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臉上帶著傷疤的年輕人露出苦笑,他太了解自己的主子的脾氣了,但又有什麽辦法呢?從生下來那天,他就是殿下的家將,修行這麽多年,也一直在為殿下打拚,為人擦屁股、當替罪羊之類的事情他可沒少做。.tw


    那女人的身形一下子僵住了,良久良久,她慢慢轉過身,呆呆的看著帶著金冠的年輕人。


    “你……殺了我的阿牛?”那女人吃力的說道。


    “是啊。”帶著金冠的年輕人微笑著回道。


    “你殺了我的阿牛?”那女人語速驟然加快,聲音也變得異常高昂。


    周圍的空氣似乎變得凝固了,一片死寂,在林間穿行的輕風莫名消失,茂密的林木,一片片灌叢,剛才還在鳴叫的蟲子,一切的一切都變成了畫,一動不動。


    “這是……”那帶著金冠的年輕人用警覺的目光掃視著四周。(..tw無彈窗廣告)


    “你……殺……了……我……的……阿……牛……”那女人的聲音又顯得異常低沉了,低沉得讓人窒息,有一種看不到摸不著的氣息正在瘋狂擠壓著。


    “殿下,小心”那臉上帶著刀疤的年輕人突然喝道。


    轟……剛才他們感應到的氣息凝縮到了極致,下一刻,便轟然綻放。


    那帶著金冠的年輕人露出驚駭欲絕之色,身形拚力向後退去,那種氣息太恐怖了,就算是域外天魔,與之相比也要差了許多。


    從那女人的身體中,陡然射出無數道扭曲的銀線,卷向四麵八方,那些銀線銳利到了極點,岩石象豆腐一般被切開,連大地也被抽擊出一條條裂痕,周圍的樹木草叢,更是象紙片般被絞得粉碎。


    那帶著金冠的年輕人發出瘋狂的吼聲,把自己的護體神念運轉到極致,不過,對麵這種摧枯拉朽式的攻擊,護體神念根本無法扭轉局麵。


    卷動的銀線撕開勒令那帶著金冠的年輕人釋放出的護體神念,並從他的身上掃過去,隻是刹那,那帶著金冠的年輕人已變成了無數點細小的肉屑。


    另外兩個年輕人本想救援,可完全沒有機會,他們呆了呆,又全力向後飛退。


    幸好,那女人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他們身上,卷動的銀線不停抽擊在那帶著金冠的年輕人最後停留過的位置上,盡管那裏已經沒有了人。


    那兩個年輕人恐懼到了極點,用盡全力向遠方飛掠。


    幾息的時間後,在空中卷動的銀線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那女人的行跡顯露出來,她的身體在一點點向後歪倒,隨後噗通一聲,仰麵朝天倒在了地上,雙眼慢慢合攏。


    不過,那兩個年輕人是絕對不敢回頭的,他們全力向後逃去,足足逃出了近萬米遠,才敢停下身形。


    他們在相互對視著,臉上都充滿了絕望之色,透著失魂落魄的味道。


    “怎麽可能……”那臉上帶著傷疤的年輕人喃喃的說道:“人界的修行者,怎麽可能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你問我……我去問誰?”那相貌斯文的年輕人呆呆的回道。


    “現在我們該怎麽做?”那臉上帶著傷疤的年輕人又問道。


    “我們回不去了。”那相貌斯文的年輕人道:“如果回去……被陛下知道……恐怕我們的家人都要遭受滅頂之災了。”


    “邱軍,你是說……我們要一直留在人界了?”那臉上帶著傷疤的年輕人說道。


    “盧雄,難道你還有別的辦法?”那相貌斯文的年輕人問道。


    “可這樣……瞞不過多久的。”盧雄道:“殿下一直沒有音訊,陛下遲早還會讓別人過來。”


    “對了,聖物呢?”邱軍突然想起了什麽。


    “聖物?在那種時候,誰還能顧得上什麽聖物?”盧雄苦笑道。


    在遠方的山林中,那女人幽幽醒轉,當她睜開眼睛時,看到狼藉的戰場,被嚇了一跳,掙紮著爬起身,向山林中跑去。


    剛剛鑽進山林,那女人又突然轉過身,跑了回來,手忙腳亂的抓起那大盾,隻是她剛剛直起腰,兩個修行者已從空中落下,那女人被嚇了一跳,驚慌的退了幾步,用大盾擋住了自己的身體。


    “你是什麽人?敢在我隱山撒野?”其中一個修行者喝道。


    “我……我什麽都沒做”那女人愈發驚慌了。


    “你叫什麽名字?”另一個年長的修行者柔聲細語的問道。


    那女人被問住了,低頭想了片刻,輕聲回道:“我好想叫……莊蝶。”


    “你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那年長的修行者皺眉說道。


    “是莊蝶,我想起來了,是叫莊蝶。”那女人急忙道。


    “裝神弄鬼”另一個修行者喝道:“跟我回山,待我們仔細查查你再說”


    “我不去”莊蝶立即道:“我什麽都沒有做,為什麽要跟你走?”


    “這可由不得你了”那修行者踏前幾步。


    “慢著。”那年長的修行者突然道:“我看她眼神遊離不定,不像是作假。”


    “怎麽可能記不得自己的名字?”那修行者說道。


    “我記得有一種失魂之症,確實是什麽都記不得的。”那年長的修行者說道,隨後他看向那女人:“姑娘,現在外麵亂得很,到處都有妖物肆虐,自己行走是很危險的,你還是跟著我們回山的,我們保證你的安危,你盡己所能,幫我們做一些洗洗涮涮的事情,你看怎麽樣?”


    “你的心腸太軟了。”那修行者說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你還敢胡亂收留外人?”


    “我看她蠻可憐的。”那年長的修行者歎息道:“修行修行,總不能隻顧著自己,適當幫一把,也未嚐不可。”


    “恐怕上麵是不會讓的。”那修行者說道。


    “不怕,我去和他們說。”那年長的修行者說道:“姑娘,怎麽樣?跟不跟我們走?”


    那年長的修行者語氣一直很和善,莊蝶有些心動了,她猶豫片刻:“可是……我幫不到你們什麽的。”


    “沒關係。”那年長的修行者笑道:“我說過了,盡己所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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