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眼前毫不留情的槍擊,和泉蓮連忙使用了護盾進行抵擋。


    他並不是因為陷入絕望處境就會自暴自棄的人,而正因為中原中也顯露出了一絲退步的架勢,和泉蓮也重新看到了一絲希望。


    他不會因為中原中也的聽從命令而感到了背叛,畢竟中原中也就是這樣的人,他認真負責又容易心軟,所有的一切造就出了和泉蓮所喜愛的那個他。


    現在的狀況就是前有狼後有虎,黑手黨的成員將他前方團團圍住,看著好戲的白蘭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突然動手捅他一刀。


    和泉蓮迅速的打量著自己的處境,越發覺得在這裏會非常不利。


    於是他深深地看了眼擔憂望著他的中原中也,手腕一動快速往前方扔出一枚煙.霧.彈,爾後從後麵的窗戶破窗而逃。


    “雕蟲小技。”


    森鷗外並不意外他的耍花招,月影假麵會使出的招式他從長久以來的接觸中便已經掌握了。


    於是,他隻是微微一揮手,身後一位佩戴著麵具的部下便快步走了上來,異能在他的手上綻放出漂亮的色彩,而隨著他的揮手,一道空氣波隨著他的動作爆發,直接撲滅了滿屋子的煙霧。


    沒有人吸入這煙霧,所以眾人的攻擊還能夠繼續。


    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和破碎了一地的玻璃碎片,森鷗外隻是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去追。”


    周圍待命的黑手黨部下便瞬間啟動,紛紛往屋子外圍處追去。


    而森鷗外也適時的扭頭看向身側的中原中也,紫色的眼眸半眯,似笑非笑的說道:“中也,這次任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明明知道中原中也和和泉蓮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但森鷗外卻偏要強迫他們斬斷這羈絆,這是在考慮對組織效忠的心是否超越一切。


    雖然中原中也明白這是很正常的命令,任何首領都不希望貼身的手下有背叛敵人的可能性,但是真的讓他在和泉蓮和組織中撕個魚死網破的時候,他還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盡管和泉蓮一直在欺騙他,他也像個笨蛋一樣被耍的團團轉,但與此同時,過去那些甜蜜的經曆又久久的在心底揮之不去。


    有和泉蓮說喜歡他的模樣,有和泉蓮親吻他的模樣,有和泉蓮調戲他喜歡看他臉紅的模樣。


    一直以來的違和感到現在終於真相大白了,原來他喜歡著的全部都是和泉蓮。


    身為月影假麵的和泉蓮,在他身邊變成那個乖乖學生的和泉蓮,他在不知不覺中被這個人牽動著心房,也隨之時間的流逝而越來越喜歡對方。


    然而……就算他到現在也不曾質疑過這種心情,他得立場卻注定要跟和泉蓮分割兩立。


    因為他是港口黑手黨的幹部中原中也,因為和泉蓮是組織的敵人月影假麵。


    “是。”


    中原中也壓低聲線,沉重的回答出這一個字。


    這似乎是他這麽多年出任務中,最為糾結,最為不情願的一次。


    森鷗外默默看著他從屋內走出,紫色的眼睛裏閃過一道精光,但他始終什麽都沒有說,而是直接將目光落到了白蘭的身上,微微笑了起來:“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白蘭晃動了下手指上的戒指,也露出了微笑。


    隻是這笑容中夾雜了一絲神秘,看起來頗為不懷好意。


    白蘭和森鷗外是一類人,兩個人都能明白對方打著什麽不好的心思,麵上卻又都笑的非常溫馨,做足了偽裝。


    而和泉蓮逃跑的方向是隨機跑的,這附近都是離城市比較偏遠的地帶,前方就是一片荒郊野外,和泉蓮本著能夠掩人耳目的想法,則一頭往茂密的樹林中跑去。


    他不敢飛在天空中被眾人當成靶子使,靈機一動便披上了隱形的鬥篷,靜悄悄的立在一棵樹的背後,盼望能夠躲過追擊。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森鷗外提前訓練了部下,幾位領頭的部下從和泉蓮留下的匆忙的腳印辨別出方向,便架起機槍火力全開的一頓掃射。


    眼看那子彈就要奔著自己的位置襲來,和泉蓮心中一驚,還是快速的披著鬥篷往外側跑去。


    但他的急促還是為他自己留出了破綻,因為在慌亂中,鬥篷隨著風的吹拂而不小心露出了一角,其中若隱若現的便是和泉蓮的衣服。


    有人眼尖的看見這一幕,不慌不忙射出了一發子彈。


    ——砰。


    根本沒有留意到身後動靜的和泉蓮覺得小臂一痛,子彈猝不及防的貫穿了他的手臂。


    “唔?!”


    和泉蓮刹那間擰緊了眉心,倒吸一口氣。


    他瞥了眼劇痛的右手,源源不斷的鮮血不斷匯聚在他的指尖,一滴一滴滴落在地麵上。


    就算是披著隱身的鬥篷,那鮮血也引人注目的無法逃脫。


    此時披上隱身衣就顯得有些雞肋了,和泉蓮連忙撤銷了能力,轉而變成屏障暫時擋在自己的麵前。


    他看著傷手臂上那顯得有些血肉模糊的傷口,煩躁的咬緊了牙關。


    槍傷跟普通的傷口不一樣,需要剔除子彈才能進行治療,這也就意味著,他需要找一個沒人打擾的地方先進行手術才行。


    可是層層敵人就包圍在他的身側,他現在光是逃跑就愁禿了頭。


    好在,這個時候,天空上一道覆蓋著紅色薄膜的身影迅速往這邊移動著,注意到下方的陣勢,他減少了速度,開始緩慢的往下落。


    和泉蓮環顧四周的目光就這麽直直的與他四目相對。


    中原中也先是因為這默契的對視而愣了下,隨即他便看見了此刻和泉蓮狼狽的模樣,臉色立刻變得難看了起來。


    和泉蓮半蹲著靠在一棵樹幹上,胸口不斷的上下起伏,他的左手捂著自己的右臂,右臂上的鮮血汩汩流淌,刺眼的紅色幾乎讓中原中也的精神一震。


    眼見自己這邊的下屬又要開槍攻擊,已經忍無可忍的,中原中也落在他們的麵前,壓低眉宇對他們怒目而視:“誰讓你們開槍的!”


    他臉上的表情顯然已經到了憤怒的邊緣,部下們被他的態度一驚,麵麵相覷著。


    有個部下大膽的開口解釋道:“可是首領……”


    “首領的命令是讓我來處置他。”中原中也低沉的聲線一字一字吐出,“你們沒有出手的權利,給我退下!”


    “是!”到底幹部的權威還是一道無形的枷鎖,就算部下再怎麽覺得這個怒火來的莫名其妙,最終也隻能聽從中原中也的命令,退到後方的位置,將整個樹林圍了一圈,堵住和泉蓮可能逃脫的可能性。


    很快,這附近就隻有中原中也,以及靠在樹幹上對他微笑的和泉蓮了。


    中原中也一步一步的走向和泉蓮的位置,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和泉蓮,他的臉上呈現出一種痛苦又擔憂的神情,似乎想要去詳細打量下和泉蓮的傷勢,又因為立場問題隻能堅硬的頓在原地。


    “總算可以跟你兩個人獨處了啊中也,最近你一直在躲著我,根本沒辦法好好與你交談。”


    即使傷口在隱隱作痛,和泉蓮的臉上卻露出了溫暖的笑容,而也正是這種笑容,讓中原中也緊繃著的表情瞬間垮台。


    “……你的傷怎麽樣?”中原中也啞著嗓子,目光直直的盯著他手臂的傷口。


    “如你所見。”和泉蓮大大方方示意了下自己的傷口,扁著嘴歎息,“很疼,需要你抱抱才能好。”


    “……”中原中也頓時露出了一副我幻聽了的模樣。


    說實話,脫下偽裝的和泉蓮不再是所演繹出來的乖巧的模樣,而是夾雜了月影假麵的性格,將一個撒嬌的戀人發揮的淋漓盡致。


    既然他還能夠開玩笑,就說明傷口沒有那麽嚴重。


    中原中也暗自鬆了口氣,安撫著剛才那懸起來的心髒。


    但除去了這個話題後,一股沉重感便再次襲上他的胸口,他臉色難看的捏緊了拳頭,抬手扶了下頭頂的帽子。


    和泉蓮卻先一步將他的台詞說出了口:“想要把我抓起來交給森鷗外嗎?”


    中原中也的身體一震,他的麵色被寬大的帽簷所遮擋,神色晦暗不明,隻是光滑的下頷曲線緊繃,嘴角也抿的筆直。


    “是。”他冷硬的開口道,“不要試圖反抗我,你打不過我的。”


    “這倒是事實。”和泉蓮卻神色輕鬆的點了下頭,“不過我可不想眼睜睜看見自己雙腿被廢啊。”


    “不會的!”中原中也忽然迫切的開口,“隻要我跟首領說你願意配合一切的事情,再由我來求情,就不會有事!”


    “這種想法,也隻是你個人的想法不是嗎?”和泉蓮有些諷刺的彎了下唇,“森鷗外還想要殺了我呢,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放過我。”


    中原中也的話語頓時卡在嗓子眼裏說不出來了,他確實沒有辦法向和泉蓮保證,他也無法做到自欺欺人。


    “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引出來的嗎。”


    這一刻,胸口的怒火再也控製不住,他將心中壓抑已久的痛苦倏地引爆了,“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要一直瞞著我,在月影假麵和和泉蓮之間切換的身份,把我耍得團團轉。”


    他冷冷的勾了下唇,眼底盡是嘲諷:“看著我被蒙在鼓裏,看著我在你們之間糾結,你當時的心情很開心嗎?”


    “中也……”


    和泉蓮的眼底閃過一絲沉痛,他當然完全沒有這樣的想法,但是現在,他不知道他是否能夠跟中原中也解釋清楚。


    中原中也處於被憤怒占領心弦的地步,恐怕他無論說些什麽,都會被認為是借口。


    “我隻能說,我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我所做的事情都是有苦衷的。”


    和泉蓮垂下眼簾,認真的解釋道:“也許一開始我是衝著怪盜才加入的組織。但是後來,我在與你們之間的交往中,獲得了從未體會過的情感。這是極為珍貴的,我不想放棄的情感,所以我才恐懼將真相告訴你,就是怕會發生現在的事情。”


    “這一切的前因後果,隻要你想聽我隨時都可以解釋。”他用那雙泛著光輝的銀眸看向中原中也,絲毫沒有畏懼,“但如果你不想聽,我也不會強迫你接受。”


    “我隻想說,我現在還不想死,也不想當做別人利用的武器。”


    “所以,抱歉啦中也,即使你的請求,我也不會跟你回去。”和泉蓮露出了個頗為歉意的笑容。


    中原中也滿是煩躁的拔高了語調:“你覺得你現在這副模樣還有選擇權嗎!跟我回去是最好的辦法!”


    “或許吧,但是我的人生,不想交由其他人來做主。”


    “跟你對戰,我同樣沒有可以逃走的可能性,所以……”和泉蓮做了個深呼吸,突然一字一句道,“殺了我吧。”


    “左右都是死,我更想死在你的手中。動手吧,我不會抵抗。”


    “你?!”刹那間,中原中也的瞳孔猛地睜大,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了下。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和泉蓮所說出的又一個謊言,目的就是為了逼迫他,讓他下不去手。


    但就算這真的是謊言,中原中也也無法對著這樣的和泉蓮下手。


    這是他喜歡的人,這是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人,他們之間經曆了很多事情,每一種回憶都難以讓中原中也割舍。


    “你……我不會再上你的當,這也是你擅長的謊言對吧!”


    他強行提了一口氣,威脅似的開口。


    “你可以親自來驗證一下?”和泉蓮唇畔劃開笑容,有些溫暖又帶著些悲傷的笑容,“欺騙你是我的不對,如果能用死亡來償還的話,意外的感覺還不錯。”


    “在這裏殺了我。”和泉蓮認真的盯著那雙蔚藍色的眼睛,似乎能夠看見裏麵的動搖,“我不會恨你,也不會怨你。”


    “相反的。”他倏地笑開了,“我會一直喜歡你。”


    中原中也的拳頭猛地握緊了。


    他的大腦幾乎要爆炸了似的,有各種各樣的想法充斥其中。


    有森鷗外的命令,有和泉蓮的謊言,同樣也有他跟和泉蓮在一起的美好的回憶。


    兩句力量牽扯著他的心房,讓他根本無法做出抉擇。


    “可惡——!!”


    一股不知從哪爆發出的力量讓他抬起了右手的拳頭,目光銳利的盯著和泉蓮,仿佛下一秒就要砸了過去。


    而和泉蓮也順從的閉上眼睛,準備接受這一切的後果。


    早在種下這顆種子的時候,他就要承受起種子所結出的果實,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都應該由他去接受。


    但預想到的疼痛感沒有傳來,甚至連揮出拳頭的聲也沒聽見,和泉蓮疑惑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景象卻讓他倏地一怔。


    橘發的少年端著手臂,身體線條繃的極緊,卻遲遲沒有落下,過長的額前碎發遮擋住他的眉眼,使他的神情盡數隱藏,可是一滴晶瑩的水珠卻從他的眼尾處流下,無聲的順著臉頰劃落。


    隨後,又是一滴接著一滴,最終匯成了一行清淚。


    “可惡……為什麽啊……”


    他的聲線也變得異常沙啞,隱約帶著顫音。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啊……”


    橘發的少年默默的哭泣著,是和泉蓮從未見過的脆弱的一麵。


    當他受傷的時候,他沒有哭,當他陷入絕境的時候,他沒有哭,他從來都是一副堅強自信的模樣,帶領著和泉蓮前進。


    而現在,因為和泉蓮,因為兩人的決裂,他再也承受不住這種痛苦,任由淚水模糊了視線。


    和泉蓮看著這樣的中原中也,心中的痛苦忽然倍增。


    現在,他不想在算計如何生存下來,如果挽救這場破碎的局麵,他隻想要緊緊的擁抱起中原中也,想要告訴對方自己永遠會陪在他的身邊。


    但是就連這小小的願望,他們也無法達成。


    和泉蓮伸出手臂,想要伸向那脆弱的人影,然而還沒等到他有所行動,隨著砰的一聲炸響,什麽東西在他的眼前瞬間爆炸了。


    刺眼的閃.光.彈屏蔽了他的視野,和泉蓮立刻閉緊眼睛,完好的左臂便忽然被人拽了起來。


    “跟我走!”


    耳邊傳來了國木田獨步熟悉的聲線。


    和泉蓮驚訝的微微將眼睛睜開一條小縫。


    果然,帶著黑色墨鏡的國木田獨步一臉嚴肅的看著他,並二話不說拉著他的手臂往後退去。


    “你不是擁有可以飛行的道具嗎!”國木田獨步匆忙示意道,“變出來,我們現在趁機逃跑!”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自己會在這裏的,但是和泉蓮還是配合的點了點頭,變出一張飛行的魔毯,兩人乘著飛毯一路望天空上逃去。


    在緊張的飛行下,和泉蓮卻抽空扭過頭,看向下方的人影。


    隻見中原中也仍舊站在原地,遲遲沒有反應,他的袖口似乎在輕輕擦拭著眼角,隻是粗暴的抹了兩下後,才繃著臉抬頭與和泉蓮來了個對視。


    這種對視僅僅維持了幾秒鍾,很快,和泉蓮的視野便被層層的森林所阻礙,再也看不見中原中也的身影。


    和泉蓮摸了摸胸口,那裏空蕩蕩的,似乎少了些什麽。


    方才,中原中也默許他逃跑時,那孤身一人的模樣,刺痛了他的心髒。


    陽光穿透樹葉,將陰影盡數投到少年的身上,孑然一身的少年擦拭著淚水,仿佛全世界隻剩下他一個人。


    光是想想那種場景,和泉蓮就克製不住的想要去擁抱他。


    然而最終,他還是選擇了逃跑,不是為了隔斷兩人的羈絆,而是為了繼續開闊兩人的未來。


    “你怎麽會在這裏?”整理好心情,和泉蓮忍不住向國木田獨步問道。


    “是亂步先生指示的,除了他還有另一個人。”仿佛想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國木田獨步心情不好的推了下眼鏡道,“等到回到偵探社裏你就明白了。”


    和泉蓮聽得雲裏霧裏,隻能穩住心態快速控製飛毯來到了武裝偵探社。


    結果推門進去後,便被一個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裏的人影給驚呆了。


    “太、太宰?!”


    穿著一身顯眼製服的太宰治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朝他招了招手,瞧那愜意輕鬆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這裏的社員呢。


    “回來了呢。”太宰治的目光上下打量他一圈,最終在他受傷的右臂上落下,微微一眯,“看來當時的情景還算千鈞一發啊。”


    “還好。”國木田獨步順口接過了話題,“逃跑的時候隻有中原中也在附近,而且他也沒有追擊。”


    “誒——看來那小子還是有點人情味的嘛。”與謝野晶子悠悠的拉長了語調,並熟練的拿出手術工具,來到和泉蓮的右側,抬眼示意道,“把手臂給我,我幫你把子彈取出來。”


    “十分感謝。”和泉蓮的臉色稍緩,他平靜的將手臂遞出去,目光卻還是疑惑的盯著太宰治,“你怎麽會在武裝偵探社,不是敵對的勢力嗎?”


    “簡單的來說,我們是為了救你所以暫時合作了喲。”太宰治笑著解釋著,並扭頭看向坐在沙發裏吃著零食的江戶川亂步,“呀~沒有想到這裏竟然有這麽一位人才存在,今天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呢。”


    對於他那吹噓的表情,江戶川亂步半點視線都沒分給他,自顧自的吃著零食。


    但是太宰治並不介意,反而將者之間發生的事情緩緩吐出。


    原來,當太宰治得知森鷗外設了陷阱給和泉蓮下套後,就焦急的走出了橫濱,希望能采取什麽措施挽救和泉蓮。


    然而剛一出門,就碰到了江戶川亂步以及武裝偵探社的幾位成員。


    江戶川亂步言簡意賅的問出了和泉蓮所在的位置,就讓國木田獨步前去救援,這樣就及時的拯救了和泉蓮的性命。


    至於江戶川亂步是怎麽知道這一切的……江戶川亂步遞給和泉蓮一個鄙夷的眼神,並發出了‘這麽簡單有什麽好解釋的’的嘲諷,於是和泉蓮隻能無奈的閉嘴了嘴。


    神仙的想法,凡人自然不能理解。


    “就是這樣啦,我就在這裏等待你的消息。”太宰治最後做了個收尾,“沒有出什麽事真是太好了呢。”


    在他講述的時候,和泉蓮傷口的子彈已經被與謝野晶子醫生取了出來,而和泉蓮隻需要變成治愈之水,便將傷口完美愈合。


    和泉蓮倏地鬆了口氣,蒼白的臉色也總算紅潤了起來,打趣的點了下頭:“還好,不過心靈的傷口始終沒辦法治愈啊。”


    “我覺得這句話由中也來說比較合適吧,這次他放了你,想必還要受到很嚴重的懲罰。”


    太宰治托著下頷,口吻平淡的說著,“你現在打算怎麽辦,永遠留在這裏隱藏身份嗎?”


    “當然不會,要是出個門都要被港黑追殺也太慘了一點吧。”和泉蓮斬釘截鐵道,“況且,我還不打算放棄中也。”


    “別的不說,想讓那個古板的中也原諒你,就很棘手了。”


    太宰治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看見和泉蓮始終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他好奇的前傾身子,“難道你有什麽好計策?”


    “你說……”


    和泉蓮捏著下巴,悠悠的拉長了語調。


    “以死謝罪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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