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後門連接著廚房,江敘拿了個水管子,直接照地上的張唯就是一頓衝,將他臉上的血都衝掉。


    張唯直被冷水淋的瑟瑟發抖,江敘不管他,直看著人沒那麽嚇人才作罷,然後上去踹了他一腳,“精神點,裝什麽死。”


    警察來了後,直接將他們仨個拉進了派出所,做筆錄。


    江敘交代了一堆亂遭事,態度極其良好,警察對幾人一一做筆錄。


    張唯一個勁的在一旁喊疼,要去醫院做鑒定,一旁陶惟的傷看著也挺嚴重,鼻青臉腫身上也有多處淤青。


    “我要告你....你等著坐牢吧。”張唯坐在江敘和陶惟對麵,指著江敘,連連哀嚎。


    陶惟此時也炸了,“你敢告他,我就告你!我告訴你張唯,我現在不怕你,你要敢這麽做我饒不了你!。”


    “警察同誌他威脅我。”張唯開始耍無賴,此時他說話有些大舌頭,臉上的傷也都腫起來,“我打你?你有證據麽?誰看見了?”


    “你!”陶惟剛要說話,就被江敘攔下來了,江敘看著他,衝張唯笑起來,“我等你告我。”


    話剛落,溫修意就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江敘一看到他聲音立馬委屈起來,“修意,我在這呢。”


    溫修意看過去,正看到江敘,立馬大步走過去,對他左摸摸又看看,“寶貝,你沒事吧。”


    江敘抱了抱他,委屈極了,“我沒事,就是我朋友被打的好慘。”


    “你快看看,都給桃桃打成什麽樣了!”


    溫修意順著江敘指的方向看過去,一愣,隨即轉過身順了順江敘的頭發,“是挺嚴重,不過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我沒事。”江敘皺著眉,“就是我也打人了,他要告我。”


    溫修意又看過去,然後整個人愣住,相當吃驚地看著江敘,“這特麽你打的!?”


    江敘委屈巴巴的點頭,“嗯。”


    溫修意咽了口口水,“不怕,寶貝,你沒事就好。”


    江敘皺著眉,義憤填膺,“明明是他先把我朋友打成這樣的,現在卻要告我!”


    江敘摟緊溫修意的脖子,“修意,我好怕他告我,萬一我坐牢了可怎麽辦啊...我不想坐牢...修意。”


    溫修意看著懷裏瑟瑟發抖的人,順了順他的背,“放心吧,不會的。”


    坐在對麵的張唯都看呆了,然後他就見那衣著不凡的男人繞過桌子,走到他身後,在他麵前擺了一張名片,隨即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張唯眼睛瞬間瞪大,眼中流露出驚恐,他神情恍惚了一會,才顫抖的對警察說,“不用鑒定了,我們私下和解。”


    “警察同誌,我不做鑒定了,我們私了。”


    他拽過一個警察顫聲說,“警察同誌,我們私了。”


    女警拽出自己的手,“那你身上的傷也得做鑒定,你們公共場合打架影響不好,判定結果下來要接受處罰的。”


    “不..不用了...”


    正說著,兩名警察就上來要帶他去醫院,溫修意的目光冷冷地掃過去,張唯仿佛瞬間失了力氣被帶走了。


    溫修意陪著江敘,看著江敘想憐惜卻又憐惜不起來,最終忍不住說道,“寶貝,沒想到你下手也挺狠的。”


    “誰叫他欺負我朋友。”江敘很傲慢的樣子,然後他親了口溫修意的額頭,“這不有你做靠山麽,我不怕。”


    周圍的民警都不忍看倆人膩歪,溫修意寵溺地揉了揉他的腦袋,“晚上沒吃飯吧,我叫人過來送點。”


    “不,你去給我買。”江敘撒嬌道。


    溫修意無奈,“好吧,真拿你沒辦法。”


    人走了,江敘也瞬間變了臉色,無聊又冷漠,一旁的陶惟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記得江敘之前跟人那啥發燒生病不是跟溫修意,然而此時又跟他那麽甜蜜....


    一旁的民警對江敘這種秒變臉的操作嘖嘖咂嘴。


    不時,溫修意就提著一袋東西回來了,他剛要向江敘走,就見門邊的辦公桌前警察正在看錄像,他立即被吸引,因為那錄像中的當事人就是他口中的寶貝。


    溫修意站在民警身後直勾勾地看著電腦,他此時都驚呆了,那凶狠利落的身姿,修長身影打人時所迸發的氣場,忽的讓他心跳加速,身體也跟著燥熱起來。


    他沒見過誰打人這麽凶卻又這麽好看的,這也讓他認識了江敘的又一麵。


    他的寶貝究竟還有多少是他沒見識過的。


    溫修意竟然有些看上癮了,他很想將錄像搞到手珍藏起來。


    “修意,你看什麽呢。”江敘看他在電腦前看半天了。


    溫修意這才回過神來,“哦,沒什麽。”


    寶貝真是太可愛了,明明這麽能打,在他麵前卻還是一副愛撒嬌的模樣,他也不想拆穿,這樣太有趣了。


    溫修意將吃的放在桌子上,江敘和陶惟便吃了起來,剛吃到一半,鄰桌的警察便接了一個電話。


    “什麽!?跑了!?”民警大吃一驚。


    所有人都沒想到,一個受害者居然跑了。


    溫修意衝江敘笑著,寵溺地摸了摸他的頭發,“吃吧,吃完我們回家。”


    “嗯!”江敘就著一嘴油星子親了溫修意一口。


    溫修意也不嫌惡,輕笑出聲,現在江敘做什麽,在他眼裏都異常可愛。


    最後溫修意交了罰款,民警說人找到後隨時傳喚,然後就領著倆人出了警局,溫修意開車去了醫院,給陶惟上了藥。


    從醫院出來就開去了江敘家,車內,陶惟和江敘坐在後座,陶惟靠在江敘肩膀上,江敘環著他,手一下一下地順著他的頭發,安撫又寵溺的樣子,引得溫修意頻頻通過後視鏡看後麵倆人,給他嫉妒的不行。


    這確定是朋友!?


    到了江敘家樓下,江敘扶著陶惟下車,然後仨人就一起上了樓。


    “寶貝,把他交給我,你怪累的。”


    電梯裏,溫修意將倆人分開,他扶著陶惟,陶惟本抗拒,卻被溫修意死死的固定住,溫修意一邊鉗製著陶惟,一邊衝江敘笑的甜蜜。


    江敘無奈搖搖頭,隨即電梯就開了,他將兩人領進去,然後從溫修意手中接過陶惟,現在陶惟過了那股勁就感覺到渾身疼,腳下也有些不穩。


    江敘扶他到床上坐著,然後從衣櫃裏拿出套睡衣,把陶惟的外套脫了,現在陶惟抬個胳膊都得小心翼翼的。


    “你要給他換衣服!?還讓他穿你的睡衣!?”溫修意詫異。


    江敘點點頭,“是啊,不然怎麽辦,他這樣做什麽都費勁。”


    “你起來,我來!”說著溫修意就要上前。


    江敘給他擋下,“別鬧,馬上就好了,你去那邊坐一會吧,等會我就去陪你。”


    溫修意心裏有些憋氣,憑什麽!?江敘都沒給他換過衣服,還穿他睡衣?還要睡他的床!?


    媽的。


    江敘不理他,自顧自的給陶惟脫衣服,衣服褲子都脫下來之後,陶惟身上的傷就全部呈現在眼前,青一塊紫一塊的,看著有些嚇人,江敘眸色沉了沉,然後將睡衣給他穿上。


    “好了,困了吧,睡一覺吧。”江敘扶著陶惟躺下,給他蓋好被子。


    陶惟躺在幹爽溫暖的被窩裏,他看著江敘,又開始淌眼淚。


    江敘給他抹眼淚,輕柔的說,“好好睡一覺吧。”


    然後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陶惟忍著哭,哽咽著點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


    江敘的手在他身上輕輕地拍著,直至他呼吸安穩,才離開床,溫修意看著他,臉都綠了。


    江敘緊忙上前抱住他,討好地親了他一口,“別生氣嘛,你看他多讓人心疼啊。”


    溫修意瞪了他一眼,“就你心腸好。”


    江敘嘻嘻笑了兩聲,然後拉著溫修意去了客廳,從冰箱裏拿出來幾瓶啤酒,又拿了幾袋零食塞進溫修意懷裏。


    “幹嘛。”溫修意問。


    江敘衝他燦爛一笑,“走,我們去天台喝酒。”


    說著江敘拉著溫修意的手臂出門,往上走的時候溫修意問他,“張唯你打算怎麽辦。”


    聽聞,江敘突然停下腳步,認真且直接地看著溫修意,“將照片銷毀,然後讓他生不如死。”


    溫修意心一驚,江敘陰狠的模樣,像一種新鮮的衝擊使他心尖一顫,帶給他一種刺激的感覺。


    為什麽他毫無掩飾的惡毒,會讓人感覺這麽有吸引力呢。


    “好。”


    他感覺江敘越來越像一座寶藏,時刻等待著他去發覺他迷人的模樣。


    江敘似乎輕鬆了許多,一路拉著他去了樓頂,他住的樓,樓層很高,到了天台,到有一種城市夜景盡收眼底的感覺,高樓大廈燈光璀璨。


    江敘領著溫修意在圍欄內坐下,溫修意最開始還有些猶豫,江敘衝他伸去了手,溫修意笑了下,這才握著他的手在他旁邊坐下。


    江敘啪的聲拉開啤酒拉環,遞給溫修意,自己又打開一個,咕咚咕咚地喝起來。


    哈了一聲,他轉過頭對溫修意一笑,眸中星光點點,“我從小父母就沒了,一直在缺少關愛的環境中長大,所以麵對陶惟這種對我一心一意的朋友,很珍惜。”


    “就像我對你一樣。”


    溫修意很認真地看著江敘,江敘笑著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你知道麽,聽到警鈴聲的時候我心中有多害怕,但一想到你,我就不怕了,你帶給我的就是這種神奇的效果,就像我的大靠山一樣。”


    江敘摘了眼鏡,放進兜裏,然後衝溫修意笑了笑,轉而看著眼前的夜景又喝了口酒。


    微冷的秋風吹得頭發淩亂,溫修意看著他帶著笑意的側臉,心跳砰砰砰


    江敘又側頭看他,眉眼彎起,城市星光盡在他眼底,江敘忽地靠近,在他唇角吻了一下,然後像孩子表達喜歡般羞怯地轉過頭,倆條腿激動的來回擺動。


    這個人帶來的短暫美好,驚豔了溫修意一顆混跡花叢間早已難以打動的心。


    他激烈的心跳難以平複,這一刻他真真切切的明白自己,他真心的喜歡上了江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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