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蘭叔看著張之平的臉入神,昨天他回來的太遲,一進來還是一身血氣,上床睡下後更是臉話都懶得跟他說就直接睡著了,赫蘭叔雖然想問問皇帝的情況,但更心疼自家的夫弟。


    “這小眼睛底下這麽青。”赫蘭叔小聲說著,然後抬起手將食指指尖按在張之平眼下的嫩皮處,張之平皺了皺眉,翻了個身背對著赫蘭叔繼續睡。


    赫蘭叔看著外麵的豔陽天推了推他,張之平煩躁道:“你幹什麽?”


    “中午了,我餓了。”赫蘭叔說。


    張之平說:“你腿又沒傷。”


    赫蘭叔腿沒傷,但他怕自己動一動傷口裂了,張之平聽著他在那兒說,煩得用被子蒙住腦袋,赫蘭叔無奈,他是想讓張之平多睡睡,但這都中午了,睡的也夠多了,他不起來,送飯的又不進來,現在,自己肚子都要餓扁了。


    “你就忍心看著你相公餓死?”赫蘭叔對著被子說。


    被子裏麵傳出來一聲:“忍心。”


    赫蘭叔氣,他將手伸進被子亂摸,突然抓住一個小點,用力掐了一下。


    “嗯……”張之平傳來痛呼,他掀開被子,衣服散開,赫蘭叔看到他發紅的胸膛,立馬明白自己家剛才掐的是哪兒了。


    “赫蘭叔,幾天沒收拾你,是不是得寸進尺了。”張之平頂著一頭亂發說。


    赫蘭叔立馬道:“我可是傷員,大不了你掐回來。”


    張之平冷笑,被赫蘭叔這麽一搞,他徹底沒了睡意,他下了床穿上鞋,讓人送飯。


    赫蘭叔立馬道:“你總算知道我肚子餓了。”


    他沒想到的是,張之平讓人將飯菜擺在桌子上,然後當著赫蘭叔的麵拿起筷子吃飯,一點沒有給赫蘭叔吃的意思。


    “張之平,你什麽意思?”赫蘭叔大叫。


    張之平說:“餓了吃飯,還能什麽意思。”


    “那我呢?”赫蘭叔指指自己。


    張之平一臉冷漠道:“反正你躺著不幹事,少吃一點也少麻煩人攙你去茅房。”


    赫蘭叔流淚:“你沒人性。”


    張之平冷哼,誰讓你打擾我睡覺。


    不過他也不會真的不給赫蘭叔吃,隻是當著赫蘭叔吃飯,看著他流口水的感覺事在太棒了,之後張之平還親自喂他吃飯,到底不忍心真餓著他。


    落千恒在下午的時候就醒了過來,他下身疼的厲害,根本不能起來。


    “小德子,帝夫找到了嗎?”落千恒嘶啞道,昨晚生孩子的時候雖然咬著布,但還是有些傷到了嗓子。


    小德子低頭回答:“還沒有。”


    落千恒失望地閉了閉眼,整個人麵色蒼白又慘淡,小德子便說:“皇上你先吃點東西吧,從昨天開始,您就水米未進了。”


    “嗯……”落千恒算是同意,他如今還不能垮下,劉子瑜這叛賊才剛捉住,京城餘黨還沒一網打盡,他不能就這樣垮下。


    隻是,一想到南博雅,落千恒這心疼的厲害,孩子,對了,他還有孩子。


    “把孩子抱過來我看看。”落千恒虛弱道。


    小德子讓奶娘報過來,雙兒雖然能生孩子,卻不能產生母乳,所以就需要找奶娘喂養。


    落千恒伸了伸手,這個孩子正在安靜的睡覺,現在沒長開,看著挺醜的。


    “是什麽性別?”落千恒問道。


    奶娘說:“回皇上,是個小雙兒。”


    落千恒笑了笑,讓奶娘放低一些,然後他在小雙兒臉上親了親,想到南博雅和自己一起給雙兒起的名字,落千恒叫了聲:“小惟。”


    小雙兒沒什麽反應,奶娘卻知道這是小殿下的名字,小德子上前道:“皇上,禮部已經擬好了皇雙的名字,您是否過目?”


    “呈上來。”


    落千恒說完讓奶娘先站在一邊,小德子將他扶起來靠著,然後他看著盤子裏的木牌,上麵刻著擬定的名字,落千恒拿起其中一個說:“璿字好,落秋璿,就這個吧。”


    小德子將盤子端下去,落千恒吃了些東西又累了,便睡了過去。


    因為他需要休息,無法處理政事,現在裏裏外外全部由丞相南流風代勞,他看上去眉目不展,大概也在為南博雅擔心。


    剛接到大兒南博瑜最新的奏折,發現他已經解決了邊關的戰事,南流風才鬆了口氣,現在虞城的兵大多數已經趕往京城,京城已經守了不少日子,需要盡早解救。


    正當他忙的時候,小德子趕了過來說:“丞相大人,請跟小人走一趟。”


    南流風奇怪,這時候會有什麽事?跟著小德子來到一處院子,進了門發現這正是秋璿小殿下的住處。


    “皇上說您作為外公,定是也想看看孩子,就讓臣帶您過來。”小德子說。


    南流風眉頭一鬆,心想難為皇帝還記得他,慢慢走過去,看到搖籃裏睡的正熟的小孫子,南流風感覺自己這顆心都要化了。


    “這孩子真好看呐。”南流風誇讚,小德子笑了笑,現在才幾天,那裏看得出來。


    南流風看了會兒就不舍地離開了,雖然很想抱一抱,但是孩子太小,他也不敢抱,一看到這個小孫子,南流風就想到自家已經一歲的小雲兒,他現在應該會走路了吧。


    一切似乎都很平靜,深山中,南博雅刻了一支笛子,然後放在了嘴邊,笛聲悠揚,聽著似乎無憂無慮,清塵子看著他,想到了那句君子如玉,隻是,清塵子皺了皺眉看著自己的肚子,再過一個月,肚子就該大了起來,到時候怎麽辦?


    他總不能大著肚子跟徒弟相處,阿麗建議他騙南博雅說這是他和南博雅的孩子,清塵子卻沒有同意,他和南博雅雲遊天下,根本不可能帶著一個孩子,再說,博雅始終都將他當作師父,他即使對博雅有了情,卻不是想獨占博雅,他隻希望這輩子能跟他一起修行,如此他就滿足了,所以他一開始才會說,讓事情回到正軌,這就是他要的正軌,


    至於孩子,到時候生了,還是偷偷還給孩子的親生父親吧。


    南博雅不知道背後清塵子有著怎樣的愁緒,他看著遠方的山脈,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博雅,去吃飯吧。”清塵子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南博雅放下笛子,躲開了清塵子的手,雖然想不清楚怎麽回事,但這一覺起來他有些排斥他的師父。


    【作者有話說】:給帝夫和師父的師徒感情畫個句號,帝夫永遠屬於皇帝,至於師父嘛,就看南博遠的流氓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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