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塵子看著落千恒和南博雅離開,這次卻沒有跟過去,他心裏想的卻是剛才聽到的事,睚眥國他和南博雅曾經遊曆的時候去過,那裏在周邊小國中算得上繁華的,多數百姓都靠經商養活一家人,而且少有戰爭,他不明白落千恒為什麽要查睚眥國,還搞的這麽隱秘,看了眼南博遠已經滅燈的屋子,清塵子決定明日跟上他,探探究竟是怎麽回事。


    南博遠第二日先是去找了他大哥,說自己有事不能參加他的婚禮,被南博瑜一腳踢了出來,又去找他的父親南流風,被南流風拿著掃帚趕出了屋子,南流風大喊道:“走了就別回來!”


    狼狽的南博遠抓了抓腦袋,覺得自己這次被三弟給坑大了。


    交代好事後,南博遠拿著包袱就出發了,他騎著自己的老夥伴“烈火”,一路向西,並不知道自己身後尾隨了一隻尾巴!


    他們離開不久,京城又下起了小雪,朝堂上,劉子瑜說自己的父親劉峰的忌日快到了,希望能回祖籍祭拜,落千恒一聽,這真是個好機會,他正想要去查查那個阿鐸的來曆,若劉子瑜帶著她上路肯定會露出馬腳,如果他不帶著,落千恒將趁劉子瑜不在的時候派暗衛去王府查探。


    “準奏!”落千恒道,劉子瑜嘴角微勾低頭謝恩。


    下了朝,落千恒走出大殿就看見南博雅守在外麵,落千恒以為南博雅是來接自己的,他說:“大冷天的,帝夫為何不去屋裏等朕。”


    南博雅行禮後說:“臣有話想對皇上說。”


    落千恒見他神色嚴肅,想來應該是非常重要的事,於是他同南博雅回了寢殿,讓小德子都出去將門帶上。


    “帝夫有何要緊事?”落千恒問道。


    南博雅給了落千恒一個湯婆子,剛才拉他的手,發現落千恒的手十分冰涼。


    “臣聽聞劉子瑜要回鄉祭祖?”南博雅問道。


    “對,這件事有什麽問題?”


    南博雅神色整肅,他雙手一合說道:“請皇上準臣同去。”


    落千恒麵色一變,眼神陰鬱下來,他說:“不行。”


    南博雅繼續說:“臣確有要事。”


    關於母親的事他現在沒辦法告訴落千恒,劉峰的墓穴那麽多,光找其中一個就費時費力,找到真正那個還不知道要用多長的時間,但這次劉子瑜回鄉祭拜,一定會去真正的墓穴,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南博雅想跟上去找到母親的遺體。


    “不行就是不行,朕絕不允許你出宮!”讓他放南博雅和劉子瑜一塊,這根本不可能,何況落千恒猜到南博雅這次肯定是秘密跟蹤,但宮裏少了位帝夫很快就有人察覺,不論是從情從理他都沒道理放南博雅離開。


    落千恒的態度堅決,南博雅沒有辦法,他也不是會一直懇求的人,兩人因為這事陷入了沉默,落千恒向門外走去。


    “朕還要批改奏折,帝夫若是累了,就先休息吧!”落千恒這會兒不想見到南博雅,自然不想他能一起批改奏折。


    “是!”南博雅回道,看著落千恒出了門,南博雅陷入沉思,皇上不準他出宮,他得另外想辦法,母親的事是南家的痛,二哥已經去了睚眥國,大哥婚禮將至,他沒有道理用這件事讓大哥這個婚結的不喜慶,至於父親更不行,先不說他是一朝宰相,就說他作為丈夫,一定不會放過將妻子屍骨尋回的機會,到時候南家就亂了。


    南博雅想來想去,想到了清塵子,師父輕功卓越,一定能悄無聲息的跟上,雖然他和清塵子之前不算愉快,但南博雅相信師父一定會幫他。


    於是,他寫了封信送往觀南山,這是師門所在,師父隻要不出門一定會在這裏。


    落千恒批著奏折,心想南博雅到底有什麽要事要跟著劉子瑜,還不告訴自己,這一點讓他十分不爽。


    夜晚,落千恒和南博雅躺在一張床上,他們今天一天都沒怎麽說話,南博雅也比往常冷淡了許多,小德子熄了燈就更加安靜了,落千恒知道南博雅一定沒睡著,於是他鑽進南博雅的被窩。


    他摸進南博雅的裏衣,有些冰涼的手在他的胸膛上遊走,他想南博雅是明白他的意思的,落千恒想用這種方式消除兩人間的隔閡,果然,南博雅拉住他的手,翻身到了落千恒的上麵,落千恒如今已經不計較上下,自己出力實在太累了。


    黑暗中落千恒感覺自己的褲子被扒了下來,他雙腿微開方便南博雅行事,被窩裏熱火朝天,但落千恒隻能聽見自己的時不時的叫聲和南博雅的粗聲的喘息,等結束了,南博雅甚至一個吻都沒有主動給他。


    落千恒心中不虞,他推開自己身上的南博雅,爬回了自己的被窩,自己的被窩又冰又冷,可沒道理他這個皇帝還要去哄自己的帝夫。


    南博雅知道自己的行為讓落千恒不高興,但是他此時確實沒有旖旎心思,黑夜裏他的眼神很好,看到落千恒背對著自己被子沒有蓋好,於是他將被子向上拉了拉才睡了過去,至於兩人究竟有沒有立馬睡著又是另一回事了。


    次日,落千恒收到暗部的消息,南博雅傳信給觀南山,收信人是清塵子,內容是徒兒有要事相商!


    落千恒又多討厭清塵子他不信南博雅不知道,雖然猜到他是為了劉子瑜祭祖的事,但這還是讓落千恒非常生氣。


    “把信燒了,不準送去觀南山。”落千恒對小德子說,接著他站了起來去找南博雅。


    南博雅此時正在給宮裏幾個管事說話,落千恒氣勢洶洶地闖進來後,南博雅讓他們都出去。


    “皇上?”南博雅叫了一聲。


    落千恒直接問道:“你為什麽還要聯係那個清塵子?”


    南博雅眼神一暗,他說道:“皇上連臣都要監視?”


    落千恒不說話,於是南博雅說:“徒弟找師父幫忙,這並不是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這話讓落千恒冷笑了一下,南博雅看到他的表情皺起了眉頭。


    “你師父對你什麽心思你不知道嗎?你這樣欠他人情,隻會讓他對你更不死心!”落千恒憤憤道。


    “皇上非要計較,臣無話可說。”南博雅冷靜道。


    落千恒的心刺痛了一下,但他不想像上次鬧的那麽僵,他也不願意大冬天帝夫去冷宮住著,於是他妥協了。


    “你到底要辦什麽事情,朕來辦!”落千恒看著南博雅說。


    南博雅有些詫異,他看著落千恒的神情不似作偽突然意識到,雖說他愛落千恒的心是真的,但他這個帝夫好像從沒信任過自己的枕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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