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戰鬥下去,越是心驚不已。


    趙申成怎麽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對方隻不過是紀渚天的情人,竟然這麽厲害。


    這麽久了,他連對方一處地方都沒有碰到。


    而且最為奇怪的是,一開始,他還能夠穩穩占據上風,對方仿佛有些生疏一般,有些應對並不是那麽及時,但不過一會的時間,對方就以極為驚人的技巧與速度在不斷進步!


    這樣下去,趙申成感覺自己很有可能會在不久後落敗。


    他不可思議地回想著這一切,為什麽明明應該順利無阻的計劃,卻變成現在和這個樣子......


    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


    趙申成一邊粗喘著,因為剛才的戰鬥消耗了他一些體力,不得不又一次挪開了距離。


    然而這個時候,他發現,他的對手,居然一絲疲憊也無,他似乎連呼吸都不曾有,臉色和剛才一樣冷白如霜,隻有唇間有一點些微的粉,但這點粉是那麽地清淺。


    不過趙申成隻是陰沉著臉,借著茂盛叢林的掩護遮住了身形,在看到對方逼近的時候,他的嘴角卻露出了一絲冷笑,一直抬起的雙手忽然捏成了拳頭。


    就算這個人再厲害又如何?


    一旦命運線被他掌控,那麽生老病死,生殺予奪,皆為他掌心玩物!


    伴隨著趙申成雙手的動作,他的五指之間多了一道淡銀色的絲線,就像是木偶的牽引線一般,筆直地從趙申成的手連接到了遲墨的身體上。


    與此同時,遲墨的身形也微微一晃,就好像被瞬間抽取了靈魂一般,有一種肢體不協調的感覺,他不得不在半途停留了下來。


    見到這一情形,趙申成喜形於色,他的異能成功了!他之所以剛才沒有動用自己異能,是因為他的異能需要時間的,不過一般都很快,這一次這麽長也是他沒有預料的。


    不過成功了就好,當操控住對方的命運線後,他便可以開始調整,不過越難改變的命運難度也更高,就像是普通人要求一個平平安安並不難,但要求一個大富大貴、位高權重,要廢的功夫就很多了。


    而當他拿到了對方的命運線時,從這一刻,對方也像他的木偶一般,無法移動,當然同時,他自己也是如此。


    所以趙申成一般不輕易在無人保護的情況下動用異能,不過現在是不得已為之。


    遲墨低下頭,目光莫測地打量著這條從他手心探出的銀線,這就是對方的異能嗎?


    看起來很有趣呢~


    不過這樣一來,對方隱匿的身形也顯而易見了呀~


    遲墨不由得微微挑了挑眉,雖然他確實知道應該小心,但他心中也有些好奇,於是他往前方緩緩地邁動了一步。


    當他一動的時候,趙申成簡直是大驚失色,對方竟然再被他操控住命運線的時候,還能夠控製住自己的身體,即使這隻是一小步,不過也是之前從未出現過的情況。


    趙申成冷汗直冒,幾乎使上所有的能量控製著這根命運線,才勉強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他也能夠更改對方的命運了......


    然而,當看清對方的命運線的一瞬間,趙申成的大腦一片空白,怎麽可能有這樣的命運?


    沒有過去,沒有未來,沒有生死,沒有界限......


    隻有一條金色的命運線從頭到尾和他緊緊相纏。


    而這條命運線趙申成又怎麽認不出來呢?


    這一瞬間,之前的種種疑點盡數湧上心頭,無命之人?無命之人!


    趙申成突然明白過來了,對方哪裏是無命之人,分明就不是人!


    他再一次想到了之前調查到的一些事情。


    三年前,紀渚天來基地的路上,同行的人就有柏悅,然而柏悅卻沒能到達基地,在途中因為救人被喪屍咬死。


    三年間,紀渚天化名為幽霧時不時地出入禁區,直到一個月前,他從外麵帶回來一個叫做遲墨的人,和當年的柏悅長得十分相似。


    之後幽霧也再未現身。


    趙申成終於知道他之前遺漏的是什麽線索了,那就是這個遲墨出現的時間和地點也太巧合了一點!


    對方也是從禁區走出,也在禁區呆了幾年的時間,就像是這幾年的時間都和幽霧也就是紀渚天有關係一樣......


    同時趙申成也想到了一個他難以相信的可能,那就是這個遲墨還真是以前的柏悅,他被喪屍咬死後,“死而複生”......


    可是世界上哪有什麽死而複生?對方分明就是變成了喪屍,卻不知為何能夠和活人一般栩栩如生。


    難怪經過剛才的一番戰鬥他竟然連氣息都不曾亂過,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氣息!


    而最讓趙申成感覺到無法接受的是,以對方剛才的實力來判斷,他至少在7級以上。


    可是喪屍要想升到8級,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有人喂養......


    嗬嗬嗬!


    趙申成的喉間開始噴氣,他哪裏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呢?原來紀渚天這幾年一直在用晶核喂養著對方,原來他之前所預見的命運是真的,那個即將出世的九級喪屍王就站在此處!


    紀渚天,竟然這樣做!他果然是瘋了,他怎麽敢?


    可是......


    趙申成也想到了什麽,為什麽之前再一次預測世界線的時候,又發生了更改呢?


    到底又發生了什麽事?


    是不是和這個遲墨有關係?


    但趙申成此刻已經沒空想更多了,因為他根本就無法更改對方的命運線!


    他隻能操控住對方,卻隻是一時間的事情。


    一想到喪屍王已經站在了他的麵前,趙申成的臉色慘白無比,雙手也開始顫抖,他甚至有些站不穩了。


    而偏偏在此時,遲墨又向他的位置挪動了一步。


    漫天的恐懼如同陰雲般蓋在了趙申成的心間,他幾乎不能夠平靜對待,他隻能色內厲荏地大吼道:“你別動!再動一步我就殺了你,要不了多久,我的手下就會過來了,你死到臨頭了!”


    趙申成剛說完之後,似乎應他的話語一般,腳步也由遠及近地傳來。


    遲墨卻絲毫沒有驚慌的感覺,因為他已經聞到了那股熟悉的氣息,淡淡的,香香的,那是小蛋糕的氣息呢~


    隻見小蛋糕紅著眼看著他輕聲道:“對不起,我來遲了,遲墨,你怎麽樣了?”


    小蛋糕~


    遲墨含著笑意搖搖頭,他現在移動身體很困難,但是並沒有受到威脅的感覺,如果對方真的能夠做什麽,就已經做了,而不是放些狠話。


    接收到了遲墨的信息後,紀渚天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不過看向趙申成的目光依舊森冷無比。


    沒想到竟然先趕來的是紀渚天,而不是自己的屬下!


    趙申成哪裏會想到這一出,對方不是在接受調查嗎?一定是對方為了逃避調查才偶然撞破了,沒關係,自己一定要穩住,對方不知道自己的異能,一定不會輕易動手!


    隻要等到自己的幾個屬下到來,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然而紀渚天隻是冷冷一笑道:“很可惜,你失敗了,你是在期待著什麽呢?那幾個廢物嗎?是這樣的風異能?還是這樣的空間異能?還是說這樣的重力異能?”


    紀渚天一邊說,一邊輕輕抬起手,在他的手中,那些黑霧隨心所欲漫延開來,所到過處都在模擬他剛才所說的那些異能,無論是如彎刀般鋒利的風刃,還是碾壓一切的空間,還有開始不斷加強的重力。


    總之片刻過後,附近遮擋視線的樹木如同粉末般消失不見,眼前的畫麵也從未像此刻這麽明顯。


    而趙申成的身影也清楚地顯露了出來,當一切都毫無遮掩時,最後的結局似乎也清晰可見。


    麵對這樣神奇而恐怖的異能,趙申成的臉色開始扭曲起來,他怎麽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呢?


    原來到了九級之後,對方的異能竟然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吞噬一切也可以吸收一切!


    如果升到九級的是他,又會如何?


    隻差一步,明明隻差一步......


    難道他才是真正天命之子?


    可是如果他是天命之子的話,自己又算什麽?


    而且自己所見的那些畫麵怎麽可能是假的?


    對方分明就是毀滅者,他將整個世界重新帶入了一片黑暗中,他還圈養了喪屍!


    最後還喂養出了喪屍王!


    這樣的人,怎麽怎麽可能......


    看著趙申成的臉上出現了絕望的神色,紀渚天也深吸了一口氣,剛才他盤問了三個異能者,發現他們對於趙申成的異能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對方的異能和命運有關。


    感知到這裏的動靜後,紀渚天就立刻動身,卻還是沒有來得及,遲墨已經中了對方的異能。


    為了遲墨的安危,紀渚天並沒有馬上動手,畢竟他不舍得讓遲墨再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於是他想直接讓趙申成的心防破碎,無法維持異能,這個時候動手也來得及。


    眼看著趙申成手中的銀色絲線越來越弱,遲墨能夠感覺到四肢的感官也在逐漸恢複之中。


    就在這時,趙申成忽然仿佛崩潰一般動容了一下,他的眼神從潰散又變成一種異樣的偏執,隻剩一點莫名的清明死死地盯著紀渚天。


    他最不能釋懷的就是他竟然從頭到尾輸地徹徹底底,明明已經堪破了命運,也掌握了命運,卻落到這個地步!


    為什麽!


    他才應該得到命運的眷顧,一個隻是為了愛情背棄世界的人,憑什麽可以這樣?他隻是先他一步,掌握了一切而已。


    趙申成的嘴角詭異地彎起,一字一頓地從喉間撕扯道:“紀渚天,你想知道,你的命運嗎?我早已看見了,你將在不久的未來,失去一切,你會被眾叛親離,你將死於身邊最親密的......也就是那隻喪屍的手中!”


    然而他話音剛落的下一刻,他的額間就已經開始流出了鮮血,因為就在上一秒那條銀色的線條已經在他的手間消失了。


    紀渚天收回了手,他並沒有動用異能,太過生氣的他,而是隨意用地上的東西作為工具殺死了對方。


    所謂的命運異能,不過如此,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預見,不是嗎?


    況且,即使真的有那麽一天,他也甘之如飴。


    看著趙申成的屍體滑落在地上,遲墨也收回了視線,這個時候他看向小蛋糕,發現對方的眼睛已經恢複了常態。


    一如既往地用那雙明亮的,深邃的,專注無比的眼神望著他,剛才的那些話對他毫無影響一般。


    小蛋糕呀~


    遲墨忍不住舔了舔牙尖,他又開始想嚐嚐了。


    誰叫他這麽可口呢?


    而此時紀渚天直視著遲墨認真地說道:“那些話,他是騙人的,我不放在心上。”


    嗯哼~


    當然是咯~


    他話音還未落,遲墨就直接把人抱了起來,小蛋糕幾乎是瞪大了眼睛,然後才遲疑了一下攬住了遲墨的脖子。


    看著小蛋糕變得通紅的耳朵,遲墨低下頭輕輕咬住他的耳朵道:“如果不是異能者組織找上門,你是不是要一直瞞著我,恩?現在變得不聽話了,什麽都不告訴我了?”


    聽到這話,小蛋糕有些慌張地顫了顫又不敢掙脫,雙手則更加用力地攬住了遲墨,卻不知該怎麽反駁。


    偏偏這個時候,遲墨又放輕了力道,近乎於舔/舐般親了親他可愛的耳窩,留下一道濕漉漉的痕跡:“看來還是需要好好懲罰才行呢~不過呢我向來是賞罰分明的,剛才那麽乖的話,也有獎勵,你覺得如何呢?”


    舒服但又羞恥。


    被舔/舐的時候連每一處肌膚都好像劃過了一道電流,訴說著對他的喜歡,甚至情不自禁地想被更多地占有......就像上一次那樣。


    再這樣下去,已經嚐過滋味的身體根本就無法自持了......


    紀渚天露出了難耐又赧然的神色,忍不住用鼻尖小幅度地蹭了蹭對方的下巴後,然後又低聲道:“好......你想怎麽懲罰我呢?”


    誒?


    這麽配合嗎?


    遲墨頗有興味勾起一抹飽含深意的笑容:“小蛋糕希望我怎麽做呢?”


    我希望......


    紀渚天的臉色更加紅潤了一點,他看了一眼遲墨之後,仿佛摒棄掉了內心的羞澀,主動仰起頭黏糊地親吻了一下對方的唇角後,顫聲開口道:“我想,你吃掉我。”


    誒誒誒?


    遲墨瞪大了眼睛,小蛋糕這麽無賴的嗎?這明明是獎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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