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色無邊,像是看不到盡頭。


    能夠輕易地放大人對所有未知的恐懼。


    “檢查過了嗎?你們那邊怎麽樣?”


    “沒有,我看的那一邊什麽人也沒看到。”


    “對,我這邊也是。”


    眾人喘著氣,麵麵相覷,不由細思極恐起來。


    他們剛剛分批兩三人一組去看看酒店內部的具體情況,甚至還大著膽子去看了二樓死人的那個房間。


    奇怪的是,偌大的酒店,居然再也找不到其他人,就像一個空蕩蕩的鬼宅。


    那他們這兩天看到的接待員,服務員都是什麽?


    難不成是鬼嗎?


    不僅二樓的屍體莫名消失了,甚至就連被他們聯手殺死的那幾個的屍體也莫名奇怪的不見了!


    這說的通嗎?


    絕望和窒息的感覺壓抑在每個人的心頭。


    更絕望的是,從他們進去到希夷酒店開始,他們的通訊工具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掐斷了信號,別說4g網了,就連2g都沒有,電話也撥不出去,如同虛設。


    這也就意味著,如果他們死在這裏,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來救他們。


    “在這裏待七天真的有那麽神奇的效果嗎?會不會隻是造謠?”一個男生忍不住渾身發抖,質疑起這件事的真實性,無助的看了看周圍的人,精神也有些憔悴。


    白天都還在信誓旦旦要堅持留在這裏的眾人一時間齊齊沉默,沒人吱聲回答。


    這才多久?他們就死了三分之一的人!


    照這個速度下去,他們還能活幾天?


    他們著實是有些扛不住了。


    “從現在開始,我們每個人都不要單獨行動,哪怕是晚上睡覺我們盡量都呆在一個房間裏,你們覺得行不行。”有人小聲的開始提議。


    “我覺得行。”


    “附議。”


    “對!”


    一時間,眾人的情緒又有些高漲。


    嘻嘻嘻。


    愚蠢。


    係統站在旁邊,歪了歪頭,嗤笑了一聲,然後冷冷的出聲道,“我不同意,我覺得人都呆在一起,危險係數隻會更大。”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他,皺著眉頭,不知道他什麽意思,一副不明就裏的樣子。


    係統淡淡道,“從我們進入到希夷酒店開始,截止到目前為止,真正莫名其妙死掉的人,其實隻有兩個人。”


    其他人不過是被你們這些利己主義給殺了罷了,他沒說破,但大家都懂。


    一時間氣氛又有些詭異的尷尬和沉默。


    “大家都聽說過希夷酒店的傳聞,也知道希夷酒店本就不簡單,從這裏活著出去的人,最終都將人生順逐,走上巔峰,一路開掛,而想要擠破頭皮進來的更不在少數。”


    係統很平靜的繼續說,眼神掃了掃在場的所有人,“我鬥膽去猜,也許希夷酒店的遊戲規則不過是一日死一個人,就像是獻祭魔鬼一樣,用一個的命換取短暫的平靜。”


    在場的每一個都鬼事神差的,他們隱隱約約明白了什麽。


    除了死因奇怪的那兩人,一個死在房間,一個死在眾人眼前,其他人怎麽死的?


    被他們所有人一起逼死的,誰做出了跟大眾利益相違背的舉動,就會遭到反噬,畢竟人心這種東西,有時候比鬼還可怕。


    你怎麽就知道,你們幾個住在一起,晚上你睡過去了,你旁邊那個你根本就不熟的人會不會突然就對你下黑手,你又憑什麽相信他?


    你信我嗎?


    我也不信你!


    這樣做,隻會他們更加心驚膽戰,提防這個,提防那個。


    一時間,眾人立馬就打消了住在一起的念頭,最後還是選擇每個人各回各的房間,單獨住。


    係統繼續冷漠的看著這群人。


    他們這些人在原劇情裏之所以會死,基本上都是源於對彼此的不信任,鬼隻要使一點小絆子,就能夠讓他們互相大打出手。


    要說像王昊貳這麽窩囊,甚至廢物的一個人,他之所以能夠活下去,就是因為人比較孤僻,不紮堆,不好奇,也不去搶別人的奶酪。


    準確點就是,其實王昊貳太了解人性了,他一早就猜到了,這群人不過就是瘋狗咬瘋狗的命運罷了。


    微風呼啦呼啦的吹著,一陣陣風吹拂過的響動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大。


    係統睜著眼,坐在椅子上,如同一個機器人,眼都不眨一下。


    它聽著這陣陣的風聲,眼珠子轉了轉。


    慢慢的,它勾了勾唇。


    今天晚上會不會是個平安夜,還不得而知。


    嘖。蘇鏡言的眼皮十分沉重,他想要睜開眼,但剛剛眯了眯半點,就有些扛不住睡意,整個人都暈暈沉沉的。


    想睡得緊。


    他癱在床上,靠在男生的懷裏,像極了一個被人玩壞了的洋娃娃,隻能任人擺布。


    陸沂琛的手攬著他的肩膀,蘇鏡言的腦袋縮進了他的胳肢窩。


    蘇鏡言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肌膚是完好無損的,到處都是曖昧的紅痕,左一塊右一塊,尤其是喉結和鎖骨那一片更嚴重,跟個被打了一樣,紅得不得了,而他的嘴唇也跟著擦破了皮。


    陸沂琛在結束以後,又這麽靜靜的盯了他睡顏整整一個晚上。


    注意到蘇鏡言睜了睜眼,陸沂琛立馬就如同一隻哈巴狗一樣,湊上自己的腦袋,想要討親親,卻被蘇鏡言一個拳頭給掄開,呼在了他的臉上。


    陸沂琛直接把他的手抓住,握在手裏,一邊把玩,又忍不住吻在他細長的手指上。


    蘇鏡言本就有了半分意識,但自己又實在是非常想睡,男生這些舉動對他而言無疑就是鬧他,讓他無法安心睡過去,他閉著眼,翻了個身,嘟著嘴,聲音又軟又甜,“別鬧我,我想睡。”


    陸沂琛聽得心都要化了,但卻不想這麽輕易的放過他,甚至埋下頭,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蘇鏡言的鼻尖。


    耍猴賴皮道,“你親親我,我就不鬧你了。”


    蘇鏡言閉著眼,大腦海算得上清醒,他伸出兩隻手,對著空氣去抓陸沂琛的腦袋,然後一把揪住了他的兩隻耳朵,將陸沂琛的腦袋拉低。


    迷迷糊糊的對著這張看不見的臉就是一頓猛親,也不知道親了哪些地方,反正親了十多下,蘇鏡言就實在倦得不行,翻了個身,睡了過去。


    陸沂琛也不鬧他,嘴角微微上揚,笑得甜蜜。


    “pong pong pong。”一陣瘋狂的敲門聲。


    睡夢中的人猛地一個驚醒,渾身一彈從床上爬起來,眼睛瞪的老大,滿臉驚恐。


    他的眼睛下盡數都是烏青,一看就知道估計昨天晚上睡得不會是太好,甚至可能根本就沒睡,剛暈乎乎的閉了眼,就被這股子敲門聲給鬧醒。


    他咽了咽口水,驚悚的眨了眨眼。


    他這才發覺,天竟然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亮了。


    “pong pong pong.”敲門聲不止。


    他喘了一口氣,拉過被子,包住自己的身體,不敢吱聲,也不敢去開門。


    神經緊張的抱膝坐在床上,聽著這如同地獄的深淵般的聲響。


    “咚咚。”他的心跳跟著敲門的聲音不斷加速,屏住呼吸,身體也開始不受控製的抽搐起來,他死死地瞪著眼,瞪到眼睛幾近撕裂,紅血絲也充斥了他整個眼球。


    冷汗順著他的額頭開始向下,滴到他的鼻尖上,整張臉都蒼白得沒有半點血色,就連嘴唇也都是蒼白的,可怕得緊。


    “pong pong pong”.


    也不知道到底敲了多久,可能有整整三分鍾,門外的那不知名的東西見實在是沒有人開門,竟放棄繼續敲的打算。


    房間裏的男生甚至聽到門外的腳步聲慢慢的向他隔壁的房間裏走去,這個聲音像極了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


    他不由的喘了一口氣,眼淚差一點就流出來,整個人都還處在餘驚未消的狀態,慌得很。


    他咯噔了一下,發現隔壁門的敲門聲跟著響起來,他麻木的坐在床上,聽著旁邊傳來的陣陣聲響,像是有什麽東西一點點的砸在他的心口上。


    又是三分鍾。


    還是沒人開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漫長得如同過了整整半個世紀,男生聽著敲門的聲音離自己越來越遠,自始至終卻又無人真的開門,心跳才慢慢的緩下來,但神經依舊出於高度緊張的狀態。


    畢竟他哪裏知道,這個聲音會不會原路返回,又重新回到他這兒?


    如果那個東西破門而入怎麽辦?


    終於,高跟鞋把每個房間都挨個敲了個遍,卻始終無人作答,彼此之間都十分心照不宣。


    高跟鞋走路的聲音也停了下來。


    “喂!你們這一個個死在房間裏嗎?都不開門?”


    下一瞬突然響起了人聲,是一個女人的暴躁發火的聲音。


    房間裏的男生聞言,眉頭一跳,覺得聲音無比熟悉,像是自己聽過。


    “你們不吃飯了?還是打算餓死自己!”


    女人暴躁的又喊了一句。


    男生終於反應過來,呼吸一窒。


    是他們第一天來希夷酒店負責接待他們的那個女人!


    怎麽回事?昨天不是查了整個酒店,他們不是都不見了嗎?


    怎麽又蹦出來了?門外的是人還是鬼?是不是來殺了他們的?


    男生思緒萬千,咽了咽口水,整了人的心態都要崩了!


    女人冷笑了兩聲,又說話了,“不要以為你們不開門我就進不去。”


    緊接著,男生就聽到了鑰匙哐當哐當發出的聲音。


    操。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偏執boss全都是我男朋友(快穿)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小白蓮一柏君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小白蓮一柏君並收藏偏執boss全都是我男朋友(快穿)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