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麽時候回來沒?”


    “我哪兒敢問他的行程。”


    楚淮聲心裏沒譜了,但他始終覺得楚肆凡應該不會把自己一個人丟在家裏,按照往常的做派,就算是深更半夜也會趕回來盯住自己。


    “行,我知道了,我要吃煎蛋,兩個。”


    說完,門口傳來一陣門鈴,不知為何,楚淮聲有一種預感,一定是商立江來了。於是他站在原地沒動,和楚淮英打啞謎,要他去開門。


    門口站著一個高大俊美的人,楚淮英下意識地判定對方是位alpha,而且是個信息素強大,身份背景又不一般的alpha。


    “是楚淮英吧?”


    對方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讓楚淮英在心裏油生一股自卑。連介紹和詢問都沒有就能知道自己是誰的人,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過人手段,和他的哥哥楚淮聲一樣。


    “你是……?”


    對方往他身後瞥了一眼,皺起好看的眉頭:“我是商立江,公司有些事務需要楚先生當麵處理,我是來接他的。”


    這話說得太假,以至於楚淮英無論是站在好弟弟,還是變態暗戀者的角度上,都無法相信眼前的alpha是來接楚淮聲去公司的。


    這麽出眾的樣貌,開著價值不菲的車,穿著一身名牌的西裝,怎麽看都是楚淮聲的某位姘頭找到了家裏。


    本著這樣的想法,楚淮英硬氣了起來,就算哥哥沒有承認自己對他的迷戀,但做為alpha弟弟,他有義務保護好身為omega的哥哥。


    “有證明嗎?不是誰都能把他帶走的。”


    商立江冷哼一聲,絲毫沒有把這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放在眼裏,皮笑肉不笑道:“我可以等,但是項目不等人,如果因為你耽誤了時間,產生的損失是你來賠,還是你哥哥楚淮聲來賠,你最好想清楚。”


    楚淮英被這麽一說,像被戳中了痛處,強硬地站在原地擋在商立江的麵前。


    “反正你不能帶他走。”他索性堵住了門,“我爸說了,這兩天他不適合到外麵去。”


    商立江一下子皺起了眉頭,陰鷙地盯著他,活像一條準備攻擊的毒蛇。


    “淮英。”


    楚淮聲窩在裏麵實在聽不下去了,以商立江的脾氣,楚淮英要是再攔下去,保不齊會被暗箱操作,這才剛上大學沒多久,千萬別死在搖籃裏了。


    他走過去對上商立江烏雲密布的眼,平靜地問:“事情急麽?如果不急的話,進來說,吃過飯後我和你去一趟公司。”


    正大光明的邀請,沒有拒絕的理兒。


    商立江毫不猶豫一言不發地用肩膀推開楚淮英,跟著楚淮聲走了進去。


    平靜又抗議的關門聲在二人背後響起,二人卻絲毫不予理會。


    楚淮聲忐忑著把人往樓上帶,一邊安慰自己商立江不會在這裏做出過分的舉動,一邊攥緊了拳頭,將指甲嵌入掌心。


    他走到自己的房門前,正要說些什麽,竟被商立江捏住後脖頸推進了房,抵在房門上,不由分說地將信息素注入他的腺體。


    “啊……唔!!”


    痛苦的喊叫被戛然而斷,信息素的突然侵略,讓楚淮聲感到自己像是被密密麻麻成千上萬根針紮入身體,不停地在血肉裏折磨自己,痛得他兩眼發黑。


    兩次被粗魯地永久標記,就算是鐵人也承受不了。


    他能感覺到脆弱的腺體被咬破,專屬商立江的信息素瘋狂地占有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猶如電流般四處亂竄,沒有欲望,沒有安撫,隻有赤裸裸、粗暴的攻占,像對敵人一般的攻擊,要叫楚淮聲徹底臣服。


    “在這裏,還是在我那,自己選。”


    楚淮聲痛得腦袋發蒙,喉嚨仿佛被人扼住一般發不出半點聲音,趴在門上渾身發顫,緊實的後背被冷汗浸濕,露出勾人的線條,上下浮動。


    他想回答商立江,可做不到。於是得不到回應的商立江再一次咬上了他的腺體,被二次摧殘的可憐腺體流出一絲血,楚淮聲的心口猛地一縮,身體抖得跟個篩子似的。


    “我再問你一遍。”


    楚淮聲很清楚這是商立江的最後通牒,能預想到等待著自己的下場將會是什麽。他用盡全力,哆哆嗦嗦地從嗓子裏擠出一點聲音垂死掙紮:“別在這……”


    一個天旋地轉,他被商立江連拖帶拽地拎了出去,毫無掙紮之力地摔進車裏,眼睜睜地看著楚淮英從家裏跌跌撞撞地跑出來,然後又被車遠遠甩在了後麵。


    他縮在車上,無法動彈,腦海裏是簡言行再三叮囑的那句“二次標記”。


    會死嗎?


    他被商立江拖出來甩到床上的時候,心裏隻剩下了這三個字。


    “是你把視頻給白木子,叫她去消音的,是嗎?”


    是。


    “是你故意騙我簽字,實際上簽的是白木子,是嗎?”


    是。


    “你不惜討好我,主動給操,就是為了讓我放鬆對你的警惕,好被你算計,是嗎?”


    ……是,也不是。


    楚淮聲說不出話來,被商立江掐住脖子,喉部骨頭都被擠到了一起,窒息得嗓子發疼。他無力抵抗商立江,隻能雙眼發紅地看著他,看著他撕碎自己身上的遮羞布,就像撕碎他的自尊一樣,然後洶湧地侵犯……


    大概真的要死在床上了,真丟臉。


    “如果你不做今天的事情,馮長青事情過後,我就把你送回百興。林凡很快就要進監獄了,他永遠不會再在你麵前出現了,我什麽都為你想為你做,可你呢?心裏有哪怕半點我的位置嗎?”


    商立江的動作狠決,可聲音卻哽咽著,顫抖著。


    楚淮聲能想象出商立江紅著眼委屈的樣子,可他現在看不清,也不想看清。


    “為什麽要騙我?你為什麽要耍我?”


    “我隻是愛你,我隻是想得到你,你為什麽不能接受?”


    “你為什麽就要恨我?我愛你,你卻恨我,還要算計我,為什麽?”


    楚淮聲張著嘴,任由唾液從嘴角流出,淚眼模糊地望著天花板,腦海裏不斷盤旋著商立江一聲又一聲難以理解、偏執又痛心的質問。


    他答不上來這些問題,被信息素侵占的身體根本不受他的控製,像個軟綿綿的玩具被商立江隨意玩弄,意識混沌得隻剩下了疼痛。


    直到他蒼白著臉徹底昏死過去,也沒能把那些問題回答上來。


    商立江的怒火還沒平息,把沒有知覺的楚淮聲顛來倒去折騰了很久才慢慢停下,抓著楚淮聲的腰,恨不得直接折斷。


    他粗喘著氣,視線逐漸定格在被自己掐出一圈手指印的脖子,怔怔地跪坐在一邊。


    “叮鈴鈴——”


    “……”


    “你去哪兒了啊大中午的,上次的樣本結果出來了,我本來還擔心活性低,結果會不準,但是測了七次,都是一樣的結果。”


    “……”


    “楚淮聲懷孕了,一個月左右。”


    商立江倏地瞳孔劇縮,看著楚淮聲身下的一點兒紅,頓時覺得刺眼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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