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手機的鬧鍾聲突然響起,打破了美好的清晨最後的一絲靜謐。


    “唔。”


    被子裏麵那一團不明物體在鬧鍾響起的瞬間不情不願的動了動,然後像一條毛毛蟲,慢慢的蠕動著自己的身體,似乎在極力抗拒著這聒噪的鈴聲。


    老半天過去,鈴聲都沒有跟著自動停下來。


    終於,被子裏的人掙紮了好半天,實在是忍不住,將一隻白到發光的手從被子裏麵伸了出來,然後胡亂的在枕頭旁邊摸了摸。


    摸了好一會兒,那隻手都沒摸到噪音的源頭,終於,被吵得受不了的青年猛地將身上的被子一掀,將頭從被子裏蹭的一下探出來。


    蘇鏡言的眼睛半眯,眼皮很是沉重,根本睜不開,正午的太陽投過旁邊的窗戶照進來,看得他覺得十分刺眼,無法適應這個強度。


    折騰了半天,終於把煩人的鬧鍾關閉,蘇鏡言的睡意也趕走了大半。


    他一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愕然的發覺竟然已是正午十二點。


    一想到他睡死的原因,蘇鏡言在心裏就有些人忍不住去吐槽陸沂琛這個禽.獸。


    臭不要臉,不知羞恥。


    蘇鏡言用右手在自己太陽穴的位置用力的摁壓,舒緩自己的大腦疲勞。


    不僅如此,他還覺得自己的嗓子眼十分嘶啞幹疼,渾身上下哪哪兒都覺得十分難受。


    他動了動自己的胳膊,感覺自己被車子碾壓過幾番一般,還能發出“哢擦哢擦”的聲音。


    蘇鏡言眼尖,注意到床頭櫃上被某人貼心的準備了一杯白開水,他伸手摸了摸水溫,水溫偏熱,準備的人估計才放在這兒不久。


    哼!還算有點良心。


    蘇鏡言嘟囔了一下嘴,咕嚕咕嚕兩下,一口就全部灌入自己的胃,幹咳清了清嗓子。


    蘇鏡言將被子掀開了一半,低頭看著自己身上還沒淡下去的青青紫紫,一陣無言,默了默。


    遠遠的看起來,就跟個經曆了一場刮痧似的,密密麻麻的,紅一塊青一塊,沒幾塊肉看起來是正常的膚色,又像是過敏,反正十分難看。


    “......”


    陸沂琛是狗變的嗎?


    咬這麽狠!


    禽獸不如!


    蘇鏡言咽了咽口水,心裏又開始忍不住腹誹起來,草泥馬在他的頭頂再次狂奔,又把陸沂琛在心裏麵問候了幾百遍。


    他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因為渾身無力,酸痛難受,爬的過程中還險些摔回去。


    蘇鏡言赤腳踩在地板上,雙腿仍有些發軟,甚至隻是走上一步,他都有些顫抖,完全就是一副被人掏空的樣子,看起來給人一種生怕下一秒他就會因為雙腿無力直接跪在地上的錯覺。。


    而此時此刻的他,身上更是不著.一縷,太陽的光灑在他的身上,如同披上了一層金紗,細嫩的皮膚仿佛在閃閃發光。


    蘇鏡言扶著牆,在櫃子裏隨便扯出了一件超大號的白t和一條黑色的內.褲,一臉虛脫的表情,有氣無力的給自己穿上。


    白t的長度直接蓋住了他的屁.股,在他的大腿根往下。


    但他兩條筆直的腿,此時此刻全都是情.愛的痕跡,哪怕隻是看一眼,都令人不由得想入非非。


    純粹的白跟性.扯在一起,那是另一番風情。


    蘇鏡言一貫不喜歡在家穿鞋,他喜歡光腳踩地的感覺。


    他赤腳踩在地上,刀手扶著牆,步履蹣跚的往外走。


    “哢擦”一聲,門被他打開。


    他走出去,很快就注意到客廳裏沒人,蘇鏡言便若有所思的繼續走,尋找著那個狗男人的足跡。


    倒也不是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喊一聲,實在是他的嗓子因為昨天夜裏叫了太多聲,嘶啞得緊,隻歎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哐哐嘩——”


    浴室的位置有人在倒騰,發出細細碎碎的聲音。


    蘇鏡言聽到這個動靜,雖然心裏麵還是有些控製不住的腹誹,但麵上的笑意卻也跟著收都收不住的揚起,眼角都跟著彎了彎。


    歡喜之意,溢於言表。


    蘇鏡言站在門口,趴在牆上,伸出半隻眼睛,偷偷的打量著浴室的男人到底在幹嘛。


    水龍頭裏的水“嘩啦嘩啦”的流在水盆裏。


    陸沂琛一副輕車熟路的表情,將洗衣液倒在麵盆裏,然後拿起麵盆裏的髒衣服,細細的摩擦進行清洗。


    蘇鏡言原本揚起的笑意,在他看清楚陸沂琛手裏拿的是什麽東西以後突然凝固住,直接僵在臉上。


    又是一萬匹草泥馬從他的腦袋上麵奔馳而過。


    !??


    等等,放開我的內褲,讓我來!


    蘇鏡言一路走過來,那麽大的動靜,浴室裏的男人又怎麽可能聽不見。


    陸沂琛抬起頭,眼神直直的跟抵在門口的那雙眼眸對視上。


    男人挑了挑眉,還十分色氣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喊了一聲,“言言。”


    蘇鏡言的表情略有幾分扭曲,兩隻手抓著門檻,臉也貼在牆上,帶著幾分氣急敗壞的羞意,“你幹嘛洗我的內.褲!”


    陸沂琛將洗好的內.褲擰幹,掛在旁邊晾衣杆上,又擦了擦手,才朝著蘇鏡言的方向走過去,站定在對方跟前。


    “怕什麽,”男人挑了挑眉,臉貼近,盯著蘇鏡言的臉勾了勾嘴角,吐了一口氣,不急不慢的補充道,“你最髒的地方我都幫你舔過。”


    !!!


    正所謂是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古人誠不欺我。


    “......”是他輸了。


    蘇鏡言先是表情一僵,然後微微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卻又被這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整張臉都被氣得漲紅起來。


    男人看著自家寶貝的反應,又是一聲輕笑,心裏知道言言害臊得很,但他就是喜歡看他臉紅時的反應。


    陸沂琛用額頭輕碰了碰蘇鏡言的額頭,鼻尖也跟著蹭了蹭,然後才是一個簡單的吻。


    一吻畢,也不等蘇鏡言說話,直接大手一撈,就將人公主抱進自己的懷裏。


    蘇鏡言一陣懸空,身上就連半分可以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可憐得緊,隻能賭氣式的撇嘴,臉旁邊的兩團肉都跟著鼓起來。


    “哼。”蘇鏡言看著男人的帥臉,帶著幾分嬌縱的輕哼了一聲。


    陸沂琛摸了摸他的後腦勺,哄道,“好啦好啦,言言乖,先去穿鞋子,我現在給你做飯。”


    蘇鏡言的臉還有剛剛不知道是氣出來還是害臊出來的薄紅,他抬頭瞪了男人一眼,像一隻炸毛的小貓咪,又將自己的腦袋貼在男人的胸口位置,任由男人抱著自己。


    陸沂琛的手不老實的在對方的大腿.根摸了一把,麵不改色的說道,“言言,下次不要穿成這樣出來了。”


    “嗯?”蘇鏡言一愣,懵逼的又抬起頭。


    男人俯下身,輕啄了一口蘇鏡言的唇,露出一個十分危險的笑容,勾著唇說道,“你知道的,我的自製力...”


    男人有意無意的拉長自己的聲音,挑眉,“一向不太好。”


    蘇鏡言的臉又是一陣漲紅,有些氣急敗壞的用腦袋十分不客氣的撞了一下男人胸口的位置,撞完以後又把頭埋在男人的胸口位置,不去看男人的神色,像是在努力消化自己的羞恥心。


    陸沂琛將人輕放在沙發上,又去臥室將蘇鏡言的拖鞋拿出來。


    男人俯下身,單漆跪地,不急不緩的拿出鞋子給人套上。


    動作十分嫻熟,表情也沒有太大變化。


    蘇鏡言卻這樣,靜靜的盯著男人的臉微微出了神,上門牙咬住自己的下嘴唇,眼睛不停的眨了眨。


    陸沂琛站起身,又摸了一把對方的頭發,寵溺的哄道,“言言乖乖坐在這兒,我現在去給你做飯。”


    男人一下子出聲,瞬間喚起了蘇鏡言的理智,他慌裏慌張的收回目光,想起此時此刻的自己應該要是生氣才對。


    便拿起沙發上的靠枕,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十分冷淡,用帶有小脾氣的語氣“哦”了一聲。


    陸沂琛無奈的搖了搖頭,完全不生氣,輕笑了兩下。


    蘇鏡言躺在沙發上,因為渾身不舒服,換了好幾個姿勢,不停的動來動去,才勉強躺好。


    聽著廚房時不時發出來的哐當聲,蘇鏡言一隻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百無聊賴的拿起旁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一打開就是新聞聯播。


    “《恐怖真人遊戲app》官博表示,公司宣布破產,旗下所有真人遊戲都宣布停服......”


    聽著電視裏的聲音,蘇鏡言抿了抿唇,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右手抓著自己的下巴做出一副深思的表情,歪了歪脖子。


    男人剛好端著一盤菜從廚房裏出來,聽見電視裏發出的聲音,他半眯了眯眼,原本波瀾無驚的眸子閃了閃,嘴角上揚。


    嗬。


    結束了。


    一旦遊戲不再隻是遊戲。


    遊戲裏的角色都擁有自我的意識。


    那玩家和npc......


    到底有什麽區別?


    “言言,吃飯了。” 男人將所有做好的飯菜放在餐桌上,擺好碗筷,衝著沙發的位置喊了一聲。


    坐在沙發上的美少年聞聲,抬起頭,放下自己懷裏的抱枕,應道,“來了。”


    便摁下了電視遙控器的開關,關機。


    還不等他站起來,男人就先一步走過來,又將他抱在懷裏。


    一切都是一如往常的美好。


    生活也在繼續。


    “等等,為什麽這些全都是粥和湯啊!我想吃甜點!我想吃肉!你這是在剝削我!”


    “......你的身體不允許你現在的任性。”


    “很好,那我們從今天開始禁.欲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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