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聽不懂蟲母的叫聲,紫蜘蛛聽懂了,它吐出蛛絲,就往前蕩:“你快點,要是那個蟲被蟲母喚醒了,就不好對付了。”


    顧安點頭表示知道了,他握著噴火木倉,往蟲母那邊趕去。


    蟲母一心用來喚醒,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關注外界,它信任它的子民,相信它們會把闖進來的外來者殺死。


    “吱吱——”蟲母不停的呼喚著於晨,於晨身體中屬於它的心髒,聽到呼喚,立刻做出回應。


    感受到自己的心髒,蟲母很高興,它控製著自己的心髒,去帶動於晨的心髒,等於晨複活後,它就可以把自己的心髒拿回。


    隻要拿回心髒,它就可以從巢穴裏出去,將背叛它的死靈們殺死。


    紫蜘蛛用蛛絲做了一個大網,然後瘋狂的擺動身體,將那些飄在半空的小蟲子網住。


    小蟲子們被網住了一部分,可蛛網畢竟有限,不能將蟲子們全部網住。


    紫蜘蛛在顧安震驚的注視下,慢慢變大,直到有一人高時才停下。


    變大了的紫蜘蛛,不僅嘴裏可以吐絲,它的腦袋上有幾個凸起的紫色球狀尖刺,尖刺也會吐絲。


    紫蜘蛛就像是一個大型的吐絲機,劇毒的蛛絲將蟲子們毒死,而顧安則拿著武器,小心翼翼往於晨身邊去。


    巢穴裏凹凸不平,顧安走的很艱難,又要走的穩又不能發出聲音被蟲母察覺。


    他藏在蟲母邊上的一塊石頭後,準備尋找機會一舉殺死蟲母。


    蟲母把於晨複活後,湊近於晨的心髒處,聲調奇異的叫了幾聲。


    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於晨胸口的皮膚,一鼓一鼓的,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從裏麵出來似的。


    在顧安震驚的目光下,蟲母的白色心髒,衝破於晨的胸口,跳了出來。


    就是現在!顧安拿著噴火木倉從石頭後出來,往前飛奔,並對準那白色心髒,按動噴火木倉。


    “轟——”


    噴火木倉的火焰,像是一束漂亮的花束,一瞬間炸.開來。


    濃煙散去後,顧安並沒有看到殘骸,在火焰的衝擊下,蟲母不知道是因為心髒死了還是怎麽回事,倒地不起,身形像是縮水般,一下子小了幾圈。


    “小心!”


    一道白色的粘液,噴向顧安。


    顧安瞳孔縮進,他來不及躲開了,隻能眼睜睜看著那股粘液落到他身上。


    顧安已經做好了受傷的打算,可預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反而是偷襲的蟲母,哀叫一聲。


    睜開眼,就看見蟲母被切成兩截,截斷處還在流著白色的粘液。


    紫蜘蛛收拾完那些蟲子,就聞到一股香味,回頭一看,它口水都流下來了,眼睛冒著綠光,撲向了蟲母。


    鋒利的牙齒撕咬著蟲母雪白的肉:“這肉也太好吃了吧!”


    顧安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他的目光落在身前的於晨身上,於晨已經蘇醒,並且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剛才動手的,就是於晨。


    於晨站起來,扭了扭脖子,然後變回人形:“我不是說過,不要跟我們同路嗎?”


    他嘖了聲,看向蟲母,眼神冰冷,像是看著一個死物:“喂,大蜘蛛,別吃完了,給它留一口命,我還有事要問它。”


    紫蜘蛛含糊不清的說:“等我吃飽再說。”


    於晨挑了挑眉,沒說什麽,他走向玩家,除了被蟲母吃掉的那個玩家外,其餘栗幾個除了狼狽點,也沒受什麽傷。


    “把這個吃了。”掏出幾粒藥丸,遞給幾個玩家。


    幾個玩家吞下藥丸,道過謝後,就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一側的顧安見狀,舉起噴火木倉,指著於晨,麵色冰冷的質問:“你到底是誰?將我們帶進這裏麵有什麽目的?”


    於晨轉過身,麵對顧安,他看著顧安,忽而笑了起來,顧安冷聲道:“別耍花樣,快點回答。”


    語罷,輕輕按了下噴火木,木倉口噴出一小股火焰,於晨敏捷的躲過去,不過他的頭上,出現了兩條觸角。


    於晨眼神有些危險,但他語氣卻有些無奈:“行行行,我說我說。你把那木倉收起來,太危險了。”


    顧安沒有接腔,目光冷然的看著他。


    於晨雙手舉起,做了個“投降”的動作,才慢悠悠開口:“這個地方是蟲母的巢穴,蟲母你應該知道,就是我們所有蟲子的母親。”他看了眼苟延殘喘的蟲母,語氣陰沉:“它可不是我們的蟲母。”


    “我們的蟲母,十幾年前突然失蹤,我跟我的同伴出來尋找蟲母,我遇到了於威,他在知道我的身份後還願意跟我來往,那時我涉世未深,根本不知道人心險惡。”


    “於威騙了我,將我的血液買給昆蟲研究院,要不是我機靈,可能我早就被他送進了研究院去切片研究,”於晨說:“我們找到了蟲母最後出現的地方,在一個私人研究院裏。”


    他用手比劃了一下:“那麽大的瓶子裏,都是我們蟲母的血。”


    於晨表情變得很難看,眼裏透著濃重的悲傷:“我們的蟲母,被那些殺死,以一種殘忍的方式。”


    “我跟我的同伴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那群人,問出了蟲母遺體的下落,”於晨手指握成拳頭,極度憤怒:“你知道嗎?我的蟲母,被他們改造成了別的蟲子的蟲母。”


    於晨眼眶泛紅:“我將他們私底下做的研究公布出來,他們現在還在裏麵蹲著呢,他們這輩子也別想出來!”


    “我跟我的同伴並沒有氣餒,我又花了大量的時間,去尋找那些擁有蟲母身體的卵,然後將他們一一殺死,”於晨看著被紫蜘蛛吃掉軀體的蟲母,笑的很開心:“這是最後一個擁有我們蟲母基因的蟲子。”


    他目光嘲諷:“這個蟲子真是個傻逼,居然把心髒放到我身上。隻要我捏碎它的心髒,它就會立刻死亡。”


    於晨說完,將那枚心髒從懷裏掏出來,他一點也不在乎胸口的窟窿,反而笑的開懷:“蟲母,我終於可以去見您了。”


    蟲母大聲叫著:“唧唧唧唧。”


    ——捏碎了心髒,你也會氣的。


    於晨一臉無所謂的姿態:“我的任務完成了,也是時候去見蟲母了。”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於晨捏碎了那個白色的心髒。


    心髒碎成無數個小塊。


    蟲母在不甘中死亡,於晨也跟著沒了呼吸。


    顧安收起噴火木倉,於晨死後變成了一隻小蟲子。


    他將於晨放在剩下卵殼旁,他轉身想問紫蜘蛛一些事情,卻發現麵前的一切景象都在迅速移動著。


    隨即眼前一亮,顧安閉上眼。


    再次睜開眼時,他出現在一扇門前,門前站著其他探險隊的隊員。


    顧安環視一圈,探險隊少了三個人,他斂了斂的眼睫,開始觀察四周。


    四周都是高牆,往上看不到盡頭,往後看不到出口。


    牆壁上有火把在燃燒,忽明忽暗的火光,讓人心生魔障。


    顧安往唯一一條路走去,走進一看,卻發現那條路,是一條鐵鎖鏈構成的,底下是黑黝黝的不知名東西。


    有人叫他:“顧安你幹什麽呢?”


    “大家都是努力想著怎麽進去,你可倒好,就會偷懶。”


    幾個隊員,本就有火沒頭發,正好顧安給了他們一個機會。


    顧安正欲開口,幾個玩家忙開口圓場:“行了行了,都少說幾句。”


    “顧安你快過來,那橋不安全,你小心掉下去。”


    顧安看了他們一眼,走了過去,小聲跟他們道謝。


    幾個玩家說:“謝什麽,大家都是為了活命。”


    顧安問他們:“你們也是闖最終關的玩家?”


    幾個玩家都說是。


    幾個人圍成一圈,說著悄悄話。


    這番景象落在其他人眼中,就是他們關係好的證明。


    其他人,尤其是剛才說顧安的那幾人,都憤憤的瞪了顧安一眼。


    顧安裝作沒看到一樣,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還是完成任務通關最要緊。


    不過要是他們再敢像剛才那樣冷嘲熱諷,他也是不會客氣的。


    有個玩家小聲說:“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遊戲不太對勁啊。”


    其他幾個玩家附和:“感覺到了。”


    那個玩家繼續說:“這個遊戲,有的設置特別坑爹,就像是,像是……”


    那個玩家似乎有些不好說出口,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像是故意要讓我們無法通關。”


    “原來你也有這種想法啊,”另一個玩家也說:“我也感覺到了,那一次我們明明就快要完成任務,又來了一個什麽古怪的npc,硬是讓我們全員失敗,差點沒進懲罰世界。”


    “我也是我也是,那次我們本來是要去打大boss,可是那個boss不知道咋回事,居然變異了,專門逮著玩家追,有好幾個玩家都被他吃了。”


    說完後,幾個人都沉默了。


    寂靜,彌漫開來。


    一股股黑氣慢慢露出原型,變成了一個個陰森的死靈。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這什麽東西啊啊啊啊啊!別碰我滾開啊!!”


    幾個玩家對視一眼,警惕的看著周圍。


    在火光的照射下,他們看清了死靈的麵目。


    ——那是一張張驚悚的麵龐,因為各種死因而麵目全非的臉。


    就在這時,顧安突然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寶貝兒,叫老公,我就給你開門。”


    顧安:“……”


    嗬,想得美。


    然後下一秒,他麵無表情的叫了聲。


    “老公,把門打開。”


    其餘人:怕不是得了什麽妄想症,大白天做什麽夢……


    然後,緊閉的大門,在他們麵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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