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到了南府,羅閔開始為難怎麽把南博瑜搬下去,南博瑜這會兒睡死了,他叫了幾聲都沒醒過來。


    “阿閔,你和博瑜怎麽還不下來?”南流風在外麵問道。


    羅閔從車裏出來說:“爹,博瑜睡著了。”


    南流風臉一黑,讓羅閔下來,然後他拉開簾子直接給了南博瑜一腳。


    “睡什麽睡,趕緊起來。”他這一腳力氣不小,南博瑜睜開眼睛,睡了一小會兒他清醒了許多。


    “爹,大冷天的,有你這樣的嗎?”南博瑜下了車,看到一臉驚訝的羅閔,他將人摟住說。


    “你看你把你兒媳婦都嚇到了。”


    南流風瞪了他一眼,然後看著羅閔道:“下次他再這樣,你不用客氣。”


    羅閔乖巧地點頭,三人這才進了南府,除夕要守歲,這個時候也不急著睡覺,南博瑜和羅閔回房將官服換下來,這時候光線好了,南博瑜才看到羅閔臉上的淚痕,他皺眉過去捧著羅閔的臉說:“你怎麽哭了?”


    羅閔動了動嘴不知該說什麽,南博瑜腦袋一疼,立馬想起來自己在馬車上做下的混帳時事,他圈主羅閔心疼道:“夫弟,為夫對不住你,下次我再也不喝酒了。”


    “嗯。”羅閔應道,南博瑜立馬去打了熱水,浸濕帕子給羅閔擦臉,羅閔立馬說:“博瑜,我自己來。”


    南博瑜沒給他,他說道:“這點事你就讓我做吧,還有我這人性子直,你要有什麽就直接說,你不說我真猜不到,今天見你哭了,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混賬。”


    羅閔點點頭,心裏好受了一些,他知道南博瑜不是不講道理,但是他們雖然成婚了,但到底還沒有那麽熟,很多事羅閔說不出口。


    見南博瑜給自己擦完了,羅閔說道:“你也擦擦吧。”


    南博瑜笑著點頭,兩人收拾好後,才出去到廳堂守歲。


    而皇宮裏,太後沒打算和皇上一起守歲,她帶著於醒回了宮,路上太後問道:“醒兒,有沒有那家公子你中意的?”


    於醒不好意思道:“母後,宴會上兒子都不敢亂瞧,所以……”


    太後搖搖頭,於醒養在民間,雖說接進宮學了不少禮儀,但到底見的世麵太少,她還是得帶他多看看。


    此時,落千恒有些醉了,他臥在榻上,眼神半閉不閉,南博雅讓人拿了條毯子給他蓋上,落千恒道:“朕沒睡。”


    南博雅回道:“臣知道,夜裏涼。”落千恒笑了笑拉開毯子看著南博雅道:“上來和朕一起躺著。”


    於是南博雅躺上去,他抱住落千恒,落千恒在他的懷抱裏昏昏欲睡,可他還沒忘了今晚是要守歲的,於是為了打起精神和南博雅說話。


    “朕今日隻喝了三杯,怎麽就有些醉了。”落千恒說道。


    南博雅回:“大概是那酒的後勁有些足。”


    落千恒又道:“帝夫有沒有喜歡過什麽人?”


    南博雅仔細地想了下,遇見落千恒之前還真沒有,那時候他跟著師父修道習武,每日寡淡無味,唯一的牽掛就是母親的事,如今有了落千恒,他的生活變得豐富多彩,以前那種從沒有苗頭的情感像小溪一樣,慢慢在心頭流淌匯聚。


    “臣喜歡皇上。”南博雅誠實道。


    落千恒笑著在他嘴上親吻了一下說:“你說話總是這樣讓朕高興。”


    南博雅心想他說的是實話而已,這世上需要撒謊的時候很多,但這種事沒必要隱瞞,情愛之事,本是尋常,何必忌諱。


    接下來,落千恒沒有再問問題,他每日殫精竭慮,就是為了保住這天下,彌補自己前世的錯,即使如今心裏已不再將南博雅隻當作帝夫,但他沒有太多精力放在這上麵,大仇未報,天下未安,小情小愛也隻有這個時候才能想一想。


    “帝夫,要一直愛著朕。”直到朕有時間和你認真談情愛的時候。


    “好。”南博雅回答,他理解皇帝,諸多事務,注定他不能放太多精力在夫夫感情上麵,而他會守著皇上,給他想要的愛。


    除夕一夜,是疲憊與溫馨的一夜,沒有守歲的兩人在大年初一的早晨就睜開了眼睛。


    張之平醒來時腦袋有些疼,但隨著感覺的複蘇,他開始察覺到不對勁,因為他全身都很不舒服,尤其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再看看他和赫蘭叔在同一個被窩還都赤身,張之平還有什麽不知道的,他掀開被子,看到床上那一點紅跡,然後黑著臉拿起被子就捂住了赫蘭叔的腦袋。


    沒了空氣的赫蘭叔掙紮起來,不過他到底力氣大,再加上張之平也沒打算痛下殺手,所以赫蘭叔將張之平推開了。


    “你想謀殺親夫嗎?”赫蘭叔頂著一頭亂發大聲問道。


    張之平冷笑說:“你說的對,我還真想送你去見閻王。”


    赫蘭叔看著他恨恨地盯著自己,然後心虛地看了一下張之平身上的慘狀,張之平見他還敢看自己,於是將枕頭砸了過去,這下正好砸在赫蘭叔的鼻子上,兩條鼻血就直接流了下來,赫蘭叔臉一黑捂住鼻子道:“這下你也流血了,我也流血了,咱們扯平了。”


    “不可能!你最好祈禱有一天皇上賜咱倆和離,不然你就等死吧!”說完張之平忍著雙腿的顫抖去穿衣服。


    赫蘭叔仰著頭防止鼻血繼續流,他說:“你還真是牛的身體。”


    昨夜他可是一點都沒收斂,尋常雙兒至少得躺一個上午,張之平立馬想到什麽,然後拿了把匕首出來,赫蘭叔一下就驚了,這家夥不會真要殺他吧,他們可是夫夫。


    張之平披散著頭發拿著匕首走過來,赫蘭叔問道:“你想做什麽?”


    張之平冷笑一下說:“你以後再敢招惹別人,讓我知道你不潔身自好,那我就讓你做太監。”


    赫蘭叔乖巧地在床上跪好問道:“以前的算嗎?”


    張之平麵色一變,將匕首插在床上說:“過去我不追究,但是以後……”


    他沒說完,赫蘭叔立馬點頭,他可是相信這個瘋子絕對會殺了自己。


    張之平瞪了他一眼連洗漱都沒有就去了藥房,太醫們都離開了,他衣衫不整也沒人看到,可張之平滿肚子的氣,他怎麽也沒想到新年第一天的第一幅藥,竟然是給自己的避子湯,果然還是剁了赫蘭叔那二兩肉比較好。


    【作者有話說】:副cp屬性:


    壯漢將軍直腸子攻乖巧內向小矮子受


    花孔雀美男攻小辣椒堅韌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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