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前一天,落千恒收到暗衛的消息,當初賑災被劉同貪掉的糧食全都運往一個地方,那就是劉子瑜的老家——封齊


    落千恒冷笑著將記有消息的布條燒掉,這是一個不小的把柄,但還沒有大到能將劉子瑜直接連根拔起,搞不好還會打草驚蛇,所以落千恒不打算動手,他要劉子瑜親自砍去他的黨羽。


    燃燒的布條很快化為了灰燼,落千恒離開書房,打開門的時候,寒冷朝他襲來,此時,他分外想念南博雅的懷抱,不過今日也不知是什麽原因,太後將南博雅叫了過去,都一個時辰了還沒有回來。


    落千恒來到給暗衛派任務的地方,將寫好的任務交給拿著密道鑰匙的太監,然後又回了書房看折子,他很期待劉子瑜接下來的表現。


    到了吃午飯的時候,南博雅還是沒有回來,小德子問道:“皇上,上菜嗎?”


    落千恒思考了一下說:“不了,去母後那兒再吃。”


    小德子應下讓人準備轎子,落千恒到太後寢殿的時候,就看到太後和南博雅以及一個麵生的男子正在用飯。


    太後看到落千恒笑了下道:“哀家不過是叫帝夫多待了一會兒,皇上竟然親自過來接人。”


    落千恒走過去說:“母後錯怪兒臣了,隻是想念母後這裏廚子的手藝,趕來蹭飯。”


    說著他向太後行了一禮後坐在南博雅身旁。


    南博雅看著落千恒笑了一下,落千恒回了一笑,接著便看著坐在太後身旁的年輕小哥,太後主動介紹道:“這是於醒,算是你同母異父的弟弟。”


    太後說的輕巧,落千恒的臉卻以一種可見的速度冷了下來,這個於醒看著比自己小不了幾歲,他知道母後在外麵有人,可沒想到她會光明正大地將私生子接進宮。


    “母後,你為什麽接他進宮?”落千恒直接問了出來,這下子所有人都沒有了吃飯的欲望,於醒安靜地坐著,一句話也不敢說。


    太後放下筷子,用絲巾擦了擦嘴唇說:“他是我最小的雙兒,如今又沒了父親,哀家這個當母親的自然不能放著他不管。”


    落千恒立馬說:“朕並不是阻止母後享天倫之樂,可是母後做事也該想想朕的難處。”


    朝堂裏外多少人盯著宮裏的一舉一動,太後身邊突然出現一個人怎麽可能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皇上不用多說,這個可憐的孩子哀家是不會再放他離開的。”太後同樣冷著臉說。


    落千恒氣地直接站起來離開,南博雅向太後行了一禮,跟著落千恒離開。


    於醒看著太後說:“娘親,哥哥好像不喜歡我。”


    太後的態度軟化下來,於醒今年才十八,當初她偷偷摸摸生下他後立馬讓人抱給了宮外的生父,每年太後都隻敢見一麵,如今他那個生父死了,太後怎麽也不想放這個孩子一個孤苦伶仃地在外麵過活。


    落千恒出了太後的宮後,拉著南博雅上了自己的轎子,然後問道:“母後今天叫你過去到底是為了什麽?”


    南博雅拍拍他的手讓他稍安勿躁,然後解釋道:“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太後想讓我操持過年的各種事,接著她介紹了於醒,是想讓我給他和二哥牽線。”


    落千恒一聽,太後這是想把於醒嫁給南家老二南博遠?她老人家倒是想的很好,有了丞相家給於醒撐腰,即使出了宮別人也不敢招惹他。


    “你答應了?”落千恒盯著他問道。


    南博雅回說:“正要拒絕的時候,皇上就來了。”


    落千恒冷哼了一下,然後靠在後麵開始思考,於醒的出現讓他措手不及,也讓他反感,他怎麽不記得前世有這麽一個人,就好像憑空出現一樣,他是知道太後的風流韻事不少,隻因為自己三歲那一年,大哥突然身亡,父皇不但沒有看一眼,在出殯那天他都流連在美人窩裏不願出來。


    耀國幾百年的曆史中,像他父皇這麽好色的還真是第一個,母後從那以後就變的強硬起來,也不再願意為一個不愛她的男人獨守空房,又或許更早便對父皇失去了信心,畢竟那個於醒看著也不是小孩子了。


    可是她就算再怎麽愛這個私生子,也不該將他接進宮來。


    “皇上心裏難受?”南博雅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落千恒沒有看他,他將臉轉向外側說:“又什麽可難受的,天家自古無真情,朕根本不難受。”


    南博雅攬過他的肩膀讓他靠著自己,然後說:“太後是個睿智的人,她為了耀國賠上了自己的一生,皇上雖說也在宮裏,但政務繁忙,鮮少有時間能陪著太後,偌大皇宮隻她一人苦熬,她想有個親人陪伴也不算過分。”


    落千恒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竟然沒有理由反駁,想到前世母後將太平的天下交給自己,自己是怎麽做的,讓她再次嚐到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苦楚,還要過上流離逃亡的生活。


    “罷了罷了,她想讓那個於醒留著就留著吧,宮裏也不差他一口飯。”落千恒妥協道,身為人子,並不隻是是保證父母過的安康便可。


    “皇上明智。”南博雅說著親了親他的額頭。


    “不過你二哥這事……”


    南博雅說:“二哥的事臣做不了主,他是個最喜自由的人,隻怕很難和尋常人過上安分的日子。”


    落千恒笑了一下說:“你這說的,朕還以為上次見的是猴。”


    “他可不就是一隻皮猴子,一年很少著家,找也找不到。”南博雅說。


    此時,他們口中的皮猴子正在客棧裏看熱鬧,那個跟了他一路的白衣人被幾個江湖流氓盯上了,這群人見他長的好看,於是調戲起來,誰知這白衣人是個脾氣大的,先伸手的那個直接被削去了手指,此時正抱著指頭慘叫,而另外幾個,見自己兄弟受了傷,一起撲了上去,三人與白衣人打的不可開交。


    南博遠往嘴裏扔了幾粒花生,然後拿起自己的行禮,將銀子往桌上一拋,說了句“後會有期”便離開了客棧。


    【作者有話說】:今天頭疼的厲害,隻有一更,明日加更,還有感謝那位送了四十張月票的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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