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舟上輩子性格是挺好,在麵對投資商時更是非常卑微,但那是工作需要生活所迫。沒踏入社會以前架也沒少打。


    後來當了導演有所收斂,但偶爾遇到難纏的人也半點沒慫過,對方不動手他不會動手,但對方動手葉舟也不會客氣。


    此時看到有人對江亭遠動手,葉舟當然不會袖手旁觀。


    葉舟一拳頭下去直接把那中年男人打懵了,趁著對方沒反應過來,上去又是一腳踹在他屁股上,將那男人整個人踹的一個踉蹌。


    平時不打架的時候葉舟乖得很,打起架來,他不但下手黑,而且還蔫壞,見中年男人重心不穩,在他快要穩住身形的時候葉舟又悄咪咪伸出一隻腳。


    好不容易站穩的中年男人被葉舟絆住,這下子再也無法維持身體,結結實實臉朝地麵摔了下去,發出一聲沉悶的悶響。


    隨著中年男人摔倒在地,原本還熱鬧的房間瞬間被葉舟這一通操作驚的鴉雀無聲,室內陷入一片死寂,安靜的落針可聞。


    葉舟才不管他們,直接伸手把江總拉到自己身後,仔細打量了一眼他的狀況,確定沒有受傷後,勉強滿意的點了點頭。


    安撫意味十足的拍了拍江總的肩膀,道:“別怕,我在呢。”


    “……”被他護在身後,一點也不害怕甚至有點想笑的江亭遠,“好的。”


    兩人交談的功夫,室內其他人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距離中年男人最近的女人尖著嗓子叫了一聲,伸手指著葉舟,“你是誰?!”


    葉舟呲牙笑了下,指了指江總,又指了指自己,道:“我啊?我是他男朋友。”


    在場的人剛從先前的震驚中回過神,又被葉舟這一句話給炸懵了,於是葉舟再次享受了好一會兒來之不易的安靜。


    葉舟彎下腰,半蹲在中年男人麵前,問道:“第一次見麵就鬧成這樣,挺不好意思的。”


    “但您第一次見麵就動手,是不是也不太好?”


    中年男人腦瓜子嗡嗡的,嘴唇蠕動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話,手顫顫巍巍的指了葉舟半天。


    被扶起來後,中年男人緩了一陣子,沒去理會葉舟,而是看向一旁的江亭遠,道:“你就因為這麽個玩意,拒絕和喬家小姐的聯姻?”


    葉舟看他像是看個智障,不等江亭遠說話,對他揚了揚手。


    剛被他打了一拳的中年男人下意識躲閃,看他這麽配合,葉舟直接樂出聲,“別怕,我和你不一樣,能用言語解決的事情我不會動手的,你放心。”


    中年男人被他戲耍,臉上又急又怒,指著葉舟對江亭遠吼,“你就任由他這麽羞辱你爹?!”


    知道這一家老小都不是好東西,所以葉舟今兒過來就是帶著刺來的,現在一聽這人居然是江總的爹,頓時就樂了。


    雖然江家沒一個好東西,但這其中最不是東西的還是江父。他是江老爺子最小也是唯一的兒子,上麵有兩個姐姐,當時生他的時候江家老太太早產,孩子生下來險些沒能養活。


    所以老太太對江父這個體弱多病的兒子很是嬌慣,這就慣出了一個整天隻知吃喝玩樂,不明理不辨是非的紈絝。


    江父除了在女人身上點亮了特殊天賦外,在經商一道上沒有丁點天賦,但幸好他雖然沒本事,倒是生了個好兒子。


    江老爺子對這個兒子失望透頂,便悉心教養起孫子,後來孫子長大成人,江老爺子直接將產業交到了孫子江亭遠的手上,隻留了一小部分不可出售的股份給兒子,讓他每年拿點分紅不至於餓死。


    江亭遠畢竟是他的親兒子,平日雖然性子寡淡了一些,但為人正派自有一套行事準則,不可能做出克扣他分紅的行為。


    原本江父隻要不作死,江老爺子留給他的分紅就足夠他舒舒服服過完下半輩子了,可江父不願意啊,從老爺子跨過他直接將產業交給江亭遠時起,江父雖然麵上不說,但心裏卻憋著一口氣。


    江父是江老爺子唯一的兒子,他滿以為隻要老爺子死了,他就是江家下一任繼承人,可直到遺囑公布時,江父才知道老頭子留給他的隻有一點破股份。


    他這個當老子的還沒死呢,老頭子卻直接跳過他把家產交到了他兒子手裏,這是什麽意思?是說他這個當爹的還不如個毛頭小子?


    江父隻要一想到接下來的日子都要看大兒子臉色生活,心裏就是一陣不舒服。


    相比起從小養在老頭子身邊,跟自己不親近的江亭遠,江父自然更喜歡從小在他膝下長大的江俞。


    盡管江父年輕時私生活一片混亂,私生子一個接一個,但要說起最喜歡的,還是江俞這個打小自己看著長大的兒子。


    江父對其給予厚望,單憑會拿出自己多年攢的錢幫助江俞開公司就能窺見一二,他滿心滿眼就期待江俞這個小兒子能夠幫他從江亭遠手上奪回江氏,他好做個清閑的太上皇。


    至於江亭遠的死活,他這個當老子的養他這麽大已經仁至義盡了,人生的路總歸要自己走的,是死是活,管他什麽事?


    看書的時候葉舟對江父這個角色就沒什麽好感,如今他穿到這個世界,和江亭遠談起了戀愛,自然無法置身事外。


    葉舟有點後悔,早知道這人就是江父,剛就應該下手再狠點。


    想到這裏,葉舟看了看江父那張即便左半邊臉腫起來卻依舊頤指氣使的模樣,靈機一動,計上心頭。


    葉舟一臉驚恐的看了看江亭遠,又看了看江父,聲音裏滿是懊悔和無措。


    “您、您難道就是江哥的父親……?”


    江父原本就憋著一肚子火,正準備向大兒子討個說法,此時冷不丁見到葉舟這一臉懊悔的態度,頓時像是找到了發泄口。


    他不陰不陽的冷哼了一聲,目光從大兒子身上緩緩移動到葉舟身上,像打量著一件貨物似的打量葉舟。


    葉舟一點也不介意,被他這麽一看,還似模似樣的抖了抖,將‘戰戰兢兢’四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像是怕極了江父會不喜歡他。


    他此舉顯然深深滿足了江父之前被踩在地下摩擦的虛榮心,江父攏了攏身上的唐裝外套,不鹹不淡應道:“沒錯,我就是江亭遠的父親。”


    這一番動作和言語,可謂是拿足了大家長的氣勢。


    葉舟誠惶誠恐的走上前兩步,似是想要和他握手,那態度簡直卑微極了,像是生怕下一秒就會被江父討厭一般。


    江父剛被他打過,見他靠近下意識就往後退了兩步。


    等江父反應過來時,隻覺得老臉有些發紅,麵上掛不住,看著葉舟伸過來的手,別說回握了,直接非常不給麵子的將手背到了身後。


    “您,您真的是江哥的父親嗎?”


    葉舟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迫切的想要從他口中得到否定答案。


    江父眼中對他的輕蔑更甚,從鼻子裏輕哼出聲,高高在上的斜睨了葉舟一眼,“他不就站在這裏嗎,你不會自己問他我是不是他爹!”


    葉舟還真就耿直的轉過頭看向身後的江總,滿臉忐忑的問道:“江哥,這……真是伯父?”


    江父或許看不出葉舟的反常,但江亭遠實在太了解葉舟,端看他此時的神態和無意識的小動作就能知道,小家夥肚子裏憋著火,這是要準備搞事呢。


    不過葉舟想做的事情,隻要能確保自身安全的情況下,江亭遠向來不會拒絕。


    更何況,從葉舟進入這扇門後,維護自己的意思就從未遮掩,能夠看到喜歡的人這麽維護自己,江總雖然麵上看不出異常,但心中卻是暖成一片。


    他今天帶葉舟過來見家長,見的本也不是這些人,而是想帶葉舟來老宅見見爺爺。


    江亭遠打小親情關係就比較單薄,能夠被他當做家人的,也就隻有江老爺子一個,父親母親叔伯姑嬸,從未被列入家人行列。


    當然,現在又多了一個葉舟。


    在家裏的時候江亭遠接到的電話是管家打來的,詢問江亭遠今年是否要等他回來給老爺子上香。


    江亭遠本想帶葉舟過來看爺爺,卻沒想到他來的時候屋子裏早已經坐滿了人。


    江父一開口就是自己和江俞的母親已經領過證了,今天就要讓江俞認祖歸宗,還大言不慚的命令江亭遠幫江俞把外麵欠下的債還清。


    按照江父的意思,江亭遠非但要幫江俞還錢,還要將之前欠自己的那幾千萬也一並抹去,再把江俞安排進江氏,多多照拂。


    江亭遠從始至終都很冷靜,看著江父簡直就像看一個傻子。


    任由他長篇大論大打感情牌,見感情牌不管用又試圖用父親的威嚴來壓製他,洋洋灑灑說了二三十分鍾。


    在江父口幹舌燥的時候,一直沉默的江亭遠隻說了兩個字,就把江父氣的魂兒都快飛了。


    “不行。”


    江父在小老婆的煽動下怒火攻心,氣衝天靈蓋,衝動之下就對江亭遠動了手,這才有了葉舟剛進門時看到的那一幕。


    江父本意是教訓一下江亭遠,卻沒想到他這巴掌還他媽沒輪下去呢,就有人比他更快一步的照他臉上來了一拳,不等他有什麽反應,緊接著又是一腳將他絆倒在地。


    葉舟得到江總的肯定後,緩緩歎了口氣,畢恭畢敬的走到江父麵前,對他深深的鞠了一躬。


    聲音裏滿含歉意,無比懊悔道:“對不起伯父。”


    “我為自己之前的行為向您道歉,由衷希望能夠得到您的原諒。”


    他道歉道的挺真摯,但江父對他根本不可能有什麽好臉色,又是從鼻孔裏發出的一道冷哼,還不等他說什麽,一股巨大的力道就從麵前襲來。


    緊接著江父就感覺胳膊被人握住,隨後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大約幾秒後,整個人‘轟’的被摔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發生的意外給驚呆了,他們怎麽也想不明白,明明上一秒還在道歉,渴求原諒的人,怎麽下一秒就給人來了個過肩摔呢!


    葉舟退後兩步,對江父又鞠了一躬,歉然道:“真是對不住啊,伯父。”


    “剛打少了,這回給您補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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