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不太懂。


    下一秒,他被壓在那無形的存在之下。


    對方按壓著他雙手,用膝蓋,輕輕地抵開他。


    絲質的吊帶,長度在臀部稍稍往下一厘米,此刻被對方隨意一掀,便露出了大片的後背。


    冰涼的空氣霎時舔舐上肌膚,江灼趴跪著,咬唇抖了抖。


    而後,江灼能感到撩起吊帶邊的修長手指,又緩慢地撫上了他的大腿。


    江灼不由瞬間緊繃,並且隨著對方幹脆利落的覆壓動作到了頂點。


    對方從腰際撫下,手心輕輕拍打了下他的臀側,舌尖還一邊舔進他敏感的耳道,聲線低而曖昧:“之前,我叫過你哥哥?”


    江灼顫了顫,背對著他,咬牙沒有回答。


    而後,對方那如玉冰涼的手指,自後方從他的兩條大腿之間穿過,手心向上,探碰了碰。


    江灼雙手撐在雪白的空間地麵上,指尖攥緊,忍不住並了並腿。


    “現在還想聽嗎,哥哥?”那人低笑一聲,不容反抗地拉開了他的腿。


    而後雙手向上,觸碰到江灼那起伏不斷的胸膛,接著,一口咬在纖細的後頸上。


    江灼微痛,下意識縮了縮,身體往前,想要躲避這風雨欲來的侵掠。


    但卻被對方一把撈住,往身後抱了抱,那人柔軟的臉頰貼在他光裸的後背,蹭了蹭道:


    “躲什麽,嗯?別忘了,你是我的。”


    雪色的狹小空間,如同一個精致牢籠,江灼在裏麵甚至能聽到自己低顫的喘息回聲,淫緋地在耳畔回蕩。意識已經混沌不堪。


    手指也咬不住了。


    時而感覺身上的人是辭硯,時而感覺是那三個靈魂意識……仿佛身邊隻有一個人,又仿佛曾經收集的那些靈魂意識都圍在了身旁。


    紛雜錯亂,光怪陸離。


    隻有烙印在身體上的親吻和不斷的侵略令人感到無比真實。


    最後江灼陷入了昏沉的夢境,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醒來。


    入目的是一塊泛黃的天花板。


    江灼意識還有些淩亂,坐起身,撐著額頭掃視了一圈,才倏地發覺自己這是回到了現實。


    模模糊糊的記憶裏,被破係統綁定的時候,他好像在睡午覺。


    而這裏是自己在孤兒院的房間。


    從小他便在這裏長大。


    而現在,他已經十八歲了,這天他本應該離開孤兒院,但卻被破係統給綁定。


    沒想到回來之後,時間竟然依舊在這一刻,不多不少。


    江灼還有幾分怔愣,他下床,但雙腿忽地一軟,他堪堪扶住小桌才站穩。


    仿佛還有什麽殘存著。


    江灼站定兩秒,才拉上窗簾,鎖好門,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看向狹小房間裏那麵小小的穿衣鏡。


    他身體上布著曖昧的紅痕,咬痕,還有些地方有微微的紅腫。


    江灼有一瞬間完全忘了呼吸。


    前一秒,他還以為那一切都是夢,現在就被光速打臉。


    而且這一次,他是以自己原本的身體,被靈魂意識的真身給上了。


    這和以前,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忽然有人急切地敲門,在外麵喊他名字,江灼心神亂亂,隻能盡快將衣服穿回去,把脖頸上的痕跡遮得嚴嚴實實。


    而後他開門,是他在孤兒院的朋友。


    對方一臉喜悅:“灼哥,你的錄取通知書到啦!你考得好好啊。”


    江灼怔怔,隨即也張唇,“真的?在哪?”


    朋友領著他過去孤兒院院長的辦公室,敲門進去。


    原本對他刻薄冷漠的院長,此刻卻和藹可親地笑開,誇道:


    “江灼,你這次考得很好啊,為我們這兒爭了光,不錯。”


    江灼聞言嗯了一聲,不卑不亢。


    好不容易應付完院長,江灼拿回自己的通知書,看著上麵最高學府的名稱,恍若隔世。


    不過,現下最要緊的不是坐在這兒發呆,而是要清理身上殘存的痕跡。


    孤兒院裏的是公共澡堂,現在這個時候裏麵肯定光線敞亮,那些紅痕會一覽無遺。


    江灼想了想,花錢去了附近的單人浴室,不到兩平米的小空間裏,有一麵半牆大的鏡子。


    鏡子裏,從頸側到肩頭,鎖骨到胸膛,都有點點紅印。


    小腹也難以幸免,而且更過分的,是後腰下的那片肌膚上麵,以及兩隻膝蓋往上的內側,都有好幾道明晃晃的嫣紅咬痕。


    根本就是在變相告訴他,當時的狀況有多混亂。


    也無時不刻在提醒著,他現實裏的身體,居然也踏馬被上了。


    江灼頭疼,越看越不自在。


    他索性別過頭,悶頭打開花灑,任由熱水澆濕頭發,順延而下。


    過了幾天,他徹底從孤兒院搬離,告別了朋友,帶著不多的積蓄,坐火車去了學校所在的城市。


    雖然有一部分學費減免,但是他還得趁著暑期賺學費和生活費,畢竟現實裏,他沒有破係統,沒有積分,沒有道具,也沒有錢一一太過真實。


    不過他因為破係統,也學會了不少核心技能。


    比如繪畫,編程,還有演技,所以賺錢相對來說還是很容易的。


    —個暑期下來,他便有了十萬出頭的存款。


    畫了大概兩幅畫,編了幾個小程序,掛在網上賣了好幾萬,而後他開了直播,直播畫畫,隻露手、邊畫邊講解的那種。


    因為技術硬核,很快有了大批粉絲,每個月靠打賞也有了不菲的收入。


    很快,開學了。


    暑期的兩個月,“那家夥”並沒有再出現,可能之前在陌生空間裏的那一次,就是最後一次了吧。


    江灼心緒莫名,他按照流程報了道,又找到自己的宿舍。


    是間兩人寢。


    舍友還沒有來。


    他簡單收拾後,便獨自去了開學典禮。


    周圍都是興奮期待的新生,江灼雖然也是新生,但卻毫無激動,甚至有些百無聊賴。


    聽著校長發言,老師發言,學長發言,江灼忍不住低低打了好幾次哈欠,終於到了最後新生代表致詞的環


    節。


    江灼正想著快解放,便聽見身旁開始不停有女生激動地竊竊私語:


    “來了來了,聽說我們這屆的新生代表超帥的!”


    “是嗎?有多帥?什麽類型?!”


    “不確定,我隻是在後台偷偷瞄到了一眼,等等看看。”


    江灼不感興趣,連眸也沒抬,準備默默眯一會兒。


    但台上,淡穩的腳步聲傳來,似乎是那新生代表走了上來,接著是全場一致的倒吸氣聲。


    周圍有人無比驚豔地低問:“這是神仙嗎?怎麽會有人這麽好看?!”


    “不是我說,這身材比例完全沒有一點可挑剔啊,我快流口水了。”


    “我已經流了好嗎,黑西裝男神也太好舔了啊啊啊啊。”


    壓低的音嗓掩不住她們發自內心的驚歎。


    江灼聞言挑眉,不由被勾起了幾分好奇,他睜開眼,而後抬頭。


    台上看上去像混血的高挑白皙男生,在那一瞬間也略微低眸,濃長的眼睫掩映住深邃的眼睛,輕輕啟唇。


    “大家好,我是這次的新生代表,莊柏。”


    清澈冷淡的嗓音透過話筒,如微涼的清風一般,霎時傳遍了整個大禮堂。


    就連並不聲控的江灼,都覺心弦被這聲線有力地撩撥了下。


    更不用說其他人。


    莊柏演講致辭時,幾乎整個禮堂都陷入一種極度專注的寂靜,男生淡然獨特的聲線,屢屢輕撞入耳簾。


    不論男生女生,聽著聽著都臉紅了。


    隻是可惜致辭不長,很快就結束了。


    —堆新生按捺不住地紛紛向後台探頭,想要搭訕要到莊柏的聯係方式。


    但無一成功。


    當然,這些江灼並不知道,因為他今天的直播時間快到了。


    迅速解決午飯,他背著畫板,找了一家提供免費網絡的咖啡廳,找了個僻靜無人的角落坐下,旁邊有綠植遮掩。


    江灼按下開播鍵,很快便有蹲候許久的粉絲衝進來狂發表白彈幕。


    因為他取名廢,主播名索性叫jz,所以那些粉絲都叫他jz大大。


    沒一會兒,直播間人數便破了十萬。


    江灼掃了一眼,勾了勾唇,開始安心畫畫。


    不過他還沒有想好主題,起初隻是隨手勾勒,後來不知怎的,他居然無意識地畫上了莊柏深邃混血的眉眼。


    注意到這一點後,江灼驚訝地抿唇,想把紙扯下重畫其他的東西。


    但他剛抬手,便看到彈幕上飄過一條十萬打賞的寶箱提示,緊接著,其他彈幕也瘋了一般開始刷屏。


    江灼瞬時怔住。


    這,這麽多錢?


    隻見那大佬淡淡發彈幕道:“可以畫下去嗎。”


    江灼回:“……抱歉,這涉及別人的肖像權,不方便畫。”


    那大佬便不再說話了。


    但彈幕卻忽然炸開了鍋一一


    【等等!那個畫上的人我知道是誰!是我們隔壁名校新晉的男神啊!!!】


    【名校男神?!jz大大難不成是同校???】


    【嗷嗚嗷嗚,不會小jz暗戀這個男神吧?!我仿佛磕到了什麽!】


    江灼看著,微微愣住,低低解釋道:“沒有,大家誤會了,隻是覺得比例很完美,不過還是換一個畫吧。”


    說完,他將那張草圖扯下放到一邊。


    而與此同時。


    學校裏空蕩幹淨的兩人寢裏,出挑清冷的男生,微倚著書桌邊緣,深眸微暗,瞧著電腦屏幕裏,僅露出的那節漂亮纖細的指尖。


    又聽到對方低低的聲線,男生屈起如玉一般冷白的手指,饒有興致地抵了抵嫣紅薄唇。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之反派BOSS皆病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取歌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取歌並收藏快穿之反派BOSS皆病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