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聲大口喘著氣,想從空氣中汲取新鮮空氣,但聞到的全是屬於商立江的信息素,強忍著欲求要從角落裏爬出去,被對方抓住了脖頸。


    “……不、不想……你閉嘴!”他有預感,一定不是什麽好事。


    於是他又開始掙紮,用指甲在卡住自己脖頸的手臂上摳挖,兩腿胡亂地蹬踹,抱著僥幸心理拖延時間,哪怕遲一分鍾,都不想再從商立江的嘴裏聽到半個字。


    “操!媽的放開老子……”


    他氣急了,竟然在這種情況下散發出信息素想逼退商立江,等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omega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更加瘋狂的控製欲,夾雜著攻擊意味的信息素將他壓製得隻剩下威脅的力氣。


    “你敢!你敢!”


    “啪!”


    “你不是說我瘋麽?”


    楚淮聲後悔起來,這時候才想起自己來這裏的目的,是要公開自己還活著的事實,否認售賣經營權一事,可現在呢?


    他趕緊放低姿態,卑微地乞求道:“商立江……商立江!我跟你談談,你別這樣……你冷靜點……啊!”


    他嚐試著控製自己的信息素去安撫突然處於信期中的商立江,但得到的隻是更加洶湧的壓製,他的安撫絲毫不起任何作用,商立江此時像是失了控的凶獸正在尋找宣泄口。


    “不……操!”


    他不敢動了,身後的商立江突然停下,揪住他的頭發,在他耳邊惡劣地說:“你說是我改造了你,是,我承認。幾年前盯上你的人是我;想著把你變成我的人,是我;聯係研究所對你的信息素,身體,生活習慣進行研究的人,也是我;在那份協議書上簽字的,更是我;還有什麽?哦,買通林凡綁架你的人,也是我……但是楚淮聲,給你注射鎮靜劑,親自割開你身體,在裏麵植入生殖腔的人,你知道是誰嗎?”


    楚淮聲隨著商立江的動作,渾身一顫,對方像是知道他要緩一緩一樣地不動了,等著他慢慢回神。


    這話指向性太過明確,明確到楚淮聲不敢想也不敢認,將腦袋埋進被褥,一言不發。


    “是簡言行,其實你心裏比誰都清楚,不是嗎?”


    楚淮聲渾身發燙,心裏冷得徹底,大聲叫喊起來:“你放屁!不是他!”


    “怎麽就不是他!”


    一聲怒吼,楚淮聲再次被粗暴地侵略了,渾身上下都叫囂著痛苦,否認著心底那些陰暗又惡毒的揣測,簡言行……絕對不可能會對自己動手,就算、就算他……


    不!他們自小就在一起,就算因為分化的問題而分開多年,簡言行也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他一向尊重自己,哪怕一丁點的小事也會詢問自己的意見,那樣小心翼翼愛著自己的人,怎麽會……怎麽可能違背自己的意願,將自己改造成omega?


    楚淮聲越想越覺得不可能,可心底另一個質疑的聲音傳了上來。


    這些天簡言行的言行舉動是怎麽回事?一副瘋狂偏執的模樣,甚至不惜斷絕自己與外界的聯係,把他關在家裏,這又怎麽解釋?還有自己明明沒有被摘除腺體,簡言行為什麽不告訴自己?


    “啊……痛……”


    楚淮聲揚起下巴,努力迎合商立江的動作,妄想他能不那麽折騰自己。


    “是他親自接了你這單,花了四年跟蹤你的軌跡,把你的生活一點一滴記錄在冊,然後設計出最適合你的改造方案,否則……你覺得這幅生殖腔為什麽會和你身體的適配度這麽高?”


    問話剛落,楚淮聲被頂得眼冒金星,仍然在心裏否認這事實:“……他不會這麽對我的,他愛我怎麽會傷害我!”


    商立江聽到這話,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這樣的袒護讓他心底湧上一股濃烈恨意,更加凶狠地頂撞他:“你還真是好騙,隨隨便便就被他那副假惺惺的嘴臉給騙得團團轉,連自己被怎麽改造的都不知道,還主動爬上他的床,我真不知道該說你單純還是蠢。”


    “你……我不信,你沒有證據……”楚淮聲保持著一絲理智,不讓自己被商立江帶入信期,努力在他的話裏找出蛛絲馬跡:“商立江,你真可憐……居然嫉妒我們嫉妒到了自欺欺人的地步了嗎?哈啊……啊……就算你這麽操我,甚至讓我再懷上……老子一樣有本事再打掉……啊!輕點……操!”


    “輕點?我不用力點兒,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誰的玩意兒!”


    “嗯哈……不是……我不會再信你了……不會……你騙得了我一次,騙不了我第二次……”楚淮聲終於從商立江的手裏掙脫出一隻手,“啪”地一聲揮在商立江的臉上,“我不會是你的……誰也不能……擁有我……”


    商立江抹了一把臉笑了,將垂在眼前的頭發撩至耳後,寬大的手掌漸漸握住了楚淮聲的脖子,慢慢收緊:“嗬,想和我撇清關係?你永遠都是我的所屬物,是我花了四年造就的東西,花了錢買下的玩意兒……你得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楚淮聲推拒著他,一邊往後縮了縮,被商立江抓住腰身扣住後,又是一輪暴烈窒息的淩虐。


    “不……”


    商立江彎下了腰,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輕輕說道:“我們來打個賭,看看簡言行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好不好?”


    楚淮聲感覺不妙,伸手去抓商立江的手,反倒被他給逮住了,整個人像條魚似地被翻了麵,兩手便被拴在了身後,還被商立江拖到了牆邊。


    黑暗中,他看到一絲刺眼的光亮,以及電話撥打的聲音。


    “商立江……商立江我信了!你別打給他,別打!嗚……”


    想說的話又被盡數頂了回去,嘴巴還被商立江給捂得死死的。


    “別叫,除非你想讓他知道你正在挨操。”


    這話一說,楚淮聲立馬就不吱聲了,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可身後的商立江卻絲毫不顧及這一點,一次又一次碾壓在他的零界點。


    電話通了,對麵的簡言行不等商立江開口就問:“人呢?”


    “嗯?人不是在你那麽?你別告訴我,你把他弄丟了。”


    “我他媽問你人呢!你別給我兜圈子!”


    一聲怒吼,聽得楚淮聲渾身一僵,對麵的簡言行哪裏還有平日裏的溫潤謙和。


    商立江發現他的反應,更加貼緊了他,在他耳邊問對麵的人:“人沒了,你不會去找嗎?問我有什麽用,或者我可以幫你,但如果被我找到,你就別想要回去了。”


    “你難道還想讓他昏迷四個月嗎?”


    “鎮靜劑難道是我注射的?那人不是你嗎?”


    說完,商立江發現楚淮聲警覺了起來,慢慢停下動作,繼續說:“利用我的名義親手改造他,然後再從我手上把人偷走,我從頭到尾都是你用來得到他的工具,我現在想要和你公平競爭,不可以嗎?”


    “是,你說的沒錯,不得不承認你的確有點本事。不過想和我搶人,就這點本事還遠遠不夠。他已經答應我了,會和我結婚。你和淮聲相處這麽久應該知道他的脾氣,認定的事情,絕對不會放棄,更何況,他連你的孩子都墮了,心裏根本就沒有你。”


    聽到簡言行的親口承認,楚淮聲心裏一下子涼透了,鬆了牙關,被商立江一個深入,細碎的嗚咽從嘴裏泄了出來。


    電話對麵倏地安靜了,好久才傳出一個難以置信的聲音。


    “商立江,你把他……”


    “不好意思啊,沒捂住,被你給聽到了。”


    “你!”


    商立江把手機放到楚淮聲的耳邊,說道:“你現在可以問問他,究竟是我改造了你,還是你的白月光未婚夫改造了你?”


    “淮聲……你別聽他瞎說。你在哪兒?我過去接你,我們回家好不好?”


    大概是聽到“回家”二字,楚淮聲又沒開口,商立江有些躁,抓著楚淮聲的腰狠狠挺入,弄得他呼吸紊亂。


    “言、言行……你告訴我……是不是他說的那樣?我……嗯……真是你親自動手的?”


    “你和他在幹什麽?在幹什麽!我不允許,不可以……”


    “簡言行你回答我,是不是你……他媽的到底是不是你!啊!!”


    商立江掐斷了通話,看著楚淮聲猛烈地用腦袋砸牆的舉動,用手擋在了他額頭,牢牢地抱住他,在他的脖頸處溫柔地親吻。


    “現在你還信他麽?明明是我對你最好,林凡我給你除掉了,百興我也可以還給你,我隻有一個要求,做我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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