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敘去了銷售部後,沒幾天就跟部門裏的人熟了起來,良好的口才和情商,讓他跟這些新同事相處的很輕鬆融洽。


    就連剛到銷售部時,看不上他的組長傅休,都對他有所改觀,因為他不但沒被直接開除,還回來了。


    並且在做助理期間,他已經將銷售相關的資料背地滾瓜爛熟,在有不懂的向領導請教時,他也不是像個木頭一樣站在一旁聽著,而是能跟領導探討一二,問的問題也都能問到點上,所以,他這個算是才來銷售沒幾天的新人,能做到這樣,足以讓他的組長對他改觀。


    並且能在總裁身邊工作,並且無差錯,足以說明他的工作能力,而且期間,他時常去各部門遞送文件傳達指示,各部門之間的員工,對他也算熟悉。


    江敘回到銷售部後,讓陶惟也過來麵試了,出了他前任那件事後,他就辭職了,本身在那也沒什麽發展,掙得也不多,他就在家休養調理。


    但是長時間呆在家裏也不是辦法,最近陶惟跟他說找工作的事,他便推薦他來溫氏,陶惟其實挺機靈的,平時話也多,他這種性格適合做銷售,就是太軟弱,不過經曆過這次的事,人明顯變了,成長了,做事也變的有底氣了。


    江敘提前將公司資料給他讓他熟記,還告訴了他一些麵試時的技巧,他是一個挺聰明的人,又有江敘這個內應傳遞信息,對待這次麵試也十分認真,所以,理所當然地通過了。


    公司統一招聘銷售,然後進行培訓,所以在江敘轉回來沒多久便趕上了培訓。


    此時他和陶惟正在頂樓的培訓室接受培訓,這次麵試的百多名銷售,隻通過了二十幾名。


    會議室裏,他們坐在長條會議桌的兩側,認真聽著培訓老師所講的內容,做好筆記,時而還會提問,老師也算幽默,時而跟學員互動,氣氛還挺熱絡。


    此時陶惟被抽中上台和其他人進行銷售時的情景在線,這幾人逗得底下人哈哈大笑,江敘看的也很認真,隻是褲兜中的手機不斷震動,他看過手機,都是溫修意給他發的消息,他一個沒回,最後幹脆不看,這次一定要給他一個深刻地教訓。


    樓上的培訓室還算熱鬧,而樓下的總裁辦公室就沒那麽好的氣氛了。


    門外的倆個助理都有些戰戰兢兢的,趙麥在韓苗的工位旁壓著聲音,用眼神示意她,“總裁最近怎麽了,我現在都不敢進去,感覺氣壓都比外麵低好多。”


    韓苗也一臉愁相,“我也不知道啊,總裁最近有心事吧,這幾天地臉色我看著都打怵,明明江助理在地時候還挺好的....”


    說還沒說完,韓苗就下意識捂嘴,看了眼趙麥,好在對方並沒感覺什麽不妥。


    經她自己剛才那麽一說....難道真是因為江助理!?


    “反正我來之後,就沒見到總裁有好臉色。”趙麥歎了口氣。


    “別想了,我們把工作做好就行了,總裁的心思哪是我們能猜到的。”說著韓苗就將她打發回了工位。


    而辦公室裏的溫斯言,確實如倆位助理所說,麵上陰沉沉的。


    他手裏拿出塊已經刻出形狀的木頭,下刀一點點加重,麵上專注且認真,心裏卻越來越鬱悶。


    真是本事大了,出了總裁辦公室就不回來了,這幾天他來過幾次!


    一個小小員工而已,以為自己多大麵子?要自己主動找他?真是做夢!


    銷售有這麽忙麽?跟我玩欲情故縱是吧,嗬。


    敲門聲響起,溫斯言頭都沒抬,“進來。”


    “溫總,您三點的會議就要到開始了。”韓苗走了進來,看著正不知道刻什麽東西的溫斯言有些緊張。


    那陰沉的臉龐,手下仿佛跟木頭有仇似的動作,看著怪讓人害怕的。


    “通知下去,會議取消。”不是什麽重要會議,溫斯言毫不猶豫地說。


    “是。”


    韓苗緊忙出去了,溫斯言看了眼門口,然後看著手中的東西,嘴角忽地勾起一抹弧度,怎麽刻著刻著就有點像那個不知好歹的江助理了。


    他上高中時就喜歡刻一些東西,那時候住校,父母很少來看他,回家時父母忙於工作,就是在家時關注的焦點也是他弟弟。


    那時他也比較特立獨行,有一點孤僻,身邊就沒有關係好的同學,圍上來的女同學他又不願意搭理,所以經常一個人。


    後來學校附近開了一個木製品工藝店,店主時常坐在店門口雕刻一些東西,他看到後感覺挺有意思的,買了許多成品回去,跟店主熟悉了後,店主還教過他雕刻,他越來越有興趣,因為雕刻的時候會讓他感覺心裏很平靜,後來他還報過班專門學這個。


    溫斯言看著手裏的東西,笑意不斷擴大,他的技藝越來越精湛了。


    他可不是什麽都雕的,人物的話更是少之又少,並且他雕刻的人物都是自己忽然靈感閃現,憑著想象刻畫出來的,像江敘這種現實中的人,還是頭一個。


    溫斯言摸著手中已經成型的人物腦袋,心裏升起得意,你就榮幸吧!


    韓苗還在門外跟趙麥嘀咕總裁的反常,嚇死人了,這麽大集團的總裁,居然在那麵無表情的雕木頭,總裁最近很反常啊!


    倆人嘀咕地正歡,辦公室的門忽然打開,溫斯言高大挺拔的身影從辦公室出來,麵上是一貫地不言苟笑,讓人有些不敢直視,什麽也不做,光是站在那裏,就讓人能感覺到攝人的氣場與威嚴。


    倆個助理立即站好,“溫總,有什麽指示。”


    溫斯言邊走邊丟下句,“去視察工作。”


    聽聞,倆助理立即跟上,本以為是從本樓層開始,沒想到總裁直接坐上電梯,“86層。”


    韓苗立即眼疾手快的按下樓層,然後在這密閉的空間中承受總裁強大的氣場,好在也就兩秒鍾的時間,電梯就停了。


    然後就看到了總裁越過營銷部,直接來到銷售,剛往出走地員工見到溫斯言都愣了愣,溫斯言也不管他們直接就進了銷售部。


    本來裏麵打電話談業務的,交談的,敲鍵盤的聲音都有,忽然不知道誰說了一句“總裁來了”,聲音就逐漸消了下去。


    原本坐在工位上的員工立即起來,紛紛打招呼。


    溫斯言對他們微微勾起嘴角點頭,這時銷售經理程宇也迎了上來,一臉笑意,“溫總。”


    溫斯言點頭,在工位間走著,麵上帶著絲沉穩,程宇跟在旁邊,邊走邊匯報近期的工作狀況,溫斯言時而點頭,最後走到一個空工位前,停住。


    “這是誰的位置,人呢?”程宇問旁邊的員工。


    員工立即回答,“那是江敘的,現在正在樓上培訓呢。”


    “哦,新來的,哦對,這不原來的江助理麽,現在這個時間是在樓上培訓呢。”程宇笑著說,心裏嘀咕著,這總裁怎麽就突然上來巡視了,不管怎樣,可不能在這時候給他上眼藥。


    溫斯言看著這個工位,電腦前擺著個簽了名的筆記本,然後旁邊放著束火紅玫瑰。


    他看著包裝精美,嬌豔欲滴的花束,麵上陰沉不定。


    程宇在一旁看著溫斯言,冷汗直冒,這總裁的臉色怎麽忽然陰沉了下來。


    “江敘這桌上怎麽放著束玫瑰花呢。”韓苗笑著問一旁的同事,她感覺到了總裁的低氣壓,隱約有那麽絲猜測,正所謂想老板所想思老板所思,問老板想問的,這才是一個討老板喜歡的好助理應做的。


    “哦,今天是江敘的生日呢,也不知道是誰送的。”旁邊的同事到挺好說的,也是想在總裁麵前表現下,“可能是女朋友吧,挺浪漫的。”


    韓苗心裏一驚,心裏隱約感覺不好,果然,他看到總裁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溫斯言抬頭看了眼站著的員工,笑了笑,“大家都坐下繼續工作吧。”


    聽聞,所有人都坐下了,溫斯言又側頭對程宇說,“你該忙忙你的去吧,我就上來看看,不要因為我耽誤你們的工作。”


    “是,溫總。”程宇見溫斯言麵上緩和了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身回了自己辦公室。


    大家都各忙各的之後,他又將目光落在那束玫瑰上,眼睛眯了眯,心中忽然升起一絲複雜的情緒。


    不過,嗬,他堂堂溫氏總裁會在乎這個?一束俗氣的花束會威脅到他?


    嗬


    溫斯言環顧了下四周,所有人都坐在工位上一副忙碌的樣子。


    他一把抓住那束花,直接扔進桌底下的垃圾桶。


    然後轉身對身後倆助理說,“去樓上看看。”


    倆個助理看到這幕後,都驚呆了。


    溫斯言直奔電梯,韓苗進去後直接按了頂樓。


    倆人站在溫斯言身後,趙麥瘋狂朝韓苗使眼色,她剛才都懵了,總裁怎麽了?


    還有,不是說視察的麽,怎麽就去了一個銷售部就直接去頂樓了呢。


    韓苗也衝他使眼色,這小姑娘沉不住事,等會讓總裁看出端倪就不好了,最後在趙麥仍瘋狂地暗示下,隻好在她耳邊低聲說,“你就當什麽也沒看見。”


    電梯到了,幾人走出去,此時樓上並沒有其他會議,隻有培訓室有聲音傳出。


    溫斯言走了過去,培訓室是全玻璃設計,一半是磨砂不透明的,一半是全透明的,如果不調節的話,外麵完全可以看到裏麵的情形。


    此時就屬於未調節,讓人一眼就能看清裏麵的情況。


    溫斯言一眼看過去,立即就鎖定了江敘的身影,此時他們正在休息,都比較懶散,喝水的喝水,看手機的看手機....


    而江敘,正捋著旁邊人的頭發,還一臉笑意。


    溫斯言看這情形,隻感覺一股火竄到腦門,他當即就推門進去了。


    所有人一愣,但都是初到公司的新人,不認識,不過看這氣場,都能感覺出來不是普通領導。


    這時銷售主管跑了過來,“溫總。”


    他過來輔助培訓師培訓,怎麽也沒想到,居然看到了總裁出現在培訓室,簡直有些驚慌失措。


    溫斯言衝他擺擺手,然後去那邊的會議桌前坐下,“你們繼續。”


    所有人立即坐好,培訓師也是萬分緊張,他外聘來的銷售培訓師,但跟溫氏合作多年了,就從來沒見過總裁過來視察的。


    培訓繼續,剛從洗手間回來地學員見培訓已經開始了,緊忙看了眼表,不是說休息二十分鍾的麽,往自己坐位上走,發現坐位居然還被占了。


    他一臉疑惑地看著銷售主管,隻見對方麵容嚴肅,向他指了指別的位置,然後做了個禁聲的動作,他隻好一臉茫然地坐在最末尾,抬頭看著那占了他位置的男人,忽的感覺他氣場好強。


    而坐在江敘旁邊的陶惟,手指在桌下用力地絞著,一臉緊張,他怎麽被總裁盯上了,而且還是極為不友好的眼神。


    溫斯言落在陶惟身上的目光,帶著王者般地逼視,這不就是他上回在酒吧碰到跟江敘在一起的人麽,真是不自量力。


    然後目光又冷冷地掃向江敘,欠收拾了吧。


    然而就在溫斯言整個人沉浸在陰沉地風暴中,忽地感覺小腿被勾住了。


    江敘手拄著下巴,直視著他,忽地衝他一笑。


    溫斯言一怔,隻感覺腿上的動作越來越大膽。


    他氣血上湧,這個就知道勾引他的妖精。


    嗬,忍不住了吧,一見到他欲情故縱地把戲就演不下去了!


    溫斯言麵上依然陰沉著,看著江敘的笑容,對他忽地勾起一抹邪笑。


    手在桌下一把握住他的腳腕,下一秒將他的鞋拽了下去。


    江敘一驚,這怎麽把他鞋脫了?


    溫斯言手在桌下拿著鞋,鬆開江敘,那隻調皮地腳瞬間收了回去,下一秒,他將那隻鞋從桌下扔向陶惟,然後用森冷的目光看著他。


    陶惟對上溫斯言的目光隻感覺脊背一寒,然後就感覺腿上被什麽東西打了一下,他低下頭,驚奇地發現腳邊有隻鞋?


    旁邊,江敘一隻僅穿著白襪子的腳正踩在另一隻穿鞋的腳麵上。


    陶惟一腦袋問號,他懟了下江敘的腿,然後示意他低頭,江敘看到那隻鞋後,緊忙將腳伸過去踩進鞋裏。


    穿好後他皺著眉看溫斯言,隻見他麵色緩和了不少,甚至還勾起一抹笑,隨即起身走了。


    總裁走後,大家都鬆了口氣,又講了一會,今天的課程就結束了。


    培訓老師走了後,陶惟立即問江敘,“你怎麽把鞋脫了?”


    江敘無語了兩秒,“不是我脫的。”


    他都不知道溫斯言抽什麽風,居然把他鞋脫了。


    陶惟反映了兩秒,腦中忽然一道白光閃過,他知道了,“你的鞋打到我了....總裁好像誤會了什麽....”


    “是麽,別理他。”江敘話落,就拉著陶惟往外走。


    他們麵試通過的還得等培訓通過才能入職,所以除了江敘其他人都可以直接走。


    江敘送走陶惟後,自己回了銷售部,剛坐到工位上就感覺不對勁,他掃了一圈,才發現那束花在垃圾桶裏。


    自己仍的?


    他記得花送過來的時候他還沒來得及處理,就上去參加培訓了。


    江敘想了想,怎麽都感覺不是自己仍的,不過此時這花也算是出現在它應在的地方。


    這是溫修意送來的,對方還要給他過生日,求原諒。


    嗬,這當然不可能那麽容易。


    他也沒想到,自己的生日跟原主的居然也是一天,隻是他就小時候過了一次,之後在沒過過。


    成年後更因為生日時發生了不好的事,所以更加忘了這個日子。


    他當初逃跑後被李美蘭撞成殘疾,躺在醫院快恢複的時候,李美蘭在他生日當天告訴他父親去世了。


    其實那天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麽特別的日子,他二十幾年都沒過過生日,生日對自己來說什麽也不是。


    隻是那天讓他的心情極其不愉快。


    不是因為他父親,也不是因為他生日當天讓他知道他父親去世的消息。


    而是因為李美蘭讓自己陪他一起悲傷,演戲給她看?還是想連自己的情緒也要擺布下?


    當時她告知自己這個消息後,他並沒什麽反應,然後這個當初棄夫棄子的女人罵他白眼狼,罵他沒心肝,還說什麽她要是死了自己是不是也這副反應。


    當時他沒回答,不過答案肯定是的啊,他對這倆人真沒什麽感情,小時候一點溫暖的記憶也被漫長的時間磨沒了。


    當時李美蘭氣瘋了,像是非要挑起他的情緒,她是故意的,絕對故意的。


    她說,他父親死的的時候身邊一個人沒有,屍體在出租房裏一個多月才被發現,屍體已經發黑發臭,蛆蟲爬了滿屋,血水留了一地。


    當時他感覺整個身體仿佛墜進了冰窟,那畫麵在他腦中揮之不去,自那之後,他做了好久的噩夢,幾乎成為他的心疾。


    經過極為漫長地時間他才在夜晚消除那種恐懼,後來在越加反抗李美蘭的時間裏,他已經徹底淡化了這件事。


    江敘看著桌下的垃圾桶,笑著踢了踢,如今已經換了一個世界,從前的一切不應該對他有一絲一毫的影響,所以生日應該照過。


    因為就算他忘了,陶惟也幫他記得,培訓結束後還特意囑咐,他要去買菜做飯,晚上叫上楊可去他那吃。


    所以幹嘛不過,這是一個開開心心地晚上。


    江敘正愣神,手機便響了,他以為還是溫修意,慢吞吞地拿出來一看,不是,是溫斯言。


    讓他去辦公室。


    江敘收了手機,直接上樓。


    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口,趙麥進去通報,他在門口跟韓苗聊了兩句,就在對方欲言又止的時候,趙麥出來了,叫他進去。


    江敘笑嘻嘻地進去,帶著滿臉笑意走到辦公桌前,然後撲在桌上看著溫斯言,隻見對方冷颼颼地掃了他一眼。


    江敘也不知道他怎麽又生氣了,直接繞過辦公桌撲到他身上,摟著他的脖子親親嘴唇。


    “培訓室坐在你旁邊的男的,是上回我在酒吧見過的吧。”溫斯言冷冰冰地問。


    江敘笑著點頭,然後又喜愛地親了親他“是呀。”


    “你這剛去銷售部,就將他也弄來了?還說隻是朋友?”溫斯言直視著他,麵對他的討好不為所動,“你辦公桌上的花也是他送的吧。”


    “嗯?”江敘反映了兩秒,“你去銷售部了?”


    溫斯言沉著臉沒說話,江敘看他這模樣,一笑,“當然不是啦,我不是說了麽我們隻是好朋友,他還是我大學同學呢,我們就是純潔的友誼,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麽,我們是關係好才看著那麽親密的。”


    “那你桌上那束花是怎麽回事。”溫斯言皺著眉逼問。


    江敘坐在他身上,笑嘻嘻地看著他,這種盤問的感覺怎麽像是吃醋了,有種情侶之間地感覺,還挺新鮮的。


    “那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有人暗戀我吧,我問前台了,她也說不知道,隻是叫我簽收。”江敘說。


    溫斯言的眉毛還是皺著的,對這個答案也不是很滿意,江敘就又哄道,“這種連姓名都不敢透露的人我才不喜歡呢,不管是誰,我就是不喜歡這種懦夫,我喜歡溫總這樣的。”


    溫斯言的麵容這才緩和下來,嘴角甚至還勾起了一絲弧度。


    江敘看在眼裏,總裁在他麵前地情緒變化是最多的,明明在外人麵前,都是一副冷冰冰公事公辦地模樣,麵上地表情任何時候都叫人偵破不了。


    反而在他麵前,喜怒哀樂他看地最多,所以總裁對他是真的有些喜愛的。


    可是就算有喜歡,像他這種長期身居高位的人,又怎麽會將情緒真實地袒露在人前呢,他並不知道他的底細,對他到底有多少真心。


    這是他很久之前就知道的道理,他早就在社會上混,也沒少跟人玩曖昧,身邊也不少遊戲花叢的人,例子比比皆是。


    還沒有搞清楚對方的狀況,就已經將自己暴露出來,情感有時候也是弱點,會被人拿捏,供人琢磨。


    所以,這麽長時間接觸下來,他感覺的出來,總裁的情感經驗極少,有時甚至還會展露些任性單純。


    如此看來,很好。


    溫斯言吻上江敘的唇,不斷加深這個吻,最後倆人氣喘籲籲的分開。


    溫斯言開口,“晚上我陪你過生日。”


    江敘乖巧點頭,又親了親他。


    瞬間將陶惟和楊可拋在腦後,沒錯,他就是重色輕友。


    朋友之間什麽時候不能過,但溫氏大總裁要給他過生日,他非常的好奇,會是怎樣一個難忘的夜晚。


    “你先回去吧,等我消息。”溫斯言麵上帶著點點笑意。


    “好。”


    見江敘出去了,溫斯言犯了難,到底應該如何陪他過這個生日呢,讓他覺得難忘、特別。


    琢麽了半天,最後打開手機,點開搜索引擎,按下“生日”二字。


    江敘出了總裁辦公室就回去了,坐在工位上看了眼手表,馬上就到下班時間了,他剛要給陶惟打電話告訴他晚上不回去了,就收到了溫斯言地消息。


    他興衝衝地點開,然後就看到了一行字。


    【晚上我帶你去看星星】


    江敘盯著那行字看了半天。


    “.....”


    看星星?


    不。


    他後悔了,他還不如跟陶惟楊可吃飯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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