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江敘去溫修意的別墅玩,這段時間有他哥在南城,他變的老實了很多,每天準時準點去公司,下班就回家,雙休日也不出去瞎玩,就在自家安分的叫幾個朋友去別墅聚。


    江敘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在樓上玩開了,一樓一個人沒有,嘩啦啦搓麻將的聲音,還有台球的撞擊聲,大聲吵鬧聲,江敘走到二樓時就聽到了。


    江敘到了三樓,裏麵果然已經烏煙瘴氣的,溫修意正在打麻將,江敘上去就摟住了他的脖子,“贏多少了。”


    溫修意叼著煙看了他一眼,隨即笑起來,“你來了,他們幾個都被我收拾了。”


    說完他將煙按滅在煙灰缸裏,摟過江敘的脖子,在他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寵溺道,“等會贏的錢都給你,這錢花著吉利。”


    眾人起哄,不滿溫修意的秀恩愛,溫修意不以為意就是想給這幫人看,告訴他們現在江敘在他心中的位置,不能再任人欺負了。


    自從那晚他對江敘產生過懷疑到現在,心裏一直有股愧疚感,明明自己寶貝才是最委屈的那個,他居然還懷疑他,江敘在他身邊都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從前上學的時候就一直被周禮欺負,最近他又因為周禮對他產生了不少誤會,紀賀為難他,傷害他,沒保護到他更沒為他出過一口氣,卻因為昨天見到倆人在一起而懷疑他。


    當時感覺他們之間氣氛不一般,而此時他慶幸自己沒衝上去質問,而是給周禮打了電話,不然不知道又要讓寶貝受多大的委屈。


    江敘也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那你多贏點,我去那邊玩了。”


    “去吧。”


    江敘起身拿過溫修意放在桌上的煙點了一支,然後朝台球桌的方向走,剛走到跟前,就見桌前一人朝他身後招手,“哎,周禮,你特麽快點,打一半你尿急,你小子腎有毛病吧。”


    “去你媽的....”話剛說一半,周禮就愣了一下,桌前的江敘正朝他的方向看來,目光相對的瞬間,他的臉就有些燥熱。


    江敘看過去,饒有興味的看著他,周禮看那眼神,有些打怵,不想往這邊走了。


    “你磨蹭什麽呢?沒看嫂子來了?趕緊過來打完這局,嫂子還等著呢。”男人催促到。


    周禮深吸一口氣,有些不敢看江敘,盡量讓自己的走路姿勢自然,往台球桌走。


    他是真的怕了江敘,那晚修意給他打電話,他愣是在腦中進行一頓天人交戰,才說出了沒有。


    他也算個有原則的人,心裏發過誓,他要是再管這倆人他名字就倒過來寫,再說,他怕自己說了真相後,不知道江敘又要弄出什麽幺蛾子。到時候溫修意在信了他,那他就真成了天下第一大傻逼。


    再說,江敘這人太變態,萬一報複他呢,自己褲衩還在他那呢,上回在酒吧打架被扒光的情景還曆曆在目,萬一他這回要給他拍裸|照呢,萬一要強|奸呢......


    一想到這他就忍不住心髒狂跳,臉燒的火熱,不敢再往下想。


    “趕緊的。”同伴又催促。


    周禮煩躁地瞪了他一眼,開始彎腰打球,結果心緒太亂,一杆將白球打進,引來旁人一陣哄笑。


    周禮都要煩死了,也不敢往江敘那邊看,隻是他想避著,當事人卻不如他的意,向他靠了過去,周禮為了避免旁人看出端倪,隻得姿勢僵硬地拄在球桌上。


    江敘看著他勾起一抹陰惻惻地冷笑,靠近後江敘的手也拄在台球桌的邊緣,手臂貼近他的,肩膀碰著肩膀,小聲地說,“你最好別落單。”


    周禮低頭看著倆人貼在一起的胳膊,別墅裏麵熱,大家進來後都脫了外套,江敘裏麵穿了件翻領短袖襯衫,而周禮穿的是t恤,倆人直接皮膚貼著皮膚。


    手臂上的汗毛互相磨蹭著,有些刺刺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周禮的心裏變的微妙起來,也讓他想起了上回也是在這棟別墅裏,在一樓的洗手間,江敘欺在他身上,讓自己的手放在他胸口,那凸起的肉粒在手上的觸感,如一種陰影籠罩著他,他有時看著自己掌心,仿佛就能感受到當時那種感覺。


    那種感覺十分清楚,此時再看到本人,還離得這麽近,簡直讓他心驚肉跳,臉也燥熱起來。


    江敘看著他,眸中陰險又惡毒,對付周禮很簡單,那就是揍他侮辱他,其實他感覺,在打幾次這家夥的負麵值應該也就清空了。


    他少年時不是喜歡打人欺負人麽,那就讓他長點記性,人所犯的錯誤,不管什麽時候,都應該為其付出代價的。


    “你要是落單了,我就不客氣了。”


    周禮眼神閃躲了下,有些不敢看他,那陰險的神情太強烈了,像罌粟一樣,明明是要害你,卻讓你有一種被驚豔的感覺。


    江敘看著他繼續說,“今後見到我你就別想消停,上廁所也要小心點,我可能不會讓你在撒一個安穩尿。”


    周禮深吸一口氣,看著他,然後淡淡地“哦”了聲,就離開他幾步遠,上一邊去了。


    嗯?江敘看著他,這什麽情況,怎麽一點反應沒有,還有,負麵值怎麽回事?怎麽沒波動了?


    “原主,什麽情況?負麵值怎麽不動了?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江敘問,這種語言上的羞辱對一個大直男來說,絕對帶著一定的殺傷力,不可能一點反應沒有。


    “負麵值條柱沒有問題,可能這種方法對他不受用了吧,換一種方法?”原主一本正經的分析,“可能心裏產生抵抗了,這招對他用的多了不受用了。”


    江敘想了想,感覺原主分析的有道理,是不能總用一個方法,他看著那邊的周禮,既然語言上已經傷害不了他,那就隻能用打了的。


    周禮他們的局打完了,輪到了江敘,他打台球在場的基本都見識過,知道他的厲害,一般沒有兩下子不敢跟他打。


    江敘叼著煙,眉目間都是對球技的自信與恣意,他打球時所擺的姿勢也好看,身體的弧度極其優美,身材更是絕了。


    周禮站在一邊,目光就不自覺地落在他身上,上癮般,本來告訴自己不看了,就是忍不住在看上一眼,不能再看了,卻總是不自覺地側過頭在看,因為這一眼心裏會得到短暫的滿足感。有些莫名的感覺,總是想看一眼,再看一眼。


    “寶貝,打的不錯啊。”溫修意過來,看著趴在台球桌上的江敘,手沒忍住,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一邊的周禮看到了,胸口一瞬憋悶,惡狠狠地瞪了眼溫修意,傻逼。


    然後一個轉身,上一邊呆著去了。


    正打球的江敘皺眉,將手中球杆的啪地仍在桌上,轉身就走了,溫修意一看心道不好,給惹生氣了。


    在眾人地起哄聲中跟著江敘屁股後哄去了。


    “寶貝,別生氣了。”溫修意摟著江敘的肩膀,跟著他邊走邊哄,“我錯了還不行麽,我再也不開這種玩笑了,你別生氣了。”


    江敘瞪了他一眼,“當著這麽多人麵,你把我當什麽。”


    “我錯了,真的錯了。”溫修意噘著嘴裝可憐,“我再也不了。”


    他知道,江敘的性子雖說變化特別大,有時火辣有時可愛,有時又像個勾引人的小妖精,但他明白,江敘的骨子裏還是一個非常保守的人。


    他有時,愛死了這些小性子,有時又被折磨的抓心撓肝。


    江敘坐在沙發上,還是不理他,溫修意就像隻大狗一樣在他身上蹭蹭。隨後拿過沙發上剛才仍在上麵的皮袋,從裏麵掏出一把錢,全是鮮紅的百元大鈔,他那大手抓了好幾把才將皮袋裏的錢都拿出來,堆在江敘身上,“寶貝,這些就是我剛才贏的,都給你,消消氣吧。”


    江敘低頭看了眼腿上的錢,勾了勾嘴角,但還是佯裝生氣的樣子,溫修意又貼近他耳邊說,“現在換季了,versace、givenchy、armani......都到了新款,等會這些品牌會拿著他們的最新款過來,你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聽聞,江敘的臉色這才轉好,低頭瞄了眼腿上的錢,“你就讓我這麽拿回去?”


    “哪能啊,我把我的皮包給你。”說著,溫修意就將江敘腿上的錢都抓了起來,又放進了皮包裏。


    然後親了親他的臉蛋,“今後寶貝喜歡什麽,我都給你。”


    江敘傲慢地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


    到了上班日,已經倆天沒見到總裁,怪想念的,主要想念他們倆在床上的感覺。


    但江敘能繃著,麵上看不出絲毫破綻,他依然是一個安安分分的小助理,在辦公室,一個不合時宜的表情都沒有。


    就連溫斯言都有些納悶了,他的小助理到底是怎麽做到的,他兩天沒見,心裏還怪癢癢的,這小助理就看不出一點想念。


    處理了一上午文件,溫斯言眼睛酸疼,他揉了揉眉心,然後看著辦公桌前為他整理文件的江敘,“過來。”


    江敘狐疑地看了眼總裁,然後走過去,剛到跟前,就被溫斯言一把拽進了懷裏,讓其坐在他的腿上,江敘一驚,驚疑的看著溫斯言,對方捏著他的下巴,“你怎麽這麽厲害。”


    “嗯?”


    溫斯言寵溺地笑了笑,手在他腰上遊走,“倆天沒見,不想我?”


    “溫總,現在是在辦公室,被人看到就不好了吧。”江敘提醒。


    溫斯言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辦公室怎麽了,沒有我的允許誰敢進來。”


    “快說,有沒有想我。”


    聽聞,江敘好像才放下心來,他一笑,手環上溫斯言的脖子,“想了。”


    然後麵上帶了些孩童般的欣喜感,“溫總,你是想在辦公室跟下屬.....”


    江敘的臉上帶著些壞笑,溫斯言刮了下他的鼻子,“那你喜歡麽。”


    “喜歡。”說著江敘就吻上了溫斯言的嘴唇,溫斯言的手也鑽進了他的衣服裏。


    倆人正親的火熱,辦公室門突然開了。


    “溫總,你的午飯.....”韓苗的臉瞬間如被雷劈中。


    總裁和小助理還抱在一起,齊齊地看著她,在他們眼睜睜的目光下,韓苗忽然如眼瞎了一般。


    “溫總?溫總?哦,不在。”


    砰的一聲,門又關上了。


    門外的韓苗都快哭出來了,不是說到時間就立馬將午飯送進去的麽,這下好了,完了,全完了,撞見了這種事,會被開除吧....


    就在韓苗要崩潰的時候,江敘從裏麵出來了,到韓苗的辦公桌前,將午飯拿起來,衝她眨了下眼又撅起嘴佯裝委屈的樣子,“韓姐,別說出去哦,我被潛規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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