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初秋,天氣稍微轉涼,江敘喜歡這種天氣,不燥熱也不算冷,帶著絲絲涼爽,他換掉夏季麵料柔軟的西服,買了幾套麵料挺括的,穿上之後更加有型。


    天氣帶給他唯一不足的是,空氣太過幹燥,他的唇膏又比較費了,不光白天塗,晚上也要塗,不然第二天一早嘴唇上肯定會很幹。


    “溫總,上午十點跟總部有個視頻會議。”


    “十一點半傅總、佟總約見。”


    .......


    “晚上七點思雅的商務宴會。”


    江敘認真地念完手中的日程,然後看著溫斯言,等待指示。對方手一揮去掉了兩個會議,江敘便在本子上將其劃掉。


    然後看了眼手表,快到十點的視頻會議了,便去開設備,如今在他的認真鑽研以及虛心求學下,已經完全可以勝任總裁助理這個工作。


    自己拿不準的東西就回去請教韓苗,對方對他也有求必應,而且總裁雖裁法果斷雷厲風行,但並不是難以相處的人,隻要工作到位,可以說是很好相處的領導。


    調整好設備後,江敘就出去了。韓苗正在修改公關遞上來發布會要用的稿子,被總裁駁回了三次,如今終於通過,江敘就站在她旁邊看著,這些已通過的稿件,他們負責後續簡單的修改,韓苗看人站在旁邊,就邊改邊告訴他一些方法。


    她實在太喜歡這個小江了,人長得特別帥不說,人又虛心好學,還特別會照顧人,那次胃疼,第二天早上特意給她備了胃藥,還給她衝了紅糖水暖胃,她要是沒結婚,高低追這個溫柔體貼的美男子。


    如今工作步入正軌,江敘就沒時間看銷售的那些資料,不過他也看得差不多了,現在空閑時,研究的都是如何才能睡到總裁大人。


    每天的叫.床服務已經滿足不了他了,雖然總裁會當著他的麵換衣服,但光讓看不讓碰時間長了誰也受不了,他想真的快叫.床,不是他叫就是總裁叫。


    如今心裏居然還有些膽大包天的想讓總裁叫。


    江敘正想的出神,就見前台將兩個穿著閑散的男人領了過來,江敘見倆人一愣,緊接著就聽前台說,“江助理,傅總佟總到了。”


    江敘回神,麵不改色,“我去看下總裁的視頻會議開完了沒有。”


    “誒,這不是...這不是...”傅易指著江敘,被佟霖瞪了一眼就禁聲了。


    但目光仍然充滿驚奇地看著江敘,佟霖靠近他小聲說,“注意場合,別一驚一乍的。”


    江敘敲了敲門進去了,“溫總,傅總和佟總到了,現在要見麽。”


    溫斯言點點頭,“帶他們進來吧,你去副總經理那把我的茶葉拿過來,去吧,他知道哪個。”


    “嘿,我說,現在斯言這小子行啊,咱倆要見他都得預個約。”傅易調侃道。


    “行了,你這是在人家公司呢,人家現在是總裁,你說話注意點。”佟霖對他翻了個白眼。


    “這有什麽不能說的.....”


    倆人正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江敘已經出來,“傅總,佟總,裏麵請。”


    倆人笑嗬嗬地進去,江敘便往離得不遠的溫修意辦公室走,到了門口,助理進去通告,得到應允他便進去了。


    剛關上門就被溫修意一把抱住,將腦袋陷進了江敘的頸窩,“好想你啊。”


    江敘就任他抱著,“也不是見不到。”


    溫修意卻有些不滿,“能見到卻碰不到,還要裝作不認識,你知道我心裏多難受麽。”


    “當初是你說的為了不必要的麻煩,現在後悔了。”江敘笑道。


    其實溫修意當然不後悔,他也不能後悔,在公司他這方麵的形象一直維持的很好,況且要是傳出去點風聲,不說家裏,他哥就首當其衝饒不了他。


    “都是你,當初我說讓你過來當我助理,你非不幹,這回好了,調到我哥身邊了吧。”溫修意的語氣頗為埋怨,轉而他意識到語氣有些不對,便又說,“我哥可是個工作狂,你跟在他身邊一定很辛苦。”


    說著直起身,寵溺地撫了撫江敘的頭發,“這段時間辛苦了吧,等休息了我領你去吃好吃的補補。”


    江敘看著他乖巧地笑了笑,緊接著像是突然想起來,“對了,你哥喝什麽茶葉快給我,他還等著呢。”


    溫修意的臉瞬間就有點垮了,心裏不是滋味,轉身到辦公桌後將茶葉拿出來,交到江敘手裏,“給,拿去吧。”


    江敘看他不太開心的樣子,迅速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才跑出去,留溫修意在原地一愣。


    緊接著心中湧起欣喜,要說這一直碰不得的東西,忽然某天隻是稍稍主動了一下,僅僅是親了臉,都能叫人立馬欣喜起來。


    溫修意現在就是這種感覺,他從沒想到,一個人隻是親了他一口臉蛋,就能讓他心中雀躍,比跟人做.愛還讓他高興,江敘此時就有這種魔力。


    “我說斯言,你可真夠可以的,那小助理不就是京都那次...嗯?”傅易眼神一眨,曖昧又帶著點小猥瑣。


    “他是人事安排的。”溫斯言說。


    “這麽巧。”佟霖說。


    “先不管巧不巧。”傅易拍了一下溫斯言,“你倆現在是不是沒事就嗯嗯嗯~”


    “你別小看他,人家比我還有定力。”溫斯言笑了笑。


    “什麽意思。”傅易有些誇張,“不會吧,你們倆在見麵就沒個激情四射什麽的?”


    溫斯言懶得在理他,傅易卻不依不饒,“不是吧,你倆都那啥過了,在見麵他就沒說勾引勾引你?怎麽說你也是個大總裁啊,麵對美色和金錢他居然挺著住?”


    其實溫斯言也好奇,那晚確實是個美妙的夜晚,隻是第二天一早他醒來人就沒了,這種他明白,酒吧叫出來的,一夜就夠了,他也是這麽想的,雖關於那晚的場景時而出現在腦袋裏,但他也沒必要為此多添思緒。


    本想這件事就結束了,但怎麽也沒想到,在公司居然又碰到了,輾轉過後居然還成了他的助理。


    他本來討厭在工作的地方有亂七八糟的關係,等著對方按耐不住,他在心裏便給他一個不過如此的評價,讓他徹底消失。


    隻是沒想到,對方居然比他還公事公辦!?就連麵對麵對視時都麵不改色心不跳,盡足助理本分,絕口不提那晚的事,甚至連一個曖昧的眼神都沒有。


    這怎麽跟他想的不一樣?那天邀他去酒店的放浪和引誘呢,怎麽全沒了。


    這太不符合常理了,他還等著被勾引呢。


    等的他越來越好奇,現在真心想被勾引。


    江敘在門外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後進去,裏麵一派商務會談般的嚴謹風,精英總裁們交換探討商業秘辛,對現在商業趨勢地看法侃侃而談。


    江敘心裏感歎,不愧是能跟總裁成為朋友的人,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溫斯言這種有事業心的總裁,跟朋友在一起閑聊,探討的都是商業上麵的事。


    江敘走到跟前,溫斯言坐在長條沙發的中央,其它倆人各自坐在組合小沙發上。


    三人當中,就數他們總裁派頭最足,往那一坐就自然而然地散發著霸總的氣質,五官深刻而華美,深邃的眉眼不見一點波動,整個人帶著一股疏離感,讓人不敢靠近。


    沙發上的人已從商業趨勢聊到自己公司當下的項目,江敘默默的走到沙發前的茶幾,趁溫斯言休息時,研究過這些茶具,現在他們這種級別的,不管喜不喜歡都比較講究喝茶。


    水已經燒好先用沸水衝淋茶具,然後洗茶,一步步做下來,最後等茶水可以了,他在將茶一杯杯倒好遞過去,然後目不斜視的站在一邊。


    這人在跟前端茶遞水的,好身材展露無疑,此時站在一邊,身材更是修長挺拔,傅易看著那背影,瘋狂衝溫斯言眨眼睛,然後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你先出去吧。”溫斯言說。


    “是,溫總。”應完,江敘就出去了。


    江敘前腳剛出去,辦公室內就響起了傅易和佟霖的驚歎聲,“你這小助理不簡單啊。”


    “這再見麵,跟不認識一樣。”傅易說,“剛才在外麵,他見到我倆後,連一個詫異地眼神都沒有,不會是將我們忘了吧。”


    聽聞,溫斯言麵色沉了下去,這家夥在他身上留了個牙印,現在還有呢,讓他印象這麽深刻,然後回頭把他忘了?


    “不可能。”佟霖說,“忘了我們倆可能,忘了斯言?那可能麽。”


    “我看他是因為工作吧,不想牽扯別的。”


    “你看他像這麽本分的人?”傅易反駁,“在酒吧的舞池裏,就他最野了。”


    “那能是什麽,他要是再像酒吧那樣勾搭斯言,斯言能留著他?”佟霖說,“斯言什麽身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是他最聰明的選擇。”


    溫斯言看這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腦袋被吵的疼,最後直接將倆人攆走了,投入工作中。


    到了下班時間,韓苗先走了,今晚的宴會江敘跟著去,他坐在工位上跟人閑聊著微信,培養感情。


    聊著聊著,時間就到了,江敘去敲門,“溫總,宴會的時間快到了。”


    裏麵應了聲,不時辦公室的門打開,“走吧。”


    今天司機臨時請假,江敘就充當司機,溫斯言在車後座看手機,“東西準備好了麽。”


    江敘看了眼副駕駛的座位,上麵躺著一瓶淡金色的涼茶,“準備好了。”


    心中甚是無語,一個總裁喝酒居然作假?


    服了,宴會上的酒度數也不高啊,至於用涼茶充當香檳麽,被人知道了都不夠丟人的。


    倆人到了地方,江敘將涼茶放進自己的公文包裏,會場就在一樓,一進去裏麵富商名流雲集,江敘小聲對溫斯言說,“我去準備了。”


    對方點點頭,緊接著迎麵便過來一個老總跟他打招呼,隨手遞給他一杯香檳,倆人寒暄著,事實上,自從溫斯言進來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這位溫氏的商業奇才誰沒聽說過啊,如今來了南城,不知道又要攪動怎麽樣的商界風雲。


    溫斯言過來也是為了有效的了解南城的商業圈子,他向會場邊緣被大柱子擋住的休息區看了看,恰巧,就看到江敘從柱子後麵拿了杯“香檳”走出來了。


    溫斯言跟麵前的老總相談甚歡,杯中的酒已經喝盡,老總正要在給他遞一杯,便有人搶先一步給他遞了酒。


    江敘朝溫斯言笑了笑,然後跟在他旁邊。


    此時不斷有人過來,江敘見杯要見底了就緊忙往休息區走,然而當他回去後驚呆了,他的涼茶呢?


    江敘看著原本放涼茶的桌子,在看了看空蕩蕩的休息區,茶沒了!


    被服務生收走了?


    公文包在椅子上,茶被收走了.....


    江敘隻好硬著頭皮回去,此時溫斯言的茶已經喝沒了,正回頭,就見江敘兩手空空地向他走來,然後附在他耳邊說,“茶沒了,被服務生收走了。”


    溫斯言看著他,眸中有些許震驚。


    “......”


    江敘又附到他耳邊,“我出去再買一瓶吧。”


    這真是他當助理這些天唯一一次失誤.....


    溫斯言擺擺手,附近沒有超市不說,他本身就受關注,他帶來的助理肯定也會受到關注,進進出出的在引起別人的注目。


    最後溫斯言被各個老總包圍,宴會上沒有人說特意灌酒之類的,都是說到盡興時大家一起飲一口,這一場宴會下來,江敘也給他數著呢,一共就喝了兩杯香檳和一杯紅酒。


    然而總裁大人的臉已經有些微紅了.....


    溫斯言是提前走的,本來從會場到那條長長的走廊,走的都好好的,出了門就不行了,江敘看他踉蹌的樣子緊忙上去攙著他。


    溫斯言整個人醉醺醺的,眼神迷離,他就一杯的量,這下好了,一下喝了三杯。


    此時出了酒店,一見風他更暈了,手臂摟著江敘的肩膀,“你這是失職....是嚴重的失職!”


    “嗯嗯嗯,是我的失職,對不起總裁。”江敘心裏徹底無語了,喝三杯就這樣了!?


    此時夜色深沉,天邊一輪明月,酒店前的燈光鋪在地麵上,江敘搖搖晃晃的將人扶到車前,打開車門,將人塞了進去。


    “溫總,溫總?”江敘推了推人,“溫總你家在哪啊?”


    “溫總?”


    江敘,“.....”


    他將車門關上,靠在車上點了隻煙,看來那次在酒吧,他朋友說他不能喝酒是真的。


    一隻煙抽完,江敘上車了,直接連車帶人開回了家。


    江敘艱難的將人扶上樓,期間總裁大人迷蒙地睜開眼睛,嘟囔著,“你要帶我去哪呀。”


    “直接給你拐賣了。”江敘陰狠的說。


    總裁大人一個瑟縮,然後緊緊抱著他就又睡過去了。


    江敘進屋後,直接將人甩在床上,他累出了一身汗。看著床上的人,直接給他衣服脫了,隻留一個內褲。再看那全無防備的樣子露出陰惻惻的笑容,“就你這個樣子對你做什麽都行。”


    被扒光衣服的溫斯言感覺身上涼颼颼的,他身體慢慢地蜷縮起來,江敘也將板人的西服脫了,然後雙手拄在床上,看著他,此時總裁大人已經沒有一點白天時的霸總氣質,像個小孩一樣。


    江敘將人往上挪了挪,讓他枕著枕頭,蓋上被子,對方也在這時睜開了眼睛,“我想吃糖。”


    “什麽?”江敘看著他。


    “我想吃糖。”


    “吃什麽糖。”江敘瞪了他一眼,要是趁著喝醉耍酒瘋或弄什麽幺蛾子他可不伺候,“我家沒有那玩意。”


    溫斯言眨了眨迷蒙的眼睛,軟糯的說,“喝酒了,嘴裏苦,我要吃糖。”


    江敘看他艱難解釋的模樣,感覺還挺好笑的,此時的總裁真是軟弱可欺,任人宰割。


    “我嚐嚐。”


    江敘勾起他的下巴親了上去,床都上過了親個嘴算什麽。江敘舔了舔他的舌頭,是有一點酒味,但一點都不苦。


    江敘放開他,他一副被欺負了的模樣把被子蒙臉上了,江敘哄著將被子掀開,“我這就給你拿去,乖。”


    江敘去廚房衝了杯白糖水,回來後用勺子喂了兩勺,果然帶甜味的東西進了嘴,溫斯言便像小孩一樣滿足了,下一秒直接睡過去。


    江敘看著熟睡的人忍俊不禁,他還是頭一次見誰喝醉,不哭不鬧,就想吃糖的。


    江敘雖然很想做點什麽,但他還不至於饑渴的對一個喝醉了的人下手,洗了個澡換了套幹淨的睡衣也躺床上睡了。


    至於總裁,就讓他光著吧。


    清晨,充足的陽光灑近來,溫斯言睫毛抖動,下一秒睜開眼睛,然後就看到了一張俊美的側臉,而自己懷中熱乎乎的,正抱著這個初見即讓他驚豔的男人。


    身體猛地坐直,也驚醒了江敘。


    江敘揉了揉眼睛,看身邊的人正揉著眉心,他倒沒什麽反應,“你醒了,溫總。”


    “我怎麽會跟你睡在一起?”溫斯言壓下心中的震驚,昨晚的宴會他記得,但出了宴會的事情他全忘了,“這是哪?”


    “哦,這是我家。”江敘也坐了起來,“昨天你喝多了,我不知道你家在哪就將你接到我家來了,至於為什麽跟我睡在一起,是因為我家隻有一張床。”


    江敘下地穿鞋,他神色如常,是對總裁一貫的恭敬,沒有絲毫逾越之意,“溫總我去給你拿衣服。”


    溫斯言見他背對著自己下床了,他緊忙掀開被子看了看,內褲還在,居然什麽也沒幹!?


    不時江敘就將衣服拿了過來,他鄭重的說,“溫總對不起,昨晚是我的失職。”


    緊接著江敘就將衣服遞過去,此時總裁已經恢複了霸總人設,正一臉陰沉。


    溫斯言沉默地看著他,忽的有些煩躁,就好像置著一口氣,目光在他睡衣微敞的鎖骨胸膛上流連,抿了抿唇。


    下一秒,他抓住江敘的手腕,向自己一帶,江敘腳下不穩直接撲在他身上,手中的衣服散了一床。


    在抬頭,正對上溫斯言深邃的眼睛,他薄唇輕啟,“做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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