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野可能從沒想過到自己會遇見這種情況,他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會用這種方式蘇醒過來。


    剛睜開眼睛的時候大腦還沒完全清醒,無法思考的他隻感覺到那一波比一波粗魯的衝擊。


    當他看清楚上方那張帶著淚痣的臉時,聞野一時恍惚甚至於還以為自己身處夢境之中。


    不過身上那人在看到自己醒來之後,一個重重動作讓聞野忍不住悶哼出聲。


    “等、等等,你聽我解、解釋。”


    讓聞野想不到的是,自己說話之後反而激起對方更強烈的攻擊。


    “解釋?”許慎冷哼一聲,正在進行的動作卻絲毫沒有減弱,


    “解釋那不是你跟白策生的?而是你給我生的孩子?”


    本來聽到上半句話的時候聞野想點頭,卻沒想許慎下半句話讓他開始想罵人。


    “生你妹,老子怎麽可能生……唔。”話還沒說完,便被對方強烈並且粗魯的舉動打斷了。


    聞野緊緊抓住許慎胸口衣服,無力的承受著。


    這時候他發現兩個人完全是不同狀態,他衣衫淩亂幾乎隻剩下上衣鬆鬆垮垮垂著。


    而許慎卻是衣冠整整並且沒有一絲淩亂。


    如果不是對方眼眸中帶著那種吞噬人的欲望,和與清冷臉全然不同的粗魯動作。


    任誰也不會想到許慎現在正在做什麽。


    “很好,那沒被我艸懷孕前,你就不要下床了。”


    在聽到許慎這句話之後,聞野便被拖入了這場類似於報複的運動之中。


    他有很多事情想問許慎,還有很多話想告訴對方。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兩個人根本沒法溝通。


    房間內兩道身影重疊在一起,隨後房間內產生讓人麵紅耳赤的聲音。


    聞野沒有發現到房間內交織在一起的信息素,並沒有出現很暴力衝撞吞噬的反應。


    紅酒味的信息素節節敗退,一步一步被迫接受另外一種信息素的入侵。


    在被煙草味信息素一點一點吞噬掉之後,居然會出現無力反抗的局麵。


    等到聞野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而房間內已經沒有許慎的身影了。


    四處看了一下,地上散落著已經碎到無法穿著的衣物,而這個房間並不像是黑暗之城的住宅區。


    從床上爬了起來,聞野光著腳踩上地板,腳一沾地他就感覺身體一陣酸痛。


    “靠,居然都沒清理。”感覺到某處不舒服感覺後,聞野忍不住吐槽。


    在他的手覆上牆壁的時候,床側一旁的牆壁整個亮了起來。


    當這麵牆壁亮起來之後發覺這並不是一麵牆壁,而是一整麵的玻璃。


    這時聞野才發現他身處在一艘艦體內,透過這一整麵玻璃可以看到外麵浩瀚的星空。


    “離開死星了?”聞野四下翻看了一下,“終端給我收走了也就算了,連件衣服都沒有?”


    而玻璃裏麵反射出來聞野現在的整體形象,身上不堪的痕跡一路蔓延下去。


    越是精瘦充滿力量的身材出現這些痕跡反而越是顯現出別樣糜亂的味道,更是讓人有一種想施虐的衝動。


    進到浴室之後,聞野一邊衝洗著身體一邊在思考某些問題,


    對於許慎,自己是不是真的有所誤會?


    按照許修彥說的,藥效造成的後遺症大概也就在一年內會完全消除。


    如果真過期的話,那剛把自己做到快死那個人是誰?


    聞野的思緒又飄到另外一邊去了,難道是報複自己砍了那一刀。


    回憶起五年前那句背叛,作為曾經的太子以及現在的帝王,自尊心極強的許慎做這種事情應該確實是報複心理。


    “不會是被關的命運提前了吧。”聞野無奈的按了按眉間。


    這時他又想到另外一件事,如果許慎就是城主的話,跟自己一直待在一起的情況下肯定不可能出現在聯盟主星球上進行實時轉播。


    那新聞裏麵出現的那個許慎又是誰呢?


    聞野突然想起生命樹之前告訴自己,真正的帝國太子是死於陸奧星球,而回去的那位太子殿下則是假太子。


    是不是因為自己這段時間沒有在許慎身邊幹預,引起了別的變動嗎?


    難不成許慎真找了一個替身丟出去處理公事,自己跑出來弄了這麽一個黑暗之城?


    他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必須得跟許慎好好坦白的談一下了。


    正在想事情的聞野沒發現房間的門開了,他所有的警戒心在許慎麵前幾乎等於零。


    ....


    等他發覺的時候對方已經進到浴室將他反摁在牆上。


    “我艸,我有事跟你說。”聞野在感覺到許慎將他的腿抬了起來,開始劇烈的反抗。


    然而他的話並沒有被許慎聽進去,對方完全就是拒絕交流的狀態。


    悶哼一聲,聞野心裏開始冒火了,“你他麽就隻知道這事情?”


    “想說什麽,你說。”伴隨著許慎聲音則是越來越重的動作。


    “說、說你……”聞野被對方弄到沒法講一句話完整說出來。


    在這種情況下能溝通才怪,將手心微微攥緊後聞野再次睜開眼睛時眼眸顏色變成金色,浴室中的水珠停止下來漂浮在空中。


    許慎在看到這種異常時候明顯感覺到危機感,剛剛抽離對方身體往後退了一步。


    靜止懸浮在空中的水珠猛地暴起變成水龍將許慎整個人束縛住。


    這種束縛看上去不費勁,卻並不好掙脫掉。


    聞野活動了一下頭頸轉過身來看著被束縛住的人,“還好有一招壓箱底的。”


    “這是鮫人皇族才有的能力,你為什麽會有?”許慎盯著眼前人,語氣中帶上一絲懷疑。


    在聽到這句話之後,聞野眼神明顯移開了一下,“呃……”


    他能告訴許慎這是因為拿到鮫人王的夜明珠所帶來的的能力,沒想到在這裏派上用場了。


    隻是鮫人王的夜明珠為什麽在自己這裏,這種事情要是讓許慎知道怕又是沒法解釋。


    許慎在看到聞野反應之後,突然明白了什麽突然冷笑起來,“看來你還跟鮫人有染。”


    “染你妹。”猛然被說中心事的聞野,條件反射的噴了起來。


    不行,不能被許慎惹生氣,自己必須得冷靜下來。


    “那你為什麽會鮫人的招數,據我所知鮫人族隻有他們的伴侶才會共享。”許慎的聲音裏麵透出無法壓抑的怒火。


    他沒想到聞野不光是招惹白策這一個人,是不是這五年時間內他真的跟別人在一起過。


    “那隻是一場意外。”聞野說道意外兩個字稍顯有點躲閃。


    “意外?”許慎明顯不相信,“鮫人族隻有他們認定的伴侶,才可以使用。”


    說到這裏許慎稍微停了一下,“你到底跟多少人上過床?”


    這句話把聞野整個激怒了,他扯住許慎的衣領說道,“是啊,我……”


    結果透過扯開的衣領處,聞野看到對方胸口上的疤痕,接下來的話戈然而止。


    昨天許慎在做的時候並未脫掉上衣,所以這是聞野第一次看到那道自己造成的傷疤。


    不自覺的將手覆上對方右胸疤痕處,他能感覺到手下不平整的觸覺。


    當他微微抬眸看到許慎側頸腺體處的那道傷疤,顏色已經非常淡並且看不太清楚。


    聞野知道,在許慎身上至少有三處傷口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陸奧星球為自己擋異獸攻擊那一道,側進腺體處以及胸口那處最重的被自己所傷的傷口。


    想到這裏,聞野心髒已經不是輕輕難受,而是帶著劇烈負罪感的疼痛。


    “對不起。”


    在聽到聞野這句對不起時候,許慎聲音微微抖了一下,“接下來你要說什麽?再見嗎?”


    聞野聽到許慎的話之後,感覺到自己心髒如擰緊般疼痛。


    聽到這個詞,聞野看著對方說道,“我不會離開的。”


    許慎在聽到這個話的時候,反而笑了起來,“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


    “許慎。”聞野看著許慎凝重的說道,“我覺得我們真的要好好談談。”


    看到聞野臉上的表情,許慎臉上表情也微微有些變化,“談什麽?”


    “首先,小火苗不是我兒子,他是我親弟弟。”聞野想到聞菱時候歎了一口氣。


    “他跟你長得一模一樣。”許慎回憶起被白策抱走的孩子,跟聞野幾乎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一個爹媽生的能不一樣?”再次聽到相同的話,聞野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說到這個,你應該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許慎沉默不語的看著聞野....


    聞野歎了一口氣,第一次向許慎誠實的說道,


    “我是厲莊的親生兒子,我母親是厲莊初戀情人,在懷了我之後便離開厲莊身邊。”


    “在我進軍校遇見你之前,他們兩個剛剛和好。”


    許慎默默的聽著聞野的話,微微抬眸看著對方。


    聞野繼續說道,“我跟你在機甲基地的時候,我媽媽失蹤了,那時候她剛好懷上小火苗幾個月。”


    “她生前待過最後一個地方在實驗室,而小火苗被活生生剖出來。”


    說道這裏,聞野身體不由發起抖來,他到現在還能記得小火苗呆在生育艙時候的樣子。


    “那天夜裏太多事情,你攻擊白策的地方剛好是裝在分離型小型生育艙的小火苗。所以……”


    “雖然這樣說,但是把你刺傷了還是很對不起。”聞野說道。


    許慎聽到這句話之後,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聞野。


    從聞野的眼眸中,他能看到那種真誠的歉意以及帶著心疼的情緒。


    許慎告訴自己,這隻是聞野編出來騙人的,不要再相信對方的任何一句話。


    他會像之前那樣在自己最相信他的時候,毫無防備的捅傷自己然後在拋棄自己。


    “你以為我在乎的是你捅傷我那一刀?”許慎自嘲的笑了一聲,“你真的不懂。”


    在聽到這句話時候,聞野愣住了完全無法回應對方。


    許慎在看到對方反應之後,聲音中透出陣陣寒意說道,“你當時毫不猶豫的拋下受重傷的我。”


    聞野連忙解釋道,“不是,是因為你姆父……”


    “你相信他還是相信我?”許慎的聲音猛地拔高,帶著尖銳的質問,


    “你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你不相信我說過隻想抱你一個人。”


    “甚至於你都不相信我說的那句我愛你。”


    聽到這一連串的指責,聞野停了停說道:“但是那天夜裏你確實把我當做omega的替代品。”


    話還沒說完就被許慎一陣苦笑打斷了,“聞野,你到現在還是不相信我。”


    “你就沒想過那天夜裏有人為了讓他的話被你相信,而給我下藥?”


    “我抱過你那麽多次,我正常狀態下是什麽樣的難道你自己不清楚?”


    許慎停頓了一下,像是在平複自己情緒一般,


    “你一走就是五年,你知道這五年我是怎麽過來的?”


    “聞野,你到底有沒有心?”


    這些話如同炸彈般在聞野耳邊炸開,炸的他完全沒有反應的時間。


    那一場讓自己死心的糾纏是因為被人陷害的原因?


    聞野這時才感覺到當初那些決定做的有多麽衝動和草率。


    “你要怎麽樣才會釋懷?”停了停,聞野這句話是自己內心真實想法。


    “釋懷?”許慎冷笑一下,“釋懷什麽?釋懷你拋棄我還是釋懷你跟野男人跑了?”


    “反正你現在對我做什麽,我都可以接受。”聞野歎了一口氣,將水龍收了起來。“誰叫我欠你的。”


    被釋放開的許慎活動了一下自己手腕,撐住聞野身後的牆壁,“不論我對你做任何事你都沒問題?”


    “你想做什麽?”聞野從對方的口吻裏麵感覺到莫名的危險。


    “如果包括我把你身體變得隻能接受我呢?”許慎看著聞野的眼睛問道。


    “什麽意思?”這個問題讓聞野覺得有一些奇怪,許慎說的好像自己是他的所有物一樣。


    許慎聽到之後,眼神變幻說道,“我是指,你現在隻屬於我一個人。”


    “你不會真的想把我關起來吧?”聞野在聽到對方的話之後,腦海裏突然冒出來之前那個預警。


    “我倒是想把你鎖在我床上,但是……”許慎嗤笑了一聲。


    他想了想轉換了一種說法,“呆在我身邊,沒有我的允許哪裏也不能去。”


    聞野想了想,抬頭問道,“多久?”


    “什麽多久?”


    “這種類似禁錮的做法,會維持多久?”聞野看著現在這種狀態的許慎,根本沒辦法再次把對方拋下。


    許慎聽到這裏,眼神微微發暗,他心道原來聞野認為呆在自己身邊隻是一種禁錮而已。


    他自嘲的笑了笑,說道,“到我厭倦的時候。”


    “你這時間定的主觀意識太強烈了。”聞野這時候突然想到預警中的畫麵,抬頭說道,“到你大婚那一天。”


    “可以。”許慎眼神微微變了變,他在心裏加了一句這輩子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他不知道接下來這樣做對不對。


    許慎隻知道一件事情,他不想再讓聞野離開自己,不想讓對方脫離自己控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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