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天浩臉色大變,急忙解釋:“不是,我……”


    “不是就閉嘴。”言朔打斷他,並不想聽言天浩廢話。


    說話間寧嘉佑也到了,他見言朔取下了花環,鬆了口氣。


    還好,反派不傻。


    言朔伸手將自己的花環遞給他,寧嘉佑順手接過:“我去收起來。”


    白桐不屑的嗤了一聲,涼涼道:“三爺是讓你丟掉,這麽簡陋的東西你還當個寶貝?”


    “就是寶貝,你管得著嗎?”寧嘉佑懟他。


    白桐翻了個白眼。


    言朔瞥了眼他,問言天浩:“你怎麽現在這麽喜歡跟垃圾在一起?”


    言天浩白著臉解釋:“白桐不是那個意思,三叔您誤會了。”


    “我不聾。”言朔冷冷道,同時又對寧嘉佑說,“連帶給孩子的一起收好。”


    寧嘉佑表示沒問題。


    言天浩卻是大吃一驚。


    什麽孩子?


    他們已經進展到有孩子了嗎?


    一直被他強行壓在心底的酸意又一次噴湧而出,言天浩忍不住問:“誰的孩子?”


    他們兩個不可能擁有共同的孩子,隻可能是其中一方的。按照言朔這麽強勢的性格,是他的孩子可能性更高。


    隻要確認是這樣,言天浩就能想辦法離間他們倆。


    誰知言朔卻說:“當然是我們兩個人的孩子,你既然問起,那記得給你弟弟包個見麵紅包。”


    寧嘉佑不厚道的笑出聲。言天浩雖然現在不在言氏總公司,但依舊是個不差錢的主兒。包個紅包不會讓他心疼,但能膈應他。


    反派不愧是反派,總是能精準點艸。


    言天浩黑著臉站在一邊,白桐扯了扯他的衣袖,低聲道:“我們也能有孩子的。”


    寧嘉佑笑:“誰的孩子呀?你現在抗生素用了這麽多,不適合要孩子,那肯定是用言天浩的精-子去做。既然是這樣,孩子跟你又有什麽關係?”


    “你閉嘴。”言天浩低吼。


    寧嘉佑才不怕他:“你這是跟三嬸說話的態度嗎?這麽沒家教的嗎?別給你三叔丟臉啊。”


    這句“三嬸”還是當初言天浩主動叫的,現在他怎麽聽怎麽刺耳。


    白桐這點說不過他,隻能轉移話題,幽幽道:“現在連小朋友都知道要愛護自然,你還折了這麽多樹枝和花?有沒有公德心?”


    寧嘉佑故意抖了抖手裏的花環:“沒知識還非要裝文化人。我用的都是不重要的柳枝,就是我不折,為了樹木明年能更好的生長,園丁也會修剪。我折這點做個小玩意,還比不上園丁一次性修剪的多。而且,這是言家的私有財產,不是公物。言家人都沒出聲,你逼逼叨叨什麽?還真拿自己當言家人了?”


    “我早晚會和白桐結婚!”言天浩立刻不服氣的說。


    言朔冷哼:“到那時你是不是言家人都兩說。”


    言天浩一驚:“三叔你什麽意思?”


    言朔懶得理他。


    寧嘉佑道:“提醒你惜命的意思。”


    正在這時,管家引著一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女子朝他們走來。


    女子微微發胖,眉眼與白桐有三分相似,一臉精明相,看著就不好相處。


    看見白桐,她腳步加快:“小桐!”又衝言天浩笑,“天浩,小桐真是辛苦你照顧了。”


    言天浩衝她笑笑:“不辛苦,都是我應該做的。”說著他不著痕跡的瞥了眼寧嘉佑,試圖從他臉上看到吃醋或不高興的神色。


    誰知寧嘉佑都沒有看他,正撿起飄在在言朔腿上的合歡花,和言朔一起認真的將粉嫩的花蕊重新按入花環中。


    兩人頭靠著頭,有說有笑,自成一片天地,誰都無法橫插一腳。


    白桐的母親董秀聽兒子說過言家的情況,猜出言朔的身份,笑著去套近乎:“想必這位就是言三叔吧?”


    言朔頭也不抬,依舊和寧嘉佑一起擺弄手裏的花環:“我沒你這麽老的侄女。”


    董秀臉色一僵,白桐說言朔不好相處,果然是真的。


    她尷尬的笑了笑:“是我唐突了,我們家白桐也多虧您照顧。”


    言朔不淡定了:“我跟他不熟,別誣陷我。”


    明明是恭維的話,言朔為什麽要說誣陷?


    董秀弄不明白,白桐輕輕扯了扯她的衣服,低聲說:“他現在和寧嘉佑在一起了。”


    董秀瞬間就明白了,覺得是寧嘉佑挑撥離間。但白桐說過現在隻有寧嘉佑有能力救他,董秀隻得忍住心中對寧嘉佑祖宗十八代的問候,擠出油膩膩的笑臉跟他問候:“誒呀,這位想必就是寧醫生吧?”


    她一開口寧嘉佑就知道下麵是什麽套路,直接提前給出答案:“救不了。”


    董秀心中惱怒,壓著脾氣道:“我這還沒說什麽呢,寧醫生怎麽就說什麽救不了?”


    “白桐的病我真的治不了,您不要再這樣端著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寧嘉佑一想到原文中董秀彪悍的戰鬥力,再看她現在這笑嗬嗬的模樣,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在心裏咒罵自己全家。


    董秀在心間怒罵,但不得不忍氣吞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白桐和你還是同學,你怎麽能坐視不管?”


    “我是真的無能為力。而且你要是跟我套交情,那就更可笑了。你們家白桐對我做了什麽,您心裏應該有數。畢竟知道他看上言天浩的時候,您還親自給他支招、教他怎麽做三、教他該怎麽對付原配、怎麽上位。把您當初的遺憾全給圓滿完成了。”


    言朔意外的抬起頭,又有瓜吃?


    董秀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你胡說什麽!”


    “是不是你自己心裏清楚。反正你們母子不要臉,做過的事轉身就能不承認。我也不是想跟你們爭辯,隻是想告訴你們別來煩我,我真的救不了。”寧嘉佑說著要推言朔走,以免董秀暴走起來,傷到無辜的反派。


    誰知董秀忽然“撲通”一聲跪倒在他麵前,大聲嚎啕:“寧醫生你就救救我兒子吧……他還年輕啊……哇……你怎麽忍心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你好狠的心啊……你們把他害的這麽慘……”


    寧嘉佑驚訝了一下,很快又恢複平靜:“他想殺我的時候,你怎麽沒覺得我慘呢?”


    董秀反駁:“你不要誣陷白桐!白桐是個善良的好孩子!”


    “要不要我給你看看白桐給曹寶山30萬元的轉賬記錄?那就是他□□的證據。”寧嘉佑道。


    言天浩詫異,因為白桐前段時間說家裏有事急需錢,跟他要了30萬元。難道是派這用處?


    董秀心虛不理這一茬,哭得更加洪亮:“我們家白桐命苦啊……他隻是想跟天浩在一起啊……為什麽你們個個都要害他啊……”


    言朔不耐煩的蹙起眉頭:“吵死了,把她舌頭拔了。”


    董秀的哭聲戛然而止,捂著嘴瞬間不敢再出聲。


    “我們走吧。”寧嘉佑推著言朔要走,董秀忙挪到兩人身前擋住他們的去路。


    言朔擰眉:“滾。”


    白桐是董秀的指望,如果白桐死了,那董秀的將來也堪憂。她忍著心間的害怕,淒淒慘慘的哀求寧嘉佑:“寧醫生,我求求你救救白桐吧!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


    寧嘉佑一臉冷漠:“沒辦法。”


    董秀心一橫,索性耍無賴:“你要是不救,我就不起來了!”


    “愛跪你就跪著唄。”寧嘉佑切了一聲,推著言朔往前走去。


    董秀不可置信的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與同樣懵逼的白桐麵麵相覷。


    怎麽和預想的不一樣?


    正常人不都應該會有負罪感,繼而答應他們的請求嗎?


    遠遠的,他們還聽到寧嘉佑語氣輕快的問言朔:“是不是快開飯啦?我有點餓了。”


    “嗯。”言朔語氣帶笑,似乎心情不錯。


    他的寧嘉佑,不是任人欺負的包子,也沒人能用道德枷鎖威脅他、惡心他。


    路過一個拐角,兩人遇上倚在走廊沙發中休息的左晴。


    “弟弟。”她笑眯眯的衝寧嘉佑招手,“快過來陪姐姐坐會兒。”


    寧嘉佑瞥了眼言朔,隻能在後麵看到反派高貴的後腦勺,但猜到他一定是滿臉不高興。


    寧嘉佑搖搖頭:“不坐了。”


    左晴失望的感歎:“難道我隻能去找言天浩了嗎?”


    寧嘉佑指了指身後:“他就在那裏,你快去吧。”


    左晴剛剛就是看那裏戰況激烈,才退回這裏躲清靜。寧嘉佑這麽說,擺明了知道她過去也討不到好。


    左晴故作幽怨:“弟弟,你學壞了。怎麽能讓姐姐去那麽危險的地方?”


    “左大小姐那麽厲害,不過去摻和一腳怪可惜的。”言朔嘲諷。


    左晴哼了他一下,走過去,好奇的拿起寧嘉佑手裏的花環:“誰做的呀?”


    寧嘉佑:“我隨便做著玩的。”


    左晴詫異:“哇,弟弟你好聰明哦!手藝這麽好,能不能送我個?”


    “不能。”言朔生怕寧嘉佑心軟,把他手裏的兩隻大花環全都拿過來,自己守著。


    左晴哼哼兩聲,看到寧嘉佑手上還掛著串小的:“那這個給我好不好?”


    言朔說:“那是給胖橘的。”


    左晴長歎一口氣:“弟弟,在你心裏我還比不上一隻貓,姐姐很難過啊。”


    言朔深有同感的勸她看開些:“習慣就好。”


    畢竟他也比不上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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