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頓時陷入黑暗,被翻過身去的江灼愣愣。


    還來不及掙動,雙手便又被綁在身後,絲綢的質感隨著手腕的掙紮摩挙著傳來,和蒙住他眼睛的薄綢是一種材質。


    “唔。”猝不及防變成這樣的姿勢,江灼心底微微驚慌,稍許提高了音量。


    “嗯?”身後的男人慢條斯理地綁好他,輕輕發出一聲。


    “唔唔。”江灼被手帕捂住嘴,聲線裏卻藏著些許不安。


    蘭斯聞言安撫地親了親他小巧的耳朵,但並沒有停下,反而更貼近他。


    似乎看出了他的錯愕,似笑非笑解釋道:“沒有規定不許綁。”


    “還有……我喜歡你,小公主,不要害怕。”


    蘭斯低低的嗓音富含沉穩磁性,鑽入耳膜,令江灼耳垂都要酥軟。


    倏地聽蘭斯說喜歡,江灼不由愣了愣。


    接著蘭斯便如享用珍f羞一般,細細撩撥,一舉一動,仍不失烙刻在骨子裏的清貴優雅。


    指尖落在肌膚上的觸感,因為視力被剝奪,還被捂嘴說不出話,而無限放大。


    他此刻仿佛隻能感受到蘭斯的動作。


    而經過前幾天的鋪墊,他對蘭斯極輕的觸碰也會有條件反射般的顫栗。


    更別提現在這樣,蘭斯有意且技巧性的撩撥。


    不住顫動的纖長眼睫,如細軟小刷子一般高頻率地刷著眼前的薄綢。


    江灼被手帕堵住的嘴,隻能發出模糊不清的嗚咽。


    他不受控製地掙動著,因為蘭斯的觸撫,肌膚每一寸都開始回應般地泛熱。


    江灼感覺自己像一汪無助的隻能任人宰割的魚,被架在了火堆上。


    額前都泌出了細細一層薄汗,微微沾濕了細碎的金發,漂亮的藍眸、纖眉、唇瓣都被綢緞遮住,隻留了精致的鼻尖和俊俏的下巴,微有水光。


    在昏黃搖曳的燭火下,少年透出一股清冷又妖冶的矛盾氣質,不停的顫抖掙紮,給人以一種正被淩虐的美感錯覺。


    可他分明沒有怎麽欺負他。


    蘭斯忍不住停下動作,抬手撥了撥他白皙額前的金發碎發,吻一吻他。


    這個人是他的。


    誰也不許看。


    但除了這樣,不知道該怎麽才能完完全全地擁有,而不是被獨占欲和嫉妒心促使著不斷地逼迫少年。


    蘭斯微垂了垂眼瞼。


    江灼因為他動作的忽然停住,而難受地嗚咽一聲,蒙在他眼睛上的薄綢稍許濕潤,大概是被眼淚浸濕的。蘭斯神色不變,但舌尖卻潛意識舔舐了一下自己幹燥的唇角。


    他俯身曖昧問道:“小公主,想不想要?”


    江灼說不出話來,被撩撥得混亂不堪,隻一味地在清醒的間隙搖頭。


    而後這仿佛成了一場拉鋸戰。


    兩個人都暗暗較著勁,最後都忍耐到氣息紊亂。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江灼仍舊咬著牙拒絕,身體卻也顫抖得愈發厲害。


    最後蘭斯看了看懷表,有些意外地扯了扯唇,慢慢解開少年眼睛和唇瓣上的綢布,不出意料看見了對方已


    經盈盈水潤到不像話的藍眸。


    裏麵星星點點,遍布情動。


    蘭斯麵色平靜,低身捏住他下巴摩拏,“就這麽不想被我管著?”


    “廢話……”江灼低聲,雙手也被解放,但全身上下仿佛仍在蔓延酥麻甘美的電流。


    沒有注意到他說這話時,蘭斯的眼眸倏地晦暗了下。


    江灼低微喘息著確認:“是不是我贏了?”


    “嗯。”


    聞言,江灼立馬眼底亮了亮道:“那你,唔,是不是以後不能再幹涉我這我那的了?”


    蘭斯點頭,接著起身,似乎打算離開。


    江灼有點怔愣,下意識坐起身道:“你要走了?”


    蘭斯看他,沒有說話。


    江灼不由擰了擰眉,輕聲:“不,不繼續?”


    蘭斯開口,聲線喑啞惑人:“繼續?小公主,你不是不想要麽。我留下,可不會讓你睡覺。”


    江灼聞言心陡然一跳,他好半天才道:“誰說我要睡覺了?”


    反正……一周時間過去了,他想要的隻是一定程度的空間和自由,至於其他的,他又不排斥……對吧。


    而且,現在火都被撩起來了,就這麽猝然冷卻,未免太難受了。


    蘭斯聞言,清冷漆黑的眼眸底似有一簇微微閃了下,“你確定?”


    “嗯……”江灼莫名後退了一小點,但還是道。


    “好。”蘭斯聞言輕輕應聲,踱步回他身前。


    軍靴踩在地麵上,聲聲利落。


    終於從暗室裏被放出來,江灼決定自由的第一步是搬回自己原來的房間,拒絕和蘭斯睡一間房。


    而後把房間衣櫃裏的裙子全部扔掉,換上正常的男生該穿的衣服。


    ——他再也不會穿裙子這種東西了。


    至於蘭斯,他特意早早地處理完公務,在一旁淡淡看著少年忙裏忙外,不置一詞。


    —副全然允許的模樣。


    江灼收拾到最後,忽地偏頭對上他淡定的神色,歪頭一笑道:“對了,叔叔,今晚我有一副畫稿要畫,晚飯之後就不打擾您了。”


    蘭斯竟也淡然地嗯了一聲,似乎毫不在意的樣子。


    江灼心底有些驚奇,還有些玩味。


    他忽然想起之前在暗室裏的最後一個晚上,蘭斯在他耳畔輕輕說的那句我喜歡你。


    心跳微微失衡一瞬,江灼不動聲色地掩蓋下自己方才的失常,道:“那麽,我去洗澡了,叔叔晚飯見。”


    他將“叔叔”兩個字咬得極重,湛藍的漂亮眼眸裏流轉著挑釁一般的笑意。


    蘭斯淡淡瞳底驀地微暗。


    他稍許傾身,將人困在衣櫃門和自己之間,在他耳邊輕輕吹氣道:“我還是更喜歡你在床上這麽叫。”


    因這話聯想到什麽,江灼臉又一點一點熱了。


    方才的得意都不見,他生硬地裝沒聽懂道:“叔叔可別說這種會讓人誤會的話。”


    漂亮精致的少年,頭頂到蘭斯肩膀左右,此刻白皙晶瑩的耳垂泛上緋色,尤其可口的模樣。


    並且,少年留長發穿裙子時,有一種清冷禁忌的美感。換回男孩的裝扮後,貼合的衣物又能襯出他優美的身線和筆直的長腿。


    兩種都令他意動。


    蘭斯斂眸,淡道:“那下次,小侄子也別叫著這個求饒。”


    “……”江灼噎住。


    時間很快過去半個月。


    江灼通過畫畫已經掙了不少,統統都存進了自己的小金庫。


    蘭斯則變得更為忙碌,但饒是這樣,他也會每天陪江灼吃一日三餐。


    這天,江灼忽然想起來,蘭斯的生日快到了。


    ——倒不是蘭斯告訴他的,事實上,是破係統說的,蘭斯似乎從來不過生日。


    據破係統說,蘭斯不過生日的理由很簡單。


    太麻煩。


    在蘭斯還沒有繼承父輩的爵位時,不得不參加家族為自己舉辦的生日宴會,他不堪其擾,便在自己掌握實權後,停止了這種事。


    所以,他到底給不給蘭斯過生日?


    江灼認真地考慮著這個問題。


    不過,還沒有等他想出結果,就有個意外上門了。


    是宮廷裏一位較年長的伯爵,這位伯爵地位雖然比不上蘭斯,但同樣也位高權重。


    他忽然上門拜訪,還帶了自己的孫女。


    晚上,四人一同在長方桌邊用餐。


    伯爵看到江灼是個少年的時候,沒有忍住臉上的驚訝。


    他原本帶著孫女過來,就是聽說蘭斯圈養了一個美麗的少女在公爵府,以為蘭斯喜歡這種類型,想試著給他和孫女牽線。


    但現在怎麽回事……居然是個男孩嗎?


    伯爵心底思忖,他的孫女也是有名的美人,見過蘭斯後,便忍不住一直低著頭,尤其害羞,同時也悄悄地打量著蘭斯身邊的少年。


    江灼見狀,眨了眨眼,主動叫蘭斯一聲叔叔,權作解釋。


    蘭斯聞聲幾不可見地挑了挑眉,回了一個嗯。


    對麵兩人才暗暗鬆口氣。


    兩位大人邊吃邊寒暄,江灼和那個少女作為小輩,則乖乖地安靜吃飯。


    用完餐,蘭斯和伯爵進書房議事,江灼閑著也是閑著,便答應那個少女的請求,和她一塊去了花園散步。兩人互通了姓名,少女名叫海妮。


    將身旁的傭人都遣走,等到隻有他們兩個的時候,海妮終於忍不住嫉妒開口:“你運氣真好啊,居然有公爵大人做你的叔叔。”


    江灼聞言不知所措地笑一笑,心裏卻噎了噎:“……”是嗎。


    床上的叔叔嗎?


    而後又聽海妮憧憬地說:


    “我從小就仰慕公爵大人,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見麵,我記得我七歲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全國最年輕的指揮官了……


    對了,施奈,你知道公爵大人喜歡什麽嗎?聽說他是不婚主義者,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江灼聞言,腦海裏瞬間浮現各種蘭斯喜歡的不喜歡的。


    四年時間,足夠他們把彼此都了解得透透的。


    不過不婚?


    江灼愣愣道:“這個,我沒有聽說過。”


    海妮驚訝:“你不知道嗎?”


    江灼點頭。


    他們兩走著走著從一條小石徑上繞過去,全然沒注意到經過了書房。


    而蘭斯恰好望向窗外一眼,看見少年和那女孩似乎交流得很好的樣子,眼神倏地幽邃,抿了抿薄薄的唇瓣。


    作者有話說


    嗷,這個世界快要結束啦。下個位麵還在想,下麵兩個,泥萌有喜歡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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