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宏不理會眾人的驚訝,繼續道:“這次賑災木錦一直隨行左右,替臣分憂。臣弟一直戀慕他,此生也隻會有他一個,所以隻怕臣弟注定是與子嗣無緣了。”


    對於身後有隱閣聞人宏來說,想要隨意的捏造一個人的身份可以說是輕而易舉。尤其是木錦在賑災中的突出表現,還讓人有跡可循,反而更加方便敲定他大夫的身份。


    聞人達聽到聞人宏如此說,一時間也有些傻了眼,因為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聞人宏會真的選擇一個普通人。


    江南一帶的傳言聞人達也有聽說,本以為隻不過是個皇子的風流債罷了。卻沒想到,自己的這個皇弟竟然傻傻的動了真感情。


    就算是醫術高明又如何,一個沒有身家背景的平民罷了,能掀出什麽風浪。更重要的是聞人宏竟然說要為了他一生一世一雙人。


    身為皇家中人還如此天真幼稚,當真可笑。聞人達突然覺得如此來說這個聞人宏也不足為懼。


    這下子,那些家中有適齡的子女的想和這位忠王爺結成秦晉之好的朝臣們紛紛歇了心思。


    不過聞人達聽到對方如此說,心裏倒是有些滿意。隻覺得若是真的如此,這個被兒女情長所困住的忠王倒是也就沒什麽可讓人擔心的了。


    想到這裏,皇上便裝作一臉怒氣的訓斥了聞人宏一番後,佯裝頭痛的說道:“你長大了,翅膀硬了,皇兄管不了你了,那這件事就按照你自己的心意來做吧。”


    聞人宏聽到皇上如此說,表麵上自然是感恩戴德,不過他也清楚聞人達這樣輕易鬆口的原因究竟是什麽。


    他不在意滿朝文武究竟如何想,因為在他心裏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將木錦娶回家了。而且這件事情一定要盡快辦成才行。


    於是聞人宏幹脆在朝堂上就請教了禮部,核對了最近宜嫁娶的日子,求皇上下旨將婚事定在了三日後。


    皇上看到聞人宏那副急不得待的模樣,心裏更加愉快,答應的也十分幹脆,還賞賜了不少金銀玉帛以做婚禮之用。


    不過這在朝堂上發生的事,木錦倒是全然不知。畢竟他的傷勢在外人看來還沒有好,雖然他已經說了隻是傷疤看上去駭人一些,但是男人還是堅持不讓他跟隨在一旁。


    除了昨天晚上的宮宴,聞人宏依舊要求他在王府裏靜養,要真覺得無聊也可以吩咐下麵的人來找些有趣的玩意,隻是不可以出門。


    無奈於愛人這方麵的霸道,木錦也隻能就這般安靜的待在家裏。考慮到聞人達雖然會對聞人宏更加的忌憚,也絕對不會在這兩日便有所行動,也就安心了不少。


    自從從江南回到了都城王府之後,聞人宏就已經吩咐了府裏的所有人,整個王府除了自己以外便是木錦來做主。而且還命令其他人都將木錦視作這王府未來的王妃。


    而且男人處理了那些跟隨到江南的探子,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聞人宏便也不再擔心讓聞人達知道自己的實力。現在整個王府裏的人全部都換成了自己人,並沒有再留有其他任何地方留下來的釘子。


    所以這裏留下的人大多知道木錦的真實身份,他們多是從隱閣那邊調配過來的,自然了解服從的重要性,對於木錦和聞人宏之間親密的也不覺得有任何問題。


    隻是他沒有想到,自己就算在王府裏就這麽呆著,竟然還會有意料之外的人找上門來。


    聽到003匯報著葉染已經在王府的門口準備敲門了,木錦眨眨眼睛,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不過很好奇對方的目的,木錦還是特意親自來到了門口迎接。


    既然對方沒有主動的暴露出自己的身份,木錦便佯裝不知,對著葉染客氣的說道:“二公子,不知道今日來王府有何要事。”


    誰知道對方聽到自己的話,竟然露出了一個嬌羞的神色,說道:“我是來等王爺的,在下昨日同王爺一見如故,剛好路過此地,便想著前來探望一二。”


    對方一邊說著,一邊小心查看著木錦的神色。木錦見狀,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忽然明白了自家的愛人借著聞人達那邊的動作非要安插葉染來做這樣的一個角色,究竟是為了些什麽?


    心裏莫名有些想笑,不過他還是努力的克製了下來,對著對麵的人露出了一個禮貌的微笑,將她請到了屋子裏。


    實際上今天葉染過來還真不是受到了聞人宏的授意,隻不過她對於自己的任務向來認真,覺得既然昨天已經那麽做了,那麽秉承著做戲要做全套,今天自然也要在木錦的麵前刷一刷存在感。


    木錦對待葉染的態度一直彬彬有禮,將她請到大堂那之後便著人為她上來了茶點。之後佯裝想要離去,果然被葉染叫住了。


    畢竟葉染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木錦吃味,若是木錦離開了,那她自己在這裏又有什麽意義。於是便故意做出了一副含羞的模樣,對木錦詢問著聞人宏的事情。


    木錦的回答十分平淡,對此也沒有表現出什麽不耐煩。或者說他除了對聞人宏之外,對於其他人一向都是那副麵無表情,沒有什麽情緒的模樣,這讓葉染的心情不由得有些複雜。


    一方麵她心中也清楚暗衛實際上應該不會有感情,尤其是經過了生死營那樣的磨礪之後,他們更像是主人手中的一件工具,而不是一個真正的人。


    木錦這般的反應說明他們平時的訓練是成功的,然而這對於自家的主子卻並不是一件好事。


    畢竟之前聽過主子的吩咐之後,她也知道聞人宏對木錦一定是用情至深,所以說才搞出那麽多的彎彎繞繞,也不過是希望麵前的人多在乎他一點罷了。


    葉染和林嫿一起同聞人宏自幼相識,雖然說對方是主子,而他們隻是他身邊的下屬,但是感情終究還是要比他人親厚一些。


    尤其葉染自己也有心愛的人,自然知道這種求而不得的愛更加讓人難受,不由得心中對聞人宏多了幾分同情。


    於是心念轉了轉,葉染想到了之前聞人達找到自己又把自己安排在安平侯府中的目的。對方給了自己一個庶出之子的名分,本身就是想要將自己送到聞人宏的身邊做眼線。


    便對著木錦裝作難為情的說道:“是這樣的,既然木先生您同王爺這般熟識,在下也就不瞞著您了。在下的父親一直很看好王爺的人品,之前皇上就有意撮合讓王爺和嫡姐在一起,但是貌似王爺更加中意哥兒一些,所以便想要將我嫁於王爺。”


    “隻怕今日在朝堂之上,皇上就應該會宣布此事,要將我和王爺之間的婚事定下。所以冒昧的問一句,木先生和王爺究竟是何種關係?畢竟有傳言說木先生也是王爺的知己,那到時候咱們可要好好相處。關於王爺的喜好,我還想要多多的請教木先生了。”


    木錦聽到葉染的這些話,當然知道對方是故意這麽說想要激自己。


    心裏覺得十分有趣,表麵上卻還是保持著麵無表情,遲疑了一下對著葉染搖了搖頭,說道:“在下隻是王府的一個下人罷了,和王爺並沒有其他的關係。二公子不用擔心,王爺的身邊並沒有其他人。”


    雖然木錦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表示,但是葉染依舊看出了木錦的僵硬。覺得對方對主子應該也不是毫無感覺,不由得心中一喜。於是便又說了一些類似的話,想要再激怒木錦。


    隻是對方接下來的做法一直張弛有度,回答自己的話也是天.衣無縫,兩個人打了半天的太極,弄的葉染都懷疑木錦是故意的。


    二人又坐在一起聊了一會兒,當然大部分是單方麵葉染在說,木錦隻是回答對方的話而已。好在來人也不覺得尷尬。


    看著自己來的時間也不短聞人宏卻依舊沒有回來,畢竟他的目的也達到了,葉染也便不再多做打擾,直接起身說要離去。


    臨行前葉染還特意的對著木錦說道:“勞煩木先生,等到王爺回來的時候,麻煩知會一聲我來過了,改日再來府上打擾。”


    木錦聞言點點頭,看起來還是沒多少反應的樣子讓葉染覺得有些沮喪。不過自覺自己的任務已經超額完成了,對方還是十分利落的起身離去。


    木錦按照禮儀將葉染送到了門口,看著對方遠去的背影,青年彎彎唇角回到了王府內。好心情的想著,看來今天晚上又輪到了自己表演的時刻了。


    既然已經摸透了心上人的心思,木錦自然不能讓自家男人失望。隻不過他還真沒想到自己之前都已經告白過了,男人竟然還對自己不放心。不過愛人這樣在乎自己還是讓木錦的心裏覺得十分的受用。


    另一邊,聞人宏在回府的路上多耽擱了一會兒時間,所以才沒有在往常的時辰回來。


    看到路上有不少的點心攤子,男人就想著幫木錦買回一些都城裏邊有名的糕點回去,他知道自己府裏的小家夥向來對於這些美食很有興趣。


    而且其實聞人宏本身現在的心情也是有些忐忑的,畢竟今日他在朝堂上請求皇上賜婚的這件事情並沒有事先同木錦商量過。


    雖然他心裏覺得木錦應當不會拒絕自己,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還是覺得有些心虛。而且另一方麵他也有些擔憂,害怕心上的人並不想要嫁給自己。因為一旦木錦真的和自己成婚,必定就再也不能離開了。


    深吸了一口氣,聞人宏攥緊了拳頭。讓下人將買回來的糕點包裹好了之後才回到了馬車上,向著王府的方向駛去。過了不多一會兒,男人便回到了府中,隻是這一次再回到房裏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看到木錦。


    按理來說,心上人近些日子每次自己回到府裏都會很快見到對方,木錦大多數時候都會在門口迎接自己。


    可今天不止門口沒有人,就連房間裏也沒人,這讓聞人宏不由得心中一緊,連忙對著下麵的人詢問到木錦究竟去了哪裏。


    木錦的武功比普通的侍衛要高強多,尤其是他現在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隻剩下皮外傷的那一點傷疤,在王府裏自然是來去自如,所以說那些侍衛們沒有注意到木錦在哪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聞人宏聽到下人的回話卻一時間慌了神,他趕忙四處尋找,十分害怕木錦會離開這裏。隻是他同身邊的人找了一圈之後,卻依舊沒在府中看到任何心上人的身影。


    到了這個時候聞人宏的心已經涼了半截,心裏飛快的思索著對方可能在的地點。甚至懷疑難不成是對方提前收到了風聲,知道皇上賜婚了,所以才打算一去不複返,哪怕逃離也不想同自己成婚。


    現在男人早就已經自亂陣腳,完全沒有意識到作為一個暗衛還在府中修養,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得到從皇宮裏傳來的消息。


    就在聞人急得整個人都要發瘋的時候,一旁的小廝才想到了一個可能,於是顫顫巍巍地對著聞人宏說道:“王爺,您要不要去看一看往日裏暗衛大人們休息的地方,就在南院。”


    聞人宏聽到下人如此說,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府中的住處並不隻有這些明麵上的主院,暗衛是有單獨的休息的去處的。


    木錦在和自己在一起之前當然也有自己休息的房間,就在偏僻的南院。畢竟他是暗衛,大多時候隱匿身形,並且這些暗衛基本上也不會同其他人有太多的來往。


    心裏抱著存在的最後一點希望,聞人宏匆匆的趕到了南院。沒有打招呼便推門而入,果然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身影。


    後怕的一把將木錦抱在了懷裏,聞人宏過了許久都沒有鬆開。木錦能夠感受到愛人手臂的微微顫抖,看來自己真的把對方嚇了一跳。


    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心上人了,聞人宏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定下了心神。他這才注意到四周,這才發現自己似乎從來沒有來過木錦過去居住的地方。


    雖然說這個房間算不上小,但是幾乎也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屋子裏基本上沒有什麽擺設,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就隻有一個小的可憐的箱子就放在桌子旁,裏麵可能是木錦的一些衣服和物件。


    看到了那張不大的床上鋪著自己這幾日特意差人為木錦準備的衣服和掛飾,聞人宏愣了愣。畢竟這些日子以來木錦都是同自己一起住在他的房間裏,可為什麽心上人突然將自己的衣物都搬到了這裏那?


    想到這裏,聞人宏不由得看向木錦,對著他詢問道:“小錦,為什麽把這些衣服都拿到這個房間。”


    木錦聞言遲疑了一下,才對著聞人宏不自然的說道:“主子,您回來了,要休息嗎?還是先吩咐下人準備一些吃食?屬下的房間簡陋,還是請主子快些回主院吧,屬下一會兒就到。”


    再次聽到木錦說了屬下兩個字,雖然說以往這稱呼對於聞人宏來說是一個懲罰對方尋得福利的好時機。但是今天,男人就是覺出了有些不對。


    他趕忙拉住了木錦的手臂,對著他的嚴肅的問道:“小錦,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不許岔開話題。”


    對麵的人做事向來直接幹脆,此刻卻似乎突然遲鈍了起來。過了許久才對著自己艱難的回答道:“主子的房裏會有新人,屬下總要把不屬於那裏的東西拿回來才行。”


    聽到木錦如此說,聞人宏立馬皺起了眉頭。要是到現在他還沒發現是發生了什麽不尋常的事,那也真是白白的活了這麽多年了。


    不肯讓木錦逃避,聞人宏捏住他的下巴逼迫著木錦直視他的雙眼,語氣肯定道:“小錦,今天有人來過了。是誰?他對你說了些什麽?為什麽又自稱屬下,不是說好了要叫我夫君的嗎?”


    可隨著自己話音落下,對麵的青年卻突然紅了眼眶。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自己回答道:“還是請主子收回成命吧,今日侯府的二公子已經來說的很清楚了。”


    “什麽二公子?”聞人宏這次倒是有些發蒙,畢竟葉染來的事情他並不知情。


    木錦看著男人的反應很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便垂下眼簾隱忍道:“今天安平侯的二公子已經來過了,說了皇上要給主子和他賜婚的事。”


    聽到木錦如此說,聞人宏總算是反應過來,看來在自己不在的時候葉染又做了一些什麽。雖然這不是經過自己的授意,但是不得不說,木錦的反應讓男人的心裏生出了些許的希冀。


    看著麵前木錦那副麵無表情的模樣,聞人宏試探著問道:“小錦,你是在吃醋嗎?”


    木錦聞言搖了搖頭,語氣晦澀道:“主子始終是主子,屬下隻想做一個合格的暗衛。屬下會安守本分,弄清楚自己的位置。”


    本是想逼著木錦多喜歡自己一些,卻沒有想到自己等來的隻是這樣的話。聞人宏的心裏氣急,看木錦轉過身又要去收拾床上的東西,便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將他拽到了懷裏。


    男人氣憤地想要質問對方究竟將自己的感情置於何地,是不是從未對自己真的動心,結果就感覺到懷裏那個低著頭的人,身體竟然在微微顫抖。


    聞人宏見狀低下頭去,捏住他的下巴強迫木錦抬起頭來,果不其然看到了懷裏人竟然緊抿著嘴唇,強忍著眼中的淚。


    可是青年似乎太過悲傷,最終沒有忍住。一滴一滴淚水滑下,掉落在自己的指尖,卻仿佛燙到了聞人宏的心裏。


    小錦真的傷心了,他在吃醋,他在難過。這一瞬間聞人宏終於明白了,原來木錦不是不在乎,隻是他的性格就是隱忍的。身為暗衛,一直以來的教育便是接受主子的一切。


    所以即便知道了自己要和別人在一起,他所能做的最大的反抗也不過是想辦法抽離自己的感情,變回那個沒有感情的暗衛。


    所以自己究竟在做什麽,隻想要證明那些可笑的所謂的愛意就傷害了對方。聞人宏突然有些憎恨自己的幼稚,覺得讓心上人傷心的自己簡直就是一個最大的混蛋。


    並沒有因為心上人吃醋感到任何的開心,現在的聞人宏隻覺得心疼的不行,趕忙低下頭去親吻木錦臉上的淚痕。


    一邊親吻還一邊不住的歉意道:“小錦,別哭了,別哭了。他說的都是假的,我怎麽可能和別人成婚。就算真的賜婚給我也是會拒絕的,就像上一次我拒絕了皇上賜婚我和安平侯府的嫡女一樣。”


    “今天我已經向皇上請旨了,讓皇上賜婚給你我,所以很快我們就要成婚了。就算是這王府上會有正君王妃,那人也隻會是你。寶貝兒,我這輩子都隻會有你一個,你願意一直陪在我身邊嗎?”


    聞人宏一臉溫柔的看向木錦,但是內心依舊有些忐忑不安。


    懷裏的人聽到自己的話驚訝的睜大了雙眼,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自己聽到的一切。過了半晌自家的小暗衛才反應過來,對著他有些呆滯的說道:“主子,您說的都是真的嗎?”


    看到聞人宏點頭,青年的眼淚竟然變得更加洶湧。似乎是知道自己一直不停的流淚覺得有些難為情了,懷裏的人連忙吸了兩下鼻子,然後抬起手臂用力的擦了擦眼睛。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繼續,就被聞人宏阻止了。男人抓住了木錦的手腕,不想要讓他再讓袖子上的布料摧殘臉上的肌膚。


    趕忙拿出了懷裏的手帕輕柔地擦拭著青年已經被擦紅的臉蛋,對著他溫聲道:“小錦,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木錦被聞人宏那樣溫柔的姿態弄得有些臉紅,靜靜的看著對方,過了許久才說道:“可是主子,我是漢子,是不能生兒育女的。”


    聞人宏聽到木錦的話微笑著點頭道:“我知道,所以小錦如果跟我在一起就不會再有自己的孩子了。寶貝兒,你介意嗎?”


    木錦聽到愛人的話,立馬用力的搖了搖頭。隻要能和相愛的人在一起,就已經是他最大的幸福了,至於其他,他都不在意。


    隻是他的臉上依舊露出了歉意的神情,難過道:“抱歉了主子,屬下不是一個好的暗衛。屬下想要獨占主子,不想將您分給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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