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墨能夠感覺到對方一隻手握著毛巾輕柔地覆在他的發尾擦拭,另一隻手則時不時繞過他的耳根、脖頸,將那些殘留的水滴吸納,同時像是安撫一般搓揉著他的發旋。


    這些動作都剛好控製在一個相當適合的力道中,而且剛好是讓遲墨感到最舒服的範圍內。


    看來對方並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想到這裏,遲墨對於小蛋糕更加好奇了,到目前為止,他對於小蛋糕的了解還是太少,隻知道對方的年紀約在20多歲,是一個異能者,也是基地的重要人物,還是一個能夠輕易誘發自己食欲的人。


    可是除此之外,遲墨便全然無從了解,甚至到現在小蛋糕的真實姓名都不打算告訴他。如果說是防備他的話,遲墨還能夠理解,畢竟小蛋糕穿著一身將自己嚴嚴實實的衣物,連手都不肯露出來,可是,如果真的是防備他的話,那麽他為什麽又答應和自己一起住呢?


    難道真的隻是看重他的異能嗎?


    遲墨覺得這裏麵還有許多值得探究的地方,不過對象是小蛋糕的話,這樣探索過程也很有趣。


    想到這裏,遲墨慢悠悠地試探道:“前輩,你經常這樣照顧別人嗎?因為前輩的動作很熟練,所以......”


    聽到這話,原本搓揉著他發尖的手微微僵了僵,過了一會,才繼續擦拭下去,這時幽霧有些沉悶的聲音也傳來了過來:“並不是這樣,隻是以前養過貓咪的關係,大概都差不多吧。”


    貓咪?


    遲墨不由得有些失笑,這是將自己類比成貓咪嗎,雖然覺得對方可能說的並不是真的,但遲墨卻忍不住輕輕笑了笑道:“被前輩圈養的貓咪真是幸福呢,能夠被前輩這樣溫柔地對待,不過,我能夠冒昧地問一句嗎?那隻貓咪現在在哪裏呢?”


    當天末日來臨,其實感染喪屍病毒的不隻是喪屍,還包括大多數的動物,特別以家寵居多,例如貓、狗都成為了喪屍病毒的傳播者,不過它們感染之後,並不會像人類那樣完全失去理智,隻是時不時陷入狂躁的狀態,最終大多數的貓狗都被捕殺了。


    在如今a基地已經很少看到寵物的存在了,即使有,也是經過層層檢查篩選確認沒有喪屍病毒存在才會流入市場,當然也隻有積分充足的人才能支付得起。


    遲墨這樣說也是試探的意思,因為幽霧並沒有帶這隻貓咪入住,用“以前”這個詞也說明這是之前的事情了,遲墨想知道對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而這時隻聽到幽霧沉默了一會,原本擦拭著他發尾的手也頓住了,低沉暗啞的聲音輕輕響起:“我沒照顧好他......我把他弄丟了.......”


    當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的聲音就像搖曳的火苗一樣,微微顫抖了一下,最後啪地熄滅了。


    不知道為什麽,遲墨從他的話語中,聽到了無盡悲傷的情緒,雖然看不到小蛋糕的表情,但他可以感受得到對方真的很難過。


    奇怪,連同自己的心情怎麽也變得有些酸澀起來,遲墨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而且遲墨很少安慰過別人,有,也是女孩子而已,可是一個男子難過起來,怎麽比起女孩子還要“麻煩”呢?


    誒誒誒,苦澀的小蛋糕味道就會變得不好吃了哦~


    遲墨這樣想道,於是他輕聲開口道:“前輩你不用那麽擔心啦,說不定,有一天會自己回來找你的~”


    聽到這話,像是被他安慰到一般,後方簡單地“嗯”了一聲,剛才頓住的手又重新揉搓著他的發絲,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對方的力氣比剛才還要更輕柔一些,就好像在確認什麽一樣。


    此時紀渚天的目光正深深地注視著麵前的人,因為剛才心緒起伏的原因,他回應的時候,嘴角彎起的弧度並不是那麽明顯,似哭似笑的,一定很難看吧,幸好遲墨看不到他的表情......


    當切切實實地觸摸到對方的身體,聽到對方的聲音,紀渚天也無比深刻地意識到,世界上最幸運的事情發生了,他真的回來了,就如同他所說的那樣回來了。


    隻是他並不打算尋找自己......


    想到這裏,紀渚天的心情就複雜無比,他不信任自己嗎?還是單純地不想再見到他呢?


    這些原因隨便想一想,都足以讓紀渚天的心口泛起一陣又一陣的悶痛,讓他剛生出的那份喜悅,變得五味陳雜,就像刀口抹蜜一樣,甜到發疼,不過那又如何呢?


    紀渚天低頭輕輕地擦拭著他濕潤的發絲,目光幽深無比,他的嘴角慢慢地露出了一絲微笑,這一次,再也不會失去他了。


    他會永遠地陪著他,即使身在地獄,那又何妨?


    *


    事實證明,左明成的擔心並非沒有道理,第二天一早上,寧曉萌就穿著漂亮的小洋裝提著精致的茶點來到了首領府,她就像一隻聒噪的小鳥一般,“咻”地一下竄了進來,嘰嘰喳喳地吵著要見紀渚天。


    左明成隻好將她攔下來,可惜他這招一向不怎麽慣用,寧曉萌不悅地皺起眉硬是往裏多走了幾步道:“怎麽又是你啊,煩死了,天哥哥呢?”


    左明成隻能說首領在忙,但心裏卻想,總不能告訴你紀渚天從這裏搬了出去,和自己喜歡的人住在外麵的別墅裏吧,而且到現在早上9點還沒有趕過來,這是他第一次遲到。


    寧曉萌卻不答應,要不是今天父親的催促,讓她早點起來去看紀渚天,她也不至於連睡懶覺的時間都沒有,這不,拿著傭人烤好的茶點她就立刻趕了過來,可是連紀渚天一麵都沒有見到,她怎麽甘心。


    況且父親讓她詢問紀渚天的狀況,還沒有得到結果,寧曉萌是不會走的,她幹脆直接硬闖,反正她知道這個左明成,就是一個紙老虎,根本攔不住她。


    果然,在寧曉萌步步緊逼中,左明成不得不節節敗退,畢竟寧曉萌是寧將軍的獨女,誰敢動她一根手指頭啊,偏巧左明成的異能又屬於比較強勢的類型,如果動手非常明顯。


    就在左明成一個不小心之下,寧曉萌從他的身旁一閃而過,直接往府中的書房過去,紀渚天肯定就呆在那裏。


    眼看寧曉萌就快要走到書房,左明成心中著急不已,這樣一來,謊言不是被揭穿了嗎?雖說之前紀渚天確實是在忙,隻是真忙假忙就不一定了。


    但是現在人都不在書房!


    迫不得已,左明成準備動用自己的異能,他的異能是植物係的,和草有關,不算太強,異能等級有6級,到了6級的程度,可以製造草籠將人困住,不過後果就是寧曉萌可能會發很大的脾氣。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突然推開了,隻見出來的人正是紀渚天。


    看到眼前的場景,他如墨般濃密的眉峰冷冷挑起,竟有一種刀鋒般冷厲的感覺,讓人不敢對視,唇角處則似笑非笑地露出一個不成形的弧度,但可以看得出來,他並不是很高興。


    麵對紀渚天,寧曉萌還是有些敬畏的,她原本氣勢洶洶的樣子,迅速轉變了模樣,就像被戳破的皮球一樣,一下子泄了氣。


    她有些嬌羞地喊道:“天哥哥,我隻是想見你嘛,所以專門給你烤了茶點,你早上沒吃東西吧?要不要一起吃。”


    她一邊說,晃了晃手中的籃子。


    然而紀渚天並沒有看向她手中的籃子,甚至沒有仔細地看她臉,隻是淡淡瞥一眼她,然後對著左明成冷聲道:“我不是說過,我在忙的時候,不準任何人打擾嗎?”


    這句話的意思,即使不用說出來,寧曉萌也是懂的,這一瞬間,她的眼裏蓄滿了淡淡的水霧,同時十分委屈地說:“天哥哥,我擔心你,看看你都不行嗎?”


    紀渚天當然明白她的用意,不,應該是她背後的寧永建上將的用意。其實當年他能夠當上首領,寧永建使了很大的力氣,不僅僅是因為他對他們有救命之恩,更因為寧永建知道要想穩住人心惶惶的末日基地,需要一個人民英雄一般的形象,鞏固人心。


    但人民英雄應該是遙遠的,不應該參與過多的政治之中,而寧永建一定沒有想到,如今,在他的手中,整座a基地已經完全變了模樣,他一點一點地收攏著手中的權力,就像牢不透風的鐵桶一樣,不允許更多的手伸進來,這個時候,寧永建知道兩人相鬥必是兩敗俱傷,所以才出此下策,想結為姻親,和平劃分手中的權力。


    可是紀渚天會答應嗎?


    況且紀渚天實在有些想不通,為什麽之前還算可愛的寧曉萌現在怎麽變成了這個模樣。


    他還記得當時他初到基地,正好救了受到暗算的寧永建父女一命,寧曉萌當年隻有15歲,嬌嬌小小的,叫他“天哥哥”並沒有什麽問題。


    可是三年過去,她已經十八歲了,是個成年人了,卻還是和三年前的舉止一樣,一副單純可愛,不諳世事的樣子,而且還喜歡嗲著嗓子叫他“天哥哥”,這難道不覺得難為情嗎?


    自從末日開始,她就呆在這個基地裏,並沒有看到多少末日的景象,紀渚天能夠稍稍理解一些,可是她現在都18歲了,怎麽還是這樣?


    紀渚天不由得想到了7年前,那個時候,他和遲墨同樣也是18歲,可是遲墨卻是那樣地與眾不同......


    那一年他們還是大一的新生,經過了三年黑壓壓的高考困鬥,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青春的熱情與懵懂的稚嫩,紀渚天也不例外。


    他從小父母雙亡,靠著慈善項目的籌款才能念書,他也爭氣,最終上了國內最頂尖的大學念書,不過這些並不會讓紀渚天感覺到有什麽不對,那個時候他很單純,雖然受到了太多的惡意,但他也受過太多的善意,在沒有遇見到末日來臨的那天,他一直想的是一定要好好讀書,回報社會。


    但從遇到遲墨的那天起,變了。


    在過去的十多年裏,他從沒有遇見過像這樣特別的人。


    其實紀渚天並不是那麽容易交心的人,他看似開朗率直,交友無數,但實際上能夠走到了他內心的人並不多。多年的經曆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袒露自己的內心,會受到最重的傷害。


    但即使如此,遲墨還是就這樣猝不及防地走進了他的世界,他就像一團焰火,散發著溫暖迷人的光芒,當他撞擊他內心世界的一瞬間,紀渚天還是難以守住那原本堅固至極的城牆。


    他是良師也是益友,引領著笨拙的自己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可是當時的自己走得太慢了,沒來得及抓住他。


    幸好,現在不算晚。


    而麵對寧曉萌泫然欲泣的神色時,紀渚天隻是緩和了些許表情道:“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也不是小姑娘了,該長大了。”


    這算是給了一個台階下了,寧曉萌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她一邊假裝擦拭著眼角的淚水,一邊偷看紀渚天的神色,見他確實是麵無表情後,才終於死心,不過她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賭氣似的將小籃子遞給了紀渚天道:“好,以後,我就不找天哥哥了,但這是我給天哥哥做的茶點,天哥哥不要,我也不想要了。”


    見對方有鬆口的意思,紀渚天才接過了籃子道:“好了,左明成,你送寧小姐離開吧。”說完後他便轉身推開了門。


    沒想到紀渚天會變得如此絕情,看著對方高挑修長的背影,寧曉萌的眼神不由得露出一絲怨憤,她沒想到,紀渚天會這樣對待她!


    果然父親說的沒錯,紀渚天仗著之前的恩情,讓父親支持他做了首領,現在見父親沒了以前的作用,便對她也如此冷淡。


    而且這幾年,寧曉萌也能夠明顯感覺到紀渚天似乎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一樣,還變得越來越冷漠,就好像他的心在別處,跟著死了一樣。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無情。


    事實上,寧曉萌端的那籃子茶點裏雖然沒有毒,畢竟那是非常粗苯的做法,因為異能者也會提升身體素質,當感官變得靈敏起來,是很容易發覺的,不過卻有一個軍方特供,用金屬檢測器也無法檢測的竊聽器,就放在籃子的夾層裏。


    今早的時候,父親特地囑咐,讓她親自交給紀渚天,因為父親懷疑,紀渚天昨日可能是出什麽事情了。


    寧曉萌也不傻,當然知道父親不是擔心對方才放進去了,這一路上,她也有些糾結,畢竟她也有幾分喜歡紀渚天,若是讓紀渚天知道此事,那紀渚天倒是不會和父親撕破臉,但還會喜歡她嗎?


    不過現在看來,這樣的結果又有什麽區別。


    想到這裏,寧曉萌狠下了心,很快離開了這裏。


    *


    進了書房後,紀渚天將茶點隨手放在了櫃台上,並沒有動一口,接下來他便開始處理事務,因為昨天已經和左明成商量好了一些事項,所以盡量完善就好了。


    這時送完寧曉萌的左明成也叫苦不迭地進來了,卻沒想到紀渚天竟然還這麽淡定地處理東西,他不由得十分佩服地說道:“老大,你真狠啊~這麽直白地拒絕了,你沒看到寧曉萌的臉黑的呀!你也不怕她回去告狀啊?”


    聽到這話,紀渚天隻是幾不可查地皺了一下眉道:“怎麽,你覺得我剛才做的不對,還是說你喜歡幫我應付她?”


    左明成哪裏敢說不是,連忙搖搖頭道:“當然不是,我每次看到她,都快愁死了,你是不知道呀,她在你麵前是一個樣,在別人麵前又是另外一個樣,要是老大你以後真的娶了她,我可能得立馬辭職!”


    幸好此時的寧曉萌還沒有到家,不過即使如此,聽到別人這樣評價自己的寶貝女兒,寧永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雖然他確實嬌慣自己的女兒,也知道自己的女兒脾氣不好,但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在外人麵前竟然是這種形象,剛才他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此時他的心情越發糟糕。


    見紀渚天隻是笑了笑,不再多說,但左明成還是能夠感覺到今天的紀渚天心情很好,否則他也不敢剛才在他麵前開這樣的玩笑,不過左明成有些納悶道:“不過老大呀,雖說寧曉萌的脾氣是很差,但她長相其實還是不錯的......”


    這句話是實話,但也不盡然,畢竟末日來了,有幾個女生能像寧曉萌這般家境優渥,無憂無慮的,可以整日在購物街閑逛,還有時間收拾打理自己的外表。


    就算是沉妍這種異能者,也沒有閑心多收拾自己,不過她也不需要,在末日之外,喪屍可不是會看你長得可愛,就放你一命。


    所以這樣一來,寧曉萌在眾多女性之中,很容易地脫穎而出,但要說她長得多好看,倒也未必。


    而這時,紀渚天隻是淡淡一笑道:“不及他萬分之一。”


    聽到這話,別說是寧永建了,就連剛才急急忙忙回到家的寧曉萌也是氣地不像樣子。


    左明成有些目瞪口呆地喃喃說道:“情人眼裏出西施也不至於如此吧.....”


    紀渚天也不想解釋,自己說的確實是真話呢,自從7年前第一次看到他起,他的眼裏就再也裝不下別人了。


    見紀渚天並不想多交談的樣子,左明成便先退出了,臨走前,他看向放在櫃上的小餅幹道:“這個要怎麽處理啊?”


    紀渚天原本想讓他隨意丟了,忽然又想到什麽,昨天晚上,他給遲墨擦完頭發後,遲墨便說自己想吃點東西,還眼巴巴地看著自己。


    紀渚天心疼極了,雖然他一直在照顧遲墨,但因為那個地方離這裏太遠,沒有電力,也很難煮熟東西,所以他每次隻是給遲墨帶晶核,這些晶核不僅能夠提高遲墨的實力,也能夠壓製他的食欲。


    不是沒有想把遲墨帶回來,可是那個時候他隻有一些神誌,他又不可能關著對方,這樣一來,算算遲墨已經有三年沒有吃過其他東西了。


    紀渚天立刻給他煎了牛排,看著對方能夠吃下,才放下了心,這時看到這些茶點,不妨給遲墨吃,看他喜歡不喜歡。


    左明成一邊說,一邊賊手已經伸了出去,這茶點是不是寧曉萌做的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挺好吃的,因為每次紀渚天都會讓他處理,這一次想必也不例外,卻沒有想到,紀渚天冷聲阻止了他:“別動,我要帶回家的。”


    ???


    帶回家?


    這三個詞,隻要稍稍一理解,就明白怎麽回事了!


    左明成簡直難以置信,他現在特別好奇紀渚天找的到底是什麽樣的妖精,能把他迷成這樣?


    與此同時,寧曉萌更是快要氣死了:“他竟然把我送給他的茶點給別人吃!”


    然而她話剛說完,寧永建就嗬斥道:“看看你,像什麽樣子,這麽幾年,沒有讓紀渚天愛上你就算了,連他早有一個情人都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養你有什麽用!”


    聽到父親說這般的重話,寧曉萌快要委屈死了,這幾年,一聽說紀渚天有時間,她就湊上去,沒有人比她更勤奮了,紀渚天雖然對她不冷不熱的,但對其他人也是如此啊,況且他哪裏有時間養個情人啊!


    隻是見父親如此生氣,寧曉萌不好辯駁,隻能暗自不忿,看看等會到底是哪個人奪走了紀渚天!


    其實寧永建之所以這麽生氣也是有原因的,因為他原本以為能夠聽到更有用的消息,卻沒有想到聽了大半天,什麽都沒有聽出來,連昨日發生的事情,也未嚐提起過!


    這不應該啊?


    想到那個人說起的一些話語,寧永建皺住了眉,三年前他沒有相信對方,差點陷入一場災禍,現在他應該相信對方嗎?不過沒關係,寧永建安慰自己,總能聽到有用的東西。


    終於好不容易等到了紀渚天回家,他們屏息靜神之際,聽到一聲如同潺潺泉水般澄澈又動聽的聲音,但聲音的來源是一個年輕的男子:“小蛋糕,你回來了,誒,這是你特地買的小吃嗎?”


    遲墨看到小蛋糕回來的時候,微微勾起唇角,因為與此同時,他聽到意識空間裏111的聲音傳來:【宿主,宿主,那個小籃子裏麵有竊聽器,111感知到了哦!】


    111是超級ai,可以連接任何數據體,當然也可以感知到裏麵的東西,所以遲墨的目光不由得停留在了小蛋糕手裏提著的籃子上。


    唔,這個籃子很像是女孩子用的東西呢,上麵還係了一個蝴蝶結。


    此時紀渚天聽到“小蛋糕”這個稱呼,不由得微微一頓,這是什麽奇怪的稱呼,他為什麽要這麽稱呼自己,雖說如此,但他的耳朵卻悄悄地紅了。


    紀渚天不自然地“嗯”了一聲,又解釋道:“別人送的,你看喜歡嗎,不喜歡就丟了。”


    聽到這話,遲墨眼睛微微一閃,女孩子送的,有趣.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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