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和泉蓮在腦海中拚命想著要如何為自家戀人爭點氣的時候,齊木楠雄無奈的歎了口氣道。


    “你來這裏不是為了耽誤我的時間的吧,我還要趕快回去才行。”


    “啊,對了。”這麽一提,和泉蓮才想起來他今天來這裏的目的。


    “你白天還真是給我添了天大的麻煩啊。”和泉蓮忍不住對齊木楠雄怒瞪著,“不是說好不會惹事的嗎!”


    “我隻是普通的體驗了下黑手黨的生活而已。”齊木楠雄回答的振振有詞,“歸根結底還是你自己太不爭氣了,才會惹來這麽多的圍觀。”


    “……那還真是抱歉啊。”和泉蓮拚命抑製住胸口的怒火,冷硬的別開了頭,“我又不像你有那麽多超能力。”


    “嘖。”他忽然壓低聲線小聲吐槽了一句,“果然還是另一個世界的齊木比較好。”


    “喂,我聽得到。”齊木楠雄用涼涼的眼神睨了他一眼。


    和泉蓮不出聲了,雖然兩個齊木的性格頗為相近,但是這個齊木卻多了點驕傲自大顯擺的感覺,比起對麵那個低調的齊木而言,簡直麻煩太多了。


    如果可以的話,和泉蓮更想要跟另一個齊木打交道。


    “我可是早就已經幫你善後了。”齊木楠雄語氣不怎麽好的解釋著,“早在離去後就用意念控製改變了眾人對你的認知,這樣也沒有怨言了吧。”


    顯然他不喜歡和泉蓮將他與平行世界的自己相比。


    這也難怪,任何人都是獨一無二的,非要比個高低隻會讓某一方打破平衡而已。


    “真的嗎!”和泉蓮聽了後,心中猛地鬆了口氣,他頓時也不抱怨了,心中的怒火一掃而空,甚至還能輕鬆的拍了拍齊木楠雄的肩膀,大咧咧的笑了起來:“早說啊,真是太感謝了,隻要這件事壓下去,就沒什麽可擔心的了。”


    齊木楠雄無語的望著他,就差沒有翻個白眼了。


    這個人的性格真是太麻煩了。


    “不過你來的正好,我忘記了交給你這個東西。”


    兩人之間的摩擦幾乎是瞬間就消失了,齊木楠雄將手從口袋中摸了摸,隨後遞給和泉蓮一枚戒指。


    這枚戒指呈橙色的潤澤,兩邊還帶有羽毛的裝飾物,無論是外形還是顏色都極為眼熟。


    和泉蓮一驚:“這難道是?!”


    “你讓我做的事情。之後我順手也把它拿了回來。”齊木楠雄言簡意賅的說道:“畢竟把假戒指偷偷換過去,這枚真的戒指就必須要回收不是嗎?”


    這是和泉蓮特意交代齊木楠雄所做的事情,在救援中原中也的同時,也將假的戒指與白蘭手上真的戒指調換一下,讓白蘭無法使用戒指的能力,從而拖延他們逃跑的時間。


    原本,和泉蓮隻是這麽計劃的。


    但他沒想到的是,齊木楠雄竟然在調換戒指的時候,將真的戒指藏了起來,現在又轉交給了他。


    “我拿著也沒有用,交給你了。”他淡淡的說著,對這枚戒指的能力絲毫不感興趣。


    於是和泉蓮從他的掌心中接過,眸光微怔的凝視著手裏這漂亮的戒指。


    是不是隻要他一直拿著這枚戒指,白蘭就再也沒辦法使用能力了呢?


    他一邊在空中跳躍著,一邊低頭沉思。


    然而過於專注的他沒有注意到,當他在半空中繞著高層大樓側麵的縫隙跳躍時,從死角的位置卻突然鑽出一道明亮的火焰。


    那火焰比太陽的光芒還要耀眼,比月光還要澄澈,毫無雜質的模樣似乎跟白蘭所釋放的火焰很是相似。


    和泉蓮猝不及防與對方撞在一起,兩個人都沒能控製住慣性。


    隻是那個人利用火焰的調解還能夠穩穩的浮在半空中,而和泉蓮連忙用腳尖在空氣中踩了下,也堪堪維持住了平衡。


    但和泉蓮手中那仔細端詳的戒指,卻在夜空中折射著光暈,直直的朝下方掉了下去。


    “等!”和泉蓮滿眼都是那戒指落下的模樣,心髒一瞬間懸了起來,急忙就要去追逐。


    不過比他更快一步的,是那道橙色的火焰,火焰在空中猛地爆發了火力,朝那戒指飛了過去。


    竟是穩穩的將戒指接在了掌心之中。


    和泉蓮落後一步追了過去,等到那人一回頭,才總算是看清那人的模樣。


    這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棕發,長相帥氣溫柔,眼底閃爍的漂亮的金色似乎迸發著與火焰同樣的色彩。


    他穿著一身西服,領口係著領帶,唇角噙著淺淺的笑容,朝和泉蓮點了下頭:“抱歉,沒受傷吧?”


    和泉蓮在抬頭的時候,正好能夠看見他頭頂閃爍著的金色的小字:澤田綱吉。


    這是繼武裝偵探社之後,又一個和泉蓮可以偷走寶物的目標人員。


    和泉蓮的視線隻停留在名字幾秒鍾,便立刻從澤田綱吉的手裏拿走了寶貴的戒指,既然澤田綱吉和白蘭擁有一樣的火焰,那麽兩人可能會有一些聯係,白蘭的戒指不能讓澤田綱吉看見!


    他搶走戒指的動作頗為急切,令澤田綱吉微微一怔,而和泉蓮也隨手將戒指丟給了係統,這才勾起了一絲弧度:“謝謝,幫大忙了。”


    “本來也是我的不對。”澤田綱吉的臉色很快恢複如初,他很有眼力見的沒有追問和泉蓮剛才的舉動,彎起眼睛笑了,“不過你的這身打扮很有特色呢,這是一種cosy嗎?”


    他感興趣的上下打量著和泉蓮的晚禮服,眼底滿是驚歎。


    “當然不是。”對於這直接把自己的逼格拉低了的形容詞,和泉蓮眉梢微微顫動了下,立刻拿出月影假麵的氣質,非常帥氣的一甩披風,“我的名字叫月影假麵,是一個怪盜。”


    “怪盜……”澤田綱吉愣了下,“就是小偷?”


    “跟小偷完全不同。”和泉蓮斬釘截鐵的解釋道,“小偷以偷任何值錢的東西謀生,而怪盜偷的可不是一般的東西。”


    將他跟小偷綁在一起,簡直就是戳中了和泉蓮的自尊心。


    於是,他忽然拉近了與澤田綱吉的距離,唇角勾起優雅的弧度,將手臂徑直伸到了澤田綱吉的胸口。


    “怪盜偷的……”


    澤田綱吉金色的眼眸似乎一瞬間浮現出深邃,不過他卻溫順的保持著現在的動作,不曾走動一步。


    而和泉蓮的手指則在他的胸口輕輕一點,再拉回來時,本來空無一物的掌心中,竟然多出來個鮮紅的色彩。


    澤田綱吉驚奇的注視著他手中的東西,發現那是用紅色的彩紙所折成的心形卡片。


    “——也許就是你的心。”


    那壓低了的甜膩的語調也徐徐流淌在了澤田綱吉的心間。


    澤田綱吉下意識摸了摸胸口,感覺微妙極了,似乎那顆心本來就是他胸膛裏的東西,而現在卻是被月影假麵所遷走了一樣,帶著些惆悵的感覺。


    “隻是一個小小的魔術而已,不要見笑。”


    看見澤田綱吉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的掌心,似乎是在思考這是怎麽變出來的,和泉蓮聳了聳肩膀,滿足了自己的虛榮心。


    或許是他直覺覺得眼前這個人溫和不具備攻擊性,這才肆意的展現了下自己的能力。


    “很棒。”澤田綱吉真心的稱讚著,“我開始理解怪盜的含義了。”


    “感謝你的誇獎。”和泉蓮脫帽回了個禮,他看著天邊的月色,微微一笑:“那麽今晚我還有事情要忙,不如就在此告別吧。”


    “說的也是。”澤田綱吉同樣扭頭看向月亮,在這裏稍微浪費了一些時間,或許那些人都已經等著急了吧。


    他很快告別了神神秘秘的月影假麵,將這一切都當做神奇的巧遇而放在心中,隨後快速利用火焰推進,來到了橫濱壯闊的海邊。


    見到他的身影從天空落下,一直在這裏靜靜等候的兩位二十多歲的年輕幹部,連忙起身迎了上去。


    “您平安到達了嗎,十代目!”


    有著一頭銀發的穩重青年獄寺隼人恭敬的說著。


    “喲,等你很久了呢,阿綱。”他身邊另一位元氣滿滿的夥伴山本武也笑著打了聲招呼。


    “抱歉,隼人,阿武。”澤田綱吉收回了火焰,歉意的看著他們,“中間遇見了突然情況耽誤了一些時間,久等了吧。”


    “怎麽會。”獄寺隼人當即反駁道,“我們與港口黑手黨的會議是在兩天後,在這之前十代目什麽時候來橫濱都是自由的,不如多趁這段瀏覽下並盛的風光,下一次回到日本還不一定是什麽時候。”


    “不過你們卻要提前到這裏為會議做出準備。”澤田綱吉有些感慨,“明明我們是從並盛一起走出去的,你們也應該都對那裏很懷念吧。”


    “現在我們的家可是彭格列啊,阿綱。”山本武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直回憶過去可不行,據說港口黑手黨的首領非常難對付,我們要集中注意力才是。”


    “說的沒錯。”


    從傷感中回過神,澤田綱吉的臉上再次浮現出那種溫柔和包容,那是他身為彭格列十代目首領的自信模樣。


    一直以來,他都以極為堅定挺拔的身姿,帶領著彭格列的眾人走向了一代和平之路。


    而這次與港口黑手黨的會議,也是架起新的橋梁的可能性。


    “兩天後,港口黑手黨啊……”


    澤田綱吉眺望著橫濱那一望無際的大海,任由輕浮的海風吹碎了他輕喃的話語。


    ……


    當和泉蓮知道港口黑手黨要與彭格列家族明日要舉辦重要會議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在工作中與太宰治沒什麽事閑聊才了解,原來昨日,森鷗外召集幹部去開會,就是因為明日的這場會議。


    “要商議什麽重要的事情嗎?”和泉蓮有些疑惑。


    他上次聽到彭格列這個家族時,還是因為那所謂的能穿到十年後的武器。


    當時,森鷗外確實說過彭格列要來到日本,沒想到隻是一眨眼,他就已經跟彭格列勾搭上了。


    “好像是彭格列想要在日本發展勢力之類的……嘛,太麻煩了沒有認真聽。”


    太宰治很符合自己人設的懶洋洋的擺了擺手,回答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好在和泉蓮並不關心不認識的黑手黨,隻是隨意一聽就略過了這個話題:“森先生有對中也的事情起疑心嗎?”


    “當然沒有。”太宰治得意洋洋的翹起了嘴角,“我是誰啊,隻是隱藏一個人這麽點小事怎麽可能暴露呢。”


    “是是是。”和泉蓮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那請尊敬的太宰先生能不能處理下這堆文件,顯示一下您的真正本領呢?”


    他指了指麵前堆在地上的如同山一樣的文件,差點就要愁到頭禿。


    隻是幾天沒有參與管理太宰治文件的事物,這間辦公室就變成了這種可怕的模樣,這是怎麽能住得下去的!


    和泉蓮忍住突突直跳的眼角,重重的歎了口氣。


    “我要是這麽能幹的話,我的部下豈不是就要變成廢人了。”麵對他的邀請,太宰治每次都能夠強詞奪理,說出一堆沒有任何道理的台詞,“為了你的能力可以自我提升,我要忍痛生活在這種垃圾堆裏。”


    他聲情並茂的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最終一臉溫柔:“怎麽樣,有什麽被我感動到?”


    “……感動。”和泉蓮皮笑肉不笑,“感動到現在恨不得背負暗殺幹部的惡名。”


    “嗬嗬。”忽然,一聲輕笑從門口傳了過來,那莫名讓人頭皮發麻的聲線令和泉蓮緊張的繃起神經,往後看去。


    果然,屬於森鷗外的那張臉就站在門外,笑盈盈的看著他們。


    “boss。”和泉蓮立刻將雙手放在背後,做出了恭敬行禮的姿態。


    “森先生?你怎麽來了?”太宰治也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完全沒注意到他是什麽時候來的。


    不過他瞥了眼和泉蓮那緊繃的模樣,慢悠悠的歎了口氣:“拜托你不要在我們開玩笑的時候突然冒出來,看把我們家孩子嚇得,都成什麽樣了。”


    “……”


    他那仿佛將和泉蓮當成小孩子的語氣微妙的讓人感到很不爽,和泉蓮的眉梢微微一顫,在心裏無聲給了太宰治兩個上勾拳。


    好在森鷗外理解他們是在開玩笑,隻是輕笑了兩聲,便回歸了正題上:“抱歉,我隻是偶然經過這裏,沒有想要打擾你們。”


    “不過和泉還真是很優秀啊,有這麽個頭疼的上司,過的很艱難吧?”


    和泉蓮立刻做出了一副不忍心提起的表情,但嘴上卻要恭敬的說著:“是屬下分內之事。”


    “噗,果然在森先生麵前,他就會老實多了呢。”太宰治忍不住捂著肚子笑了起來,“這種不得不誇讚我的表情,真是太有趣了。”


    “太宰。”森鷗外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分內的事情不要總是推給別人做,明白了嗎?”


    “是是。”太宰治懶洋洋的拉長了語調,敷衍的點著頭,看起來完全沒有將他的話放在眼裏。


    森鷗外無聲的歎了口氣,對他這副油鹽不吃的模樣倍感頭疼。


    “不過和泉,我這裏也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呢。”


    他忽然笑著對和泉蓮開口道。


    那別有深意的口吻讓太宰治無聲的挑了下眉,浮現出幾分疑惑。


    雖然森鷗外用的是客氣的語氣,但是和泉蓮當然知道自己是不能拒絕的,連忙點頭應下:“隻要在我的能力範圍內,屬下義不容辭。”


    隻是他的胸口有些忐忑,不知道生性多疑的森鷗外,到底是派給他什麽任務。


    “你當然會做的很出色,我是看中了你的能力,才行把這件事交給你。”


    森鷗外歪了下頭,一臉篤定的說著,一縷黑發從他的額角邊散落,讓他的表情看起來十分柔和:“明天上午十點,將會在高層召開會議,會議廳裏麵的布置以及會議時的侍候工作,還有之後聚餐的預定等等……這些瑣事,我想通通交給你負責。”


    “會議?是跟彭格列家族的會議嗎?”最先疑惑出聲的是太宰治。


    “自然。”森鷗外優雅的頷首,頓了頓,他又有些遲疑的解釋道:“好像明天彭格列會為我們引來一位貴客……嘛到時候就會知道了。”


    “總之,這是一件很重要的工作。”森鷗外將目光落在和泉蓮的身上,忽然伸手拍了拍和泉蓮的肩膀:“我相信你能夠完美達到的預期。”


    得知讓他做的隻是普通的助理工作,和泉蓮心底就踏實多了,他默默鬆了口氣,略顯猶豫的問道:“可是……這樣重要的會議可以讓我這種人負責嗎。”


    “你是我親自挑選出來的,要對自己有信心才行。”森鷗外不準備再多說,他似乎隻是心血來潮想要考驗和泉蓮的工作一樣,自顧自的將事情推出去,就不再負責後續。


    和泉蓮隻得將這一任務應了下來,安靜的等待著他的離去。


    “跟森先生說話果然很驚險吧。”


    直到森鷗外的身影再也無法看見,太宰治才揶揄的對和泉蓮笑了笑:“那個人可是很可怕的首領哦,要是讓他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你可能就會……”


    “噓——!”和泉蓮連忙上前用手捂住了他的烏鴉嘴,“我的身份還是不要隨隨便便說出口了,要是被人不小心聽見就完了!”


    想到好幾個危機情況似乎都是因為他們在屋內鬆懈沒有注意門外,這才惹來的危險,和泉蓮頓時覺得頭皮發麻,一定要把真相爛在肚子裏。


    太宰治扒開他的手指,做了個深呼吸,顯得有些無奈:“我明白了,不過我覺得還是你自己提的最勤,小心在中也身邊不小心放鬆警惕而露出馬腳哦~”


    “放心,我怎麽會這麽傻。”和泉蓮大咧咧的翻了個白眼,“你隻要守住自己的嘴就行了。”


    “不過跟彭格列的會議啊……”他沉思的摸了摸下頷,“明天就要開始了,今天得去做點準備才行,一會兒去買點花好了。”


    為了不在森鷗外的麵前露出任何把柄,和泉蓮務必要將對方給予的事情做到萬全。


    尤其是會議這麽大的事情,必須要親自操辦,環節不能出錯。


    “你加油。”他正在地麵徘徊著明天的流程,太宰治卻漫不經心的爬在桌子上揮了揮爪子,一副根本不敢興趣的模樣,“明天我跟中也也會出席那個會議,到時候再來參觀下你的布置啦。”


    聽到中也也要參加,和泉蓮的情緒頓時高昂了起來:“那你們可好好期待著吧。”


    說著,就蹦蹦跳跳的離開了辦公室,再也不管地麵上那堆雜亂的文件。


    而和泉蓮也確實為了會議的事情勞碌了很久。


    又是布置鮮花,又是提前定好尚好的咖啡,又是將屋內的擺件變成了高大上的古董,總之一看就能體現出港口黑手黨組織的逼格。


    直到第二天早上會議開始前的一個小時,和泉蓮又重新將花瓶裏麵的水換了一波,期間還收到了提前來這裏踩點的森鷗外以及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誇讚。


    “做的不錯。”森鷗外毫不吝嗇的對和泉蓮的工作給予了肯定,並且大力的誇讚了他一番。


    而和泉蓮一直懸著的心髒也悠悠的落下,重掉回了肚子裏。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都以自己的方式對和泉蓮提出了讚美,隻是太宰治掃視著四周的花朵,有些失望的鼓起了臉頰:“沒有呢。”


    和泉蓮愣了下:“你指什麽?”


    “我們交換姓名時的那朵花。”太宰治勾唇微笑起來,“你還記得嗎?”


    提到與太宰治的相識,和泉蓮腦海中的印象始終不曾磨滅,無論是月影假麵的第一次偷竊,還是和泉蓮首次被人偷了錢包又落入了貧民窟的經曆,都特殊到了極點。


    因此,和泉蓮隻是稍微回想了下,便想起了那朵脆弱的小白花,是他惡劣的報複了的產物。


    “那種不知名的花也不好擺上台麵吧。”和泉蓮雙手一攤,表示無奈,但見到太宰治那有些不滿的模樣,又補充道:“況且那也是我們結下緣分的花朵,還是就讓它一直見證我們的友誼吧。”


    他朝太宰治輕輕一眨眼睛。


    惹得太宰治又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中原中也的慰問比較單純,比起會場的布置,他隻擔心和泉蓮的體力能不能得到補充,並且強烈的要求和泉蓮這件任務結束後便休息一下。


    另一種意義上,和泉蓮感受到了溫暖和關懷。


    他現在似乎真的很幸福了,有了可以傾吐衷腸的朋友,有了真心關懷自己的戀人。


    但是謊言的種子早已發芽,如同一根刺一般噎在和泉蓮的嗓子裏,讓他即使是感到幸福的時候,也會體會到刺痛的感覺。


    和泉蓮勉強將這種悲傷壓下,此刻盡心盡力的等候著前來進入會場的賓客。


    窗外的太陽早已燦爛的升在半空中,將波光粼粼的海麵照耀的十分美麗。


    這如同畫一般的風景,映在和泉蓮的眼眸中,而和泉蓮也換上了正裝西服,恭敬的站在會議廳的一側。


    在他期盼的眼神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最先走進來的是打扮的光鮮亮麗的森鷗外。


    森鷗外的臉上堆滿了優雅的笑容,正微微頷首看向後方,如果忽略他紫羅蘭似的眼底閃過細碎的光芒,完全就是當下少女喜歡的成熟男人的模樣。


    而隨著他的邁步,後麵跟著的一道身影也出現在和泉蓮的視野範圍內。


    和泉蓮垂著頭,將雙手背到身後做出恭敬的行禮,其實眼皮著偷偷翻起,看向來人。


    彭格列十代目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他的心底充滿了好奇。


    他偷瞄的視線未被他人看到,做的極為隱秘。


    然而當目光落在來人臉上的那一瞬間的時候,和泉蓮卻倏地愣在了原地,險些忘記了偽裝。


    而這時,也不知道是否是察覺到了什麽,彭格列十代目也忽然扭過頭,漫不經心的看向他的方向。


    兩個人視線交接,同時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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