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你和萬獸是朋友?!!”沈彥鈞在聽到對方回話之後,下意識地排除了楚傾寒認為他是朋友這個答案,青年一臉的震驚,“那你有耳朵或者是尾巴嗎?”


    楚傾寒微微抿唇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你覺得呢?”


    “應該……”沈彥鈞小心翼翼的看著對方的眼神,在那‘敢說是就鯊了你’的眼神下,回答了否定答案,“不是。”


    “嗯。”楚傾寒應了一聲。


    沈彥鈞單手摸著下巴,跟著人一路走著,過了會兒又說道:“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是朋友?”


    楚傾寒的動作微頓,抬頭看著前方,眨了下眼,“嗯。”


    “好耶!”沈彥鈞跳了一下,樂顛顛的轉身回去和董默修他們繼續聊天了。


    開頭幾句,幾個師弟還有點害怕,不敢大聲說話,後來聊的上頭,恨不得和沈彥鈞勾肩搭背著走。


    不愛說話的,也能說個七八句。


    聊到最後,幾人的家底全抖出來了。


    竇赤靈被兩個露杉門弟子用一塊布裹好了拖在地上走,結果時常因為聊的忘我,沒少讓人撞在樹上。


    晚上一堆事的發生,眾人的精神再次繃緊,晚上也不休息了,一心抓緊時間回到秘境口,中途竇赤靈醒過來一次,不過很快又被撞暈了過去。


    他們連續趕了兩天兩夜終於趕到目的地,此刻竇赤靈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處好的地方了。


    剛出來,便看到杜喬啟十分高調的等候在一棵樹下,跟在他身邊的還有之前一個組的鳩泉門那三個師弟師妹,杜喬啟一眼看到沈彥鈞,忙跑了過來,“大師兄!”


    “杜師弟!”沈彥鈞心情不錯,看著人雙手大張朝著他跑過來,便也一蹦一跳的迎了上去,楚傾寒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青年又跑了幾步,在和人要抱在一起時,一巴掌拍在了對方右手上,“嘿!好久不見,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啪!”的一聲,楚傾寒眯起來眼睛,忽然覺得自己的右手也跟著麻了起來。


    杜喬啟甩了甩手,暗暗抽了口氣,勉強笑道:“師兄你們當時跑哪裏去了,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


    “說來話長,總之是安全出來了,對了,你簽上了嗎?”沈彥鈞湊近,像是地下接頭般小聲說道。


    杜喬啟點點頭,“簽上了,師兄你呢?”


    “我也簽上了。”沈彥鈞捂著嘴,和人相視笑了笑。


    “哇,厲害厲害。”杜喬啟浮誇的稱讚道。


    “承讓承讓了,都一樣厲害。”沈彥鈞同樣浮誇的拱了拱手。


    “師兄,我們不是怕你們動靈寵的。”小宋師妹紅著眼睛過來,他們三人在和沈彥鈞告別之後,便聽從對方的意見躲在附近,期間因為沈彥鈞的事情還吵了一架。


    沈彥鈞忙點了點頭,“我知道,我明白。”他前幾天也感受到了。


    杜喬啟又看了眼被露杉門弟子拉回來的竇赤靈,他對這個人有些印象,這一屆總共也就四個單靈根,互相都知道點,“他怎麽了?”


    “哦,被靈獸襲擊了,別看了,嚇人。”沈彥鈞拍了拍對方的胳膊,臉上帶著些惋惜。


    “這麽慘啊?”杜喬啟跟著嘖嘖了兩聲。


    楚傾寒全程看著,濃眉輕蹙,手中喚出來一顆珠子,悄然捏碎。


    “還有多長時間門會開啊?”沈彥鈞看了眼四周,大多數參加的人都已經回來了,隻不過對方沒有像杜喬啟那樣,明明白白的站在眾人視線之下。


    “明早開。”杜喬啟和人對了一下時間,回道。


    他遠遠的看了眼站在另一邊的楚傾寒,伸手拉著沈彥鈞的袖子,“大師兄,咱們鳩泉門的人都在這邊,跟我過來吧。”


    “行,”沈彥鈞點點頭,轉身對楚傾寒他們揮了一下手,“我先走了。”


    “師兄有空找我們玩啊!”斷諸門弟子很是喜歡這樣活潑的人,跟著揮了揮手,“我們教你打鐵。”


    “好呀!”


    周圍的人聽到後紛紛吸了口涼氣。


    斷諸門的人,是整個門派,包括外界眾所周知的悶葫蘆,他們門主本身也是個悶葫蘆,常年不見人出山,沒事就是在鍛煉,教出來的徒弟或多或少的學了點他的性子。


    曾經有些家長嫌孩子太浮躁,把人送到虯岩派斷諸門,十年下來,話都不會說了,人跟啞巴了一樣。


    但是縱然如此,每一個從斷諸門成功出師的弟子,在外界都是眾星捧月,響當當的人物。


    如此這般難以接觸的人群,居然會有一天和一個病弱拂柳般的青年約著要教人打鐵。


    真不知是真心交友還是要把人給害死。


    沈彥鈞跟著杜喬啟他們穿過一小片叢林,入目的是一塊空地,鳩泉門的人都聚在此處,眾人見沈彥鈞回來了,紛紛圍了上來,“師兄!我們有好多都沒找到靈寵,怎麽辦啊,到時候等出了師門我便再難以找到這樣好的環境了。”


    “沒事的沒事的,師兄肯定能讓你們在虯岩派呆到下一次秘境開啟的。”沈彥鈞熟練的安撫著擠在自己身邊,宛若小雞仔一般的師弟師妹們。


    師弟師妹們看著沈彥鈞,慌亂的情緒慢慢穩定了下來,“好,我們都相信師兄。”


    杜喬啟將沈彥鈞的帳篷安排在了自己旁邊,等對方搭好了帳篷後,前者才問道:“師兄,你有什麽辦法?”


    沈彥鈞將視線移到杜喬啟身上,語重心長道:“這個還不急,等時機到了,我會與你說的。”


    “好……”好奇歸好奇,杜喬啟也沒多問。


    趕了兩天的路,雖說修士在體內不斷運行靈力可以延緩甚至不用睡覺,但不睡覺總給人一種缺了點什麽的感覺,沈彥鈞匆忙的和人又聊了兩句話後,鑽回帳篷中補覺了。


    一覺睡至大半夜,沈彥鈞睡飽了睜開眸子,趕巧了看到一人蹲在他的帳篷裏,靜悄悄的看著他。


    青年愣了一下,微張著嘴,心髒被嚇得咯噔一下,生疼,“啊。”


    喊叫聲尚未傳出,他便被人緊緊捂住了嘴,來者“噓……”了聲,低聲說道:“不要喊叫,我是來問你幾句話的,問完就走。”


    沈彥鈞忙應了下來,聽聲音對方是個女人,外貌的話,因為圍著一層黑布,完全看不清。


    女人鬆開手後,看人沒有喊叫才問:“你是虯岩派的?”


    沈彥鈞點頭。


    “你的靈寵是不是澤泉?”


    沈彥鈞遲疑了一下。


    “實話實說,我不會對你怎樣,也不會對你的靈寵怎樣。”


    沈彥鈞聽到對方的話,思考了一下對方話中的可信度,又點了點頭。


    “最後一個問題,你身上是不是有斷木骨?”


    “你怎麽知道?”沈彥鈞直接開口問道。


    “你身上的骨頭味都快溢出來了,我鼻子好著呢,”女人一下子坐在了他的被褥上,低聲咒罵了一句,“怎麽什麽好東西都給你占了?臭小孩。”


    “什麽臭小孩,我已經二十一歲了,標準成年男性,香的。”沈彥鈞聽到這稱呼,不服的反駁道,他細想了一下又問:“你剛才說的是什麽意思?斷木骨有味道嗎?‘好東西都被我占了’又是什麽意思?”


    “斷木骨隻有靈獸才能聞到,現在澤泉在你這裏,斷木骨也在你這裏,還有如此絕妙的軀殼,怎麽不是好東西都被你占了?”女人湊近聞了聞沈彥鈞身上的味道,感歎道。


    後者準確的抓到了對方話語間的信息,“你不是人?”


    “對啊,反正你也不知道我是誰,我勸你最好還是盡早把斷木骨喂給澤泉,能消化掉它的除了我就隻有澤泉了,不然到時候一些高階的靈獸可都要像我這樣來找你嘍。”女人點了點沈彥鈞的臉,心中暗自吐槽怎麽這人的皮膚要比自己還好。


    “你為什麽要幫我?”沈彥鈞仍是警惕的看著她。


    女人笑了笑,氣吐如蘭,伸出手指點了點朱唇,“嗯……可能是因為我和你師父方曲水是……朋友?”


    “你認識我師父?”沈彥鈞離近了看,還是看不清對方的臉。


    “別看了,姐姐不讓你看,你就看不見的,”女人站了起來,身形一晃,變成了一隻小腿高如同小熊貓般的靈獸,看起來憨態可掬,和那有些惡劣的性子完全不同,“姐姐走了,和你師父說一聲,他欠你未來師娘一個人情。”


    “師娘??!”沈彥鈞一下子坐了起來,可女人已然消失不見。


    沈彥鈞愣了會兒,又慢慢躺了下來,這一下子給他的信息又多又炸,青年想了一會兒,最後幹脆繼續睡了。


    清晨,杜喬啟將人喊醒,若不是被子上還留著一根棕黃色的毛,沈彥鈞甚至以為那是一個夢。


    眾人收拾好後,秘境大門開啟,所有人一湧而出,沈彥鈞帶著鳩泉門的人最後出去。


    虯岩派的門主都在門口等人,方曲水見到沈彥鈞他們後,才慢慢鬆了口氣。


    “師父!”沈彥鈞抿唇一笑,走到了方曲水跟前,“師父,我在秘境遇到了你的一個熟人。”


    “誰啊?”方曲水一邊給自己的徒弟們發丹藥,一邊問。


    沈彥鈞雙手插在袖子裏,晃了晃,“我如果說了,那我能不能休息一早上啊?”


    方曲水看了他一眼,輕笑,“上午修煉強度翻一番。”


    “對不起師父,我馬上說,”沈彥鈞的臉當即垮了,他單手捂著嘴小聲說:“我未來師娘讓我和你說,你欠她一個人情。”


    “未來師娘?”方曲水臉上的肉抖了一下,平日幾乎看不到的眼睛睜得溜圓,“她找你了?”


    “啊,對啊。”沈彥鈞點了下頭。


    “她現在在哪兒?”方曲水的臉一下子黑了,眸中含著焦急。


    “不知道,可能和其他人一起出來了吧?也不排除留在裏麵了?”畢竟師娘是靈獸,或許還沒和人簽訂契約?


    方曲水緊皺著眉頭,周圍的人那麽多,找一個人談何容易,他低聲有些落寞道:“那不是你師娘,那是你師父我的契約靈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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