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敘回來了,是跟ely一起回來的,他跟這哥們是在酒吧認識的,當時他們一起的有幾個人,其中有一個對他有意思上來搭訕,被自己拒絕了,他那時候就隻想純散心,沒別的心思。


    那人被拒也沒表現出不快,反而說他朋友之前在華國呆過,於是便介紹認識下。


    他當時的狀態不是很好,所以跟人聊聊天正好也算緩解下心情,於是就認識了,ely還相當於給他當了導遊。領他去了不少值得玩的地方。


    對方是個直男,對華國文化很有興趣,並且近期有想來華國發展事業的想法,倆人相處的很投機,所以這次回來,倆人就一起回來了。


    落地後,江敘先回了家,ely在這邊也有朋友,不用他操心,到家後他洗了個澡,然後將手機開機,到國外後他換了個手機,本身出去就是不想再想國內的事,索性國內的消息都不關注,隻是這剛打開手機微信,上麵就跳出來許多條信息,江敘點開微信,上麵一排都是說要約他喝酒問什麽時候回來之類的,跟他上回發的朋友圈有關。


    江敘挑了兩個回複,等往下滑的時候,手指頓在溫斯言的名字上,他的消息在最底下,是上回跟他聊天後,他沒等到他回複就將手機關機了,看上麵的時間,正是上回聊天的時間。


    江敘點了他的語音,寂靜的房內響起磁性的聲音,帶著絲急切,他不是我男朋友!


    江敘一怔,心裏炸開了點東西,很微妙,又想起溫斯言跟他聊天時說要去找他.....


    所以究竟是怎麽回事?不應該是他們才鬧矛盾,溫總就有人了麽。


    江敘腦袋正亂著,就聽到了敲門聲,他這才回來誰還沒告訴呢,誰會知道他在家?


    江敘走到門前問,“誰啊?”


    門外沉默了一會,才回答,“是我。”


    這個聲音江敘太熟悉了,僅倆個字他就能百分百確定是誰,他沒多思考直接開門,看到門外的溫斯言後一愣,深吸一口氣,一個月沒見,溫斯言怎麽看著瘦了這麽多,眼底一片青黑,眼中布滿血絲,看著有些...頹廢?


    江敘壓下心中疑惑,笑起來,“溫總消息怎麽這麽靈通,我這才回來你就過來了。”


    溫斯言看著他,目光直勾勾的,當然靈通,他查了航空公司的信息,知道了他的航班,並親眼見到了他跟那個ely有說有笑地出來,他當時控製著自己沒有衝上去,後來倆人分開江敘打了車,他就一路跟到他家樓下,抽了半包煙才上來,他在努力地壓製著自己的情緒,他怕自己衝動,他怕將局麵弄的混亂。


    江敘感覺溫斯言此時散發的氣場有些壓抑,他往旁邊讓了讓,讓人進來,溫斯言進來後才開口問,“你為什麽一聲不響地就出國了。”


    “想出去散散心啊,畢竟失戀了嘛。”江敘說,並給溫斯言到了杯剛燒的熱水。


    溫斯言有些哽住,“誰說你失戀了。”


    “還用誰說麽,家都沒了,溫總又有了新男朋友....”


    “他不是我男朋友,你誤會了。”溫斯言說。


    此時溫斯言坐在沙發上,江敘在他對麵站著,他抱著膀,“我哪裏誤會了,那男的親口當著你跟我的麵說的。”


    “他是我朋友,那時候剛從國外回來,而且他有女朋友。”溫斯言解釋。


    一聽,江敘更來氣了,“有女朋友他為什麽那麽說!?他賤的啊!跟他有什麽關係!還有你!你不是也在一旁不出聲的!現在說誤會,現在我還認為你在這跟我胡說八道呢!”


    江敘越想越生氣,合著他當時那種傷心欲絕是浪費感情了?當時那男的得意樣要將他心肺都氣炸了,而且倆人就那麽看著他傷心,他自己孤零零一個人去收拾東西,並被告知他走了正好給人讓地方,直到他走出別墅,都沒有人攔著。


    他當時那種心情,他都不敢想,這輩子不會有第二次,原本以為是為他創造的小王子之家,是他的家,結果,轉眼就成了別人的,這一切都是那麽虛幻!


    當時的一切都真情實感,現在告訴他誤會!?


    溫斯言看著情緒激動的江敘,有些心疼,也感受到了他當時的難過,溫斯言起身將江敘抱住,“我說得是真的,真的是誤會。”


    江敘鼻尖都是溫斯言的氣味,這讓他激動的情緒逐漸平複,但他還是將溫斯言推開,冷靜地說,“溫總,現在太晚了,我要休息了。”


    說完,江敘轉身進了臥室,溫斯言看著他的背影沒動,什麽也沒說也沒有想走的打算,他在沙發上坐了許久,這麽長時間的心神不寧,如今終於平息,人回來了,還就在他眼前。


    其實說到底,他們之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終究沒抵住自己對他的感情,這段時間他是怎麽一種狀態他自己在清楚不過,從前他也從沒發現,感情會有這大的殺傷力。


    而此時已經躺在床上的江敘,他知道溫斯言沒走,他當然也睡不著,自從這段時間鬧的這些事他每晚睡覺就困難,他從沒想過他的感情會這麽複雜,明明他這麽灑脫一個人,居然會因為一個人牽絆住,剛才雖說怒火中燒,但從溫斯言口中得知是誤會,他心裏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慶幸,溫斯言對他不會撒謊,他也相信,隻要是他跟自己說的,就絕對是真的。


    而且溫斯言主動上門澄清誤會,明顯是想跟他和好,但自己做的呢,如果換位思考,比溫斯言過分百倍,所以,溫斯言是有多愛他。


    江敘心裏鬆動,本來在國外的時候已經重新武裝自己,但再見到溫斯言後,武裝全廢。


    就這樣迷迷糊糊地想著,心裏壓著的大石頭也不見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他有些困意後忽然聽到腳步聲,慢慢向他靠近,他的心弦立即崩了起來,他知道是溫斯言,但心裏還是有些緊張。


    溫斯言走進了臥室,臥室沒有開燈,此時漆黑一片,勉強可以借著客廳的燈光看清大致輪廓,他小心地走著,忽然腳下碰到了一個東西,發出一聲輕響,溫斯言低頭仔細一看,是一個已經打開的行禮箱,裏麵是被翻亂得衣服,本來沒什麽,就是江敘回來後懶得收拾了,可他借著暗淡的光暈,看到了衣服下鼓起來的東西,還露出了一腳,十分熟悉。


    溫斯言屏住呼吸,蹲下身將衣服拿開,果然看到了兩個在黑暗中輪廓有些模糊的木雕,他心跳加速,倆個木雕拿起來後,在不發出動靜的同時快速走向客廳,急不可耐得確認。


    人出了臥室後江敘騰地下從床上坐起來,然後看著地上的行禮箱,一陣後悔,早知道他就應該將裏麵的東西收拾了,這下好了,讓人看到了,真是非常尷尬!


    希望溫斯言不要自作多情!


    而此時已經站在客廳燈光下仔細觀摩木雕的溫斯言,激動的同時又很感動,原來是被他拿走了,江敘走後他幾乎每天都會去小王子之家,但原本被江敘放在臥室的木雕卻憑空消失,他找便別墅都沒找到,原來是被他拿走了。


    他看著木雕,上麵好多地方都被磨平,甚至有一點髒,一看就是平時總放在手裏把玩,撫摸,是不是看到木雕就會想起他們倆在一起的日子呢,就連出國散心都要拿著麽,他之前分不清江敘對他到底是真是假,此時他可以確定,是真的,絕對是真的。


    溫斯言拿著倆個醜醜地木雕站在客廳裏無聲地笑,像個神經病一樣,最後他將木雕放在茶幾上,然後躡手躡腳地進入臥室,看著已經熟睡的人,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然後脫掉鞋子外套側身躺在床上,笑著看江敘,越看越稀罕。


    不時,江敘翻了個身,將身體側過去,溫斯言也沒勉強他,而是輕輕地從後麵擁住他,然後慢慢睡去,他已經失眠很久了,今晚,終於可以睡個好覺。


    而背過身的江敘睜開眼睛,無聲地歎了口氣,他本來還想耍點小心機的,這回還怎麽耍,都露餡了。


    江敘越想越氣,但奈何身後的懷抱太有安全感,鼻尖也都是熟悉的味道,慢慢的,沒費多大功夫,他也睡著了。


    第二天上午,溫斯言慢慢醒來,發現身旁已經沒人了,他蹭地下起身。


    出了臥室找人,人已經不見了,給他打電話到是接了,說是在外麵呢,讓他先回去。


    接了電話,溫斯言的心又放回肚子裏。


    而此時的江敘正在咖啡廳跟ely談公司的事,他這次出去一趟有了許多新思路,有做公司的想法,跟ely提過,倆人幾乎一拍即合,於是說幹就幹,其實早在國外他們倆的計劃就已經有了雛形,回國後落實就好了。


    當然,老早就出來也是為了躲溫斯言,昨晚實在太尷尬,那倆個醜不拉幾的木雕他是沒事就拿出來看看,摸一摸,但也沒什麽......


    *


    ely是個特別聰明的老外,而且在國內生活過幾年,所以倆人很多想法能碰到一塊去,他在這邊也有不少人脈,又拉了倆個人入夥,回來後短短數月,公司就已經創辦好,組織構架也搭建起來。


    所以,這段時間就一直在忙公司的事,他現在把重心都放在事業上,至於溫斯言,他是一定要涼一涼的。


    其實有時候他感覺自己真的是壞透了,誰攤上他這麽個戀人誰倒黴,論對錯程度的話不用說,一幕了然,論心狠程度吧,也不用說,都是他。


    但即便都這樣了,他還是不輕易放過對方,他自己知道有錯,但他不能讓錯誤成為對方降低愛意的理由,在他這沒有含糊不清就和好了,稀裏糊塗又在一起了,要比從前更喜歡他才好。


    因為已經享受過那麽濃烈的愛,擁有過那麽愛自己的人,忽然這愛意變寡淡了,人也沒從前愛他了,那還是這個人麽,那麽一切都變了,如果他們之間因為這種隔閡變了,那還不如不要。


    所以江敘感覺自己真的壞透了,但如果他們度過了這個劫,江敘敢保證,自己全身心,都屬於這個人。


    下午江敘正在自己辦公室呆著,忽然接到ely的電話,本來他們倆的辦公室也沒離的多遠,這突然打電話肯定有什麽急事,他剛接起,就聽ely說他這邊有貴客,他現在又要去接個人,讓他趕緊去他辦公室招待這個貴客,別冷落了人。


    聽聞,江敘緊忙就過去了,他推開辦公室的門,就見到了溫斯言,心下一驚,緊接著脫口而出,“你怎麽來了。”


    “這段時間一直見不到你可不就來了。”溫斯言說。


    ely的助理目光在倆人身上來回地掃,江敘讓他先出去了。


    等辦公室沒人了,溫斯言才走近他,“你這段時間為什麽一直躲著我。”


    “我有麽。”江敘明知顧問,然後又說,“溫總好像還有什麽事沒說清楚吧。”


    溫斯言向他靠近,直至將人逼近牆角,“什麽事。”


    “就如,你跟在小王子之家裏那個男的到底什麽關係。”江敘說。


    聽聞,溫斯言眼睛一眯,“我上回說的還不清楚麽。”


    “不,我要他當麵跟我說,跟我道歉。”江敘說。


    憑什麽讓一個不相幹的人讓他當時崩潰的跟什麽似的,然後這家夥在一旁幹看著。


    溫斯言捏起他的下巴,“你可真夠狠心的。”


    現在還跟他提這個,他在他這犯的那些亂遭事自己都不舍得跟他提,他倒好,現在一副要跟他討公道的樣子。


    江敘笑了笑,“誰叫你當時一副冷眼旁觀的樣子,怎麽?看我難過你心裏沒感覺麽。”


    溫斯言不說話了,怎麽可能沒感覺,他當時不比江敘好受,隻是當時很亂,就任由肖原胡言亂語了。


    其實過後他也有些生肖原的氣,被他一攪合本來沒有的事都被他攪出了事,雖說他能和好有他一部分功勞,但此時還不是又生出了一個麻煩,有理也變沒理了。


    此時從樓下接完人的ely已經回來了,他是之前在宴會上碰到的溫斯言,當時說了一嘴有機會合作,他就當一句場麵話,人家什麽人物啊,怎麽會跟他這小公司合作,可沒成想,今天突然到訪,緊接著,溫氏的公子溫修意,也過來了,哥倆趕一天,他還以為是商量好的,可是跟溫修意提起他哥時,這位少爺的臉是越來越黑,越來越黑,他就沒再提。


    倆人到門口時,助理正在外麵,ely問她,“你怎麽在外麵呢。”


    助理指了指裏麵,“溫總跟江總好像認識.....”


    ely不懂助理那一臉難懂的表情,認識是好事啊,緊接著他就開了門,然後他就看到了溫斯言跟江敘吻在了一起,他握在門把上的手跟觸電似地收回,立即捂住眼睛,“ohmygod!”


    而辦公室兩人齊齊回頭,就見一個老外捂著眼睛,另一個滿麵吃驚的正是溫修意,他嘴唇顫抖,“哥..江敘...”


    溫斯言麵無表情地看著這倆人,然後拉起處於發懵狀態的江敘,江敘沒想到,溫斯言怎麽突然就親他了,不過雖突然,但口感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在兩人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江敘看了眼一臉震驚仿佛受到巨大挫折的溫修意,微微笑了下。


    很好,負麵值又漲了,雖他都是保存著,但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有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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