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耳對於沈彥鈞的突然發難始料未及,他看著對方完全沒有任何的猶豫的衝上來,在動物本能的驅使下向後一仰躲了過去。


    沈彥鈞反手又是一擊,招招下了死手,一張向來笑盈盈的臉此刻陰沉如水,青年每次揮出匕首胸口的魔氣便會更加泛濫一些,然而此刻他已經沒心思去管這些了。


    被石門擋著的那個蘇子耳所謂的家中,除了一堆耳果鼠外躺著無數的屍骨,其中還有三個身穿著他們鳩泉門弟子服的屍體,屬於他們的玉牌散落在血汙中,旁邊還有幾具被啃食殆盡的靈獸的軀幹。


    他穿到書裏已經有快十年的時間,在鳩泉門呆了九年,這個地方是他穿書以來呆的第一個地方,裏麵一百號人每一個他都很熟,但最親近他的也就這三個而已。


    在萬獸喜宴秘境,這三個師弟師妹最先提出要和他組隊的人,那些契約靈獸都是在他眼前和人簽訂的。


    原本他以為距離方曲水布置的任務還沒到一年,這幾人是因為貪玩所以沒有回來,可現在他發現自己再也等不回來了。


    如果他能再早一點來,那兩個人就不會死了,或許再再早一些,自己的師弟師妹就能回家了。


    青年雙目赤紅,身上的魔氣幾乎已經要化成實質。


    [警告!魔氣正在快速入侵宿主心智,請宿主保持冷靜]


    [警告!魔氣即將徹底侵占宿主心智]


    [啟動強製清醒措施]


    蘇子耳一邊躲閃一邊茫然地問:“大人您這是在做什麽?!”


    幾招之下男人成落敗之勢,他渾身一抖裸露出來的皮膚長出不少長毛,個子也變得越來越小,似是要退回原形。


    沈彥鈞正要再劈過去,忽然渾身一麻,腿一虛半跪了下來,腦袋空白一瞬後清醒過來。


    已經沒有再進攻過去的時間了,青年從納戒中拿出曾經捆過祝拓最近一直閑置的束仙索猛得甩了出去。


    許久未用,沈彥鈞的動作依舊熟練,繩子以極快的速度落在蘇子耳的身上,下一瞬便將人困得結結實實,任由他再掙紮,也難逃束仙索的束縛。


    綁好後,沈彥鈞將自己曾在身上施的那一套結界全部又在蘇子耳上施了一遍,這下對方即便想要搞什麽突然襲擊或是呼救同伴都需要先破了沈彥鈞的結界再說。


    蘇子耳嚐試著撐開,或是直接用牙去咬束仙索,但都毫無作用,他再次望著麵前這個給冒著淺淺魔氣的男人,茫然又急切的問道:“大人好好的為何忽然想要殺我?”


    “我為何如此做,你心裏不清楚?”青年蹲下來看著麵前這個被五花大綁的耳果鼠,眸色冰冷,係統給他的這劑強製清醒拉了他一把,若他真的將麵前的人殺了,魔氣定會徹底占領了他的心智,“你騙了多少人來給你開門?我是第幾個?”


    “大人說的什麽意思?我沒有騙您啊!”蘇子耳此時已經化為原型,但仍舊掙脫不開身上的繩子,他心中慌張不已,男人意識到自己這次是踢到鐵板了。


    “沒騙我?”沈彥鈞牽起束仙索的一頭,站了起來,被綁在束仙索另一頭的耳果鼠直接被提了起來,吊在半空,慢慢的晃了一下,“你覺得我會信嗎?這一處的血腥味也太重了吧。”


    “大人你要相信我啊,您不是答應了要送我回家嗎?”蘇子耳聽到青年的話,提起來的心猛得落了下來,一對黑漆漆的眼睛直直的望著青年,露出來的牙齒被剛才的束仙索硌掉了一塊,但聲音相較之下要響亮許多,“這裏血腥味重是因為我們耳果鼠經常被外界的人捕殺,好幾次血水都將這些草都染紅了。”


    沈彥鈞手不自覺的收緊,又念了幾遍靜神咒後,才回道:“既然經常被捕殺,那為何不搬走?”


    “因為這裏是我們的家,住了太多年了,不想再搬走,我是真的隻是想回家啊,等我回到家後,我會再給您兩萬靈石,並且用傳送陣將您送到森林中心。”蘇子耳說的情真意切。


    沈彥鈞心中冷笑了一聲,萬獸綱中有關於耳果鼠的記載,多是雜食類性格相對溫順,個體攻擊力不強,不過群體的話能吃掉一隻比它們修為還要高出一兩階的生物。


    但凡事皆有個例,就比如這隻耳果鼠的性格並沒那麽溫順,而魔氣淺的沈彥鈞修為也不低。


    係統沒必要騙他,他剛才所看到的多半是真的,以此可確定蘇子耳依舊在撒謊。


    知道石門中是怎樣一副場景後,沈彥鈞再看向這隻耳果鼠時,總需要在心中不斷地念著靜神咒才能壓下殺意。


    青年遲疑了許久,看著對方緊張的神情後露出來一些半信的神情,“那你們耳果鼠還挺戀家的,開關在何處,我幫你打開,但你如果騙我,我定饒不了你。”


    “肯定不騙您,大人先將我放下來吧,這樣捆著一會兒影響開門。”蘇子耳的胡須動了動,尾巴纏在沈彥鈞牽著的那根繩子上,但因為有結界的緣故,對方並不能碰觸到青年。


    “我覺得這樣就挺好的。”沈彥鈞又晃了晃,他已經不指望對方良心發現向自己坦白了。


    蘇子耳見對方無動於衷,眸底總算是泛出來一絲毒辣,但那情緒稍縱即逝,好不容易帶來的不能就這樣將人放走了。


    他抬起自己的尾巴點了點石門的最上方,“開關在石門最頂端,這石門使用了特殊材質構成,普通人很難爬上去,不過您看,石門中間的部份有個凹槽,從那裏可以踩著上去,大人您鬆開我,然後我給您墊底咱們疊羅漢上去。”


    “不能禦劍嗎?”沈彥鈞打量了眼四周,這一處相對空曠,並沒有什麽枝杈阻擋礙事。


    “這個不行,禦劍上去的話會被很強大的威壓鎮壓下來。”蘇子耳搖了搖頭,說道。


    沈彥鈞瞧了他一眼,接著喚出自己的佩劍,飛了上去,“不試試怎麽知道?”


    蘇子耳嚇傻了,“大人你相信我,真的不能上去!”


    然而對方絲毫不聽他的,禦劍飛到石門的中間時,沈彥鈞感受到了一股淺淺的威壓,並不怎麽重。


    而被他提著一起上來的耳果鼠被嚇得不斷劇烈掙紮,男人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物色了半天,物色出來一個叛逆又不要命的,“大人別再向上去了,它這個不隻針對身軀還有精神力,禦劍上去會爆體而亡的。”


    青年不為所動繼續向上飛去,他所麵對的威壓確實是在加強,但都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並沒有蘇子耳所說的那麽恐怖。


    耳果鼠從一開始的勸告,到央求,最後直接開始謾罵起來,絲毫不見當初的那副質樸的模樣。


    即將飛到頂的時候,青年手上的繩子不再動彈,耳果鼠也沒什麽聲音了。


    他餘光瞥了一眼,發現耳果鼠的兩顆門牙全都被束仙索給崩掉了,繩子上沾滿了他嘴上的血,一雙眼睛向外凸著,整個身子都呈一個不自然的膨脹感,還真的像是要爆體而亡。


    對方見沈彥鈞垂眸看過來了,眼神頓時充滿了怨毒,“魔……族的人就不是好東西!”


    沈彥鈞眯起眼,精神微動,束仙索的繩子拉長了些,耳果鼠一下子落在了石門的中間,沒有威壓的壓迫後,耳果鼠的那種膨脹感漸漸消了下去。


    青年的這一係列操作使得蘇子耳直接陷入了迷惑中,他覺得麵前這個看著和善的青年,實際上一點都不和善,關鍵是對方的每一步行動都讓他完全捉摸不透。


    “我從沒說過我是魔族的人吧?”沈彥鈞這時已經到了石門頂端,上麵的威壓是最為強烈的,若是蘇子耳確實承受不住,但於他而言影響不大。


    蘇子耳一愣,接著很快反應過來,“你是修士?!”為什麽他什麽事都沒有?!這個人的修為究竟是多少?


    “現在我會問你一些問題,希望你能夠如實回答我。”沈彥鈞從劍上下來,坐在石門的頂邊上。


    石門的開關就在他的旁邊,身後是蘇子耳的家。


    “你想問什麽?”蘇子耳缺了兩顆牙,說話有些漏風。


    沈彥鈞看向他,眼神中透著一股和他所幹之事完全不相符的寡淡,青年分出一半的精力給自己念著靜神咒,用另外的精力詢問道:“裏麵的耳果鼠都是你的族民?”


    “是的。”


    “你將他們圈養在此處是在做什麽?”等沈彥鈞坐在石門上向後看去,他差不多已經明了了。


    說是家,可在青年的精神力探測下,這幾乎和一個中型獸籠差不多,除了石門外,沒有一處出口,既然石門無法打開,裏麵的耳果鼠又如何生存?


    蘇子耳聽到沈彥鈞的話後,登時身子就是一僵,“你這是什麽意思?這裏是我們的家。”


    沈彥鈞沒回話,而是將自己手中的束仙索慢慢的縮短,門的中間是個界限,再向上威壓就會快速上漲,蘇子耳感受到威壓後瞬間慌了,“我將它們圈養在這裏是為了修煉,同族之間互相吸食靈力會加快修煉速度。”


    “互相吸食?”沈彥鈞沒停。


    “是我吸食它們,是我!!!”蘇子耳的聲音都快破了。


    “那你一開始說的什麽族民,女兒的,都是騙我的?”沈彥鈞停下繩子,繼續問。


    “……是是。”蘇子耳剛猶豫一下見繩子又動了忙回道,“但我確實知道哪裏有傳送陣可以直接到達森林中心,不過不在這裏。”


    “你將我帶到這裏是為了讓我當他們的養料的?”沈彥鈞又問。


    被綁起來的耳果鼠似是已經放棄了掙紮,回道:“是。”


    “你總共騙了多少人進來?”


    “數不清了,差不多喂食十多個人我就能上升一階。”


    沈彥鈞深呼了一口氣,正要再問,卻見對方不知何時抬頭死死的看著他,接著不知從何處掏出來一個木牌,含在嘴裏,“去死吧!”


    對方含糊不清的說完,張嘴將口中的木牌咬碎,在青年旁邊的開關竟是自己向下陷去,青年所處的那一整片地方一下子坍塌,沈彥鈞整個人一空便墜了下去。


    束仙索連帶著耳果鼠一起被掉落在地上,蘇子耳摔落在地後滾到一邊,憋了半天“嗬嗬嗬”的笑了出來。


    “誰讓你們善良,活該!”


    “你們這麽好那就都成為我的養料,幫助我修為猛增,等我到十階度過最後的雷劫,我就能成為靈獸界裏第一個飛升的靈獸了,哈哈哈……”


    “一群蠢貨,說什麽都信,白瞎了一身的修為,還想來雋霞森林做任務,自不量力。”


    蘇子耳躺著有些神經質的喃喃著,他望著天邊的太陽哼著曲,他一點也不急,就慢慢等著沈彥鈞死透了,束仙索便會自然解開了。


    然而他一直等到天黑透了,月亮升起,身上的束仙索依舊綁的特別牢固,青年將他拋下的位置很特殊,正好在沒有任何樹木灌叢遮擋的地方。


    等月亮滑向可以照到他的地方時,蘇子耳慌了。


    這繩子怎麽還是沒解開?為什麽那個男人還沒死?!


    他拚盡全力的掙紮,但還是躲不過月光的速度,銀白的月光落在蘇子耳的身上,男人爆發出來一聲慘烈的喊叫,“啊!!!”


    期間維持了半盞茶的時間,等他總算是滾到了陰影處後,石門忽然動了,他躲在角落渾身疼得發抖,抬眼便瞧見那個被他用機關墜進耳果鼠窩的青年渾身是血的走了出來。


    青年看起來像是受了重傷,可對方的走姿輕快,又不像是受傷的樣子。


    甚至還伸了個懶腰,更像是去哪裏睡了一覺一般。


    在這時,蘇子耳從內心深處感受到了什麽是恐懼,他小心的向後縮了縮,試圖隱藏掉自己的氣息,那人比魔族還要恐怖。


    隻見沈彥鈞給自己施了一個淨身術後,嘴張了張,蘇子耳身上的繩索一緊,下一瞬他整隻鼠一下子被束仙索帶著飛了起來,直直地衝向青年。


    “不要,不要!!!為什麽你還沒死?!為什麽!這不可能!”蘇子耳見自己被發現後,整個人都癲狂了起來,接著他的速度忽然加快,竟是越過沈彥鈞猛得撞在了一邊的石門上,耳果鼠向來引以為豪的鼻子在瞬間撞爛了。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沈彥鈞輕笑了一聲,他一雙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了,可在蘇子耳的眼中卻似是看到了紅眼魔鬼,“你想做什麽?!”


    “沒什麽,我不是答應了要帶你回家嘛。”沈彥鈞從納戒中取出來一個匕首,眼睛眨也沒眨的在自己掌心劃了一道口子,鮮血汩汩的從中流出,耳果鼠的個頭不大,不一會兒青年便將對方身上的毛都染上了自己的血。


    “你幹嘛?”耳果鼠在直接接觸了對方的血液後,忽然察覺到了對方的意圖,“我不許你這樣做!”


    沈彥鈞沒搭理他的嘶吼,掏出靈雲膏將自己的傷口混著血塗好,很快止了血後,伸手捏著束仙索提著不斷掙紮的蘇子耳走了進去。


    蘇子耳上次離開前,石門後麵大概有上千隻耳果鼠,它餓了對方有好幾個月,讓它們互相吃,留下隻剩一半的量後,才喂食了修士,現在留下來的都是最為凶狠的,靈力最高的,它們繁殖力很強,數量依舊不會少,留下來的都是強者。


    這是他在看到沈彥鈞掉下去後,那麽自信的原因。


    可現在,他養殖的那些耳果鼠全都紅著眼被關到了一個巨大的鐵籠子中,“吱吱吱”的叫個不停,特別是聞到他身上人血味,頓時變得更加瘋狂了,將那鐵籠子撞得不斷顫動著,發出一聲聲刺耳的聲音。


    而那些之前它們吃的幹幹淨淨,隻剩下撕碎的衣服和骨骼的那些屍體卻全都不見了。


    蘇子耳抬眸看著沈彥鈞,後者沒去看他而是徑直喚出了佩劍,帶著他飛到了鐵籠的最上端。


    “你要做什麽!我不許你這樣!”


    “你要是殺了我,你就會徹底入魔!”


    “你這心狠手辣的魔鬼!”


    “求求你,別將我放進去,不要!!”


    “不要!”


    沈彥鈞聽著那些慘叫聲,神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他並沒有直接將對方扔進去,而是將他綁在了籠子最上麵,籠子最上麵的孔洞要比四邊的都要大,能鑽出一隻耳果鼠的頭的大小,但是沒辦法讓整隻鑽出。


    有沈彥鈞在,那些幾乎喪失了理智的鼠群竟是沒有一個敢爬上籠頂。


    “怎麽了?我也沒說要殺你,不過你剛才都是要置我於死地了,我做這些不過分吧?”


    “你!!!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眼看著自己距離飛升不遠,最後卻落在了沈彥鈞手中,蘇子耳不甘心。


    可惜沈彥鈞對於他絲毫沒一絲動容,他揮了揮手,禦劍遠離,“好了,這束仙索我不要了,晚安哦。”


    說完,青年飛出了石門,並且細心的幫人關上了門,將裏麵蘇子耳的慘叫都埋了進去。


    “呼……”青年長歎了一口氣,再次給自己施了兩三個淨身術,又吃了一個靈果才壓下自己的那種壓抑到想吐的窒息感。


    “係統,玉玲花在什麽地方?”沈彥鈞已經不想再呆在這裏了,他要趕快完成任務離開這裏。


    係統似乎也察覺到宿主的不適,聲音溫和了些,[左走一千米處]


    “好。”青年點了下頭,快速朝目的地奔去。


    夜晚,所有的靈獸都藏在了森林中不出來,故此沈彥鈞一路都十分的順暢。


    玉玲花生長在樹冠上的,本體是一種藤曼,攀附著附近的樹生長,花就開在別人的樹冠上,接受最好的日光和月光,它本身並沒有什麽攻擊力。


    沈彥鈞摘了花後,等著係統的那聲提示音響起,一千積分到賬後,不再停留,一路奔回傳送陣,在祖熙館接的任務青年在回去路上沒怎麽猶豫,也一塊兒做了。


    反正任務條上的懸賞金是發放者一次付清,放在祖熙館存著的,他完成了便能直接領,就當是蘇子耳給他的精神賠償費用。


    沒想到的是,沈彥鈞在從傳送陣出來後,一隻白狼搖著尾巴直接朝他奔了過來,直接將人撲到了。


    青年隻顧著收起自己的魔氣,一時不查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疼,隻是這兩天來的情緒在一瞬間崩潰了,他抱緊白狼臉埋在對方的脖頸毛中,眼淚嘩地就流下來了。


    “我師弟師妹死在這兒了……”


    白狼的身子一僵,搖擺的尾巴慢慢放了下來,腦袋蹭了蹭對方,悄悄將自己的身形變大了些,將青年的身子都遮住,不給別人看。


    沈彥鈞的情緒恢複的很快,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他便差不多恢複情緒,青年抹了抹臉,紅著眼睛看向白狼,“阿楚你怎麽臭臭的?”


    白狼晃了晃腦袋,對他“嗷”了聲。


    青年給白狼施了一個淨身術,撐著地站起來,幸好整個祖熙館的人都各忙各的,沒有人注意到他,“你怎麽跑到祖熙館了?我不是讓你不要跟過來嗎?”


    白狼晃了晃頭,之後身子一歪躺倒在沈彥鈞的腳邊,賴著不走了。


    後者被對方那副樣子一下子逗笑了,他蹲下來將白狼扶起來,“那你到時一看我不對勁,你就趕緊跑知道嗎?”


    白狼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沈彥鈞將任務條兌換成賞金後,打算在祖熙館準備的座椅上坐著休息會兒,順便聽聽外界最近發生了什麽事。


    抬眸看過去的時候,印象裏那些木製的長椅被裝上了手扶,前麵也多了排配套的桌子。


    不止如此,仔細看過去,祖熙館內一些小裝飾也發生了改變。


    更奇怪的是,在此期間沒有一個人關注他旁邊的這隻白狼,明明是一隻無主且從未遇見的白毛金眸狼,卻絲毫未受關注,而且看他們走路時無意中會避開白狼的樣子,也不像是看不到白狼。


    青年疑惑了,他捧著狼頭看了看,“咱家阿楚變醜了嗎?他們怎麽都不看你啊?”


    白狼回給他一個無語的眼神。


    沈彥鈞又呆坐了會兒,最後在別人的在閑談中得知了新人皇登基的事情,原本還猶豫著從哪個角度和人搭話的沈彥鈞一下子奔了過去,“你們說新人皇已經登基的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才過了多久啊,杜喬啟可就登基了?


    “當然是真的了,未廢一兵一卒,兩個月內絕地翻盤的事情可是整個大陸都知道的,我聽說新人皇曾經還是修士呢。”正聊著的人見沈彥鈞過來,本來帶了些鄙夷的眼神在又看到白狼的時候忽然一變,老老實實的回道。


    另一邊的人看到白狼後,眼睛一亮,“原來你就是這白狼等的人啊。”


    “嗯,”沈彥鈞點點頭,伸手胡亂搓了一把狼頭,他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青年看向那兩個臉色有點奇怪的人又問:“你們知道新人皇叫什麽名字嗎?”


    “知道啊,叫杜喬啟,算是半路突然冒出來的皇子,但是人家能力不錯。”


    青年又點點頭,“這點我認同。”


    接下來就是一通誇杜喬啟如何如何成就自己一番事業的話,沈彥鈞本來不打算聽的,可越聽越覺得不對,時間有點對不上。


    什麽叫“兩個月內絕地翻盤”?他距離離開皇城應該才不過幾天時間吧?


    為證明自己,青年站起來走到兌換處,問裏麵的人:“我從接雋霞森林的任務後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個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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