定來找殷天逸。


    殷天逸現在的年歲不大,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麽時候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昨天殷天逸也對他說了,對方自小就在一個小鄉村裏長大,貌似也吃了不少的苦。


    現在能夠平安活到這麽大,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回到了這座城市,想要做什麽就顯而易見了。隻是齊浩卻不想要殷天逸出手。


    畢竟在他的眼裏殷天逸很年輕,與其讓這個孩子涉險,還不如他來。大不了就和那個袁弘深同歸於盡,反正他是個孤家寡人無牽無掛。


    可是殷天逸不同,他都已經有了自己的愛人了,還是大哥唯一的孩子,他還是不希望殷天逸冒險。所以他拿定了主意,一大早上就趕來就是想和殷天逸商量這件事。


    殷天逸看到齊浩之後就把他請進了房間,隻是在聽齊浩說讓他不要插手袁弘深的事情,就由他來替他們殷家複仇之後卻並沒有答應。


    男人聽到齊浩的話挑了挑眉,倒是更加確信上輩子拿下了整個齊家,然後傾盡家族之力都想了和原來是對抗的那個齊家家主就是齊浩了。


    想到這裏殷天逸雖然臉上依舊沒有什麽表情,看向齊浩的目光卻是柔和了不少。聽到齊浩讓他不要管這件事,都交給他來做,他搖著搖對著齊浩拒絕道:“這終究是我父親的事,所以我一定要親自了結。


    至於你說的,現在的狀況,你覺得你有什麽能力對上整個袁家嗎?還是你真的打算冒冒失失的跑到袁弘深的麵前去質問他,還是說你能夠跟他同歸於盡?”


    原本還算平靜的齊浩聽到殷天逸的話立馬一個機靈站起身來,對著殷天逸有些激動的大聲的說道:“我當然能!我一定能為了大哥報仇,我要跟那個姓袁的同歸於盡,絕對不讓大哥就這樣含冤而死。”


    木錦聽到齊浩的話嗤笑了一聲,引來了對麵男人的怒視。一旁的殷天逸倒是沒有嘲笑齊浩,十分平靜的對著他說道:“不過是死,那也太便宜他了,他當時殺死我父親拿走了我們殷家祖傳的法器,不過就是為了袁家和他自己。現在袁家家大業大,他得意的很。他費盡了心機得到的一切,讓他一點點的失去才是最痛苦的,不是嗎?”


    齊浩聽到殷天逸的話抿了抿唇,雖然知道對方說的對,但是實施起來卻不容易。他背後雖然有齊家,但是自己不過是個沒什麽存在感的。而殷天逸就更不用提了,完全沒有任何的靠山。


    雖然他說他身邊的那個小情人看起來似乎十分凶殘的模樣,但是齊浩也不覺得僅靠一個木錦真的能翻出什麽花來。想要以他們的力量來對抗整個嚴家簡直就是蚍蜉撼樹,感覺上比自己跑去和袁弘深同歸於盡都要不靠譜。


    殷天逸看到齊浩不信自己也不在意,畢竟他早已經過了爭強好勝的年紀。沒有再繼續說這些讓齊浩糾結下去的事情,隻是很簡潔的對對方表達了自己絕對不會收手。


    然後,殷天逸又對他詳細的詢問了齊浩一些殷家的情況。昨天兩個人雖然也聊了許多,但是大多數隻是齊浩在談論自己同殷展鵬夫婦認識了過往,而現在他們要談的卻是一些殷家留下的有用的信息。


    木錦看到自己愛的人如此,便知道他的心裏已經有了對策。昨天的那幾本書殷天逸翻過了之後已經能夠肯定它們的價值了。所以他對於殷家有沒有留下其他的東西,更加的感興趣。


    而且齊浩也說了,這幾本書應該隻是殷家所留下的比較淺顯的書籍,所以殷展鵬才會拿出來分享給自己的小弟。至於殷家祖輩流傳下來的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自然還需要再度探尋。


    齊浩聽到殷天逸的話,差不多也明白他的意思了。認真思考了一下,便帶著殷天逸和木錦來到了殷家過去的老宅。


    這座宅子位於城市的郊區,早就已經荒廢了。後來殷展鵬夫婦自然也是在市裏居住的,隻不過早年間留下的這棟老宅確實真是存在的。因為太過於偏僻,倒是也沒有人想要買下來


    更何況在殷展鵬夫婦死後殷家走向沒落,徹底散之後殷家的其他人也不知去向。伴隨著城市的發展,這個偏僻的宅子也就更加的荒涼了,隻是沒有想到這麽多年過去,再回頭看竟然已經如此的破敗不堪。


    明明他們去的時間是大白天,但是那座城郊老宅看起來卻陰森森的。甚至一進入那宅門之後,裏麵就一股寒氣向外湧來,透的人心底發冷。


    木錦就跟在殷天逸的身後,站在這座異常淒冷的大宅中。感受了一下周遭的氣息,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殷天逸自然看到了木錦的表情,不動聲色地湊近他的身旁,就看到木錦轉過頭對自己勾了勾唇角,小聲說道:“這宅子裏的陰氣很濃,我覺得很舒服。”


    殷天逸聞言皺了皺眉頭,倒是謹慎的起來。畢竟一般的陰氣木錦不會有反應,而他現在臉上露出了這副陶醉的表情,隻能說這座宅子裏陰氣的濃度已經超乎尋常。所以,這裏究竟曾經發生過什麽事?


    齊浩似乎也沒有想到這裏竟然會是這副鬼氣森森的模樣,隻是一想到自己現在還在小輩兒的麵前,自然不希望露怯,還是努力的打起了精神。


    齊浩和殷天逸一時間都沒有動作,反而是木錦越過他們走到了前麵去。甚至還直接穿過了主宅,向著後麵的庭院走去。


    殷天逸不知道木錦要做些什麽,但是也清楚他這樣做肯定有自己的原因,於是便靜靜的跟在木錦的身後。


    齊浩見狀隻以為殷天逸和木錦怕是由於是殷家的人早就知道這宅子的秘密,忙不迭的跟上了他們的腳步。手裏還緊緊地捏著之前他從那書上抄下來的一些符籙,不管有沒有用,拿一些總是安心。


    他們一直走到了後院深處的一個漆黑的門前才停住了腳步,那門上掛著幾個已經破損的咒符,一看就知道門裏麵似乎封印著一些不怎麽好的東西。


    想到了自己之前也曾經被封印在鏡子裏,木錦倒是有些懷疑,這個殷家是不是之前還曾經留下什麽類似於自己這樣厲害的鬼物。隻不過並沒有封印在別處,反而是留在了這主宅之中。


    木錦上前想要推看大門,誰知道剛想要觸碰了大門,那門的反應便和昨天的那些書一樣。隻不過那些書籍上麵留下的能量十分的微弱,可自己麵前的大門上發出的阻止自己靠近的能量卻要強烈的多了。


    覺得這些符籙隻不過是障眼法而已,關鍵還是大門,木錦便轉過頭對殷天逸使了個眼色,讓他去打開這扇門。


    殷天逸看到木錦的目光,完全沒有遲疑的走上前去,將那黑色的大門一把推開。


    木錦看到愛人如此聽話,頓時覺得心情不錯,隻是在那大門打開之後,齊浩卻瞬間變了臉色。


    他喉嚨有些發緊的指著那門外的場景,對著木錦和殷天逸說道:“這裏,這裏竟然是靈堂!咱們還是快些走吧,這也太不吉利了!”


    隻是他的話說完之後,木錦和殷天逸卻都沒有動,因為這靈堂裏供的竟然都是殷家的祖先。若是什麽尋常封印的恐怖鬼怪殷天逸或許還會想要轉身就走,但是現在看到立馬都是他們殷家的先人,殷天逸反而不想走了。


    可是他想不通的是,難道殷家真的沒剩下什麽人了嗎?怎麽會走的時候連著祖先的牌位都不帶走?


    殷天逸昨天晚上隻是看了一段時間那些和風水術術有關的書籍而已,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就變成一個大師,自然也看不懂這期間的門道。


    而木錦卻不同,在大門打開之後,他瞬間感覺到了十分濃烈的陰氣。竟然比那院子裏的要濃烈上幾十倍,這讓他瞬間便提高了警惕。


    隨後他就發現那些牌位上麵竟然都竄起了一股股的黑氣,隻是可能隻有他這個鬼修可以看到,剩下兩個人應該隻能感受到環境的陰冷,卻無法捕捉這些陰暗的氣息。


    向前走了兩步後,木錦突然看到那供奉牌位的香案位置有幾個凹槽,顯然就是那被袁弘深拿走的銅鼎擺放的位置。


    所以說原本這裏是有一隻銅鼎的嗎?隻怕殷展鵬過去施法為殷家轉運所在的位置應該也是這裏,隻是現在那銅鼎早就已經不在了。


    木錦忽然覺得那個法器銅鼎可是殷家世代相傳的,或許當初袁弘深不隻是搶走了銅鼎,煉化了殷展鵬純陽體質所含的所有氣運。甚至於他還通過銅鼎汲取了本應該屬於殷家的氣運,導致了殷家的沒落。


    而這些本身留守在殷家庇護他們的祖先因為想要對抗那法器遭到了迫害,因為自身的氣運被汲取的太多,導致怨氣叢生,到了泉下也不得安寧。甚至可能迷失心智,造成一些悲劇。


    如果是這樣,那也就不難解釋為什麽這殷家的老宅會如此的破敗。看來殷家的其他人早就已經逃走了,而他們沒有帶走這靈堂中的任何牌位甚至將這靈堂封印了起來的狀況也就都說得通了。


    正在木錦思考的時候,那些牌位中間的黑霧卻緩慢的聚合,慢慢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陰影。最後竟然凝練成了肉眼可見的詭異黑影,猙獰的舒展著身軀朝著殷天逸的方向撲了過來。


    齊浩見狀嚇得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很顯然,哪怕他覺得這個世界上應該存在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但是麵前出現的這黑影對他來說還是太過於恐怖,嚇得他一時間腿腳發軟。


    隻是那黑影還沒有近殷天逸的身,木錦便第一時間擋在了愛人的身前。隨後他深吸一口氣,那黑霧便立馬被木錦源源不斷的吸入了體內。


    那黑色的陰影在木錦的身體內糾纏,他的身體外很快便覆蓋了一層紅色的光暈。木錦的衣著再次變化成了那紅色的古人服飾,懸浮在了半空中。


    他的頭發披散開,周圍明明沒有狂風,他的衣擺和發絲卻紛亂的飛舞著。此刻的木錦麵容變得比人形的時候不知道要妖嬈多少倍。


    似乎是突然吞噬了大量陰邪之物的原因,他的指甲變得尖銳修長,嘴唇更加的殷紅,甚至連眼球裏也覆蓋上了一層血紅的顏色,看上去既妖媚又危險。


    齊浩已經被麵前的一幕驚呆了,到了現在他若是還看不出木錦並不是人類,那絕對是眼睛有問題。於是他一臉震驚地看著木錦慢慢的將那一大片黑影完全吸收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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