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彥聽了許十安臭不要臉的話,渾身都不自在起來。這哪是獎勵啊,這分明是想要了他的老命!他現在就想去床上躺著,一覺睡到自然醒。


    等到彥應付完各種訪問、合影以及他們自己的慶祝活動,回到酒店已經是第二天淩晨了。


    童彥和周沫互相攙扶著回到房間,累得一下就倒在了床上,根本不想動彈。


    “太瘋狂了。”童彥說,“以後會不會大家都這樣做?”


    周沫摘掉眼鏡,用力捏了捏眉心說:“你說直播嗎?可能一些年輕的品牌會嚐試吧,大牌還是會堅持傳統。”


    “其實我有一點擔心,這麽多購買很多都是一時衝動吧?怕是退貨量會很大。”


    “這應該是可控的,畢竟我們也不是立即就跟工廠下單,過幾天有人想退了就退唄,不過有些商家的預售商品是不支持七天無理由退貨的,可以換,但不能退。”周沫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像是在說夢話一樣。


    童彥看看他說:“沫沫,你累了吧,那你躺會,我先去洗澡了。”


    周沫沒出聲,童彥給他蓋上被子,然後去了衛生間。


    等他出來的時候,發現周沫正精神抖擻地坐在床上玩手機,端著ak一邊跑一邊給敵人爆頭。


    童彥:“……”


    他一邊擦頭發一邊問:“我以為你睡著了呢,怎麽突然又起來了?”


    周沫把童彥的手機丟到他床上:“你手機一直在響,吵死了。”


    童彥拿來起一看,全是許十安的未接來電,他以為都這麽晚了,大家又這麽累,許十安會放過他,沒想到這人還真是……


    正想著,手機又響了,童彥接起電話,許十安凶巴巴地說:“為什麽這麽久都不接電話!剛才跟你說什麽來著?都當耳旁風了嗎?”


    童彥說:“我在洗澡啊拜托!”


    電話那頭沉默了,過了一會,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快點上來。”


    童彥不想去:“已經很晚了好嗎?”


    “一點不晚啊,才北京時間下午兩點整。”


    童彥:“……”


    許十安又說:“快點上來,十分鍾內要是不上來我就下去。”說完馬上掛斷了電話。


    童彥被他氣得想罵人,抬頭正好撞上周沫鄙夷的目光:“要去趕緊去,不要打擾我睡覺。”


    童彥:“……”


    這夾板兒氣誰能受得了啊!


    周沫現在的心態就像一個對自己處於叛逆期的女兒束手無策的老媽,嘴皮子都磨破了,孩子說啥也不聽,除了由著她自生自滅,隻求這倒黴孩子別再來煩自己。


    童彥攥著手機,一賭氣把毛巾仍在床上,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哼!


    他走到許十安房間門口,剛要敲門,發現門沒關嚴,輕輕一推就開了,許十安就坐在房間深處,正對門口的一張沙發上。


    房間沒有開燈,隻有沙發旁的一盞落地燈亮著,暖黃色的燈光從許十安頭頂照射下來,將他的表情籠罩在一片黑色的陰影中,什麽也看不清。


    許十安身著一件白色的浴袍,腰帶鬆鬆垮垮地係著,露出一大片蜜糖色的胸口。


    童彥的身體真的非常累了,但是看到燈光下的許十安散發出的強大氣場,心裏又不爭氣地生出了想給他跪下的想法。


    見童彥推門,許十安命令道:“進來,把門關上。”


    童彥關上門,卻不走近,站在門口說:“我都說了,今天太晚了……”


    許十安直接打斷他:“寶貝,今天累壞了吧,過來。”說著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童彥本來還在生氣,可聽到他這麽溫柔的語氣居然鬼使神差地就走了過去。


    柔軟的地毯踩在腳下,發出沙沙的聲響,童彥在沙發前站定,許十安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腕,輕輕一帶,童彥就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許十安應該也是剛洗過澡,洗掉了身上濃重的香水味,周身都散發出一種幹淨的香氣。他半濕的頭發攏在腦後,隻有一縷碎發恰到好處地垂在額前,五官英俊逼人,童彥隻看一眼就開始心慌意亂。


    “我的獎勵呢?”童彥故作鎮定地質問自己的老板。


    許十安一手摟住他的大腿,一手捏著他的後頸,輕輕幫他按摩風池穴:“這不是來了嗎,你頸椎病又犯了吧,我幫你按摩。”


    童彥確實被按得相當舒服,隨著許十安的力道,後頸傳來一陣陣酸脹的感覺,整個脖子的肌肉也在這種酸脹中放鬆下來,童彥舒服得不由閉上了眼睛。


    許十安看著童彥微微揚起的下巴和細長的脖子,感到懷裏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他體貼地問道:“是不是燈光有些刺眼?我幫你遮一下。”


    童彥以為許十安會用另外一隻手幫他遮住眼睛,沒想到許十安用一根又滑又涼的東西係在了他的眼睛上。童彥伸手摸了摸,光滑絲綢上的條紋肌理讓他馬上想起了這是什麽,連顏色都記得清清楚楚:“這是……你的領帶嗎?”


    “噓……”許十安的聲音非常輕,語速也比平時慢了一倍,“我隻是怕你刺眼。”


    童彥耳邊麻酥酥一片,任由許十安的大手繼續在自己脖子上來回遊走,風池,風府,天柱一路按摩下來,童彥舒服得都快睡著了。


    許十安看著童彥雪白彎曲的脖頸,情不自禁地在他的喉結上落下輕輕一吻。童彥打了個激靈,從周公那裏回過神來,許十安搶先問道:“舒服嗎?這個力道可以嗎?”


    童彥點點頭,許十安自作主張地把這個點頭當成了他下一步動作的通行證,於是無數細碎的吻劈裏啪啦地落在了童彥的脖子上,耳朵上,鼻尖上,還有被蒙住的眼睛上。


    童彥瞬間覺得全身像是過了電一樣,無數細小的電流從他臉上,脖子上向下湧去。


    許十安繼續用緩慢而低沉的聲音蠱惑道:“如果你說停,我馬上就停,好嗎?”


    童彥不知道許十安說的這個停具體是指什麽,他被蒙住了雙眼,什麽也看不到,聽覺、嗅覺和觸覺於是被無限放大。許十安從沒用這種語氣跟他說過話,看似給了自己主動權,實則不容拒絕。童彥的直覺已經在拉響警報了,這絕對不是一個尋常的夜晚,自己卻依然縱容著許十安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


    就知道童彥不會拒絕他的,許十安抿唇一笑,繼續一邊親吻童彥,一邊幫他按摩後頸,隻不過,這次的吻力道大了許多,炙熱的唇瓣在童彥脖子上碾過,舌頭去舔舐他敏感的耳朵,童彥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臉頰又紅又燙,張著嘴巴大口喘氣,對許十安接下來的動作又是害怕又是期待。


    許十安抬起頭,伸出食指在童彥的柔軟的嘴唇上來回滑動:“想讓我親這裏嗎?”


    童彥似乎是愣了一下,接著,一條溫熱的舌頭立即將他的手指裹進了嘴裏。


    這個反應讓許十安相當吃驚。他能感覺到童彥的舌頭在逗弄自己的指尖,圍著指腹打圈,許十安想,如果換一個器官塞進這張小嘴裏會不會也被伺候得這麽好?他其實並不舍得。


    童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他眼前漆黑一片,不用跟許十安四目相對,不用看見他火熱的目光,更不用擔心自己迷戀渴望的表情被對方看個精光。此時,支配他的隻有自己最原始的本能。


    許十安抽出手指,指尖帶出一根細長的銀絲,童彥的嘴唇被磨得殷紅,像一朵帶采的紅梅,他伸出舌頭舔舔嘴唇,似乎是渴了。


    這些小動作都不會逃過許十安的眼睛,他問:“想喝水嗎?”


    童彥點點頭,然後就聽見許十安拿起茶幾上的杯子倒水的聲音。


    童彥正等著許十安給他喝水,突然嘴唇被堵住,一股帶著薄荷味的水流渡了過來。童彥“嗯”了一聲,還是把水咽了下去,然後馬上迎來了一個霸道而粘膩的親吻,吸吮的聲音因為潮濕的口腔被放大,房間裏充斥的都是嘖嘖的親吻聲。童彥其實早就想許十安來親他,可許十安一直吊著他的胃口,童彥於是雙手環住許十安的脖子,與他熱情回應,好像解渴的根本不是那口水,而是這個吻一樣。


    許十安吻得熱烈而短暫,他再次放開童彥,童彥的臉轉向他,似乎正與他對視,好像在問為什麽要停?


    “你硬了。”


    許十安緩緩說出這三個字,左手輕輕在童彥的小腹上掃過,像是在故意逗弄,又像在調侃。


    童彥沒說話,稍微楞了一下就把頭紮到許十安散亂的浴袍裏,親吻他的胸口。


    許十安要瘋,這分明就是在求歡!他推開童彥,童彥張著嘴巴,似乎很茫然。


    “求我。”許十安用溫柔的語氣說著殘酷的話,“別以為你紮到我懷裏我就會縱容你。”


    童彥“望向”他,殷紅的嘴唇動了動,小聲說:“求你……”


    許十安湊到童彥耳邊問:“求我什麽?”


    一條領帶可以屏蔽很多內容,什麽羞恥,自尊都不存在了,反而釋放出許多深埋心中的潛意識。童彥毫不猶豫地說道:“求你給我!”


    許十安無聲大笑,他真想扯下自己的領帶,看看說出這四個字的童彥是怎樣一種求而不得的表情。許十安於是伸手褪去童彥的睡褲,童彥十分配合,兩條細長的白腿搭在沙發扶手上。許十安看著懷裏乖得像小貓一樣的童彥,整隻手握了上去。


    童彥在精疲力盡的時候覺得,有些話其實說或者不說都不重要了,他麵對麵的感受比什麽都更有說服力,他願意一輩子被許十安這樣拴在身邊,那樣的話,許十安又能跑得了多遠呢?


    作者有話說:


    微博還有些,其實不算車啦,小情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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