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蹲在地上,用雙手掩麵,直到臉上的熱度好不容易消散去,才緩緩地呼出一口氣。


    再次經曆一遍曖昧的粉紅事件,他現在除了羞恥的想要將自己埋起來的同時,又詭異的有些口幹舌燥,忍不住動了動喉結。


    他的視線落在一旁的飲水機上,用雙手撐住一側的牆壁,支撐著身體的重量往那個方向移去。


    現在毒藥的後遺症還令他的身體有些疲倦,而按時間來計算的話,此刻大概是他中毒後的一個多小時,如果藥效的時間為兩小時的話,顯然他還需要一段恢複的時間。


    隻是一步一步走到飲水機的旁邊,一直緊繃的神經陡然鬆懈,讓他眉眼疲憊的輕呼出一口氣。


    轉而隨手拉開一側的壁櫥,想要拿出自己專用的水杯。


    然後,他的手臂一頓,望著空蕩蕩的壁櫥,陷入了大腦一片空白的狀態中。


    ——他的水杯不見了。


    不止水杯不見了,就連水杯旁邊擺放著的裝飾物,也消失的一幹二淨。


    中原中也呆滯了半晌,這才總算是意識到昨日月影假麵來到他房間的目的,似乎就是為了偷走他的私有物品。


    比如說水杯、比如說內、內褲。


    “……”


    一股無言的羞恥感再次湧上了中原中也的胸口,他立刻用掌心抹了把臉,將那羞恥到爆炸的記憶迅速清空。


    沒有水杯自然就沒有辦法去喝水,中原中也隻好默默的磨著牙關上了壁櫥,轉而去了趟浴室打算洗把臉清醒一下。


    隨即,在洗完臉的時候,他發現——毛巾不見了。


    打算刷牙的時候,他發現——牙杯不見了。


    甚至在他打算梳頭的時候,他發現——梳子也不見了。


    ……日!


    中原中也終於忍不住爆了粗口。


    還專門挑著他用過的生活物品下手,這人就是個妥妥的變態吧!


    另一邊,和泉蓮心滿意足的從衛生間走出,在洗手池中細細的洗著手,嘴中無意識的哼著什麽曲子,心情很好的撩了下額前的碎發。


    他沒有任何迂回的回到了宿舍中,而織田作之助正在房間裏安靜的閱讀著小說,聽到動靜,才抬頭看了他一眼。


    “沒發生什麽事吧。”


    “什麽事?”和泉蓮一邊走到自己的床邊,一邊狀似無意的問道,“說起來樓上確實發生了一段騷動,不過我一直呆在一層,不太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麽。”


    每個樓層都有每個樓層的警衛,高層發生的問題,是他們這些基層人員是無法得知的,就連織田作之助也不太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麽,隻知道今晚的港黑有一絲不平。


    “不關我們的事情,睡覺。”最終,他將小說一合,淡淡的總結了一句。


    不管是為了自己好,又或是和泉蓮好,他們都不要卷入這無端的紛爭才是。


    和泉蓮微笑的點了點頭,隨著他的動作也翻身上了床,隻是暗夜降臨,一切都泯滅在黑暗之中時,那裹著被子隻露出半張臉的少年,眼底顧盼生輝,興奮的完全無法入眠。


    先不提他順走了中原中也多少私人物品,大賺了一把生存點數,就憑借這次中原中也給予他的福利,他也激動的想要跳起來現場蹦個迪。


    吻痕是他的報複,也是他的惡趣味,但是被抱在懷中那眉眼如畫的少年隻能任憑他擺布的模樣,卻讓他心中的興奮隱隱露出了個爪尖。


    本來就無形中散發著魅力的中原中也,如今又在白皙的脖頸間添上極為色氣的、隻屬於他的痕跡。


    還有什麽能比這件事更加令和泉蓮愉悅的了呢。


    和泉蓮死死的抱住身側的薄被,將臉頰深深的埋入其中,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冷靜,他要冷靜,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港口黑手黨絕不會放任敵人鑽進他們的老巢,明天他要展現出最完美的一麵,絕對不能自行暴露馬腳。


    他思考的完全沒有錯,隻是以森鷗外的雷厲風行,根本不會拖到明天。


    當晚,身為幹部的中原中也就被緊急傳喚到了首領辦公室。


    聽到這個命令的一瞬間,中原中也的臉色就變得極為難看,不過比起森鷗外會對辦事不利的自己做出什麽懲罰這件事,他更加擔心的是脖子上的痕跡會不會暴露。


    這個時候,以前擁有choker的好處就體現了出來,起碼戴上它,能夠完美遮擋吻痕。


    但現在他還沒有倒出功夫去訂製choker,如果拿個圍巾或者繃帶來充數的話,以森鷗外的精明絕對會被看透!


    怎麽辦、嘖!


    中原中也煩躁的砸了下舌,門口就是等待著護送他去首領辦公室的下屬,時間已經迫在眉睫。


    而在腦海中艱難糾結了一段時間後,他忽然眼神一凝,轉而拉開了一側的抽屜。


    抽屜的最深處,靜悄悄的放著一個時髦的choker,正是月影假麵送給他,卻因為太好看他沒舍得扔的禮物。


    如果是以往,中原中也恐怕死都不會戴上敵人送給他的東西。


    但在這種一不小心就會百口莫辯的立場,用敵人的choker來遮擋下吻痕這種做法,已經比其他後果好上了一百倍。


    因此,中原中也艱難的伸出手拿起那鑲嵌著黑曜石的choker,眉頭一皺,用力一咬牙,終於狠下心將它熟練的戴在了脖頸上。


    屋內的鏡子已經被他砸了個粉碎扔了出去,中原中也隻能匆忙跑到浴室的鏡子前整理了一番儀容。


    確定沒有什麽詭異的地方,他才打開房門,跟隨著黑手黨下屬來到了首領辦公室。


    “中也。”


    依舊坐在辦公桌前,穿著一身黑色風衣的森鷗外正在執筆在文件上寫著什麽。


    這個時間沒有睡覺反而在一直辦公,可見港黑的首領也不是那麽好當的。


    不過也正因為這一點,中原中也才對森鷗外尤為敬佩,並願意將力量貢獻給組織。


    森鷗外抬起頭,本想說些什麽,隻是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後,到嘴邊的話一吞,忽然有些驚訝的笑了。


    “我還以為你不喜歡那個呢。”


    他坐直了身體,將筆放在桌麵上,頗為溫和的聊起了家常:“畢竟,這麽多天你就隻戴過了一次,怎麽現在又突然想戴了?”


    不愧是足夠了解自己的森鷗外,就連細微的變化也能看出來,中原中也下意識緊張的繃直了小臂,眉眼微微一垂。


    “沒什麽,看心情而已。”


    “哦?”森鷗外對這個理由挑了下眉,目光在他臉上不斷繞著圈,卻沒有進一步的說下去。


    “那麽,中也,今天我讓你過來的理由,想必你也應該清楚了吧。”


    “是!”提到正題反而讓中原中也鬆了口氣,立刻將雙手背到身後,解釋道,“有入侵者侵入了我的房間,正是月影假麵。”


    聞言,森鷗外沒有絲毫的吃驚,顯然已經從屬下那裏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不過他卻將雙手交叉,手肘抵在桌麵上,一雙蘊藏著詭異紅光的眼眸,微微眯了起來:“具體發生了什麽還需要你詳細講述下,不過,在那之前……”


    “我已經說過了吧,中也。”他歪了下頭,額前黑色的發絲輕柔的掃過了臉頰,將那雙越發深邃的眼眸襯出,“事不過三,這一次,你仍舊沒有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


    中原中也沒有任何反駁的呼出一口氣,順從的單膝跪地,行了個無比重大的禮節:“任憑首領處罰。”


    森鷗外:“辯解呢?”


    中原中也:“沒有。”


    “很好。”森鷗外滿意的笑了起來,直接將手邊的一打資料遞給了他,“這些任務可是連那個太宰都極為抗拒的,就交給你處理了,恐怕你有段時間都會很忙了呢,中也。”


    中原中也站起身,雙手將任務接了過來,一聽到是太宰治不願意做的,他的眉宇稍微有些擰起,透出幾分不虞。


    不過首領僅有的幾次給他的懲罰,基本都是一些繁重的任務,他也早已習慣了。


    或許是他的各方麵很優秀,又或許是他對任務從來都是盡心盡力,他基本是首領眼中最省心的部下,就連任務沒有完成這種情況,也少見的可憐。


    然而自從遇到了月影假麵,他的工作就被攪的一團糟。


    嘖,感覺那家夥天生就是自己的克星!


    但是,當中原中也聽到森鷗外命令他不必追查月影假麵的時候,他的心中還隱約起了些煩躁。


    就像是最討厭的敵人,明明你一直厭惡他的存在,可等有一天你再也無法看見他的臉,心中又不禁泛起詭異的空洞感。


    月影假麵把他戲耍成了這樣,事到如今卻讓他止步不要再去追究,他也根本無法做到。


    心中的負麵情緒幾乎形成了一大漩渦,席卷著他的一切,中原中也無法形容這種感覺,隻能說隨著漩渦的增大,他開始變得有些衝動了起來,竟無法壓抑自己的心情,當麵對森鷗外反駁道。


    “那個家夥非常狡猾,請把他交給我吧,別人恐怕無法勝任!”


    “這個就不用擔心了。”森鷗外對他勾唇一笑,帶著些不容置疑的深意,“我已經選了個同樣狡猾的人,來對付他。”


    話音剛落,緊閉的辦公室大門就被突兀的打開。


    同樣穿著一身西服,披著黑色外套的少年隨意的走了進來,臉上的笑意一瞬間跟森鷗外極為相似。


    爾後,他在中原中也那不爽的目光中扭過頭,鳶色的雙眼彎彎,很不著調的打了個招呼。


    “喲,中也,聽說你這次任務又失敗了啊。”


    太宰治用手掩蓋笑容,眼底的戲謔卻幾乎要溢了出來:“又被月影給耍了,果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笨蛋啊。”


    “哈——?!”每次遇見太宰治,中原中也都恨不得踢碎那張嘴,怒火蹭蹭的往上躥,“你是想死嗎混蛋太宰!我現在就可以滿足你!”


    “才不要。”太宰治聳著肩膀往前走了兩步,離森鷗外的辦公桌更近了一些,“你的攻擊太粗暴了,我想要的可是無痛的死亡哦。”


    “嗬,一瞬間擰斷你的脖子這種事我還是能做到的!”中原中也冷笑了一聲。


    “看吧,果然是個武力值笨蛋,完全不過腦子,所以這樣才會總被人耍不是嗎~”


    “明明是那個家夥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敢小瞧他,你可是會吃大苦頭的,更可況你的戰鬥力還那麽垃圾!”


    安靜的聽著他們的鬥嘴,森鷗外唇角挑起一抹愉悅的弧度,像是早已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


    而聞言,他卻忽然插了起了話:“中也是這麽說的喲,太宰。”


    那雙紫羅蘭似的眼眸意味深長的凝視著太宰治,微微一笑:“就算是證明你的實力,捕捉月影假麵的任務,也要交給你了。”


    “啊啊,果然叫我來這裏就是為了這麽麻煩的任務麽。”


    太宰治見怪不怪的歎了口氣,以他的聰慧,早在來到辦公室之前,就已經明白了自己的任務。


    雖然嘴上嫌麻煩似的抱怨著,但實際上,那雙鳶色的眼睛閃爍著細碎的光芒,無意中為他增添了許多少年的鮮活感。


    “嘛,不過我也對那個月影稍微有點興趣呢。”


    他朝森鷗外微笑著,將對方手中的資料接了下來:“我會盡力抓住那個小偷的,森先生。”


    森鷗外不可置否的彎了下唇,將資料遞出後,他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下袖口的銀色紐扣,又將視線轉移到了中原中也的身上。


    “接下來,就請介紹下剛才發生的事情吧,潛入者確定是月影假麵,沒錯吧?”


    “是。”


    中原中也扶了下帽子,用最簡潔的語言介紹了遇見月影假麵的情景,隻不過他很有心計的跳過了一些不能告人的片段,比如說內褲,親吻,玫瑰……


    “也就是說,無論是從監視器,又或者是以肉眼觀察,都沒有看見月影假麵的身影,但他卻悄聲無息的打暈了警衛,還潛入了你的屋內,用毒藥放倒了你,並偷走了一些……生活用品?”


    念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森鷗外的表情隱約有些古怪。


    這個怪盜也太奇葩了,所偷的東西竟然隻是像水杯毛巾等沒有價值的生活用品。


    一個不太文雅的詞在他的嘴裏咀嚼了半晌也沒說出口,森鷗外用詭異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中原中也,微妙的品出了一些深意。


    “說起來,月影假麵還真是喜歡你啊,中也。”


    除去第一次的太宰治是偶然遇見的,月影假麵的目的一直都非常明確,正是他們的幹部中原中也。


    聽到他如此感慨,中原中也的臉色也有些複雜了起來,他連忙抬手拽了下帽簷遮擋住自己的表情,努力壓製住胸口不斷翻湧的異樣感。


    月影假麵對他做的種種事情,對他說的種種言語,似乎都在表達著對他的喜歡。


    然而作為個直男,這隻會讓中原中也更加不知所措,感到羞恥而已。


    看見中原中也如此的反應,太宰治的眼底刹那間浮現幾分興致,他可是有機會體檢過月影假麵的耍流氓,自然也就能夠聯想的更加長遠。


    比如說月影假麵看上了中原中也,以努力調戲他為目標,偏偏中也還是個喜歡害羞的人,這才會心神大亂被月影假麵的毒藥得逞。


    僅僅幾秒鍾時間,他就已經把事實猜了個大半,還故意吹了個口哨調侃道:“你什麽時候又戴上choker了,中也,難不成……”


    他狡黠的雙眸微微一眯,笑的十分開心:“是為了遮擋什麽痕跡?”


    “!!”中原中也心中猛地一驚,胸口翻滾的千層海浪差點沒讓他跳起腳,心髒的躍動也瞬間加速了起來。


    麵對太宰治那雙明亮的鳶眸,就仿佛一切秘密都會被無情的扒下來,露出裏麵最羞恥的一麵。


    緊張令他的喉嚨有些幹涸,無意識的滾動了下,然而中原中也此刻很清楚,如果他現在露出心虛,就會被毫不留情的戳穿。


    “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故意雙手環胸,咬著牙別開了視線,拒絕回答這個問題:“現在更重要的是月影假麵是怎麽進來的吧。”


    “嗯,說的沒錯。”


    森鷗外頷首道。


    盡管他對兩個孩子暗戳戳的鬥爭很有興趣,但是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組織的安全,其他事情都要推到後麵。


    按理來說,所有的無關者都不可能瞞過組織的警戒係統潛入進來,想要出入係統,需要有專門的指紋認證。


    更別提想要到達高層的房間還需要經過把守嚴格的電梯,這麽多年從來沒有出現過一例入侵者的例子,這個神秘的月影假麵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


    森鷗外暗自沉思不解,而一旁的太宰治卻在迅速的翻著資料,清晰的幫他整理好兩種可能性。


    “第一種可能,月影擁有神秘的力量,可以不用指紋,甚至維持著以肉眼看不見的能力,侵入大廈中。”


    “不過這樣,他怎麽會知道中也的房間,是不是提前已經考察過了,都還是未知數。”


    太宰治將資料平靜的放下,唇角微勾:“我傾向於第二種可能,最近我們不是招募了一些新人嗎,在招募完後月影就突然侵入了組織,而不是像往常那樣在外麵等待中也……這似乎說明了一些問題。”


    森鷗外眼睛一眯,泄出幾分殺氣:“你是說,他已經潛入到了基層的成員中?”


    “隻是可能性之一而已。”太宰治攤了下手,表情非常輕鬆,“不過他擁有能夠逃避攝像頭的追蹤的能力確實是真的,就是不知道這到底是能力還是某種科技了,檢查下攝像頭如何,有沒有被動了馬腳?”


    “我會命令下去。”森鷗外嚴肅的點了點頭,與太宰治表現出來的輕鬆截然相反,此刻的他才真真正正是君臨在組織頂點的人。


    那雙滿是鋒利的眼眸隻微微一睨,那種凜然的氣勢就會令人心驚肉跳。


    “另外,明早開始一個個排查基層的成員,檢查他們有沒有什麽可疑的東西。拿走了那麽多私人物品,如果還留在這裏的話,一定會有痕跡可尋。”


    “嚴格巡視每一層樓,遇見可疑人物可以當場抓捕!”


    從這堅定果決的命令就能看出首領的重視程度,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同時站直了身體,齊聲應了下來:“是!”


    不得不說,森鷗外的命令極為正確,正好將披著馬甲的和泉蓮給完美包圍住了。


    如果和泉蓮表現的再慌亂一些,又或者沒有超能力的話,恐怕根本不能與他們鬥爭。


    但很可惜,負責排查新人的中層管理人員們,隻從他的口袋中搜出了幾枚銀色的硬幣。


    還是麵值小的可憐,根本不會正眼瞧的那種。


    管理人員們隻淡漠的瞥了一眼,就不感興趣的搜查起和泉蓮和織田作之助的房間,結果,自然什麽都沒有搜到。


    這房間的擺設簡單的可怕,織田作之助起碼還有一堆書籍,而和泉蓮這邊,竟是什麽都沒有,一片純白。


    這不合乎常理的場景令中層管理人員詫異的看了和泉蓮好幾眼,又詳細的詢問起昨晚所在的位置。


    和泉蓮回答是鬧肚子,呆在衛生間好久,而攝像頭也確實拍到了他進出衛生間的畫麵,管理人員沒發現什麽不對,淡淡的點了下頭。


    不過這時,負責協助管理人員的助力突然小聲的湊到後者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爾後,管理人員看向和泉蓮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銳利起來。


    和泉蓮心髒一緊,不知道是否是自己大意而露出了什麽馬腳。


    正當他調動全部心神解決危機時,管理人員上下打量著他,忽然問道:“你,就是太宰先生很相中的新人?”


    “……”


    和泉蓮眨了眨眼睛,被這突如其來的話題愣住了。


    不過對方顯然不需要他的回應,自然冷笑了一聲:“測試的成績比小學生還要差,卻能憑著臉蛋取得太宰先生喜愛的花瓶,就是你吧。”


    語氣充滿了不屑。


    然而和泉蓮卻疑惑的滿頭問號了。


    等等,靠臉??


    太宰治喜歡他的臉嗎?他怎麽不知道??


    一旁的織田作之助無意間擰緊了眉心,看向管理人員的眼中充滿了警戒。


    不過管理人員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反而麵對無言的和泉蓮,更加諷刺的勾起唇角:“怎麽了,是不是戳到你的痛腳了?不反駁我的話嗎?”


    麵對眾人那鄙夷的眼神,和泉蓮認真的思索了下如果隻是因為太宰治喜歡他的臉他才混上位時,他會有什麽反應。


    “嗯,謝謝。”


    最終,他對著眾人,露出了個燦爛到極點的笑容:“我也很喜歡我這張臉,太宰先生真的好有眼光啊。”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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