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轉發生在一瞬間。


    那確實是一隻野豬,豬鼻子、豬耳朵、豬蹄子……每一處都是新鮮的肉類,足夠飽腹的美味食物,但……那不是一隻普通的野豬啊!


    足足一米五的高個子,結實矯健的四肢,猙獰發黃的獠牙,發紅的、毫無理智的雙眸,都讓它看起來更像是一隻捕食的野獸。


    匕首刺傷臀部,疼痛讓它發狂。


    野豬跑著蹄子,像是鬥牛一樣發出‘昂昂昂’的嚎叫,瘋狂的朝人群撞去,它的速度並不快,可走在最前麵的男人已經被嚇懵了,呆愣著不知道躲,直接被野豬撞翻,踩在蹄子下麵。


    它張大嘴,嗷嗚一聲咬到男人的肩膀上,鋒利的牙齒穿破單薄的衣服,啃咬著男人的肌肉,鮮紅的血濺到地上,讓眾人發出驚恐的尖叫聲。


    “啊啊啊!!!痛啊!救命嗚嗚嗚嗚……”男人發出刺耳的哭喊聲,身子不停的扭動著,想推開野豬,但除了讓野豬的牙齒咬的更深外,毫無用處。


    這一幕實在是太恐怖了,平日裏任由他們宰殺的動物,這一刻卻反過來成為屠宰者。


    “嗚嗚嗚……快救他。”男人的同伴猶豫著不敢上前,雙手抖抖索索的拿著匕首,害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捕食目標。


    還是昨夜當小三的大個子站了出來,他力氣賊大,一拳頭就將野豬的腦袋給敲碎了。


    砰!


    支離破碎的野豬像是一座小山一樣,壓在被咬男子的身上,他雙眼瞪大,瞳孔緊縮,嘴裏發出‘嗬嗬’的氣音,顯然是被嚇壞了。


    大個子將野豬掀開:“你還好嗎?”


    “…疼…血……”顫巍巍的摸了一把肩膀,血液如水般湧出來,失血過多讓他臉色慘白,“嗚嗚嗚……救救我,我不想死嗚嗚嗚…”


    沒有人回應他。


    這些傷口,若是在外麵算不了什麽,但在這沒有藥品、無法止血的荒島上……可以說是半條命都踏進了棺材。


    “那個……會沒事的,我們馬上就可以找到實驗室離開的。”男子的朋友將外套脫下來,用力的按壓著傷口,想讓血液止住,然而這一切隻不過是無用功罷了。


    季安站在人群外麵,事情發生的太快,以至於等他反應過來後,一切都塵埃落定。


    “現在怎麽辦?”


    海月朝樹木繁茂的叢林裏看了一眼,某些灰褐色的影子若隱若現,他一聲不吭的彎下腰,雙手用力,將青年抱了起來。


    “嗯?”他茫然望去。


    “跑!”


    話畢,海月就像是一支拉滿弓的弓箭,急速朝前方奔跑。被甩在後麵的人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一群野豬從林子裏鑽出來,憤怒的朝人群進攻。


    同伴的鮮血讓它們憤怒,人類的鮮血又促進了它們的食欲。


    若是一兩頭野豬,大家還能齊心協力幹掉對方,可這一大群……密密麻麻的一片,最少也有上百頭了,他們這麽點人衝上去就是找死。


    “靠!這什麽鬼。”黃毛暗罵一聲,悶頭跟著海月就往前麵跑。


    人群裏一陣混亂,在生死危機下,每個人都爆發了最大的潛力。其中季安無疑是除了海月外所有人羨慕嫉妒恨的對象。


    他們跑得累死累活,人家有小情人抱著跑,享受著公主般的待遇。


    酸,太酸了。


    季安牢牢地抱住海月的頸部,防止自己被甩下去,聽著耳邊沉穩的呼吸聲,麵色不變的根據昨晚背下來的地圖,給他指路。


    餘光時不時的看向身後的人群,隻見船長和姐妹花等人速度極快,壓根就不需要辨別方向,就能朝著研究院走去。


    除此之外的人,就低著頭跟著他們跑。


    姐妹花們知道地圖,顯然,她們和船長是一波的。再想想第一天入夜時,除了他們兩批人外,沒有人帶水壺,這大概是遊戲給的隱晦的提示。


    在什麽情況下,遊輪上死裏逃生的人會帶水壺?


    當然是他們覺得自己能活下去,而且清楚的明白島嶼是什麽樣的。


    季安低垂著眸,思考著之後的事情。


    逃跑路途中,有幾個人速度太慢,被野豬踐踏在腳下,發出刺耳的嘶吼聲,但很快……一切都將歸於平靜。


    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跑到了研究院附近,野豬們就像是感受到某種威脅似的,在院門邊緣遊移不定,過了好一會兒,天色昏暗下來,野豬頭領嚎叫一聲,不情不願的帶領豬群離開。


    呼!得救了。


    精疲力盡的眾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吸急促的像是要猝死似的。


    船長等人滿眼警惕的盯著海月,明明大家都跑了同樣的路,他甚至懷裏還抱了一個人,可在一眾人群裏,他顯得格外的輕鬆。


    臉不紅,氣不喘。


    若是還不知道他有問題,他們就是智障了。


    季安將一切盡收眼底,主動站出來打破沉默:“現在怎麽辦?我們要進去嗎?”


    五六年沒有人煙的研究院,大門碎裂了一半,可通過細節,卻仍舊能看到屬於它的曾經的輝煌,黃昏的陽光下,門內光線暗淡,就像是一張野獸的大嘴,隨時等著將他們吞吃入腹。


    船長陰惻惻的看了他一眼:“進去,在外麵更不安全。”


    “嗚嗚嗚……我想回家。”


    有人低聲啜泣著,季安抬頭看去,見到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模樣清秀,眼底蓄滿淚水。


    他記得她,第一天進入遊戲時,這小姑娘就在哭,當時還有個年輕男孩子在安慰她。季安一眼掃過人群,再也不見男孩子的蹤影。


    他的結局,自然不用多說。


    進入遊戲第三天,最初的十五人,現在隻剩下了十一人,去掉前天死掉的胖子,被野豬踐踏而亡的足足有三人。


    其中也包括最開始受傷的男人。


    目前的情況差不多已經明了,船長、船員、姐妹花四個人,應該是一夥兒的。剩下的出軌女、綠帽男、大個子、黃毛以及哭泣的小姑娘中,還有一個組。


    至於海月……


    季安抿起唇角,心中差不多有了預感,隻是目前他還一直站在他這邊兒,挑破了情況反而對自己不利。用排除法,船長那邊先pass,至於其餘的……再觀察一下吧。


    ***


    是夜,夜涼如水。


    幾個人在研究院外圍找了一件破敗的實驗室當做休息室,天色黑了,不適合行動,隨意的收拾了一下後,剩下的十來個人便分散到各處休息。


    季安裹著毛毯,雙眸緊閉,看樣子已經熟睡,實際上他這會兒非常的清醒。


    根據日記,這所研究院裏有強大的試驗品出逃,導致整個研究院關門,倒閉,那應該就是遊戲裏的終極boss。


    白天瘋狂的野豬不敢入內,想必裏麵的東西讓它們從靈魂深處感到畏懼。


    而他們卻走了進來……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時間在黑暗中總是會無限延長,不知過了多久,季安在黑暗中聽到了細微的‘噠噠’聲,最開始還很輕,後麵越來越大,帶著水漬聲,就像是有什麽東西,正在外麵拖著魚尾巴移動。


    青年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坐起身子,朝實驗門的方向張望而去。


    噠噠噠!


    近了,更近了。


    要進來了嗎?季安心裏一陣緊張,呼吸都急促了幾分……屋外的聲音突然停止,過了大概十幾秒,正當季安鬆一口氣,以為那東西走了時,鐵製的大門突然被猛地撞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砰砰砰!!!


    撞擊聲混合著聽不清的嗚咽聲,在寂靜的深夜裏顯得格外的可怖。


    適應了黑暗的季安看到有不少人都站了起來,可他們誰也沒開口,一個個的安靜的就像是啞巴……唯有之前哭泣的小姑娘,哭的太累了,醒的也最晚。


    季安一見到她坐起來,下意識感覺不好,心裏一慌就想去捂住她的嘴,可最後還是遲了一步,小姑娘搞不清楚狀況的就叫嚷起來:“啊……門、門…有人在撞門。”


    在外麵撞擊的玩意,聽到有聲音後,顯然更加興奮了,證據就是撞擊的速度變快變重。


    季安壓低嗓音:“閉嘴,別說話。”


    “唔…唔…”


    “你點頭,我就鬆手。”


    小姑娘點頭:“嗯…嗯。”


    季安順勢鬆開手,小姑娘心裏顯然有很多的疑問,眸中含淚的看著他,滿臉的害怕。季安指了指外麵,表示沒辦法回答她的問題。


    撞門聲持續了一夜,等到天亮時,外麵的東西像是明白自己打不破這扇門了,憤怒的用力撞了好幾下後,季安聽到了離去的噠噠聲。


    小姑娘:“我們現在……出去嗎?”


    “不要,等一會兒。”季安攔住她,“萬一那東西在外麵使詐,沒有走呢。”


    這話說的有道理,一行人便繼續在裏麵等待,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鐵門再次被撞擊,還附帶著手指甲摩擦的呲呲聲。


    大概是明白他們不上當,那東西這次是真的怒了,連指甲都用上了。


    小姑娘見此,心中後怕不已,要是她剛才直接去開門的話,這會兒就涼了。一行人又等了一個多小時,確定外麵的東西不會回來後,季安率先打開了大門。


    鐵質的大門經過一整晚的撞擊,凹陷下去大半,門邊兒還有一灘水漬,水漬裏有一個黑色的東西,季安彎腰將東西撿起來,發現這玩意有點像是魚鱗,光滑鋒利,帶著些腥臭味。


    實驗品……到底是什麽?


    趁著後麵的人還沒來,季安下意識將鱗片捏在手裏,若無其事道:“撞門的東西已經走了,我現在該怎麽辦?”


    喬船員道:“我們沒食物了,先在這裏找一下,看看這裏的廚房裏,有沒有壓縮餅幹之類的資源。”


    “好。”季安點頭。


    經過昨天晚上的突發事件,季安已經確定,除了哭泣的小姑娘以及本身就很奇怪的海月外,其餘沒吱聲的人全都是玩家,他們對於自己要遇到的事早已經有心理準備,才能這麽從容。


    隻是派係之分,仍舊沒有弄清楚。


    大家便心照不宣的沒有開口,假裝無事發生。


    “剛剛那東西晚上過來,白天就走了,現在這個研究院應該是安全的,為了節約時間,大家分散找吧。”喬船員眼神掃過眾人,像是隨手一指似的,指到了季安:“你和我一起朝右邊走。”


    季安‘嗯’了一聲,沒有反駁。


    他都答應了,海月便極其自然的跟在青年的身後,像個小尾巴似的,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目標。喬船員見此,眉頭微蹩,可到底沒說出拒絕的話來。


    後麵的人群也被打亂了,季安看到出軌三人組跟著姐妹花走了,黃毛和小姑娘則跟著船長走了另一條路。


    研究院的路雜亂又複雜,彎彎繞繞的,讓人頭暈目眩,一不小心就找不著來時的方向。季安心知肚明喬船員不是好人,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今天是進入遊戲的第四天,可他對於實驗品還一無所知。


    為了能成功逃出去,他必須從船員的嘴裏套出話來。


    不知過了多久,穿著白衣服的船員突然停住了腳步,他指著前方沾滿灰塵的白色大門道:“這裏好像有個實驗室,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季安麵上讚同的點頭,說了一聲‘好’,餘光裏見船員眼底明顯鬆了一口氣,仿佛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看來……這裏麵有危險。


    一步、兩步、三步。在即將推開大門時,季安反手一抓,像是當初摔胖子時一樣,將對方整個人都翻轉了過去,狠狠的用手肘抵住他的脖頸,眼神冷冽。


    “說!你的任務是什麽?實驗室裏的試驗品到底是什麽東西?”


    “你……”被掐住脖子的船員想要反抗,但脖子被卡住,雙手又被海月捏住,整個人都無法動彈,他隻能裝傻,“你在說什麽?我不懂。”


    “別裝了,我知道你是玩家。”季安用力了幾分,“說一下你的任務。”


    喬船員:“……”


    “說。”


    過了三分鍾,他不情不願道:“七天內,離開這座小島。”


    “除此之外呢。”


    “沒了。”


    “這不對啊!”季安上下打量著,總覺得自己不該和他們是一夥兒的,他絕對隱瞞了一部分事實,“把你知道都說出來,不然我就把你扔到實驗室裏。”


    停頓片刻,他慢悠悠道:“這實驗室裏,應該有重要的東西吧。比如……失敗的實驗品?”


    “你知道?”船員瞪大眼睛,表情逐漸憤恨起來,“果然,當初就是你偷了我隊友的包,看到了日記。”


    季安不可置否的點頭。


    他們兩個人的對話,基於係統會對npc隱瞞掉一部分的話語,所以像是任務、玩家之類的話,在海月聽來,都是模糊不清的東西。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眉頭一皺,心裏不愉快,手頭上便不由自主的用力了幾分,將船員的手臂上掐出一片青紫:“哎…喲…痛痛痛…鬆手。”


    季安:“別耍花招,快說。”


    “我是真的痛啊!不然讓他來掐你試試。”船員憤怒的瞪了季安一眼。


    季安:“……”行叭!力氣輕一點。


    海月一向不會拒絕青年的請求,手上輕了兩分,但正是這兩分,最後卻出了事情。身為一個玩家,喬傑樂的手裏怎麽可能會沒有道具卡呢?


    “震懾。”


    隨著這句話落下,季安隻覺得大腦像是被什麽東西重重的打擊了一下,頓時頭腦發暈,手腳發軟。


    喬傑樂得意一笑,果然還是個菜雞,心太軟在《第三紀元》裏可不是好事。


    一擊得逞的他用力將青年推入實驗室裏,快速的反鎖大門。


    等到晚上,裏麵憤怒的試驗品,就會將他撕成碎片。做完這一切後,他才反應過來外麵還有一個npc,但門都鎖了,再打開的話,萬一讓對方跑了怎麽辦?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拿出匕首就想幹掉海月。


    喬傑樂的道具卡是罕見的精神攻擊係,能夠讓人在三分鍾內精神混亂,無法控製身體,任人宰割,一場遊戲隻可使用一次。


    可當他揮舞著匕首刺過去時,眼睛卻對上了少年冷靜理智的淺藍色眸子。


    手臂再次被捏住,右手被捏斷,匕首無力的掉到地上,少年將匕首撿起來,放在手中把玩著,淡淡的嗓音,卻無端透著一股子危險。


    “我很好奇,你們剛才到底在說什麽?再說一遍,讓我也聽聽。”


    喬傑樂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怎麽可能?你竟然還有理智。”


    “一點小玩意,也想殺了我。”少年嗤笑一聲,“別廢話,剛剛他和你說了什麽?為什麽有的話我會聽不清楚?”


    喬傑樂後退兩步,想要逃跑,可他那點實力,在海月麵前就是個戰五渣,瞬間就被打倒了。


    幹燥的空氣裏逐漸浮現出一層水霧,若有若無的甜腥味浮現在鼻端,少年的眼眸深邃幽暗,臉上浮現出隱隱的白色碎光,配合著那張精致妖異的臉,美的恍如夢境。


    “你……你是……”喬傑樂唇角顫抖,仿佛看到了極為恐怖的事情,“…別殺我,我說,是玩家……玩家!!”


    雖然這隻是一場遊戲,可是《第三紀元》的死亡係統做的非常的真實。


    每死亡一次,就好像現實裏真的被人殺死過一樣。


    以至於有那麽一小部分的玩家,會分不清虛擬和現實,最後徹底精神崩潰,成了瘋子。喬傑樂以前在一個靈異世界中被鬼殺死過,那一次死亡,他足足半年都沒碰遊戲。


    如果不是《第三紀元》來錢快,又能鍛煉精神力,他早就棄遊不玩了。


    他不想死。


    恐懼控製著他,讓他忍不住瑟瑟發抖。


    “你說的是什麽?”


    海月仍舊沒有聽清楚那句話,又問了兩遍,發現不管怎麽問,都像是被刻意擦掉一樣,無法獲取,他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下來。


    “哼,廢物。”


    喬傑樂見他轉身,以為逃過一劫,臉上剛剛出現一抹喜色,一隻青灰色的五指,從背後穿過,直接捏破心髒。


    “你——”他瞪大眼睛,眸光逐漸渙散。


    海月撇撇嘴,眸中是對生命的淡漠:“動了我的人,還想走?”


    殺死喬傑樂的是一隻醜陋的人魚,他的上半身是人類,下半身是黑色的魚尾,眼睛像是死魚一樣爆了出來,牙齒鋒利,皮膚是難看的青灰色。


    這是人造產物。


    是這棟研究院研究出來的人造人魚,將人類和人魚的dna混合,製造出來的怪物。


    “嗚。”人魚嗚咽一聲,眼睛裏流下淚水,鋒利的爪子將已經死去的喬傑樂撕成碎片,似乎是在泄恨。


    他們既是海月的同類,又不是同類。


    一股難耐的躁動從身體深處湧現出來,海月舔了舔幹燥的唇,呼吸逐漸急促起來……三百年了,終於找到了喜歡的人類。


    發情期和成年期。


    近在咫尺。


    另一邊——


    實驗室內。


    季安震驚的看著玻璃水池裏醜陋的人魚,與童話故事裏美好的樣子完全不同,他們就像是被頑劣的小孩兒強行拚湊在一塊兒的玩具。


    人身和魚尾非常的不協調。


    季安的到來讓他們躁動起來,伸出爪子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季安僵硬的不敢動,就在他猶豫要不要使用惡魔手環時,其中一隻人魚從玻璃水池裏伸出半個頭,在空中嗅了嗅後,像是聞到了什麽安撫類的東西,表情很快的緩和下來,沉入了水底,繼續沉睡著。


    其餘的人魚有樣學樣,很快 ,整個池子裏的人魚都不再搭理季安,自顧自的休息著。


    太好了。


    季安鬆了一口氣,轉而打量起實驗室內,寬闊的空間,各種各樣的道具……因為斷電,很多東西都不能用了。


    將整個實驗室都翻看了一遍後,他在角落裏發現了一個隱蔽的保險箱,沒有密碼,反而有一個五角星的標誌。


    季安從兜裏掏出從船長手裏偷來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扣上去。


    隻聽到滴的一聲,保險箱打開了。


    裏麵存放著很多文件,季安快速的翻看著,越看越心驚。


    六年前,某個科研組著在大海裏發現了人魚,興奮不已的他們對人魚進行的捕捉,雖然最後還是讓他跑了,可他們卻得到了人魚的一部分碎肉和鮮血。


    經過研究,他們發現人魚的血肉有很強大的自愈再生功能,若是能將此提取出來,他們不但能克服很多絕症,說不定連永生都能做到。


    欲望永無止境。


    他們在這座小島上建立了研究基地,開始對人魚進行研究,島上的野豬就是他們曾經研究出來的副產品,而水池裏的人魚……其實都是人類。


    人體研究,將人魚的基因融合進人類的身體。


    熬得過去的活下來,熬不過去就死亡。可即使活下來,也隻會成為怪物罷了,他們失去作為人類的思維,隻有十歲小孩的智商,懼怕陽光,討厭幹燥,每年都要經曆一次換鱗期,身上的鱗片就像是肉一樣,一片片的掉下來,再長回去,整個過程痛不欲生。


    季安深吸一口氣,即使隻是遊戲背景,那些科研人員也讓他胃裏犯惡心。


    什麽鬼玩意啊!


    尊重人權懂不懂!!


    在保險箱的底部,季安還發現了喬傑樂以及姐妹花的工作牌,喬傑樂是研究人員之一,姐妹花則是他的助手。


    【叮!玩家發現完整背景,支線任務觸發。】


    【支線任務:犯罪者。請保護好手中的資料,逃離島嶼後,請將他們交於外界,讓法律將罪人繩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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