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這麽放肆地釋放信息素,勾著商立江一次又一次體會信息素之間的交融,也是第一次真正感受到身為omega進入信期後的歡愉。


    “淮聲……我饞你很久了……”


    商立江最後一次討要時,在他耳邊輕輕呢喃著,再然後……楚淮聲隻聽到了他此起彼伏的粗喘聲和一聲悶哼。


    他推了推商立江,喘著氣輕輕說道:“隔壁有浴室,你手邊有開關,把燈打開。”


    “啪”地一下,楚淮聲倏地閉上眼,依稀中看見商立江龐大的身軀躺在他身邊,一條有力的胳膊就這麽不輕不重地圈著自己的腰身,能順暢地呼吸,卻也掙脫不開。


    他摸了一把身後,心想這個德行,該不會又想讓自己懷上吧?


    商立江發現他的動作,抓住了他的手:“我很高興,你能原諒我。”


    楚淮聲神情複雜地看著他,收回了自己的手:“我想你會錯意了,我並沒有原諒你。我隻是在履行當初合同上的事情。”


    他說完,以為商立江至少會生氣,然而並沒有,還癡傻地抱著自己笑了,一邊笑一邊親吻他的臉、脖子,肩膀、胸口,然後再一點一點地親吻上來。


    “嗯,你說得對,我還你百興,你給我操,這次真的一點都沒錯了。”


    楚淮聲輕輕“切”了一聲,又聽他說:“我隻是很高興,你會這麽配合我,還學會用信息素安撫我。”


    “你!”


    他一惱,一把把商立江推下了床,起身往浴室走,從裏頭翻出一件破舊的衣服,指著他道:“老子跟你的賬還沒算完,這幾天隻是把我的身體借你用用,別特麽給我得寸進尺!”


    然後“砰”地一聲關上了浴室門,心口卻還砰砰地亂跳,滿腦子都是商立江剛才的喘息與渴求他的言辭。


    他打開花灑,靜靜地等待熱水,熱潮褪去後剩下了疲累還有逐漸回來的理智,想到自己剛才委曲求全乞求商立江把百興還給自己的姿態,不禁覺得有些不甘,可更多的是慶幸,是被商立江占有的滿足感。


    楚淮聲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在這個隻有他的浴室裏,小聲地嘟囔了一句:“我也饞你很久了……”然後走到花灑下,想起了那個背叛他的簡言行。


    如果當初他沒有丟下簡言行,沒有因為自己是個alpha,對方是beta而產生間隙,或者簡言行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可就算這樣,並不能說服自己原諒簡言行,造成今天這一切的依舊是他的背叛。


    楚淮聲感到很痛心,在這世上,他連自己都不相信,卻一直信著簡言行。而他也的的確確規劃好了未來的日子,等這一切結束,等他回到百興,等簡言行找到合適的心理研究所,然後就帶他回家,坦白這些年他們的點點滴滴,說說這些年對對方的思念,以及餘生百年或者幾十年的生活……可這一切,都不會再有了。


    自己的一腔信任,十年的執念,時刻放在心上的感情,乃是融入生活的光,都被這一場手術全部帶走,粉碎得徹徹底底。


    他撐在牆邊,熱水衝刷著他的後背,一股冷氣襲來,隨機後背貼上了一個溫熱的胸膛。


    “在想什麽?”


    楚淮聲仰起脖子,將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商立江身上,水流滑過他的眉眼,將他烏黑的眉映襯得幹淨利落。


    “簡言行。”


    商立江一頓,沒有說話。


    “我們……不該是這樣的。”


    他這麽說道,言辭間盡是可惜。商立江聽著心裏不太舒暢,一雙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一邊聽,一邊在剛才留過的痕跡上再次加重印跡。


    楚淮聲任由他的小動作,繼續說道:“我和他很早就認識了,因為分化而分手。那天我們應該上床的,我應該答應他的,如果我答應了他,我們現在至少過得很開心,我也不會遇到你,不會變成omega,他也不會變得那麽、那麽的不可理喻……”


    商立江的呼吸有些沉重,埋在他脖頸,動作有些委屈。


    “我們這些年一直都有聯係,但其實我在騙你,我們隻是逢年過節會打電話,就連視頻也隻有新年的時候才會有,我以為這樣柏拉圖式的關係很完美,誰也不戳破,誰都保持著當初那份最純淨、最單純的感情。”


    楚淮聲摸了摸商立江的臉,轉過頭親吻了一下他的嘴唇,輕咬著在商立江準備侵入的時候,適時離開。


    “你知道我喜歡幹淨的人,是因為我在找簡言行的替代品,可哪一個都不是他,因為他不會讓我勞神費力,也不會作天作地,更不會管我要這要那,他的一言一行全部都順著我的意思,隻要我一個眼神,他就能知道我想要什麽……而那些人裏沒有一個人能做到。”


    商立江聽著,連忙親啄了一下楚淮聲的腺體,想告訴他,這樣的人,我也可以。


    “他能讓我感到舒服,是全身心的放鬆與信任,但是現在這份信任變成了笑話。”


    他輕輕推開商立江,轉身對上對方的眼睛:“你或許覺得我應該恨他,不……不會的,我這輩子都不會恨他,我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


    商立江看著心裏發疼,把他擁入懷後,認真地說:“如果你還願意,可以信我。”


    “嗬,信你?商立江,你是我做過的最大的錯誤,我這輩子所有的東西都在你手上毀掉了。”


    楚淮聲推開他,拿起浴巾就往外走:“我在外麵等你,經營權的事情,還要拜托你去處理。”


    商立江在裏麵磨了一會兒,再出來的時候已經穿戴整齊了。


    楚淮聲看著他,操起辦公桌上的電話,給還在百興的副總監印花打了電話:“半個小時後,六樓會議室見,叫上所有部門的負責人及法務。”


    轉過身,對著商立江深深鞠了一躬:“商總,拜托你了。”


    這一鞠用盡了楚淮聲的力氣,看見商立江走近的皮鞋,頭頂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有些陌生,有些冷漠,明明兩個人十來分鍾前還在床上溫存。


    “楚總監開口,我一定辦到,將來,我還要在招標會上看見肆意張揚的楚總監,與我一較高下。”


    商立江果然說到做到,楚淮聲坐在會議室裏,等著他的小助理送合同來,親眼看著這份合同作廢,緊繃的臉終於鬆懈了。


    他借用後續接洽工作為由同商立江離開,車開到一半,被商立江帶回了那個久違的房子。裏麵還保留他離開時的物品,看來對方早就做好了要接自己回來的準備。


    “很意外麽?就算你以後走了,這些東西我也不會扔,因為看到這些,我就會覺得……你還住在這裏,還和我在一起。”


    楚淮聲沉默著,幻想著如果自己留下來,商立江應該會非常高興,這裏會變成專屬於他們兩個人的世界,到處都充滿了他們的痕跡,在哪裏都能看到對方的身影。


    這樣的房子,如果失去了一方,另一方又要如何生存呢?


    “等你信期過了,這些東西就都扔了吧,對你來說,留著沒有任何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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