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葉池背著書包去上學,沒和葉父碰麵,也不知道葉父是躲在臥室裏沒出來,還是已經提前離開了,葉池對此並不在意。


    他到學校校門時,發現很多男同學都剃了光頭,甚至還有一些女同學,剪了短發。葉池隻是隨意地多看了幾眼,沒在意,直奔學校超市。


    到了超市門口時,他習慣性地進去買草莓牛奶,順手拿了兩瓶。拿完轉身時,葉池猶豫了一下,又放回去一瓶,隻拿了一瓶去結賬。


    結賬之後,他腳步頓了頓,忽然歎氣,改變主意,走回去又多拿了一瓶草莓酸奶。


    他心裏雖然想要遠離厲行澤,但是厲行澤現在畢竟是他同桌,不可能一點都不來往,葉池猶豫半天,最終還是決定繼續用草莓牛奶刷好感度。


    於是,等葉池回複等了一夜厲行澤,來到教室就看到放在自己桌堂裏的草莓牛奶,那一瞬間,一夜的煩悶頓時一掃而空,轉而替代的是被投喂的滿足。


    他的唇角微微上揚,眉目帶笑,燦若星辰,柔聲道:“謝了。”


    葉池笑了笑,沒說話,雙手捧著自己那瓶草莓酸奶慢慢地喝了一口,甜膩的草莓味混著酸奶的味道在他嘴裏化開,昨晚的糟糕心情也終於回歸正常。


    周一開學,早自習是升旗儀式,今天的升旗儀式格外有看點,教導處主任的兒子牛明洋當著全校同學的麵做檢討。牛主任氣得不輕,臉色鐵黑,脖子都氣紅了。


    年部主任站在牛主任身邊,苦口婆心勸道:“明洋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怎麽可能不心疼他?他這孩子實在是太過分了,經過這一次,長了教訓,就能好好學習了!”


    牛主任正在和年部主任慪氣,年部主任說什麽他都不搭話,心裏卻冷笑:什麽看著我兒子長大的?呸!你就是想看我笑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去年還想讓杜老師來頂掉我這個教導處主任的位置!你早就看我不順眼了!


    年部老師不知道牛主任心裏的想法,等牛明洋開始全校麵前做檢討後,他也保持沉默,不再說話了。


    牛明洋更氣,這一次因為葉池,他不僅在當著全校差點叫葉池爸爸,回去還被他親爸爸揍了一頓,現在又當著全校麵前給葉池道歉,越想越憋屈!他一邊做檢討一邊發誓,下次絕對不讓葉池好過,要把今日受的苦都償還回去!


    牛明洋在上麵做檢討,教導處主任臉色越來越差,再加上年部主任之前的那些話,他越想越氣,暗暗決定不能這麽輕易地饒過葉池那個混蛋。他聽說葉池剃了光頭,被班主任王老師隱瞞下來至今沒有上報給教導處,教導處主任頓時有了主意,嘴角都不由地上翹了。


    他在心中暗暗道:“葉池,別怪老師不客氣,是你自己偏要惹我!”


    等牛明洋昨晚檢討,全校師生井然有序地回教室時,牛主任卻忽然叫住一個同學:“喂,你給我站住!你知不知道,學校禁止剃光頭,影響校容校貌!你哪個班的?叫什麽名字?既然剃了光頭,就不要來上學了,等你頭發什麽時候長出來,什麽時候上學!”


    被教導處牛主任抓住的那位學生,一臉無辜地說:“牛主任,學校沒規定剃光頭不能來上學啊?”


    “嗬嗬,沒規定?誰跟你說沒規定的?我是教導處主任,我說有規定就有規定!你趕快收拾書包,停課回家,什麽時候頭發長出來,什麽時候來上課!”


    “牛主任……”年部主任匆匆趕過來,張開口正想要說什麽。


    牛主任直接打斷他:“年部主任,就是因為這孩子考了年級第一你就無條件護著?你把我們學校的臉麵都放在什麽地方了?你還能不能做好一位年部主任?你要是不能做好現在的本職工作,你就趕快辭職!”


    年部主任的臉色頓時就黑了,沒好氣道:“牛主任,這是高三的學生!馬上就要高考了,你停他課,難道是想讓他高考之後再來上學?”


    “???”牛主任一臉懵逼,剃光頭的難道不是高二年級的葉池嗎?怎麽變成高三學生了?


    年部主任拉著臉,繼續說:“牛主任,你往操場看看,我們學校現在多少男同學剃了光頭,多少女同學剪短頭發?他們是為了什麽?他們是為了能心無旁騖好好學習,爭取考個好成績!你讓這些同學都回家停課,難道讓你年級倒數的兒子來支撐我們學校的成績?你就不怕那種成績拿出去,我們省重點讓人笑掉大牙?”


    牛主任這才發現,站在操場上的這些同學,竟然有三分一的男同學剃了光頭,大部分還是高三隊列那邊的。


    還有不到一個月就高考了,高三年級的一些同學在聽說葉池從倒數第一考到全年級第一名是因為剃了頭,這些平時的學渣,臨時抱佛腳,死馬當活馬醫,一咬牙,把自己頭發也剃了,爭取和葉池學霸來個同款發型,沾沾運氣,高考時考出個好成績。


    牛主任抓住的,就是一個高三的備考生。


    意識到自己認錯人之後,牛主任灰溜溜準備地放人,正巧被校長和幾位副校長看到。


    原本幾位校長並沒有打算過來,而是發現這邊越聚集人越多,擋住學生正常回教室的路,他們才不得不過來。一過來,就聽到牛主任抓著高三的學生和高二的年部主任大吵大鬧,頓時幾位校長都不約而同地皺了眉。


    牛主任在教導處工作十多年,一直沒離開這個位置,雖然工作做的沒有特別優秀,但卻也算是中規中矩,沒出什麽大問題,校長們也看在他工作多年的份上,沒有挪動他的位置,今天卻目睹牛主任為難馬上就高考的備考生!


    頓時,抓成績的校長們臉色就黑了!


    學生剃光頭固然不對,但是剃光頭的原因是希望高考能考個好成績,馬上就要麵臨高考了,學生有這樣的心理也是可以原諒的。而且,就算牛主任覺得這些學生做法不妥當,也應該去找高三年級的年部主任,抓著高二年級的年部主任,指責人家年級的第一名,這做法屬實不妥。再加上今天在校台上做檢討的牛明洋是牛主任的親兒子,被牛明洋道歉的高二年級第一又是牛主任剛才抓著指責的,這就……耐人尋味了。


    幾位校長臉色都很難看,牛主任放了那個被他無辜抓住的學生,灰溜溜地跑了。


    高二年部主任搖頭歎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葉池對外麵發生的這些事完全不知道,他趁著這個時間找到謝勵飛,先把欠他的錢還了一部分。


    謝勵飛推脫了幾次,隻好收了錢,和葉池說:“池哥,你要是急著用錢,就繼續來找我。”


    葉池對他道謝。


    他知道,在原文中謝勵飛是唯一一個真心待原主的人。


    謝勵飛和葉池分開後,正要往教室走,忽然聽到有人喊他,一回頭看到是帶著學生會標牌的幾個人。他頓時雙腿發軟,心裏盤算著:他校服穿了,最近沒翻牆逃課,應該……應該不會被抓住扣分吧?


    厲行澤從幾個人身後走出來,對謝勵飛說:“正好遇到你,我有事找你,你跟我過來。”


    “去去去……去哪裏?”


    謝勵飛渾身都哆嗦,他又想起當天晚上目睹他偉大的池哥把人家校草按牆上親的場麵了。作為唯一的目擊者,他實在是不敢跟厲行澤走啊。


    厲行澤說:“隨便找個地方說話。”


    “哦……”謝勵飛哆哆嗦嗦地跟著厲行澤,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


    厲行澤開口問他:“葉池還你錢了吧?”


    謝勵飛點頭如搗蒜,立即把兜裏葉池強塞給他的錢掏出來,雙手奉上,向上供一樣,恭敬虔誠地遞到厲行澤的麵前:“都都都都……都在這裏了。”


    厲行澤伸手,謝勵飛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厲行澤的手沒有去碰他手裏的錢,而是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兩下,說:“上次和你說過,你以後就是跟著我混的跟班小弟了,所以應該好聽話。”


    他從兜裏掏出手機,抬起下頜,示意謝勵飛:“把你手機拿出來。”


    謝勵飛:“???”


    他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看到厲行澤拿著手機掃了他的微信加了好友,並且給他賺了一筆錢。


    謝勵飛滿腦子問號,隻聽見厲行澤慢悠悠地說:“這些錢是給你的。”


    “給給給……給我的?”謝勵飛覺得,太陽簡直從西邊出來了,校草不僅沒有找他這個目擊證人報仇,竟然給他塞錢,這校草是跑到人間做善事的大天使吧?


    厲行澤說:“是給你的。我希望你可以主動想辦法把這些錢借給葉池,就說你家裏給的零用錢。”


    “借給池哥?為什麽?”謝勵飛這下是徹底懵逼了。


    厲行澤說:“嗯,除了你之外,葉池不習慣向別人借錢。你不要告訴他這錢是我給你的,隻要在他需要時,借給他就行。我每個月都會給你,不夠時你可以直接找我要。”


    “啊……”謝勵飛覺得自己此刻就是懵逼樹下懵逼果,完全不理解校草同學這番話的中心思想。


    厲行澤也看出來他發懵,伸手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了一個堪稱是溫柔的笑:“沒關係,你不用理解,你隻要按我說的做就行,不要被葉池知道。”


    “……好。”迫於壓力,謝勵飛妥協了。


    等謝勵飛走了之後,何斐然湊了過來,一臉震驚地問厲行澤:“喂,那個葉池究竟是你什麽人啊?你怎麽照顧的這麽無微不至?”


    不僅要給錢,還要顧忌人家自尊偷偷摸摸地給錢?厲家大少爺什麽時候這麽好心腸了?


    厲行澤歪了歪頭,無所謂地笑道:“你不是經常逛校園論壇嗎?那上麵有答案,我和葉池是有了兒子的關係!”


    “啥???”何斐然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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