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冷了,江敘穿的也越來越厚,剛跟陶惟逛完街,買了不少大衣,陶惟現在太過拮據,也給他買了幾件。


    早上上班江敘開車正好帶著陶惟,倆人進入公司後直接去頂樓參加培訓,培訓也差不多結束了,到時候他們考試通過就可以正式入職,而江敘不用考試,雖然可以直接進入銷售部,但他每次培訓都聽得極為認真,講的東西當天就能吃透。


    到了頂樓培訓室,學員已經都到了,培訓老師還沒來,江敘坐在往常的位置拿出手機,點開微信,宿念跟他道完早安他一直沒回。


    於是就跟他聊了起來,現在宿念屬於不用按時按點上班那種,在自己家公司當個小領導,沒有太多束縛,自由度很高。


    了解了他現在的近況,江敘又將話題往他們大學的時候引,帶他加深一下大學時期的美好時光。


    【我記得我們那時候特別喜歡吃校外的一家韓式炸雞,有時間真想再跟你去嚐嚐。】江敘給他發的消息。


    【是啊,但是不知道那家店還開不開了,學校門口有不少家好吃的。】宿念發了一條。


    緊接著又發了一條【不知道你現在輪滑怎麽樣了,我畢業後就很少滑了,可能現在已經不會了。】


    【那怎麽可能呢,我們身體都是有記憶的,可能技術不如從前了,但估計也不會太差,哪天我們一起找個輪滑場試試,我們總是拉著手一起滑的。】江敘回複。


    對方頓了片刻,仿佛陷入了美好回憶,【好,到時候我一定還拉著你的手。】


    聊的都是一些平常話,但隱隱地帶著青澀的情愫,江敘就是要將他往這塊引,因為具江敘分析原主跟他的回憶,這家夥很在意這些細節,大學他倆談戀愛時,時而說一些暖心的話,會送原主一些小禮物,平時也體貼入微,生病買藥餓了送吃的,原主的一些小習慣他也都記得清楚,自己為原主做了什麽更清楚,時而跟原主一起說這些小細節。


    所以,原主跟他在一起時,經常會因為他有所感動,戀愛時有多甜,斷聯係時就有多痛苦,憎恨。


    聊了會,培訓老師來了,江敘將手機收起來開始認真聽講。


    中間休息了幾次,直至中午午休,上午的培訓才結束。


    江敘跟一群人往外走,本想跟陶惟去吃飯,隻是在路過一間會議室時,他看到了溫修意,對方正站在門口瞅著他。


    江敘想了想,近段時間他的負麵值一直在緩慢增長,但一點都不猛烈,是時候醞釀個大招了。


    江敘將樓下餐廳的飯卡給陶惟,讓他不要省著,想吃什麽就點什麽,陶惟這段時間因為沒有收入,又因租房子給他拿了四萬塊錢。所以大概是沒什麽積蓄了,這段時間非常拮據,甚至連吃飯都要糾結怎樣更省錢,他有些看不下去,平時就將他帶在身邊,偶爾給他改善改善夥食,換季了買兩件衣服。


    江敘將陶惟送走後,直接進了溫修意所在的會議室,會議室不大,空間比較私密,將門關上後外麵根本看不到裏麵。


    “小敘,這段時間氣消了麽。”溫修意誠懇地問,麵容有些憔悴。


    江敘看著他,沒有回答,有些愣神,隨後喃喃地脫口而出,“你瘦了....”


    聽聞,溫修意麵上一喜,緊接著喜色退去,換上一副憔悴的模樣,“小敘,這段時間我隻要一想到你不理我了,我就難受地吃不下飯,晚上也睡不著覺。”


    江敘看著他,眸中流露出一絲心疼,當然,他心裏知道溫修意的話值得懷疑,可能一半真一半假。


    倆人都沉默了,片刻後溫修意走近江敘,雙手按在他肩膀上,異常誠懇地說,“小敘,你也不好受吧,別為難自己了,你是愛我的,你根本放不下我,我也說過,會讓你看到我的改變,隻要你給我這次機會,我不會讓你後悔。”


    江敘還沒有出聲,溫修意的負麵值漲幅變大,江敘的沉默讓他備受煎熬,隻是說一句原諒的話,他卻等的異常煎熬。


    “小敘。”溫修意叫他,看他抬起頭與他對視,麵上是從未有過的真誠,他從褲兜裏拿出一個精致的絲絨方盒,江敘看到後眼中閃過絲疑惑。


    溫修意將盒子打開,裏麵躺著一塊玉石項鏈,他將江敘的手托起,將已經敞開的盒子放在他手上,“小敘,這可是我家未來兒媳婦的傳家寶,是我媽給我的,他說隻有他未來的兒媳婦才有資格戴,我現在將他交給你。”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麽。”


    江敘看著他,眸光一震,他將盒子推回去,拒絕收下,這可是人家的傳家寶,太貴重了,他感覺他承擔不起。


    “你收下,小敘。”溫修意將盒子強硬地推給他,“除了你,沒有任何人有資格繼承他,未來跟我在一起的,隻能是你一個。”


    江敘都有些驚住了,他愣愣地看著溫修意,眸中是掩飾不住的震撼,甚至感覺不可思議,他這反應也證實了他有多愛溫修意,這一切就跟夢一樣。


    溫修意看著他的模樣,揉了揉他的軟發,知道江敘這是原諒他了,臉上露出笑意,在他額頭親吻了一下,“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原諒我了,我未來的老婆。”


    說著就將他擁在懷裏,江敘有輕微地掙紮,溫修意則越發地抱緊他,感覺到了深深地眷戀,用一塊玉,換江敘的原諒,他感覺值得。


    雖說這真的是他媽給他的,也確實是傳家寶,但他感覺此時用這東西換取江敘的真心,讓他們再次和好,還是值得的,他怎麽可能就這樣跟他結束了呢。


    而在溫修意看不到的角度,江敘將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很依賴的姿勢,但麵上地笑意卻越發的冰冷,沒想到這塊玉這麽快就給他了。


    在原主的記憶裏,這塊玉是在溫修意將壞事做盡,最後還是感覺原主好,為了挽回原主才拿出這塊玉的。


    小說裏也是到最後,倆人虐戀情深了一整本書,在最後幾章,他感覺不能失去原主,才拿著這塊玉求得了原主的原諒。


    所以此時這位正牌渣攻的情感進程,真是越發地提前了呢。


    其實原不原諒,渣攻該犯的錯誤還會再犯。


    現在就跟他分手,還不到火候。


    最後江敘也沒鬆口,但溫修意已經明白,江敘這是原諒了他。


    江敘出了會議室,沒去餐廳吃飯,而是直接去了總裁辦公室,進去後,總裁正在用餐,見到他後一愣,“你不是說不過來了麽。”


    江敘一笑,“想你了嘛。”


    這話頓時取悅了總裁大人,他也展開一笑,隨即撥通內線助理電話,讓她再準備一份飯菜,點了幾個菜,與他自己的口味不同,全是江敘喜歡吃的,江敘看著他麵上一直掛著笑意,總裁真是體貼。


    倆人吃完飯,自然而然的來了場床上運動,抱著彼此準備睡覺時,溫斯言親密地親了親他的嘴唇,很是寵溺眷戀的模樣,“下午去市領導部門開會,你陪我去吧。”


    江敘已經閉上了眼睛,聽到他說的話,眼睛眯出一條縫,也親了親他,“嗯。”


    睡醒後,倆人洗漱好就差不多到了開會的時間。


    溫斯言就帶了他一人,江敘自告奮勇去開車,總裁的車他還是很喜歡開的,他本身就喜歡車,尤其是豪車。


    倆人剛上車,就來了個熱吻,車上沒有其他人就是方便。


    車開出地下車庫,外麵的天讓江敘嚇了一跳,要不是看過時間,還以為到晚上了呢,天氣非常陰沉,他目測,肯定要下雨。


    果然,沒一會,豆大的雨點就劈裏啪啦的下來了,道上行人匆匆找地方躲雨,開車的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隻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車開到一半,出故障了,這不坑爹麽,這個會議的重要性江敘還是知道的,可不能遲到了。


    他當即打開車門下去,溫斯言叫了他一聲,可人已經下去了。


    溫斯言在車上,看人頂著雨跑到車前檢查引擎。


    此時雨水已經打濕了他的頭發,江敘眯著眼睛彎腰檢查,溫斯言看著這一幕,忽然感覺心裏十分不舒服,如果是助理,這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好助理,是老板都會喜歡。


    可....如果這人在他心中的位置不一樣....


    溫斯言心裏很窒悶,又別扭,甚至有些埋怨江敘,幹嘛這樣,真拿自己當助理麽?


    甚至也有反思,自己給他的感覺就是這樣的麽。


    不時,江敘打開車門卻沒有上來,“引擎壞了,現在叫人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江敘話還沒說完就被溫斯言打斷,“上車。”


    “啊?”江敘抹了把臉。


    “我說讓你上車。”說著,溫斯言越過身,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將人拽上車。


    江敘有些懵,“怎麽了。”


    “把外套脫了。”溫斯言說,說著自己還上手幫他脫。


    江敘還不明白是什麽情況的時候,就聽溫斯言嘟囔了句“外套都濕透了”。


    江敘脫掉大衣後,溫斯言直接將自己的西服外套脫掉,他此時穿的是秋季羊毛西裝三件套,外套脫掉後是一個馬甲和襯衫。


    江敘看著他,心裏詫異連連,這位高高在上的總裁次大人,不是要將他的外套給自己吧。


    就在他這麽想的時候,幾秒鍾後就證明了他的猜測,溫斯言將外套搭在他身上,“穿上吧,別感冒了。”


    江敘有些匪夷所思地點點頭,緊接著溫斯言打開車門,雨落下地聲音瞬間變大,“你在車裏好好呆著,我馬上回來。”


    話落,在江敘怔愣地視線裏,溫斯言已經關上車門跑在雨幕中,豆大的雨點瞬間將他身上的白襯衫打透,貼在身上呈現出肉色。


    秋天的雨落在身上刺骨的涼,江敘不知道總裁大人這是怎麽了,抽什麽瘋。


    然而,就在他猜測總裁究竟怎麽了的時候,溫斯言很快又出現在他視線裏,他打著一把黑傘快速向車靠近,然後走到主駕駛的門側,打開車門,將傘傾向車頂,對裏麵正看著他有些發愣地江敘說,“下車,我們打車去。”


    江敘看著此時濕了一身的總裁,還有他那濕漉漉地滑稽發型,噗呲一聲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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