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個長得跟條癩皮狗一樣的男人,淫笑連連地逼近,白露潭嚇得半死。|i^


    因為一直浸泡在水裏,剛才外衣又給人搜身的時候給扔在了一邊,所以她現在穿著的保暖內衣正好濕嗒嗒地貼在了身體上,顯露出了傲人的身材來,十分性感。想當初,白露潭在集訓營裏麵,也是一等一的美女,比之朱晨晨、王小加和福妞這些女孩兒,都要高出一兩個等級,很多男學員都暗地裏流下口水,而這三狗子自然也不例外,瞧著這動人的美女被繩索緊緊捆束住,他忍不住地搓手,露出了男人的醜態來。


    白露潭手腳被束,什麽也做不了,唯有驚聲尖叫道:“你要幹什麽?你這個畜牲,你到底要幹什麽?”


    旁邊一堆圍觀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那個二娘子笑得最歡暢,她插著腰,嬌聲大叫道:“三狗子,她問你幹什麽呢,你到底要幹什麽哪?”


    三狗子挺直腰杆兒,暢意大笑,說小妹妹,我要給你看一個寶貝兒,問問你喜歡不喜歡……


    說著話,三狗子伸出了安祿山之爪,刷的一聲,將白露潭的褲子撕掉了一大塊,惹得白露潭驚叫連連。然後他再走上前,準備去剝白露潭的高領保暖內衣,結果剛才被揍得一頭是血的黃鵬飛咬著牙,猛地衝出來,將三狗子給撞向了篝火那邊去。


    三狗子別看為人猥瑣粗鄙,但卻是一個有著真本事的家夥,不然也不敢那曹礫的女人開玩笑。


    他一把捉住黃鵬飛,啪啪啪啪,四個大嘴巴子,抽黃鵬飛暈頭轉向,頓時就眼冒金星,鼻血咕嘟咕嘟地往下流著。三狗子狂笑道:“尼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跟老子展現什麽人性的光輝,早幹嘛去了?英雄救美這段子好看,可它好玩麽?弄不死你,我大名就不叫端木翔龍!”


    這話說完,三狗子又是一頓劈頭蓋臉地毒打,黃鵬飛這麽驕傲的人,那叫聲一旦呼喊起來,跟殺豬的那聲音,是一樣一樣的。


    教訓完黃鵬飛,三狗子接著開始扒白露潭的衣服,不過因為白露潭的全身都被粗麻繩給捆得死死,所以並不好脫。他弄了半天,回過頭來問二娘子,說二姐,你們既然想看現場的,就過來幫幫忙,把這繩子給解開,不然咋個搞嘛?


    二娘子和其他圍觀群眾紛紛搖頭,說可不敢呢,這人是大爺叫人捆的,他不發話,誰人敢解?


    這三狗子犯起渾來,說嘿喲喂,難道不解開繩子,格老子就辦不成事情了麽?笑話!你們這些家夥可要瞧好了,哥子我就給你們瞧一瞧厲害的!


    說話間,三狗子就要去解白露潭的褲子,這時候的黃鵬飛已經被揍得爬不起來,周圍這些人也都幸災樂禍地瞧著熱鬧,再也沒有人幫著白露潭說話。|i^這個妹子頓時就有些崩潰了,她大聲哭喊起來,告誡三狗子,說你不要亂來,我可是神的女人,你要敢動我,你就會遭天譴的!


    三狗子已經把褲子都脫了,露出樂那玩意兒來,哈哈大笑:“我們當袍哥的,第一重義氣,第二重鬼神,在這片山頭的,都是自家兄弟,客氣個啥子喲?”


    他正得意,一塊拳頭的石頭,就跨越空間,猛然砸到了腦袋上麵的太陽穴上。本來他是個反應靈敏的家夥,擱平日裏,偏頭閃了便是,而此刻這**熏頭,滿腦子都隻有麵前這小綿羊的乖乖美人兒,自然顧及不得,於是一下挨中,頓時腦子一陣轟隆巨響,二話不說,木樁子一般地倒在了地上去。


    圍觀熱鬧的人滿心想著看好戲,哪裏預料得到出現了這般變故,紛紛朝著後麵望來。


    離得最邊緣的一個光頭男子剛一扭頭,就挨了一記粉拳。


    這拳頭並不大,精致小巧,然而摜到他的臉上時,滿腦子就開了花兒,轟隆隆地作響。


    這是潛伏在水中的我和小妖,及時趕到。本來我還猶豫著是否待在水裏不出來,懼怕張大勇的離去隻是一個誘餌,然而沒想到鬼麵袍哥會的人,行事竟然如此肆無忌憚,竟然當眾想毀掉白露潭的清白來,連黃鵬飛這個平日裏我們看不慣的家夥都能夠挺身而出,我自然是不能忍的。


    當下我和小妖趁著眾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場中鬧騰的兩人身上,從水潭中悄悄爬上來,正好趕到了最關鍵的時刻,猛然襲擊,一招即中。


    見到這些家夥的無恥作為,我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怒火,當下也是放下了對生命的敬畏,不留手,直接攻向敵人最脆弱的地方。所以在小妖衝天砸出一拳之後,我蹲身直擊,一拳碎蛋,將這個倒黴的會眾給一下子就撂翻了。


    當第一個人倒下之後,我們的突襲就變成了強攻,除了一個小矮個兒啥話不講,一溜煙跑開之外,剩下的那五個人大聲叫喚著,操著家夥,圍攻上來。不過到底是注重傳統的袍哥會,擅長用的都是冷兵器,我倒是並不懼怕,灑然一笑,往後退了兩步,腳尖一挑,一塊碗口大的石塊就到了我的手中來。


    小妖本待去追逐那個逃走報信的矮子,結果見圍攻的這五人都有些手段,放心不下,而且那人跑得跟兔子一樣,便沒有分兵,朝著我們這邊增援過來。


    我麵前這五人,比起之前在上麵純粹貢獻鮮血的雜魚,自然又厲害了一個層次,那四個男的都穿著短衫,脫下了麵具,露出各種醜惡麵目來,想來應該是鬼麵袍哥會的骨幹成員,其中以二娘子的身手,最為利落——那娘們兒手中的一個長鞭十分厲害,在空中揮舞,能夠弄出恍惚的黑影來,鬼氣繚繞,烏泱泱的,煞是驚人;而其他幾人,臉上的黑霧遊動,想來是種上了鬼基。


    我不小心,就被那個二娘子給抽中一擊胳膊,頓時腫得老大,火辣辣地疼。


    傷痕上麵全是黑氣,我心中驚呆了,立刻猜到這個娘們兒手上的皮鞭,定然是用人皮所製,不然,不可能會有這麽大的怨力——所謂邪道,之所以被正道所唾棄,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為他們泯滅了人性,不尊重生命,即使是身為同類的人,都可以化作各種各樣的材料,用來增強自己的實力。像養小鬼這些,還算是輕的,便比如薩庫朗的人彘,比如黑魔教導青虛的嬰池融體,皆是如此。


    也正因為如此,蠱師很長的一段時間裏,也得不到認同,所以即使在西南局,說得上名號的蠱師,便也不多。


    這麽說起來,養蠱人,其實是一門很冷門的熱專業。


    見到我被抽打,小妖頓時怒冒三丈,銀牙緊咬,衝上去就給最近的那個漢子一拳。


    那漢子手中拿著一根骨簫,上麵磷火點點,正好擋住了小妖的這一擊。然而他剛剛得意自己的反應敏捷,便感到有巨大的力量傳遞過來,身子便輕飄飄地飛了起來。


    此時的我,正在與一個滿身肥膘肉的漢子作正麵交鋒。他也是多年的老油子,拳腳功夫不錯,我是出道不過兩載的小牛犢子,不過實力並不是資曆所能決定的,於是在接下來幾次回合中,那個家夥被我擊中數拳,嚎叫著往後退去。


    他一退,一根遊蛇一般的皮鞭又抽空甩來,我狼狽地往地下一滾,堪堪避開這一擊。


    黃鵬飛這個時候迷迷糊糊醒轉,看到我們的出現,欣喜地大聲叫喚,說陸左,快先鬆開我們。白露潭先前是一陣失神,直以為自己貞操喪失,此刻不由得心中一陣狂喜,然後跟著大聲附和。這兩人不叫還好,一叫喚,正好提醒到別人,立刻有一個手持尖刀的漢子,朝著黃鵬飛撲去。


    這是要滅口的節奏啊!


    黃鵬飛驚呆了,大聲叫喚:“陸左,救我!”我也不想黃鵬飛死在我麵前,喊了聲小妖,這小狐媚子自然省得,朝著黃鵬飛衝去。一根皮鞭遊繞到了小妖的麵前,被她一把拽住,不肯放鬆。小妖麒麟胎身,天生中正,那人皮鞭子對於我們是凶器,對於她來說,一丁點威脅都沒有。順著這鞭子的勁道,小妖蕩到了黃鵬飛身邊,避開那個手持尖刀的漢子,手一挑,黃鵬飛的束縛就解脫了,接著就是白露潭,小妖輕描淡寫,將兩人都給放開。


    黃鵬飛憋了一肚子火,雖然被揍得頭暈暈,但卻是一身的勁兒,他身上的東西,包括那把七星寶劍,都給人收走了,隻得快速翻了一下三狗子的身,摸出一把短刀來,先行補刀,然後朝著前麵的人猛撲去。


    這生力軍一加入,這幾個鬼麵袍哥會的人便有些抵擋不住,我憋足了勁兒,拳頭破空,打出了最有力量的一擊。


    這拳頭與那胖子的腦門親密接觸,接著我聽到了顱骨碎裂的聲響。


    我不記得這是我第幾次殺人了,但是心中終究還是忍不住地犯惡心——我與他無仇無怨,卻為了一些身不由己的破事,生死相向。


    我們皆是棋子,這才是最悲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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